18、第十八章 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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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终是没有完成全国三连霸的梦想。
现实循着未依印象里的轨迹，一幕一幕上演，常胜立海大的神话，最后，没有任何意外地，还是被青学所打破。
有点无奈，也有点遗憾，在这样低迷的氛围中，仁王他们的夏天，悄悄结束。
至于未依，自从洋平住院的事件过后，那个倒三角眼，便没有再出现过。
她的生活，平静无波。
每天，上学、放学，复习、预习，日子虽然单调，倒也充实。
偶尔，她会和没有部活的仁王一起上下学；有时，放学后，她也会陪加入新闻社的绫子，去学校各个角落，挖掘有价值的新闻。
至于樱木……自洋平出院后，樱木便没有主动再来找过未依。
偶然几次在路上相遇，樱木的身边，总会有其他女孩子的身影，伴随左右。
大楠他们告诉她，樱木又交新的女朋友了。
因为要花时间陪女朋友，所以，樱木又成了那个对篮球兴趣缺缺的樱木。
宽敞的户外篮球场，少了那个笨拙的红发少年努力运球时的“哒哒”声，显得格外空旷而寂寥。
说不清，每每路过那里时，没有看到樱木后的心情是什么，未依只知道，要樱木加入陵南的事……注定，也只是离她越来越远的梦。
强扭的瓜不甜，仙道说，人与人之间，总会有个“缘”字在牵扯，强求不来。
这样想着，日复一日，未依倒也真的释然了。
她没有再天真地妄想着改变剧情，也不再幼稚地期待，凭她一个小女生，真的能办到连她的爸爸都办不到的事——劝服流川、宫城进陵南。
仙道曾经开玩笑地和她说，“既然你说只有有了‘仙道’的陵南，才会更上一层楼，那么，你该关心的对象、该在意的人，应该也只有仙道才对，不是么？”
他说，不要在意别人，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也许对他而言，并不是很有意义的一句话，但是，她却有认真地记在心底。
不在意别人，只注意他。
他打球时的样子，他笑起来的眼睛，她都有一笔一划地记录在她的“日记”里。
随手翻一翻，近期厚厚的一叠，每一张每一个画面几乎都有那个朝天发的男生，频繁出现。
于是，在一张画一张画的日积月累中，恍惚间，半年的时间，弹指一瞬。
冬去春来，转眼，未依已经在这个世界，度过了17个年头。
17岁的未依，实现了她在这里定下的第一个目标——考上了她父亲所任职的陵南高中。
又是一个半年多，将近两百个日子，她、他还有他，他们每个人，都在变。
她父亲训练队员的方式越来越严格；她母亲唠叨他父亲注意身体的次数也逐渐在增加；曾经和她形影不离的绫子，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在国三毕业之前，成了新闻社里，名副其实的一员；她和白毛狐狸之间的关系，虽然回不到曾经的无话不谈，但至少也不再僵硬无话。
仁王会主动问她学习的情况，她也会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只是，对于各自的私事，他们都有默契地画上一条线，谁也不会跨越雷池一步。
未依不知道仁王的心思；而仁王对未依的心意，心知肚明。
就算再怎么变，那个傻丫头，还是那个藏不住心事的傻丫头。
每每提到仙道时脸颊上的红晕；每每和仙道见面后，止不住的愉悦；仁王要是再不清楚未依的那点小心思，他也就不会被称为“诈欺师”了！
只是……知道宁愿不知道。
不知道，或许，还有争取的希望；知道……笑，顺其自然。
他有他的骄傲和自尊，可悲的强求，不属于他的演技范畴。
“未依，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念立海大高中么？”升学考试开始前的那一个礼拜，看不进书的绫子，总会晃着未依的胳膊，纠结、怨念。
“是啊！毕竟，这几个月来，我就是为了这个梦想啊！”放下手中的书本，未依看着身边的绫子，淡淡地笑。
“梦想？”绫子皱了皱鼻子，“我看为了梦想是假，为了仙道是真吧？”因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所以这几个月来，对于未依的心事，绫子可以说是心知肚明。
未依但笑不语，只是她的脸颊，微微地红。
看着她的默认，绫子不满地嘟起嘴，嘴上虽骂未依“重色轻友”，可是，眼底并没有真的怒色。
就算不在一个学校，朋友还是朋友。
那是未依和绫子的约定，也是她们的默契。
国三毕业那年，未依报考了陵南，绫子、仁王他们，则没有任何意外地决定直升立海大的高中部，至于樱木他们……和洋平几次的通话中，洋平告诉未依，他们五个人，会一起去湘北。
一切，和她记忆里的片段，没有多少出入，只是，剧情是剧情，生活是生活。
剧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她在这里的生命，也是活的。
所以，纵然觉得可惜无奈，她对未来的期待，并未因此而褪色。
全新的学期，全新的学校，全新的开始。
望着面前标注着“神奈川县立陵南高等学校”的庄严校门，换上新校服的未依，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略显悸动的心情。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陵南，可是，今天，却是她第一次以陵南高中学生的身份，走进陵南的校门。
清晨的空气很好，两旁的路道，有粉色的樱花满树盛开。
此刻的时间还很早，距离上课，还有将近3个钟头的空余。
她是故意提前这么早出门的——也许是兴奋，又也许只是小女生期待……
对未来的期待。
背着书包，未依在校园里信步而行，是之前帮她爸爸送饭的习惯使然么？不知不觉里，她沿着记忆里的路径，走到了室内体育馆。
现在这个时间……体育馆里，应该没有人吧？
心里虽这么想，但，鬼使神差地，未依还是下意识地提步向那里走近。
伸手，轻轻推了推门，意外，室内体育馆的门竟没有关？
拉开未上锁的门板，走进球场，迎面而来的，是那一声声篮球碰击地板的声音。
“哒哒”“哒哒”一下又一下，时快时慢，变幻莫测。
未依讷讷地循声望去，只一眼，她便看到了那个正在运着篮球的少年。
酷酷的朝天发，纯熟的运球，敏捷的脚步——莞然，是仙道。
偌大的篮球场，光可鉴人的地板，只有仙道一个人带球的倒影，来来回回。
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篮球一次次触地的声音，以及那个男孩……呼吸过快的声音。
他似乎在做模拟训练，假想着面前有那么一个对手，正和他单对单。
运球、变向、过人、起跳、射篮……
橘黄色的篮球，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地落进了篮框里。
进球！得分！
未依忍不住鼓起了掌。
“啪啪啪”的鼓掌声，引起了仙道的注意。
直觉地回过头，仙道不经意的目光，迎上了那双熟悉的清澈眸子。
田岡未依。
“呵，这么早？”用手背拭去下巴上滴落的汗珠，仙道暖暖地对她微笑，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这句话，该是我和你说才对啊！”未依甜甜地扬起嘴角，双手负在身后，缓步向他走近。
鱼住队长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仙道的个性散漫，无论练习、比赛，总有睡过头迟到的时候，可是，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仙道也不会是那个“天才”仙道了。
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看不到的地方，他对篮球所付出的努力，并不比别人少……甚至，还更多！
“原以为我已经够早了，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顺手捡起滚落在地的篮球抱在胸前，未依笑望着仙道，意有所指，接着顿了顿，像想起什么，未依又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陵南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了！仙道前辈，请多多指教哦！”话说着，未依装模作样地向仙道敬了个礼，吐吐舌头，笑得很孩子气。
“呵呵！好啊！只要你好好打球，我一定会罩着你的！”仙道莞尔，借用了未依曾经说过的话。
“这可是你说的哦！”未依冲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她捧起手中的球，一时兴起地走到三分线前，瞄准篮框的方向，回忆着仙道刚才射篮时的姿势，纵身、起跳，抛出了手中的球……然而，只听“砰”的一声，那颗橘黄色的篮球，连篮框都没有碰到，便直接落了地。
未依：“呃……”
“呵呵！”仙道闷闷地笑。
“看来……我是真的很没有运动细胞啊！”摸摸自己的脑袋，未依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呵！不会啊！就算你没有先天条件，但，如果你真的愿意努力，运动细胞还是可以培养的，不是么？”仙道莞尔，信步上前，弯腰捡起那颗篮球，走到了未依的身边，和她并排而立。
目光注意着前面的篮框，仙道在随手运了两下球后，瞄准目标，抛出了手中的球。
“咚”的一声，橘黄色的篮球笔直地顺着篮框而下，干净、利落。
“就像投篮一样，能不能进，取决的，并不是先天的条件。没有谁是天生的神射手，也没有人从一开始，就能百发百中。”将手插在裤袋，仙道偏头看着身高还不到他胸膛的未依，懒洋洋地笑，“所以，只要你肯努力，一切还是有可能的。”
“呵呵，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只要我愿意努力，将来，我也可以取代你，成为陵南的支柱？”她抬头看着他，举一反三。
“也许哦！”仙道的回答，模棱两可。
“……”未依没有接话。
忘了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当未依反应过来时，仙道已然站在她的身后，指导着教她怎样去射篮。
“手要稍稍抬高一点，身体放松，不要那么僵硬……”
他热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他的手，触着她的手，有着灼灼的温度。
那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靠的很近，他站在她的背后，感觉就像从背后将小小的她，整个纳入了怀中。
怦怦！怦怦！
她的心跳有些不规律，红红的脸颊，仿佛就要渗出血。
恍惚中，她听见他说，用力投出手中的球。
机械地，她照着他的话，对准前方的篮框，射出了手中的球。
不是很完美的抛物线，可是，那颗篮球，竟真的奇迹似地投进了篮框！
球落进篮框的声音，唤回了未依飘忽的神志。
“进了！进了！真的进了！”未依显得很兴奋，回头看着仙道，又蹦又跳。
仙道没有说话，只是静望着她孩子气的模样，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室内体育馆外，有风轻轻的拂过，樱花的花瓣，漫天飞舞。
原来，不知不觉里，又一年春天，悄然而至。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章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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