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少年》花栗胡少

2、序章

　　序章
　　我是华城区的一名自由写手，已经很多天没存向出版社投过稿子了。
　　兴许是累的，我这几天心里总觉得有些烦闷，又碰上这七月三伏天,热得不行，于是便一点儿灵感也没有，写不出作品了。
　　为了找回灵感，我决心给自己放个假，放松一下。叫上三五个好友，寻了一处小饭 馆，点了一桌子酒菜吃个松心饭。
　　酒过三巡，我们几个人都是面色潮红、摇摇欲坠了,大家都没了气力，歪歪斜斜的各有坐着，都懒得说话,刚刚还十分热闹的酒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也软在了椅靠上，酒喝得有些多，搞得我现在脑袋有些疼。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拆开，又拿出打火机，抽出一根烟点上，狠吸了两口，让烟气冲了鼻子，又按了按太阳穴，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坐在我旁边的还尚清醒的罗老师也问我讨了一根烟抽上了，然后跟我聊上了天，不过他讲的都是些鸡零狗碎的琐事,，没啥意思，也做不成写作素材，我没什么想接话的 意思，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出于礼貌地应付两声。
　　在他一直对我讲话的这期间，没稿的事儿又愁上了我的心头。我的主要收入就是写稿赚的那点儿稿费，这几天断了灵感就等于断了炊，再没素材，该是要喝风度日了。
　　心里正烦着呢，也就忘了回老罗的话,老罗自顾自说了好一会儿，发现没听到我的声音，便停了话茬儿打量了一下我，见我一脸惆怅，猜到我可能有心事儿。我也没瞒着他,告诉了他我愁稿子的事。他安慰了我两句，客套说肯定会有素材的，他这天天困在学板里的老师身边每天都不少趣事，我这自由职业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件呢?
　　他这话倒是让我灵光一现：对呀！这老罗是华城市实验高中的历史老师，边上学生那么多，故事肯定不少，况且他自己也说了自己身边的趣事不少，说不定能拎出两件来给我写写呢!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向他开了口:“那个老罗啊，你不是说你身边趣事儿蛮多的吗，能不能说两件来听听，我看看可不可以当素材用用。”
　　他思索了好一会后，眉头一耷，叹出一口气来“唉！不是我不帮你，我这身边发生的都是些学生犯浑的小事而已,当不得素材的。
　　我干笑两声，向他道了声谢后也叹出一口气来。
　　看来是没指望了，要不这两天我还是去找个兼职做一下过活算了。
　　“等会儿!”我本来都快闭上眼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不料老罗突然轻喊了一声，把我又吓了起来。
　　“我想到了件事儿。”他将椅子挪到了我边上，贴着我的耳根小声道“我们学板之前出的一件事，你倒可以写写，不过……”
　　他说到一半断了话，似有什么为难的。
　　我却顾不了那多，我现在的情况就跟一只溺水的蚂蚁似的，只知道有稻草就该抓着，便急着追问:“不过什么，你接着说啊！哎呦，跟我还藏着掖着干嘛！
　　老罗听出我的语气较急，皱了皱眉，降低声接着说了下去:“不过这事吧，挺隐晦的 就是我们学校里的两个学生自杀了。我们前任校长就是因为这个事儿被换下来的。”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据说这两个学生自杀有个什么原因，还挺曲折的，但我们学校内部的老师都不知道这原因是啥。没办法，学校把这两个学生的档案封死了，我们老师也不过是听说过些片段罢了。”
　　说白了,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的事儿。
　　我有些恼火了，他已都知道不全的事儿，拿来吊我胃口干嘛!
　　此时我整个人的心情就像跌入了谷底，一气之下，骂人的话顺势上到了嘴边，正欲 吐出来，老罗又了口打断了我“不过倒是有个学生了解的挺全的，他是自杀的那两个学生的朋友，你可以去撬一撬他的嘴巴，看他能不能说出点儿什么。”
　　“嘿!”我埋怨了一句，“你不早说，说话大喘气干嘛呢，”
　　他拍了拍我的以示歉意，然后又出口来了个“不过”——“不过吧，这学生现在正重伤躺在医院里，挺严重的，不知道能不能言语，而且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应该挺大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你说。”
　　我真不知道这姓罗的是什么毛病，说话大喘气就算了，还总是只说一半，再突然给人来个转折吓一跳，给人个甜枣儿再打一巴掌。就他这样什的，到底是怎么当上高中的老师的!
　　我强忍着两个耳刮甩他脸上的冲动，对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说道：“没事儿，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去看一看有没什么损失，说不定有希望呢你只要把这个学生叫上名，就他在哪所学校告诉我就成了！”
　　管他病不病，愿不愿意的，只要这个学生真知道老罗所说的事儿，能当写稿素材用，解我当下的急，他还是昏的我也要给他弄醒了!
　　看我坚持，他便没再提醒我什么了，将手上夹着的烟三两口抽完了，给了我想要的信息：“那学生叫许夏扬，应该是住在市中心医院里头吧。”
　　我默念了几下这个名字和医院名称，牢牢记下了，又等了等，确认了老罗再没有了“不过”，将烟抽完，抬脚准备回家了。
　　其他几个老哥们儿留给老罗安排，我跟他说了麻烦了之后叫了个的回我的小出租屋。
　　到家以后，我从书桌上拣出了我平时收集素材的用具—— 一个本厚本、一支饱墨钢笔，还有一支小录音笔。
　　我又默念了几遍“许夏扬”这个名字，打算明天就去拜访一下他。
　　闭眼张眼之间，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我起的很早，到我家附近的果摊买了些水果，既然是去医院拜访人家，空着手肯定是不好的。
　　买完水果,我又回屋里装好了工具将门窗锁好了，这才放心地叫了个的。等车期间，我买了个煎饼随意对付了早饭,避免等会儿去人家那儿录素材肚子饿。
　　刚吃完煎饼，车就到了。我知会司机目的地，趋隙眯了会儿。
　　到了地方，付过了司机车钱，我就直奔住院部而去了。
　　我走到住院部一楼的护士站前站定，向值班的小护士打听许夏扬的病房在哪儿。
　　没想到小护士的防范意识还挺高，并没有立马告诉我，而是反问我：“你是病人的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我提起手上的水果，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是他的老师，来探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