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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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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约翰压根没有什么看新闻的好习惯。
“媒体都是骗人的。”约翰对老爹的这句话深信不疑。所以最初看到“血十字”这个矛头时,约翰完全没放在他那个刚刚宿醉完填充着性与爱的脑子里。
但是,俗话说得好,什么大事都得先在上层阶级练练手(咱们当约翰属于这个阶级吧,毕竟他没准还是哪个小杂种的父亲呢)。
约翰所处的市中心很快就遭了殃。但他沉浸在自己的乐子里,并不知道这件事,才有了接下来的惨剧。
————30分钟前
约翰驾车准备回家。
路上约翰慢悠悠地打着方向盘,手在旁边车座位不停地寻摸着。做在那个座位上的杰西卡——或者杰西,就是他的新“女朋友”了。约翰在脱衣酒吧跨性别男人。二十岁左右,屁股还算紧时。抹着大红的唇彩,全身上下最贵的名牌包还是约翰给买的。
“廉价的东西配烂货,但身为烂货不代表不能拿自己的廉价换点东西。”约翰边想边拍了拍对方示意腿张开点。
就像是钓鱼钓不上来的男人会去水族馆一样,约翰对于跟男人上床这件事远没有对女性这么繁琐,选择直接去“水族馆”——脱衣酒吧——去艹。
现在他跟杰西卡是包养关系,这个“小姑娘”想攒钱做变性手术。但是约翰作为金主并不想去艹一个变性人,所以……
当杰西卡又开口撒娇询问约翰这个问题的趋向时,约翰瞬间没了兴致。直接把车停在一个堆着垃圾小巷边,叫“她”滚下去。
远远瞧见巷子深处好像有一堆混混样人吵吵嚷嚷,不停地嘶吼动作着。
‘肮脏的□□,下贱的东西们`
约翰突然想到个好玩的主意。
“看哪,说不定他们会乐意帮助你呢,杰西。假如你愿意用你那个松松垮垮的地方去换的话。”
杰西卡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这不怪他,毕竟约翰在这段时间里对他很好,文质彬彬,衣冠楚楚,外加出手阔绰,相貌英俊。好像把自己这个“糖宝”真的当成“女朋友”了一样。
“抱,抱歉——?什么?”
约翰对于杰西卡的震惊习以为常,他欣赏着杰西的模样。
“让他们去艹你,我就给你付变性手术的钱,怎么样?这可是你擅长的领域啊,你不应该很高兴吗。”约翰记得杰西卡之前跟他吐露真心说自己讨厌这个行当,卖肉的行当。所以他特地强调了这一点。
所以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
看着杰西卡消失在了尽头,约翰感到一阵满足。
想象着杰西卡被□□额画面给自己打手冲。
耳边很快就传来了杰西卡哀嚎惨叫的声音。叫声之惨听上去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棍捅了下面一样。
随着噪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接近。约翰很快就没那么气定神闲的模样了。
“救命救命!”一只手突然扒在了巷口的墙上,抹出一大片血痕。看手腕上的珠子应该是杰西卡的手。
满头是血,身上仿佛被野兽啃过一样,衣服破破烂烂的杰西卡突然冲出来向车里的约翰求救。
“快,求求你开门啊!他们,他们...”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从背后把杰西卡拖走了。
是一个光着身体,头发稀稀疏疏,脸上有一个血色疤痕,笑得嘴已经裂开的男人。
杰西卡被那个男人揪着头发惨叫着。
“艹了!”约翰吓得敞着裤子拉链猛踩油门,把后面的那群狗杂种远远甩到车后。
杰西卡的惨叫声已经消失了,约翰疯了一样开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在一块路牌旁停下。
刚刚的那一切让约翰惊魂未定。不过他很快就艹了几声,诅咒了几下上帝。随后就抖着手抽出一只烟点上。
往旁边抻胳膊时,发下杰西卡的名牌包还在。
“妈的一群狗杂种,下等的神经病。”约翰边骂边把烟头按在那个包上,伸出手指想把一直滋滋作响的广播摁掉。
“血十字已经席卷——”
车窗外那个一直对着路牌打炮的男人慢慢转过脸,他的脸上赫然是一个血十字的形状。
和刚才那群杂种一样。
烟头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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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杰克,我没能救下杰西卡,天哪————”约翰正捂着脸痛哭流涕,旁边是搂住他肩膀安慰着他的达芙妮。
“约翰,我也很遗憾...”不远处站着的杰克说道。
感受到了自己老友变化得很明显的眼光和气场,约翰“恍然大悟”。
杰克吃醋了,因为他想和正坐在自己旁边,拍着自己肩膀,散发着女性特有香气达芙妮打炮,而自己很明显碍了杰克的好事。
哈哈正人君子,杰克竟然还能忍耐住自己没对这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下手。
约翰先是想到了他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紧接着又想到了寄人篱下的处境——尝试回搂达芙妮的手臂就那么顿在那儿了。
“多亏了有你杰克..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天哪,都没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约翰。我们这么多年了。”
旁边达芙妮看着杰克的目光很明显热切了很多。
是的,杰克站在那里就像个,哦,正人君子一样,彬彬有礼,恰到好处。
————
等达芙妮走后,约翰才把脸从掌心抬起来。
他笑嘻嘻地拍了拍大腿,起身搂过杰克。
“那个女人可真正,不是吗?”
“约翰!你该注意你的行为举止。”杰克把约翰伸过来的胳膊打掉。
约翰眼看杰克装绅士装上瘾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学时候约翰就已经对杰克摸得透透的了,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约翰在出那事儿之前玩的也是杰克这套。
这个时候和好兄弟闹掰可真是太蠢了。
“总之谢谢你的收留老兄。”约翰缓了缓,收起自己的脾气,扬起一个笑容朝杰克挥了挥手。
“浴室在二楼最里面,你可以好好洗个澡,悼念下【杰西卡】。”
该死的,好兄弟又回来了。约翰真心实意笑呵呵轻轻给了杰克一拳。
就像他说的,他们经常联系。杰西卡的小底系杰克也是清楚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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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约翰慌不择路逃到了杰克这里——杰克所在的地区比较偏远,目前还没有受到血十字的祸害。
等约翰扛着【猎】【枪】进去到杰克的房内后才明白了杰克那有点不欢迎自己的态度是从何而来了————屋里有个还算可以的女人。
也是个逃难者。看样子已经享受过一会儿安康的生活了,整洁,端正。深红色的头发干净又顺滑。
她看到浑身是血端着【枪】进来的约翰肉眼可见的惊慌了不少,眼睛瞪大着。直到约翰洗去了一身血污,露出那身皮囊,小贱货的态度才算和蔼不少。重新变成了一个温婉,知性的女人,让约翰想起了他高中那个老师。
难怪呢——约翰扯了扯自己的脸颊,对着看似老实得很的杰克会意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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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冲破了水雾的屏障钻进了约翰的耳朵里。
好像是汽车的鸣笛声。
约翰歪了歪头,洗去了糊住眼睛的泡沫。
关掉花洒,他拉开窗帘从窗户往外看————
一腔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狠狠戳向了约翰的鼓膜,刺痛了他被温暖热水安抚迟钝的神经。
一辆红色的轿车狠狠撞上了杰克的车库。
从碎裂车灯直射出来的灯光晃住了约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