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一起大乱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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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上理峰发来了消息：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情，能再详细聊聊吗？
异变种研究室里，莫里在研制我父母的药，我看着终端。
闭上眼睛，以前领了ct系列新药的那一张张脸在我脑海里浮现。
从柳陌那里知道了新药内幕之后，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那些领新药的人们。
他们领到新药后，或开心，或焦虑，或感动。
画面一转，他们有的人面容狰狞，下一秒变成了异变种，外形狰狞恐怖，亲人被吓的到处逃蹿，眨眼间被异变种吞噬。
也有人没有撑过异变，在亲人的痛哭中离世。
有人因接触过异变种，或者出现了异变的疑似症状，睡醒一觉后发现，屋内仅剩自己，与家人一起不见的，还有支持生命的物资。
我在梦里拼命的大喊“对不起”，或者“停下来”，又或是“我错了”。
但每天早上醒来时，我又恢复了冷静漠然，仿佛那些与我毫不相干。
我上次去鎏金别墅执行任务时见到了赫尔。
我改变了样子，赫尔没有认出我。在我隔离的空间里，赫尔无力的跪坐在地上，难以动弹。
赫尔没有了以前的鲁莽，他冷静地看着我，身上是浓重的厌倦。
他没有开口，没有慌乱。
我难以把他和之前阳光鲁莽的破锣嗓子联系在一起。
我：“你知道俄莱吗？”
赫尔仍然没有任何动作，眼神更加幽暗冰冷。
“看来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什么琉尔家族的旁支，是你的亲兄弟。”
赫尔表情纹丝不动。
“你愿意来鎏金别墅保护你尚未出生的弟弟，这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你至少会争一下继承人的位置。”
赫尔看着我仿佛在说有话快说。
“你作为一个alpha，比柳陌更可能成为继承人吧。”
“我是接了俄莱的委托，处理掉你尚未出生的弟弟。”
“你们琉尔家族费尽心思挑选优秀基因，配上优秀的性别。”
赫尔讽刺一笑：“所以你告诉我是想和我合作吗？”
“柳陌在琉尔家族的声望要远超过我，你不去找她合作？”
“柳陌的ct3新药，你知道吗？”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想到了被俄莱逼迫的父母，还有那些吃下新药的人们。
“我只是想让她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压抑住声音的痛苦和憎恨，赫尔收敛了嘲讽：“你想怎么合作？”
“你想让你未出世的弟弟死吗？”我询问。
我提供了选项，死或不死，都有方案。
“如果我想，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赫尔继续：“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就算不是我弟弟，他也是一条生命，我没有资格决定他的生死。”
看来最近经历了很多，他的气质已经不像原来那个高傲凶猛的小狮子。
“那我有一个方案，你放出消息就说你弟弟已经胎死腹中，把你弟弟转移到其他隐蔽的地方。”
“据我所知，柳陌研究的ct3新药完全不符合人类伦理，所有精神力污染程度超出30%的人，吃了药之后都会死去，当然尸检的话，结果大概会说是因为躯体承受不住异变而死。”
“和柳陌有关系的，不只ct3。她应该和俄莱、反乌集团还有其他合作，但是新药的作用我不知道。”
赫尔仿佛受到了冲击：“所以那些被袭击的地方，有了新药死亡率仍然那么高，是因为ct3只是为了防止有新的异变种，净化风险高吃药后就会死？”
“她怎么能这样做？这样和屠杀有什么区别？”
“你去调查一下这些年，柳陌做的那些新药研究，会让她完全不可能成为继承人。甚至会让她不配做人。”
…………
赫尔以前过于冲动的时候，像个蠢/货。但其实联邦军都是优秀的名校人才。
我去了鎏金别墅的第二天，胎死腹中的消息放出。
没过多久，终端顶端推送：ct3新药实为催命毒药，发开者柳陌满嘴谎言。
我没有点开。
见到赫尔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理峰的加入请求。
我看着终端上的消息，心情平静。
莫里凑过来看了一眼：“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缪原竟然现在还没有来找你。”
我回复了理峰，放下终端。
“大概是被古德拖住了吧。”
“哈，我说这些天，基地里怎么没什么人。”
我躺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都快结束了，我累了。”
莫里声音放柔：“快了，再坚持一下。”
基地这边越来越沉寂。
但是网上越来越乱。
终端上不停有新闻放出。
“联邦政府在市民用水里加入特殊物质，可严重影响二次分化。”
“执政贵族琉尔家族柳陌与异变种所联合研制cs新药，使得beta二次分化率剧增。”
“异变种所俄莱秘密研制的bu系列新药，可改变beta体质使其可生育。”
“异变种所俄莱已经消失，调查不排除其畏罪潜逃。”
“联邦发布声明：已停止cs级bu系列药物的研制，向人民致歉。”
“第2城星域爆发混战，不排除是清剿异变种。”
“怪物军队入侵第2城，联邦军损失惨重。”
“怪物军队实为异变种军队，不伤不死武力强悍。”
我从鎏金别墅回来的一周后，除了9、7、6这三个废城星域，其他城乱作一团。
基地一直有人在看守，但是我没有再见到缪原。
玻璃柱里面的人已经醒了。
我爸爸愤怒地看着我，拼命在里面拍打玻璃，大声张着嘴愤怒的叫嚷。
没过多久，我妈妈也醒了。她呆了一会，看到旁边愤怒拍打的丈夫，突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开始愤怒地拍打，对我破口大骂。
但是，他们的声音被玻璃关在了里面。
我欣赏着他们的暴躁，那种绝望又无助，痛苦又愤怒的样子。
基地里只有很少在巡视的人。
差不多到时候了。
莫里拥住我：“我承诺的事情已经完成了。现在，我可以标记你了吧？”
我没有反抗，他的牙刺破了我的皮肤，逐渐往下。
成为异变种之后，alpha和omega的区别已经不是很大。omega也可以标记alpha了。
但约定是他标记我，我只能顺从。
我感受到了精神力的狂喜和战栗，闭上眼睛享受。
莫里也微微颤抖，然后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以至于牙齿脱离我的皮肤。
踉跄着后退一步，面部因为窒息满布青筋，双手扒着自己的脖子，震惊恐惧地睁大双眼看着我，突然倒地，肌肉僵直，皮肤逐渐衰老。
慢慢他没有了一点动作。
当初吞下的那半瓶ct3，在溶解之前，被我储存到了我的腺体里，然后被我用精神力隔绝了起来。到了今天，大概是完全溶解了。
既然这个腺体总有人想要咬一下，那让他们感受到快乐之后死去，也是一个完美结局了。
我蹲下来，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莫里，满意的笑了。
应该是死透了。
还是要相信科学啊，ct3真的名不虚传。
我放肆地看着莫里精致的脸庞，用手轻轻合上了他睁大的双眼。
服用ct3后，不管是人还是异变种，只要精神力污染程度超过30%，身体都会慢慢变成腐朽的人类尸体。
我端详了一会莫里的尸体，缓缓站起来。
我看着柱子里愤怒但已经开始绝望的“爸爸”，尝试劝了劝：“亲爱的，有你爱的人在旁边陪着你，你也不孤单了。人家毕竟是奥夫曼家族的，你也不亏。你说好的那个要求，你已经完成了。我们两个之间，就算两清了。”
我的笑容再次燃起了柱子里人的怒火，我看着他的嘴愤怒的开开合合。
啊，大概是在骂我吧。
…………
顶端缠满古藤的会客厅里，我出现在了恒温的木椅里。
古藤的面色很差，嘴唇苍白，皮肤干瘪，全然不似上次见面的精神矍铄。
和异变种的频繁战役，把他消耗得不轻。
“柳陌已经被处决了，俄莱消失了。”古德看着我，皱着眉头：“俄莱的事是你做的吧？”
“奥，对了，听说工作中总是给你使绊子的那个小omega，奥夫曼家的那个，也失踪了。“
“欧维和师兄失踪了？天呐，最近兵荒马乱的，他们不会出事吧？”
我无辜地摇摇头。
古德眼神复杂，叹了口气：“年轻人不要太激进。我以前也做过错事。”
“你是莉苔最放不下的人之一。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我可能会后悔。
我有很多后悔的事情。
我后悔我和你们这些人有这么深的纠葛。
我后悔我答应了俄莱介绍的工作，一步步踏入深渊。
我后悔，为什么莉苔阿姨的丈夫用别人的生命换得我们活下去。
我后悔，来到了这个有异变种并且十分不公平的世界。
“我是个罪人。我哥哥因为我变成这样。”
“从第9城回来，那个时候净化所还没有独立出来。”
“我怕被别人知道，就偷偷找人进行微量的精神净化，所以撑到了10年前，没有异变。”
“直到十年前，我的身体承受不住了。”
“当时柳陌才25岁，净化所刚刚独立，我哥哥已经是专家，柳陌虽然是中级的水平，但是因为琉尔家族的安排，柳陌已经掌握了净化所。”
“柳陌知道了我的情况，安排我哥哥净化我。”
“她隐瞒了我的情况，并且用安瑟克要挟他。”
“等完成我的净化后，我哥哥支撑不住，就变成了那副样子。好在没有异变的迹象，我能够一直把他保存下来。”
古德皱褶的皮肤皱得更加厉害，悲伤让他更加丑陋。
“给你微量净化的人，是不是都被你秘密杀了？”我笑着问道。
对面悲伤的老人微微一愣，有些生气：“牺牲是难免。”
我挑高了眉毛，点点头。
这些话里面，那些不好的事情，怕是不是柳陌一个人完成的。
但是不重要。
“将军，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非常感谢您。”我作势要站起来。
“等一下，虽然现在琉尔家族已经在推行人与异变种共处。但是照目前的局势，根本是天方夜谭。”
“照理，我应该处决你。”
我站着俯视着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但是我快不行了，安瑟克也很看重你，我也想最后满足莉苔的心愿。”
“在第六城，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异变了，我保存了她的手链。你拿走吧。”
古德旁边的联邦军递给我一条手链。
“您和莉苔阿姨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一起大乱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