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命也是命》永暗

2、第 2 章

　　“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魔女冲上来和我撕扯起来，仿佛我成为了某个言情小说里面的超级反派大怪物一样，那个浑身红衣，挂着浓重黑化反派特有的眼妆女和我说各种莫名其妙的，最终的结论还是希望我能不要发疯了，给神界和魔界一些喘息的空间。

　　“给你们喘息的机会？去你妈的！”我一脚把她踹飞，“你们什么时候给过凡人的机会啊？巴不得凡人全都死光光是吧。”

　　我都被气笑了，谁成想那个魔女异常顽强，从云端再次爬起来，开始祈求我发发善心。

　　“道长我知道您法力高强，求您放了我们一条生路，我会率领魔族离开人间的，也会帮助凡间生长谷物改造土壤。”

　　此时一群天兵天将从人间赶了上来，他们仅是看了一眼代表魔界的魔女，管都没管她，直接以审判我的口气给我盖罪。

　　“无知的凡人！神界不宁，你们人间也不会好过的，你如此无知粗俗，刺杀天尊，该当何罪！应把你打落无间地狱，除去修仙的凡胎与仙骨，让你永生永世都成为凡人之中最愚蠢的存在。”

　　威胁我？我会害怕？

　　我随手抓住一位铠甲勇士的头，狠狠地甩了出去，然后更加猛烈的对天界□□，我不仅自己□□，我还用彩虹做了一个巨大的电梯，招呼人间所有流离失所的人全部搬天宫来住。

　　“你疯啦！凡人怎么可以住进天宫！这是从未有过的，他们没有修炼，没有褪去肉眼凡胎，会玷污仙界的纯洁！”

　　这谁啊，谁在说话，哔哔赖赖的，他们把人间祸害了，让那么多人没有家了，我让这些受害者搬来天宫居住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任何问题。

　　我没有搭理那群手下败将，呼啦啦叫了一群凡人飞上来，其中还有不少一起修行的修仙者，他们上天的感觉没有其他人那么快乐，毕竟刚经历了绞肉机一样的战争，见识到了神界的虚伪，一个个的盯着那群神兵魔兵们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

　　我坐在破败的神尊宝座上，让这群凡人在这里好生休养，那破烂不堪的人间就归这群高傲的神族魔族所有了，他们搞得烂摊子，凡人没有这个义务帮他们擦屁股！

　　魔尊踉跄着抱着一个女子前来和我对峙，他居然舔着脸让我用自己的命偿还裘柔的命。

　　“如果不是你这个女人，裘柔怎么会飞升失败！噗……咳咳，她是多么美好的女人，是全世界至真至纯的存在。”魔尊又开始吐血了。

　　我被一群修真者包围着，大家一起听魔尊说的狗屁话，一个个的眼睛都要冒火星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那个狗屁爱情。

　　我的师父就是死在了这群脑残的手下，早知道他们如此愚蠢，我早该鼓起勇气掺和进来的，我那时候总觉的，神魔之间的打仗与我们凡人没啥关系，我错了，他们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神魔，他们是一群自私自利该死的存在。

　　没人敢大闹天宫和魔界，他们从来没有过这样逆反的想法，认为凡人只要好好跟在神魔身后修行就好了，不论今后成神成魔，都比不了那些天生的神魔，还要终身听他们的派遣，这不公平。

　　没关系的师父，徒儿我已经想明白了，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我要三界的战争平息，让那些祸害凡人的神魔付出代价，模仿个孙大圣大闹天宫又何妨。

　　魔尊吐的那口血喷了怀里女子一脸，飞升失败的神女居然奇迹般的被一口血喷醒了，那个叫裘柔的女人眼含热泪，我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哭的，真该哭的应该是我们这群凡人才对吧。

　　“我记的我去阻止那个道长，但是我失败了，呜呜呜，百里桡，我没有阻止那个道长，飞升也失败了，如今我就是个废人了，天道在上！我裘柔此生与百里桡将不复相见！”

　　魔尊开始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不！裘柔，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不爱我了，连我们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等我攻陷了天界，到时候神尊再也无法横在我们二人之间。”

　　“我受不了啦！”我从座位上站起来，随手捡起来的兵器开始不要钱似的往魔尊那边扔，没想到被几个神族人拦了下来，那几个神族的人身上都挂着彩，纷纷职责我这个凡人不懂爱。

　　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不懂爱？”我身边的几个道长都没逗乐了，他们讥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更加愤怒，扯过一个神族女神的脖子，像个疯子一样怒吼：“我不懂爱，你们倒是把那些被牵连死掉的人都还回来啊！”

　　不知是何法宝，在我歇斯底里朝着各路神仙吼叫的时候，一个香炉模样的东西把我罩住了，那玩意看起来小，被收进去后内里居然是无限大的，这里是个道观一样的布置，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已经被封印镇压，不得继续扰乱仙界了。

　　“是谁先扰乱的，啊？是谁先让无辜的凡人流离失所的啊？就是为了争抢一个女人？”

　　那个声音缓缓告诉我，其实魔尊是杀了裘柔神女全家的罪魁祸首，可是神女却爱上了杀死自己全家的魔头，还想要和对方结婚，一切都是因为爱。

　　当然了，那个声音原本并不是这么叙述的，反正在我耳朵里我听到的转到自己大脑里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也太脑残啦！泰裤辣！

　　不知不觉，我脑中被灌输的脑残恋爱故事让曾经我最喜欢看的老版西游记的主题曲替代了，从大圣歌一直到通天大道宽又阔，我消了自己的长发变成了临时的宝剑，把关押我的香炉钻出了一个洞，脑内循环播放孙悟空闹天宫时候的大圣歌，顿时热血沸腾，闹天宫更有劲了。

　　见无人能镇压我，一群仙人魔族只能四处逃窜，我发现天宫里居然还养着各种妖怪，好看的都上天了，丑的都在人间呢，狗日的，神仙还颜控是吧，有几个我看身上都带着作恶的罪印呢，全部被我捅死。

　　魔尊本来就有伤，被我刺激一下子就快不行了，那魔界的魔女关切的架着自家的魔尊，提议撤离仙界和人界，之后再从长计议。

　　“魔尊大人，那道长已经修炼的出神入化，并非我等可以比拟的，我们回去吧。”

　　魔尊就和脑抽了一样，非要带着同样重伤的裘柔走，活像个熊孩子，要为裘柔飞升失败来向我报仇。

　　“你报仇个der，妖怪受死吧！”我和几个修行的道长一同围攻魔尊，打他就像打条狗一样。

　　“你身为非人类，却用法术来参与人间的事务，用法术碾压凡人是不是很爽啊，啊？你很自豪吧，你用法术控制蝗虫和乌鸦祸害黎民百姓，在这里说什么报仇？你没有这个资格，天道也不会参与男女之间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举起宝剑对其降下审判：“你们没有资格以爱的名义来审判凡人，我代表所有凡人，对你们这群存在说‘不’。”

　　“啊啊啊啊！”那个叫裘柔的神女被我一脚踹死了，全身裂开直接从神界踹到了人间，也不知道尸体会去哪里，我不关心，大概会想流星一样散落的到处都是吧。

　　“啊啊啊啊！你杀了裘柔！你这个毒妇！”魔尊拼尽全力的挣扎，终于变回了原型，他死活不撤离，这让魔界的魔女不得不选择自保，带着自家剩余的魔兵们离开仙界与人界，他们回去后会告诉三界所有众生，凡人不再是肉包子任其揉捏，他们之中出现了一个可以大闹三界的硬茬子，那个叫甘锦的道长。

　　巨大的骷髅朝我扑了过来，我和其他几个道长摆了雷电法阵，天道是公平的，它只是存在那里，如同一个称一样，不会因为某人向天道发誓和谁永不相见就出现并实现愿望的，我高超的法力就是献祭了我往后剩余的所有寿命而获得的，但是我的行为却受到了天道法则的赞许，这次大闹天宫和渡天劫没什么两样了，我能感受到，距离成仙，我仅有一步之遥。

　　我不可能现在成仙的，我不想和这群仙人同流合污，下界凡间还有需要我处理的很多事情。

　　那魔尊被从天而降的惊雷劈成了齑粉，被所有人惧怕的魔尊就这样死在了一道闪电之下。

　　本来是神魔大战，居然最后变成了人神大战，谁也没捞到好处，人类更是惨痛，我把还在挣扎的大部分神族全聚集起来，挨个问谁还有恋爱小故事，问了一圈听了几十个大同小异的狗血爱情故事，我又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么喜欢谈恋爱，把你们全部都送下界投胎，经历百世情劫，每一世都是虐恋情深，不是小叔子爱上嫂子浸猪笼就是大将军爱上敌国公主当叛徒跳楼自杀，到时候我会安排一个人专门给你们每个人写剧本的。”

　　我从一群修仙者之中开始挑选，安排神仙百世情劫的必须是喜欢看小说的，还要自己会写，我从里面挑了一个小师妹，浑身都是灰扑扑的尘土，被我交付重任后，一群修仙者浩浩荡荡的开始护送着那群被罚经历虐恋情深的神仙去投胎了。

　　正好投胎的地方在鬼界，魔族逃了回去，短时间内是不敢插手凡人的事务的，他们被打怕了，我又找了几个人去想办法行云布雨，天宫总能找到各种法宝，也有很多之前做事的仙人，我威胁他们如果不听我的话行云布雨，扭转星辰，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那些仙人本来就属于神界边缘人物，毕竟不算是什么二代，所以这场惨烈战斗波及到它们的很少。

　　全都安排完了后，那被我封印神力的神尊这才姗姗来迟，那个男人和之前的魔尊一样虚弱，他不再高傲了，不知是何人给他传信，让他得知我在天宫所安排的所有事务，虽然对凡人染指天宫不满，但如今的他已经不能做什么了。

　　神尊知道我杀死了那个神女，同样很是悲痛，他强忍痛苦询问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们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让那些仙人神族投胎下界呢，你是想要代替本尊惩罚他们吗？”

　　我坐在破烂的王座上，左右两边是与我共同战斗的修仙者，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追随我办理各种事情，此时二人向前一步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因为你们的狗屁事情导致凡间缺人啊，我让那些仙人投胎成人不好吗，而且我已经安排一个会写小说的年轻修仙者为所有下界惩罚的仙人撰写百世情劫了，等他们经历了一百次情劫后，能修行的继续修行，就算上来了也会变的更加清心寡欲，他们喜欢谈恋爱，我让他们下去谈个够，这不好？”

　　很显然，神尊并不了解我做的这个决定，让仙人投胎变成人，在神界和那些神N代眼里就是最严厉的惩罚。

　　“我的师父死了，但我并没有因为他的死而毁坏整个仙界，只是大闹了一场，然后利用你们剩余的有效能力来修复人间那焦黑的土壤罢了。”

　　“甘锦，这是你的名字，我不知你是从何而来，但请你不要继续染指属于我的宝座了，本尊代表整个六界向你们人族赔礼，大地上造成的损坏，我等会负责到底，你们已经赢得了胜利。”

　　我咧嘴笑了：“你胸口还插着我的七星宝剑，居然还能和我谈这些，你也是该死的，怎么这幅难看的表情，想杀了我？我对你们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作为神明却不以守护凡间为己任，欺凌弱小，和魔族一起对凡人施加法术我都记着呢。”

　　“你的师父一定不想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没想到神尊突然提了这个：“天书告诉我，你还是个善良的人，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如果你能再相信本尊一次，本尊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凡人失望的，更何况你如今的修为已经获得了天道的认可，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我们神族的一份子。”

　　“放狗屁！我就算死，也不成为你们这群存在的一份子，”我念动口诀收回了七星剑，神尊被我重创的心口开始流出更多的金色血液。

　　神尊这时候还想着和我解释，他向我表明，天地间的魂其实是很复杂的存在，神和人都是拥有恶魂的，只不过神的恶魂更明显，是肉眼可看的，恶魂偶尔会占据神族的身体去做坏事。

　　“裘柔原本是我的未婚妻，她是被恶魂占领了身体才会做出那些刺激魔尊的坏事的。”

　　“你个煞笔，做坏事了就是恶魂做的是吧，那我现在杀了你，也是恶魂做的，别怪我。”我继续念动口诀，想要给神尊一个痛快。

　　神尊流露出悲痛：“这都是命。”

　　“滚吧！”又是一记佛山无影脚，直接送半死不活的神尊原地去世，可惜的是他的元神逃脱了我的攻击，跑到了下界去了。

　　“可恶！没把他挫骨扬灰魂飞魄散，让他跑去投胎了！”我看到了他前往的位置十分愤恨，旁边的道长六爻很好，他稍微算了一下告诉我：“道长，那个神尊投胎后还会与我们相见的。”

　　“你知道他会投胎去哪里吗？”

　　道长回答：“景国王都，皇帝太子。”

　　“哼，无所谓，我还是会出手的。”

　　在那之后，我和一群修仙者整顿了神界与鬼界，魔界的人示好过可以给凡人帮助，我怕他们搞事情，就把魔界的那些人扔进鬼界去帮忙了，因为大量凡人死亡，又缺少了那么多神仙，人手严重不足，那群需要经历百世情劫的仙人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不愿意投胎搞事情的就会被魔族的狱卒抽鞭子下油锅，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幽冥界是没有地府的，更没有管理，都是那些神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修仙者们的安排操作下，一个简陋的地府出现在了鬼界之中。

　　“道长，我们在建立幽冥地府之中的刑罚地狱时，遇到了一个上古凤凰，她说自己的孩子敷不出蛋，所以需要小妖怪的精元进行供养，在我们发现她的时候，这个凤族公主已经杀害了成千上百个妖怪了。”

　　我在人间帮忙种地都不得安宁，还是有很多奇葩的传信来搅合我的心情，我不懂这有什么可汇报的：“既然不能出世，那就是命中注定，妖怪有些也是修行好的好妖怪，不能一棒打死，既然抢夺精元，那就是个孽种，这种事情也需要我做决定吗？直接打杀，凤族同样作为妖中霸主，居然欺凌弱小，抢夺别人的东西，真是可恨，要是她不放弃修为去投胎成人，那就杀了吧。”

　　我认为我已经很慈悲了，但是在外人眼中我还是那个巫婆，我和我的师父修炼的都是无情道，所以在有些神族魔族眼中，我就是修炼无情道不懂爱的疯子。

　　与神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凡人那边，我成为了人间的大英雄，大闹天宫的事迹被广为流传，有些修仙者询问我当时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因为那群家伙就是很气人啊，你不想揍他们吗？”

　　我被几个门派的修仙者推举成为了代表凡人修仙的掌门，我这才知道一直跟在我左右两边的两个修仙者是某大门派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的师父被仙人杀死夺取了仙骨，我阴差阳错的杀死了曾经杀害他们师父的凶手，所以他们愿意追随我。

　　“甘锦师父，您就让我们跟着你吧。”

　　看着眼前两个面容姣好，身材高大的俊美男子，如果是以前，我或许还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的心境也改变了很多，我十分想念我的师父，不能因为其他的什么东西牵绊住我的脚步，我还要去做更多的事。

　　“虽然神魔战争结束，但我知道这并不算完结，在那些存在的眼中，我们凡人依旧是渺小的存在，我希望能够在我留在人间的有生之年继续完善天地之间的运作。”

　　那两个道长互相看着彼此，他们的心很坚定，并和我提议：“您已经是凡间所有门派推举的代表掌门了，不如我们建立一个门派，这样以后有个据点，和其他门派沟通事情更方便。”

　　其实我不想那样的，我还想自由的到处旅行看看呢，如果建立门派，就等于说我向外立了一个靶子，有人向我寻仇的话就会找到我们门派之中，我刚大闹天宫杀了神尊，又搅合了魔族杀了魔尊，鬼界也在我的提议带领下创建了简陋的地府机制，想要弄死我的存在应该有很多。

　　大约是看出来我的心思了，其中一个道长凑近悄悄的告诉我：“只要有您在，如今六界很太平，可怕就怕在有人拐着弯使坏，景国王都的太子出世了，您知道吗？”

　　我夸嚓激动的站了起来：“是神尊的投胎转世是吧，看我立刻把那个家伙掐死在襁褓中。”

　　道长摇头：“事实上这个办法之前有人实施过，魔界和鬼界那边已经有人派去杀生了，但是那位神尊对景国十分执着，不管被杀了几次都会重新投胎回景国，成为后宫妃子的孩子。”

　　我实在是无语：“那个景国的皇帝到底有多少个老婆。”

　　“108个，皇帝身上一般都有天道护佑的神龙之气，他听说过您的事迹，也告诉过大臣要对您这个拯救人间的大英雄给予最高的尊重，所以大家都觉得，如果是您去劝说皇帝的话，或许他可以阻止神尊的继续转世。”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撸起袖子准备御剑飞行了，“好啊，看我收拾他去，我们走！把皇帝蛋噶了。”

　　“哦对了，你们叫什么？”

　　两个道长都无语了：“您和我们待在一起办事这么久了，都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吗？”

　　我挠了挠头：“这不是忙吗，一直没空问啊。”

　　左边脸上带着小胡子的道长自我介绍：“我叫都盛。”

　　另一个身材更加强壮的介绍着：“我叫史逸明，都盛是我的大师兄，我们之前是散修，不过师父很厉害，是修炼天道的。”

　　我摆手让他们别再说了，“修炼什么道都无所谓，能够对世人好的就行，好了好了，我叫甘锦，你们都知道的，一起去景国找皇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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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永暗，我是永暗的恶魂，这是恶魂写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