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危情：总裁的隐秘娇妻》魔女之栗子饼

38、蜂鸟泣血与她的囚笼反杀

　　【香囊非钥，乃饵。真钥在“她”的眼泪里。“蜂鸟”泣血，零号门开。】
　　冰冷的、谜语般的字句，如同淬毒的冰针，深深扎入苏晚的眼底，更扎入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香囊是诱饵？真正的钥匙在“她”的眼泪里？“她”是谁？秦雪？还是……自己的母亲？“蜂鸟泣血”又是什么？一种仪式？一个密码？还是……某种残酷的代价？
　　这 cryptic 的信息比之前的任何指引都更加晦涩、更加令人不安！传递信息的人到底想做什么？是帮助？还是更深的、更恶毒的玩弄？
　　苏晚死死攥着那张迅速被她手汗浸湿的纸条，全身冰冷，大脑疯狂运转，却找不到任何头绪。空气中那丝清冷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奇异幽香正在快速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令人心悸的余韵和更深的迷雾。
　　她猛地将纸条塞进口袋，踉跄着退回到床边，心脏狂跳不止。通风口已经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但指尖残留的纸张触感和脑中回荡的字句，无比真实地提醒着她——有一双甚至多双看不见的眼睛，正以她无法理解的方式，穿透凌烨严密的监控，注视着她，操控着她，将她推向一个又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
　　凌烨现在在哪里？他是否已经从香囊和父亲的信息中找到了线索？他是否……也收到了类似的信息？
　　巨大的不安和孤立无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彻底吞噬。
　　时间在极度焦虑中缓慢流逝。地下套间里死寂无声，只有她自已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更久。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和电子解锁声。
　　苏晚瞬间绷紧身体，警惕地望向门口。
　　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凌烨，而是两名面无表情的保镖和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
　　“苏小姐，先生吩咐，为您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和……神经应激评估。”医生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平板无波，眼神冷漠。
　　神经应激评估？凌烨还是怀疑她？或者，他想用更直接的手段探查她的记忆？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强烈的抗拒感涌上心头，但她知道自已没有选择。她强迫自已配合，伸出胳膊。
　　医生进行了抽血、血压、心率等常规检查，然后拿出一个带有电极的头戴式设备。
　　“请放松，我们需要记录一些基础脑波数据。”医生示意她坐下，将设备戴在她头上。冰凉的电极贴片紧贴太阳穴，带来不适的触感。
　　设备启动，发出极其低微的嗡鸣。屏幕上的脑波图开始跳动。
　　医生在一旁操作着仪器，看似记录数据，但苏晚敏锐地注意到，他的指尖在控制面板的某个区域，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特定节奏，轻轻敲击了三次。
　　哒…哒哒…
　　这个节奏……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极其熟悉！是小时候……母亲哄她入睡时，常在她背上轻拍的节奏！是只有她们母女才知道的、代表“安心”和“我在”的暗号！
　　这个医生？！
　　她猛地抬头，震惊地看向对方！医生口罩上的眼睛依旧冷漠，但就在与她视线交汇的刹那，他的眼睫极其轻微地、快速地眨动了两下！
　　是她眼花了吗？！还是……
　　就在这时，脑波监控屏幕上的某个次级参数显示条，极其诡异地、短暂地跳动了一下，显示出一个异常微小的峰值，又迅速恢复正常，快得仿佛系统故障。
　　医生似乎毫无察觉，继续“专注”地记录着。
　　检查持续了约二十分钟。结束后，医生收起设备，语气依旧平淡：“身体状况基本稳定，但精神压力过大，需要静养。”说完，便带着保镖迅速离开。
　　门再次锁上。
　　苏晚独自留在房间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个医生！那个敲击节奏！那个眼神！还有那个异常的脑波峰值（如果是故意触发的话）！
　　他是母亲的人？！还是“蜂鸟”的人？！他在向她传递信息？！在凌烨的眼皮子底下？！
　　信息是什么？是安慰？还是……新的指令？
　　她猛地回想起那张纸条——“真钥在‘她’的眼泪里”。
　　“她”……难道指的是……母亲？！真正的钥匙，在母亲的眼泪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母亲现在被凌烨严格控制着，如何得到她的“眼泪”？又如何作为“钥匙”？
　　还有“蜂鸟泣血”……这听起来就充满不祥！
　　混乱的线索和巨大的危机感让她坐立难安。
　　几小时后，送餐时间。进来的依旧是那名沉默的女佣。她放下餐盘，目光低垂，动作机械。
　　但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她的手指似乎无意地在门框上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划痕处蹭了一下。
　　苏晚的心再次一跳！她死死盯着那个划痕，等女佣离开后，立刻扑过去仔细查看。
　　那划痕很旧，但似乎……刚刚被什么东西划过，留下了一道极细微的、反光略有不同的痕迹。像是指甲，或者……某种金属细微划过？
　　这又是一个信号吗？是谁？目的何在？
　　她感觉自已快要被这无孔不入、却又意义不明的信息逼疯了！整个监控体系仿佛千疮百孔，无数势力在其中角力，而她则是那个被各方争抢、利用、却又无人真正在乎的中心点！
　　就在她精神高度紧张几近崩溃之际——
　　呜——呜——呜——！
　　刺耳至极的、最高级别的警报声再次毫无预兆地响彻整个地下空间！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不同于上次，这次的警报声更加急促、更加尖锐，充满了某种……紧急事态的意味！
　　门外瞬间传来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喊叫声和武器碰撞声！似乎发生了极大的混乱！
　　苏晚吓得蜷缩在角落，心脏狂跳！发生了什么？！外部入侵？！还是内部叛乱？！
　　轰！！！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爆炸震动传来！整个房间都为之摇晃！灰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
　　警报声变得更加凄厉！隐约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激烈交火声和爆炸声！战斗异常激烈！
　　机会！混乱就是机会！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苏晚的脑海！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逃脱机会！
　　她猛地站起身，疯狂地环顾四周，寻找任何可能破开这囚笼的方法！椅子？砸门？通风口？
　　就在这时——
　　咔哒！
　　她身后墙壁上一块原本严丝合缝的装饰性墙板，突然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后面黑洞洞的、狭窄的维修通道入口！
　　苏晚猛地回头，瞳孔骤缩！这……！
　　一个压低的声音急促地从通道深处传来：“快！进来！没时间了！”
　　是那个医生的声音？！
　　没有时间犹豫！苏晚一咬牙，毫不犹豫地钻进了狭窄黑暗的通道！
　　她刚进去，墙板就在身后迅速合拢！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前方一点微弱的光源指引。
　　“跟上！别出声！”医生的声音在前方催促，脚步声急促。
　　苏晚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跟着，心脏狂跳，不知道前方是生路还是另一个陷阱。
　　通道曲折向上，似乎通往医疗翼的上层区域。沿途能隐约听到墙壁外更加清晰的交火声、爆炸声和警报声！战斗似乎就在附近！
　　突然，前方带路的医生猛地停下脚步，将她拉到一个隐蔽的凹槽里！“嘘！”
　　通道拐角处传来脚步声和对话声！
　　“……隔离区已突破！目标A（可能是凌烨）在B7区被暂时拖住！快！去找目标B（苏晚）和那个老女人（她母亲）！‘女王’要活的！”
　　“是！”
　　脚步声迅速远去。
　　苏晚吓得浑身冰冷！目标B是她！他们真的要抓她和母亲！“女王”？是“蜂鸟”的首领吗？！
　　医生等她走远，才拉着她继续快速前进，低声道：“他们的主目标是你和夫人！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夫人！”
　　“为什么？你们到底是谁？”苏晚忍不住低声问。
　　“没时间解释！记住！‘钥匙’在夫人的‘眼泪’里！不是字面意思！是她的生物信息！她的泪液基因序列是开启‘零号’某个备用通道的密码之一！这是夫人早年留下的最后保险！”医生语速极快，“但提取需要特殊仪器和她的情绪配合！我们时间不多！”
　　生物信息！泪液基因序列！这才是“眼泪”的真正含义？！苏晚震惊万分！
　　医生带着她钻出通道，来到医疗翼上层一条混乱的走廊。远处火光闪烁，枪声激烈，浓烟弥漫。显然，“蜂鸟”发动了一场规模极大的强攻！
　　他们利用阴影和混乱快速移动，最终来到一扇厚重的、带有特殊生物识别锁的隔离门前。这里相对安静，但门上有明显的暴力破坏痕迹，锁似乎暂时失效了。
　　医生用解码器强行撬开门。里面是一间加强监护病房。苏晚的母亲躺在病床上，似乎被注射了镇静药物，处于昏睡状态，但眉头紧锁，仿佛在经历噩梦。旁边的心电监护仪规律地跳动着。
　　“快！唤醒她！必须让她情绪激动流泪！但不能太剧烈导致危险！”医生快速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带有微型针头的采集器，紧张地看向门外，“我尽量挡住他们！你快！”
　　说完，他转身守在破损的门口，手里多了一把紧凑型手枪，神色凝重。
　　苏晚扑到床边，看着母亲苍白憔悴的睡颜，心如刀绞。她轻轻拍打母亲的脸颊，低声呼唤：“妈？妈！醒醒！是我！晚晚！”
　　母亲毫无反应。
　　情急之下，苏晚想起那个只有她们知道的、代表“安心”的轻拍节奏，她握住母亲的手，用手指在她掌心，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哒…哒哒…
　　奇迹发生了！母亲的眼睫剧烈颤抖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仿佛从深沉的梦魇中被强行唤醒！她猛地睁开眼睛，眼神 initially 空洞而恐惧，但在看到苏晚的瞬间，瞳孔骤然聚焦！
　　“晚……晚晚？！”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巨大的担忧，“你怎么在这里？！快走！危险！”
　　“妈！没时间解释了！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的一滴眼泪！求求你！”苏晚急切地哀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眼泪？”母亲茫然不解，但看到女儿如此焦急恐惧，她的情绪 naturally 被带动，眼眶迅速泛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
　　“想起爸爸！妈！想起爸爸！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苏晚狠下心肠，引导着母亲的痛苦记忆，“他们害死了爸爸！他们还想害死我们！”
　　父亲的惨死一直是母亲最深的痛楚和恐惧！听到这些话，母亲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巨大的悲伤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她，眼泪瞬间涌出，滑落脸颊！
　　“就是现在！”苏晚立刻拿起采集器，小心翼翼地去接取那滴滚落的泪珠。
　　就在这时——
　　砰！砰！
　　门外传来激烈的交火声和医生的闷哼声！似乎中枪了！
　　“快……！”医生艰难地喊了一声，声音迅速减弱。
　　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冲向门口！
　　“妈！对不起！”苏晚顾不得那么多，迅速用采集器吸取了泪珠，将其密封保存好。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名穿着黑色作战服、蒙面的武装人员冲了进来！枪口瞬间对准了她们！
　　“目标确认！带走！”为首的人冷声道。
　　苏晚猛地将母亲护在身后，绝望地看着逼近的枪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砰！砰！
　　三声极其精准而沉闷的枪声从门外响起！三名武装人员应声倒地！眉心都有一个血洞！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手中握着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枪口还冒着细微的青烟。
　　是凌烨！
　　他脸色冷峻如冰，眼神锐利如鹰，西装上沾染着血迹和灰尘，显然经历了激烈的战斗。他身后跟着几名同样精锐的保镖，迅速控制住通道。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房间，看到倒在地上的医生（似乎只是受伤昏迷），看到被破坏的门锁，最后落在紧紧护着母亲、手中还握着那个泪液采集器的苏晚身上。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和……骇人！
　　“你果然……还是选择了背叛。”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极度压抑的、仿佛火山爆发前的可怕平静，“又一次。”
　　“不！不是的！是他们要抓我们！我是为了……”苏晚急切地想要解释，举起手中的采集器。
　　但凌烨根本不给机会！他猛地抬手！
　　砰！
　　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打在苏晚手中的采集器上！采集器瞬间爆裂粉碎！里面的泪液样本化为乌有！
　　“不——！！！”苏晚发出绝望的尖叫！
　　凌烨一步步走近，目光如同万年寒冰，充满了被彻底触犯的暴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我说过，你的命和你知道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包括你自己。”
　　他停在吓呆的母亲床边，看了一眼昏迷的母亲，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冰冷。他猛地伸手，粗暴地一把拽起苏晚！
　　“你以为，靠这点小聪明和别人的暗中帮助，就能逃脱我的掌控？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真相’？”他逼近她，气息冰冷，“愚蠢！”
　　他毫不留情地拖着她向外走去。
　　“放开她！凌烨！你放开我女儿！”母亲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哭喊起来。
　　凌烨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对保镖下令：“处理好夫人。加强看守。再有闪失，提头来见！”
　　“是！”
　　“妈——！”苏晚绝望地哭喊着，却被凌烨死死钳制，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离了病房，拖入依旧混乱的走廊。
　　沿途，战斗似乎基本平息，但一片狼藉，随处可见伤亡的保镖和入侵者的尸体。凌烨的力量显然控制住了局面，但代价惨重。
　　他一路将她粗暴地拖回地下囚室区域，但不是原来的套间，而是一个更加坚固、更加昏暗、仿佛完全与世隔绝的禁闭室！
　　他一把将她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反手锁死了门。
　　禁闭室内只有头顶一盏昏暗的灯，四面是光滑的、无法攀爬的特殊材料墙壁，没有任何设施。
　　凌烨站在门口，阴影笼罩着他冷硬的侧脸，眼神中的风暴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又一次，挑战了我的底线。”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情感，“因为你的愚蠢和背叛，我损失了重要的人手，差点失去了关键的控制物（指母亲）。而你，竟然还想用我母亲的遗物（香囊线索）和可笑的‘眼泪’来寻找所谓的‘真相’？”
　　他极轻地嗤笑一声，充满了嘲讽和厌恶：“真相就是，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悲的棋子。而你，却一次次地试图挣脱掌控，甚至不惜与虎谋皮！”
　　苏晚瘫在地上，泪水模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冰冷的愤怒。他根本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控制和怀疑！
　　“从现在起，你不会再得到任何优待，任何信息，任何……希望。”凌烨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判决，“你会待在这里，直到你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直到我……用完你最后的价值。”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厚重的金属门重重合拢，落锁声如同丧钟。
　　黑暗和彻底的寂静，吞噬了苏晚。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泪水无声流淌，手中仿佛还残留着采集器破碎的触感和母亲眼泪的冰凉。
　　失败了……彻底失败了……唯一的线索被她亲手毁掉，也彻底激怒了凌烨……
　　无尽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
　　指尖突然触碰到了口袋里一个硬硬的小东西。
　　她猛地一愣，下意识地掏出来。
　　是那个医生在检查时，看似无意中掉落、又似乎刻意用身体遮挡后被她下意识捡起藏好的……一枚极其小巧的、造型奇特的、仿佛由某种生物材料制成的……暗红色蜂鸟形状的徽章！
　　徽章的背面，用极细的激光刻着一行小字：
　　【泪为钥，血为引。心泣之时，零号自现。】
　　以及一个……经纬度坐标！
　　苏晚的瞳孔骤然放大，呼吸瞬间停止！
　　血为引？心泣之时？这又是什么？！
　　这枚徽章……是那个医生拼死留给她的？！这才是真正的指引？！“蜂鸟泣血”……指的是这个？！
　　坐标指向哪里？！零号实验室的真正入口？！
　　巨大的震惊和一丝绝处逢生的、微弱到极致的光亮，猛地照进了她冰冷的绝望深渊！
　　凌烨摧毁的，只是一个诱饵？真正的钥匙，还在她手里？！
　　她死死攥紧那枚冰冷的蜂鸟徽章，仿佛攥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黑暗中，她的眼神，第一次燃起了冰冷的、决绝的火焰。
　　游戏，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