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法世界二三事》Calissa

63、新名字

　　我本以为特里劳尼教授被解雇，完全是出于乌姆里奇恶心邓布利多的恶趣味，但随着D.A被告密，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占卜课教授也在某一天突然失去了踪影，虽然根据乌姆里奇的说辞，是她自己偷偷走了，但是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伏地魔早有预谋的计划。

　　特里劳尼是做出救世主预言的人，既然得不到预言球，抓走当事预言家摄神取念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一边默默猜测着，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乌姆里奇在石兽面前无能狂怒。

　　她怒气冲冲，胀得鼓鼓的蛙眼恶狠狠盯着校长办公室楼下的石兽，这已经是接任后吃的第三个闭门羹了，看她这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就让人觉得莫名好笑。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石兽摆明了是不认可魔法部单方面指定的校长继任者。

　　“就该把这两只可恶的石兽都击碎了丢进黑湖里！”

　　“乌姆里奇教授，这两只石兽自从霍格沃茨建好就一直在这儿了……”要我说，它们看起来比你重要多了。

　　“请叫我乌姆里奇校长！亚克斯利教授，”乌姆里奇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尖锐地说，“除非创始人回来，否则，今年暑假，它们就得在黑湖底下了！”

　　“老兄，黑湖下面咱俩还没去过，听说很凉快，夏天正好去去暑气”一直仿若死物的石兽抖了两下耳朵尖尖，冲一旁的伙伴说道。

　　“宁愿看丑陋的人鱼跳舞，也比在这听青蛙乱叫强。”左边的石兽挺了挺脊背，嘴上回着老伙计的话，脑袋却一直挑衅地正对着乌姆里奇。

　　“你，们，这，两，只，可，恶，的，畜，生！”蛙眼老太抽出魔杖就往它们大脑袋上甩了一打粉身碎骨。

　　“乌姆里奇校长，你冷静点，守护石兽都被创始人施加过免疫魔法……”我看着乌姆里奇在两只石兽的略略略声中几乎要气得冲上去肉搏，装模作样地勾了勾她的衣角边边。看着气到披头散发，用粉色挎包猛锤石像的可怜蛙，我已经快要憋不住笑出来了。

　　“您真该看看她当时那个气到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

　　“真是这学年难得令人舒心的场面……”

　　我跟弗利维教授分享了这则快乐的消息，在岔路告别，朝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走去。

　　乌姆里奇如愿以偿坐上校长宝座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她终于暂时停止了教师审查，所有霍格沃茨的教授都或多或少地松了口气，但随即又陷入了邓布利多校长离开的消沉中。相比知之甚少，还持乐观态度的学生们，了解更多情况，想得更深远的教授们态度明显要更悲观消极。

　　一路上连着碰到了好几个行色匆匆，脸色紧绷的同事，刚才分享乌姆里奇八卦带来的些许快乐也被冲淡了许多。

　　我出神想着事，放空的眼睛突然被一阵银金色给晃了下，眯着眼向那儿一望，嗯，熟悉的金发，阿布拉克萨斯家的小崽子。他在阳关下宛如灯泡般的后脑勺嚣张地在哈利、赫敏和罗恩之间转来转去。

　　“……总之，调查行动组的成员确实有扣分的权力……”调查行动组是一群乌姆里奇精选出来的学生，都支持魔法部，组员基本都来自斯莱特林。哎，我怎么感觉自从我们那届开始，蛇院学生的素质就一代不如一代了……大局未定，就匆匆忙忙地站队，刚得势，就急不可耐地欺压同学……

　　“……所以，格兰杰，因为你不尊重我们的新校长，我要扣掉你五分。麦克米兰跟我顶嘴，扣掉五分。扣掉波特五分，因为我不喜欢你。韦斯莱，你的衬衫没掖好，所以我要再扣五分。哦，对了，我忘了，你是个泥巴种，格兰杰，所以扣掉你十分……”德拉科兴致勃勃扬着的脑袋突然被一根魔杖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今天天气晴朗，格兰杰小姐加五分。麦克米兰先生加五分，因为我现在心情不错。波特先生，今天长袍还算整齐，加五分。我喜欢韦斯莱先生的发色，再加五分。对了，马尔福先生，你的金色脑袋晃到我的眼睛了，所以我要扣掉你十分……”

　　“亚克斯利教授，你不能……”德拉科看着另一边喜形于色的几人，皱着眉不满地嚷起来。

　　“事实上我能，作为教授确实有加分扣分的权力……我想，公平公正如乌姆里奇校长，一定不希望在自己刚上任还没几天的工夫里，就听闻自己钦定的调查行动组成员带头以公谋私，对吗，马尔福先生……日安，斯内普教授。”我冲旋着长袍下摆，从走廊深处阔步走来的斯内普打招呼道。

　　“日安，亚克斯利教授……我刚才远远听着，还以为是……麦格教授呢。”斯内普顶着一如既往的面瘫脸，拉着长长的尾音，讥讽地说道。

　　“斯内普教授……”德拉科就像是找到家长撑腰了一样，胆子瞬间又肥了起来，期待地望向斯内普，以他们院长一贯的偏心，下一句就该疯狂扣光疤头和泥巴种的分。然而这次院长要让他们失望了。

　　“还愚蠢地呆在这里做什么，马尔福、克拉布、高尔……不用上课吗？”斯内普跟对面的亚克斯利对望了一眼，冷冷说完，就阔步离开。马尔福三人虽然不甘心，也只能紧跟着教授的步子。

　　斯内普这是转性了？我冲哈利三人点点头，让他们先去上课，随之挑着眉望向远去黑袍翻涌的背影疑惑地想。

　　复活节假期的到来，总算给阴云笼罩的学校带来了一丝轻松与欢乐。虽然随着考试的临近，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在假期也需要完成好几英尺厚的课后作业以及安排自行复习，但是不用一整天待在教室里，还是给了大家一丝心理慰藉。

　　乌姆里奇的破事告一段落，我也终于能腾出时间处理管家寄来的厚厚文件了。临近傍晚时，房门被礼貌地轻轻敲了三下，我应声道，“请进。”顺手将桌上已经签署好的文件理成一堆。

　　“哈利？”我仔细瞧了瞧神色有点低落的男孩，确认是正版货，“复活节假期还好吗？”

　　“嗯，啊，还行，”哈利轻轻说，“教授，我想……您是否有办法，让我跟小天狼星谈谈……”

　　“哈利，你知道我不能，现在霍格沃茨所有的交通和联系渠道都被乌姆里奇控制了，她甚至恨不得把猫头鹰的每根毛都翻一遍……而且暑假没几个月了，不是么，你马上就能回到格里莫广场，到时候想跟他说什么，说多久都行。”我轻声安慰道。

　　“但是……有件事，我很需要跟小天狼星谈谈，”哈利轻声说。在斯内普那儿看到的关于爸爸妈妈的往事，啃噬着他的心灵。他一直那么坚信爸爸是出类拔萃的人，从不相信斯内普对他人品的恶意中伤。他也从来没想过爸爸、小天狼星他们会为了闹着玩儿把人头朝下倒挂起来……近五年来，爸爸，一直是他的骄傲和安慰，但是，现在，他想起爸爸，只觉得心里发冷、难受。

　　“哈利，有什么事，重要到可以让你冒着小天狼星被抓的风险，也要跟他谈谈？”我轻声问，虽然这么理智的说辞有点冷酷到不近人情，但是，总比在事发后后悔自责来得好。

　　哈利被轻噎了一下，但显然，在他心里小天狼星的安危更重要，因此，没有继续坚持这个鲁莽的请求，只是表情显得更低落了。我看得出来他确实心中有事，迟疑片刻，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我已经越界太多，何况谈心这种亲密的事，更不该涉足。

　　我从桌上拿过一盒巧克力复活节彩蛋递给哈利，“可以吃点这个……甜品可以舒缓心情……现在想从外面拿到一个包裹可得费老大力气了。”

　　哈利看着递过来的蓝色盒子，里面被薄薄的卡纸隔成一小格一小格，每个格子里都装着一个小小精致的复活节彩蛋，上面还用各色糖霜做了不同的图案。哈利看了一会，突然感觉喉咙有点堵堵的。

　　“你还好吧哈利，是不是备考压力太大了？我在你们这个年级，也是每天熬夜复习到几乎崩溃，相信我，这个坎过去就好了……”

　　“我没事，教授，”哈利的声音有点沙哑，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显得格外脆弱孤单。

　　我慢慢在他身边坐下，深吸一口气，想着是不是该硬着心肠让他回去了。

　　“我原本想问问小天狼星的，可现在不能……我……我想是不是也可以跟你说说……”

　　看着哈利带着无措与求助的目光，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微微瑟缩。因为我是小天狼星的姑姑，虽然平时开玩笑的戏言占多，但是哈利也理所当然地将我当成了半个亲人般来看待。可是……轻轻抿了下双唇，我真地担当得起这个重任吗，我真的值得他这份炽热的真诚吗？

　　然而触到此时宛如琉璃般易碎的绿眸，我沉默片刻，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教授，你有碰到过……一个人，原本在你心里他是个顶好的人，但是……突然得知他……他其实并不是个好人……”哈利哽咽了下，“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好像心里原本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一样。”

　　我想到另一个相关的人，心绞得更难受了。“人是复杂的，哈利，对你来说是顶好的，可能对别人来说就是十恶不赦的人。虽然，这么说有点冷酷，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有时候……想做一个完完全全的好人，是不太可能的。”

　　哈利听着亚克斯利教授的话，想着仅仅因为感到无聊，爸爸和小天狼星就开始随心所欲地欺负斯内普，卢平作为级长，却也只是坐在那儿，袖手旁观……一切都是因为立场吗？这么想着，几乎就等于承认了原本是英雄的爸爸是个坏人的事实，这让哈利感到更加难受了。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他原本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现在却要承认他是个坏人。”哈利哽咽着说，绿眼睛在炉火折射下甚至都泛起了湿润的光亮。

　　“世界上的人本来就不是用好人、坏人四个字就能概括的，哈利。你不用因为他做了坏事就强迫自己去恨他，有时候，对你来说……他是个好人就够了。”说到最后，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在讲给哈利听，还是在讲给自己听。这些话早就一遍一遍在我脑子里回放过无数遍，不断说服着自己，不断麻痹着自己。

　　“可是，教授，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哈利想到遭受折磨的斯内普，“我们该怎么面对他们呢？我感觉……有种愧疚几乎要把我灼烧殆尽……”

　　哈利问的，几乎都是我最不愿意去想的那几个问题。我想说，只要不看不想不听，假装一切不存就好，但是看着他湿润泛光的绿眸，想着他孤苦无依的童年，听着他脆弱无助的哭诉，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悲伤就好像是种烈性传染病一样，我感觉自己的嗓子也堵塞了起来。一时答不上来哈利的话，我们俩就湿着眼睛对望了会。

　　哈利静静望向我的绿眸好像突然深沉了一点，但我此时几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察觉这微妙的变化。所以哈利骤变的冰冷语调响起时，我差点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

　　“你们是不是还要来个相拥而泣，抱头痛哭，”他面无表情地轻轻说，语气里带着讥讽，“真对不起，我这个坏人让你这么难过。”口气里听不出一点歉意，反而透着一股浓浓的嘲弄。

　　顺了顺被突然噎住的悲伤情绪，我侧过头，暂时不想看他，内心忍不住腹诽，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老是冒头。然而下一秒，我的脸就被对面的混蛋，两指捏着下巴扭了回去。

　　“邓布利多没教过你，跟别人说话要直视对方吗？”

　　“我现在没心情见你。”努力甩甩下巴，但还是没能挣脱可恶的两指的桎梏。看着对面身体慢慢朝这边前倾的男孩，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了靠，心紧张地提了起来。

　　“你不会……在同情这个男孩吧？”他眯着眼，冷冷地说。

　　“他难道不值得同情吗……你跟我都体会过那种感觉，”看着逐渐阴沉的眸子，我还是提着胆子坚持说完，“举目无亲、渴望家人……”

　　“家人，”他想到那些被杀掉的蠢货，冷笑一声，“这种恶心的东西谁会渴望……”说着，阴沉的目光转回我的脸上，“你听说过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想必也……听说过那个大名鼎鼎的预言吧，”他用又轻又可怕的语调说，“这就是你的反应吗……同情一个未来……可能杀了我的男孩。”他说到杀的时候轻轻一哂，显然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这只是一个预言，什么都还没发生呢。而且，我记得你以前也没那么信这个呀……”这家伙每次上完占卜课都要嘲讽一次教授神棍，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嚣张样子，现在是人到中年越混越迷信了？

　　“但凡有一点可能，我都要抹杀……更何况，这种可笑的预言，存在的本身就是对我的一种挑衅。”……好标准的反派发言。但是，“你要是想杀这个男孩，现在有的是机会，”怎么不动手？

　　对面深邃的绿眸闪了闪，他轻轻说，“显然，我上次失手时，与这个男孩产生了一些特殊的联系，使我暂时还不能对他动手。而且……他目前还是颗很好用的棋子。”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一边嘴角微微勾起，满脸的得意。

　　我看着他，迟疑了下，还是轻轻试探着问，“什么联系？”我当然知道是什么联系，但是，一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早就意识到了，二是想看看他究竟对我有几分信任，愿不愿意把最深的秘密告知。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他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回我脸上平静地看了会，岔开话题道，“我记得让你离这些人远点了，你就是这么远离的吗。”差点都要贴一起痛哭流涕了。

　　他的顾左右而言他让我心里一空，就好像我付出了所有，临到头，却发现对面只出了一小部分。这种不对等的付出，还有不信任的防备让我浑身难受。我心里堵得慌，漫不经心地说，“波特是我的学生，我们只是老师和学生一起坐下来谈谈而已。”

　　“谈到互拥哭泣？”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不能好好说一句话，也不看看是因为谁，我才会听着哈利的话那么难受。

　　“这个孩子因为你才失去了父母，才受尽了人情冷暖，连为他哭一次都不行吗？”对面的男孩阴沉沉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

　　良久，他轻轻说，“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小便是原罪，他要怪就该怪自己的怯弱，而不是怪强者不施予怜悯。”他的表情平静淡漠，语气显得理所当然。

　　这意思就是，你被杀害，不要怪凶手狠，要怪自己太弱，三观歪得，简直让我都没脾气了。“你怎么能……”因为自己小时候的处境是这样子，就觉得世界都该是这样子的？

　　“能施予宽恕和怜悯的才是真正的强者，汤……”我本来想叫汤姆，但是想起他已经改名了，50年确实变了好多，连该叫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施予他们怜悯，”这个世界从来就没给过他怜悯，那么怜悯便从来不存在，男孩讥讽地笑着想。

　　我看着他冷酷的笑容，有一瞬间动摇，让一个这么强大又毫无同理心的黑魔王活者，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但是，下一秒，即使只是设想一下他死去的可能，都让我感到痛不欲生。若是让黑魔王活着，是一种可怕的自私，那么是不是只能选择一起死去，倒也不失为一种永恒的浪漫……

　　对面本还冷笑着的绿眸愣了下，懊恼地皱起眉头，“你怎么……”她也太娇气了，不就说了她一句吗？他心里烦躁地想着，手指有点僵硬生疏地帮她抹掉不断涌出来的眼泪。

　　微凉的手指触到脸颊时，我才发觉自己一念之间，居然已经泪流满面。看着皱着眉头，小心帮我抹着眼泪的男孩，我情不自禁地前倾抱住他，再也忍不住，哽咽地说，“我一直以为，等结束格林德沃的事，我们就能在一起了，这念头让我撑过了最艰难的两年，结果……直到现在，都死过一次了，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为什么……究竟怎么样……究竟怎么样才能……”我现在负面情绪爆棚，满心绝望，感觉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一条有希望的出路。

　　黑魔王在被抱住的同时身子一僵，数十年不曾经历过这种互动了，记忆和感知已经显得模糊生疏，然而肢体却还清晰记得，不等反应，手臂已经自然地环上了她的腰。

　　他听着怀里伤心欲绝的问话，因为缺少经验而显得有点无措，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感觉到肩膀上湿得更快了，黑魔王心里难得有点虚地改口，“只要你想，现在在一起也不是不行……”只是当下他的敌人还没料理干净，把她放在暗处才是最安全的。邓布利多没让卡莱尔加入凤凰社，确实让他有点出乎意料。毕竟几十年前，这个虚伪的老头就能将死了十几年的人挖出来当棋子牵制他，现在人活过来了，他却反而顾头顾尾，不敢轻易让她入局。是仅剩的良心发现么，他嘲讽地想着，最好是，不然有这老头后悔的。

　　我慢慢后倾，看着他的眼睛伤感地说，“我们之间永远都隔着那么多东西……”无用的良知，无用的心软，无用的正义……颠倒的三观，仿佛是一道天堑，想在一起，仿佛跨越一个世界那么艰难。

　　黑魔王看着卡莱尔格外难受的神情，将她弄乱的鬓发轻轻别到耳后，轻声安抚道，“倒也没那么多。”除了一堆实力不怎么样，只有生命力格外顽强的敌人，他想不出他们之间还隔了什么，对了，还有邓布利多，确实是个大障碍。

　　“可是我现在连叫你什么都不知道了。”汤姆、里德尔、黑魔王还是伏地魔？

　　黑魔王眼神微微一滞，他给自己起新名字的时候，绝对没想到50年后会有这种困扰，心想，旧名字他不爱听，让卡莱尔直接叫他新名字又过于生硬，毕竟伏地魔名字本身带了威慑，一般不是伴随着恐惧的语气，就是伴随着仇恨的语气……

　　“Vol……de？”少女用优雅标准的法音轻轻念，因为不确定和迟疑，话音最后还微微打了个转，阴差阳错，轻轻的呢喃显得格外挑逗勾人。黑魔王心下微动，几十年里，他早就习惯了要什么就拿什么，没有多想，便倾身向卡莱尔靠过去……

　　我在心里琢磨着觉得这个昵称还挺顺口，有了新的称呼，好像就有了新的力量一样，刚才莫名爆发的悲伤也被洗去了不少。等感觉到越来越近的呼吸拂过鼻尖，后腰被他轻轻托住时，才发觉了近在咫尺的面庞，我咽了咽口水，心跳变得格外凌乱，在两唇即将相触之时，还是及时将手糊在了已经色欲熏心、神志不清的男朋友脸上。

　　黑魔王有点暴躁地撕下死死捂在他脸上的手，冷着脸不悦地看着卡莱尔，一副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下秒就是你的死期的凶残表情。

　　我被他幽深的眸子盯得心里毛毛的，直发怵，但还是犹豫地提醒，“你确定要用哈利的嘴亲我吗？”

　　话音悠悠落下，室内显得格外地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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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劳德：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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