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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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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源同宗主商议之后回到自己洞府。
少年已醒，衣服也已经穿好了，坐在桌子旁，桌上还有两杯冷茶，启恂表情呆呆地，眼神无目的的望着前方的一个点，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土狗，看着茫然可怜极了。
看到祀源后，启恂连忙站了起来，脸嘭的一下变红，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结结巴巴的解释：“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当然知道启恂不是故意的，虽然蛇毒会放大痴念，但自己也不是毫无所觉，祀源想到这些就觉得不自在，但启恂的表现让祀源那点子不自在全没了，祀源也坐在桌边，表情冷淡：“这件事，不是你之错，是蛇毒的缘故。”
启恂听到这话，心咚的一声摔了下来，又痛又难受，原来师尊对自己果真没有半点情意啊。
难受不过一瞬，紧接着升起的就是担忧：“那蛇毒如此厉害，师尊你怎么办？”
祀源声音冷硬：“通过交合，蛇毒会渡到另一个人体内，我自然会无事，只是交合的那个人会死。”
启恂闻此眼神一亮：“师尊，渡我吧，渡我！”
“你不怕？”
启恂挠挠后脑勺，看上去傻乎乎的：“我这条命本就是您捡回来的啊，我不怕的。”
祀源轻呼一口气，决定和这傻子说明白：“但我捡你回来，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的仙草血脉。”
“啊，这样啊。”启恂听到有些失落，但很快振作起来：“可是仙草血脉的话，也是我的一部分啊，四舍五入还是我啊。”
祀源看着眼前的少年，也能说是青年了，身姿挺拔，肩膀宽阔，只偶尔流露出些许青涩傻气，在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男人。
本还在纠结结成道侣这件事情像在欺负小孩儿，但意识到启恂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在别人面前倔强成熟，在自己面前撒娇求抱的小孩儿之后，心中负担瞬间卸下一大半。
祀源斟酌着开口：“你仙草血脉和我交合，蛇毒对你无影响，但长久往来，你愿不愿意同我结为道侣。”
但启恂的反应完全不是祀源想象的欣喜若狂，启恂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师尊，我不愿意。”
启恂喉咙干涩：“我可以偷偷的过来的，师尊，你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就轻易同旁人结成道侣，我娘亲说过，成亲这种事情，需要两人心悦才可一世，我不愿意师尊你日后遇上心悦之人却因为道契分道扬镳，就算可以解契，但终有遗憾。”
启恂说完之后只觉得心口破开一个大洞，心里的对师尊的爱慕应该随着洞口跳出，但是一个一个的死扒着不肯放手，真的是心痛死了。
祀源没有想到启恂会拒绝，心中涌起怒气，是你天天跟在我后面说喜欢我，是你天天在我周围管这管那儿，是你刚刚才和我过云雨之事，现在居然就拒绝自己？
难道是因为那个忽燕，想到这里祀源心中暗怒，但以往的良好修养又教他克制。
但见到启恂站在面前可怜巴巴的样子，祀源还是没有忍住，祀源施法让启恂跪在自己前面，掐住启恂脖颈：“你不愿意？我都同意了，你不愿意？”
启恂看到祀源与平时不同的燥怒模样，心中升起希望：“那师尊，你，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
祀源闻言把启恂甩到一旁，收回手不说话。
启恂眼巴巴的爬回来，趴在祀源大腿上：“师尊，你不说话是不是就代表你也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啊！”
祀源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像他不知道为何自己怒意横生，为何不敢干脆利落的回答：我不喜欢你。
再祀源的人生中，他生来冷漠，想要什么只要挥挥手就能得到，但只有修炼，纵使有天赋也需要日复一日的努力，飞升是祀源的追求，再后来多了一个对牧识的愧疚。
启恂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筹码，一个用来还愧疚的筹码。
可是今天，祀源向他的筹码妥协，他默认他的喜欢，但他清楚，他不喜欢启恂，他只是利用启恂。
第二天一大早，启恂就拉着祀源前往宗主处说了两人要结契的事情。
宗主乐呵呵的，好像昨天和祀源的密谋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场的只有启恂这个傻子是真心实意的快乐。
结契消息散出去之后，第一个找来的是牧识。
牧识身着白衣，脸色差的要命，启恂本来还在一变欢快的吹口哨一边盘点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彩礼，看到牧识之后，飞快跑过去扶着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劲啊，没有吃药？”
牧识摇头，紧抓着启恂的手：“你，你要结契了？”
启恂被抓的有点痛，听到这话羞红了脸：“怎么消息散的这么快啊。”
牧识看到启恂的羞涩欣喜，确定结契之事十之八九是真的，脸色灰拜，比刚刚进来之时更加可怕。
“小师叔，你别吓我啊，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给你拿丹药。”
启恂火急火燎的进去拿丹药，等出来的时候，牧识早就不在了。
启恂看着手上的药，心里想着小师叔可能有事去了，等忙完这阵，再去找他吧。
没过一会，门直接被人踹开，把启恂吓得一跳。
转头一看是怒气冲冲的忽燕：“你要结契了？”
启恂挠头不明所以：“是啊。”
忽燕听到这话，心中愈加悲愤，但是又明白虽然爷爷有那个打算，但毕竟没有实际行动。
没有道理又急需发泄的忽燕走上前紧紧踹了启恂一脚，大骂一声你个登徒子，负心汉就跑走了。
启恂不明不白挨了一脚，无辜又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