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发救世主》猫璐

279、第279章 龙眯眼等待

　　圣诞节后，德拉科在计划本上划下一行，然后翻看着日历……咬着牙数着能把钱花出去的日子——虽然他对想象中要发生的一切迫不及待，但，人在迫切想要达成某事的时候必须格外具备耐心。

　　如果事情放在几百年前或许会简单得多……但现如今，他必须等到魔法世界事实和法律意义上都成年的那天，才能依据法规合法购入。

　　不过德拉科已经明白了好事多磨的道理，也逐渐开始培养起耐心来，毕竟无论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消耗多少时间，事情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只要马尔福想要，就一定会得到。

　　新学期就如同家长们在闲聊时说得那样：“他们也到年龄学习幻影移形了吧？”布告牌上钉出了一张大告示：幻影显形课——如果你已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显形□□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程。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学费：十二加隆。⑥

　　这就好像在平静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沉浸在假期短暂而课业繁重阴影下的六年级们就像一下子服用了欢欣剂，之后的几天都有人在议论要开的这门课程，非常向往能够随意地消失和显形。

　　新学期开始后的第三天，需要完成的论文已经长达五英尺七英寸，这还是在他们刚刚交上假期作业的前提下。在罗恩仍然畅想着马上就能像双子那样在家里随心所欲地幻影移形，从此再也不用自己爬楼梯的时候，哈利在想怎么尽快完成论文好挤压出一点约会时间。

　　所以，在罗恩第二次问起哈利对幻影移形的期待的时候，哈利把一边把《第五元素：探索》翻过一页为论文找寻灵感一边说：“我真的不大起劲，我更喜欢飞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参加考试？”

　　“一满十七岁，我是三月！”罗恩兴致勃勃，“经过小天狼星的圣诞特训，我觉得我已经学会了！”

　　赫敏在写论文的间隙抬头：“你的重点是保持别紧张，罗恩，另外小点声。”

　　哈利点点头：“我和德拉科要等七年级开学的那次考试了。”

　　“哈利你随从显形过很多次，是不是感觉自己学的时候也会很简单？”

　　“呃……也许自己做会好一点儿，反正我最舒服的一次随从显形也不如使用门钥匙好受。”

　　不过哈利发现公共休息室里的其他学生在听到他说那感觉很不舒服时，都面露敬畏而不是失去兴趣。

　　罗恩想到什么，突然好奇地问哈利：“那你是更喜欢幻影移形还是更喜欢骑摩托车？”

　　哈利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当然是骑飞天摩托！”

　　罗恩露出回味的表情：“那简直太爽了！”

　　“不过如果天气恶劣的话，开飞天汽车也不错，幻影移形只适合用在实在赶时间的时候……真奇怪，小的时候看那些奇幻电影的时候，总希望自己可以瞬移，等真的可以瞬移的时候，又觉得浪费一点时间在路上欣赏风景，也是很好的体验。”

　　赫敏点头赞同：“是啊，人生需要更多体验。”

　　“那扫帚和飞天摩托呢？”

　　“嗯……”哈利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其实夏天因为要参加魁地联赛我骑了太久的扫帚，专业比赛打起来比在学校费时间多了，还要经常训练复盘……我是想说骑扫帚久了真的蛮累的，机车的坐垫至少有海绵。”

　　罗恩煞有介事地赞同：“海绵坐垫真是麻瓜的伟大发明。”

　　人群里有人兴奋地问哈利：“新一赛季的魁地奇联赛你也会参加吧！”

　　哈利点头：“是的。”

　　“哇！我表哥之前是卡菲利飞弩队的替补，他说职业球员的训练很辛苦的，他还总说天赋比努力更重要……因为赛前违禁魔药检查严得要命，哈哈。”

　　罗恩看向说话的五年级男生，以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守门员的身份震撼发言：“你表哥心思不纯粹哦，魁地奇的魅力就是在于拼尽全力在狂风暴雨中取得胜利！哪怕是暴风雪，都不能将我们击垮！”

　　哈利直白地说：“举办魁地奇联赛的季节，不太会遇到暴风雪，连暴风雨都很少见。”

　　魁地奇球队的队员们不约而同看向窗外的凶猛狂风：“希望我们这周六训练的时候不是这种鬼天气。”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中的六年级们可不对幻影移形课程有着格兰芬多那样的期盼：“终于来了——什么时候霍格沃茨能明白有些家族出身的孩子不需要培训也能够通过考试！”

　　“如果未来某一天斯内普教授当上了霍格沃茨的校长，或许会省略掉一些繁文缛节——但现在是邓布利多，未来或者是麦格……想都不用想。”

　　一些人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论他们认为霍格沃茨应该进行的改革，而在公共休息室最舒服华贵舒适的沙发上有人从未参与到这些讨论中。

　　德拉科斜撑着头靠在沙发靠背，姿态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在非常认真地阅读着手里的资料。

　　布雷斯坐过来，正好扫到一串密密麻麻的文字：“你要置业？什么山谷？要我说这里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太偏远了，这种地方的房子买到基本上都是砸在手里。”

　　“嗯哼？”

　　“反正马尔福家又不缺钱，你为什么不在伦敦买房子？我妈妈说这是一种投资，虽然需要使用一点小小的咒语，在外面至少要等到成年棕丝消失以后才能不被监管，不过你也很快了。”

　　德拉科来了点星期：“投资？等到房价更加上涨之后卖给麻瓜吗？”

　　“嗯哼。”布雷斯耸耸肩，“我想你也很清楚，德拉科，钱只在巫师世界流通是做不到几倍增长的。”

　　“所以你母亲并不是使用魔法骗来麻瓜的房子？我知道有些人这么做。”

　　“我们是走的正规途径好吗，所有交易都是受魔法部监管的，每次去古灵阁把大批加隆换成英镑都麻烦得要死。”布雷斯说，“小魔法只是用在当那些麻瓜怀疑我们不小心说出口的一些话的时候……不过我想应该还有人用你口中那种方法去赚钱，至少会有巫师随便借用无人居住的麻瓜房屋。”

　　德拉科勾唇笑了笑：“听起来你很了解这些。”

　　布雷斯耸耸肩随意说：“我放假在家的时候经常跟我妈妈出去谈生意。”

　　“哦——”德拉科了然的点点头，“比起丈夫……应该说比起某一任丈夫，孩子当然是母亲的天然同盟。”

　　“所以我劝告你，不要把你的钱花在那种冷门的地方，而且如果你想要从巫师手里买房子，那可真的是还不如买麻瓜的房子干脆利落，不说交易，收拾屋子都要耗费很多时间。”

　　德拉科动作利落地收好资料：“没关系，那里是半巫师聚集地，我看中的那套房子刚好属于一家急于把老房子变现的麻瓜，而我拜托的代理人已经帮我沟通好了。”

　　“半巫师聚集地……”布雷斯立刻明白了，“你们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你要买房子的地步了吗？怎么，你们准备毕业就结婚吗？”

　　“不错的建议。”德拉科微笑着说，“不过我和哈利还没有商量过这件事，这房子只会是一个礼物，而真正的更好的礼物还另有其他。”

　　潘西眯着眼睛调侃了一句：“真是相信爱情的年轻人啊。”

　　“怎么呢，你是不相信爱情的小古板？”

　　潘西用高深的目光遥望水晶天花板：“爱情，就像特里劳妮总说要拨开的迷雾一样，我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拨开爱情的迷雾，也有人在爱情的迷雾中甘之如饴，但我相信其他更加看得到摸得着的东西，比如血统权势地位，以及金钱。 ”

　　德拉科斜睨她：“听起来你像是会听从家族命令联姻的那种人。”

　　潘西笑笑：“你本来也是这种人的，德拉科·马尔福。”

　　“是吗？”德拉科不知可否。

　　“今天的我们都不一定会知道明命运明天将会引领我们走向何方，不如就不再设想，听从本心。”

　　布雷斯打趣一句：“命运？突然开始宏大的猜想了吗？我看你是特里劳妮的课上多了。”

　　“你们真的打算毕业就结婚吗？”潘西没有理会布雷斯，有些好奇地问德拉科，“当然，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之间所谓的爱情，只是这样冲动捆绑一生的行为一般发生在战争时代，而如今伏地魔已经彻底死了——说来当伏地魔的尸体照片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之后，人们也都不再用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魔头来代指他了。”

　　德拉科目光一沉，笑问：：“我们为什么不能毕业就结婚？”

　　“没人说你们不能，但是这太早了吧？虽然巫师虽然比不上那些长生种，但寿命也是麻瓜的几倍，十七岁就结婚完全可以说是年少时的意乱情迷，根本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德拉科思忖片刻，轻呼一口气：“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潘西，我会问问哈利答应结婚和决定去杀死伏地魔这两件事在他的脑袋里是不是经过同样系统的深思熟虑。”

　　“话说回来，如果是救世主的话……”潘西眨眨眼，“啊……这学期能不能发生点比幻影显形课更有意思的事情？”

　　布雷斯好心地将她从上一个话题中解救出来：“期末考试之前估计也就魁地奇比赛有点意思了……如果有人能在哈利·波特之前抓住金色飞贼那更是亮眼。”

　　又有人加入了谈话：“哦吼——不过哈利·波特有失手过吗？”

　　“如果不算他在赛场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坠落或者晕倒的话——那没有。”

　　“怎么样，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准备在即将到来的比赛中打败你的男朋友吗？”很多人看向德拉科，目光好奇。

　　“如果我有这样的本事，那成为魁地奇专业球员的就不会只是哈利。”德拉科懒洋洋地收起手中的羊皮纸。

　　“哈哈，我知道这是你对男朋友的吹嘘，德拉科，因为就算你有更高的魁地奇天赋，马尔福都不会当一个球员的。”

　　“这样想来你们两个可太爽了吧，等到七年级周围的同学都在考虑毕业后要从事什么职业的时候，一个早就是声名鹊起的运动明星，一个就准备继承家业。”

　　德拉科懒得对不想干的人说自己的未来计划，只是懒洋洋轻飘飘地说：“别说的好像斯莱特林只有我要继承家业——而且我也不一定继承家业，我爸爸还年轻，我想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对比以往几年，六年级的繁重课业压力让大部分人意识不到时间流逝，上课和写作业需要的时间那么多那么漫长，可是不经意间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周围的积雪融化了。

　　连绵的寒雨带来凄冷的阴湿，由于草坪变得湿滑泥泞，所以六年级学生的第一节幻影显形课有幸从操场移到了大礼堂里。

　　星期六上午，六年级们来到空荡荡的礼堂，按照学院集合在四位院长和一个小个子巫师的面前。

　　罗恩用连续的哈欠迎接他期待的幻影移形课，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位魔法部派来的身材纤细的巫师：“真是刻板印象中适合幻影移形的身材啊，太壮确实有影响，查理就一直没考过幻影移形考试。”

　　雨水敲打着高高的窗户，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在头顶上昏暗地旋转着，学生们好奇而又有些惶恐地跟着教授们的指令行动着。

　　“太过平庸的教学方式。”德拉科看着面前出现的一个老式的木圈，这样点评那位魔法部派来的苍白得出奇的幻影显形课指导教师威基·泰克罗斯，“如果他从海格那里搞一只三强争霸赛迷宫里的那种炸尾螺跟在学生后面跑，我想就连纳威·隆巴顿都会很快掌握幻影移形的精髓。”

　　“我想格兰芬多队伍里哈利正在看你，德拉科，你觉得你男朋友能读懂唇语吗？”

　　德拉科的视线穿过因为准备练习幻影移形而间隔五英尺站立的松散的人群看向哈利，在周围嘈杂兴奋的私语声中，灰眼睛紧盯着绿眼睛，然后抬起手，指腹在唇上轻触，抛出那个飞吻的同时变成指向哈利的手势。

　　“咳咳！”穿梭在格兰芬多帮学生们排好位置，调解纠纷的麦格教授正目睹这一幕，她忍着笑厉声说，“所有同学注意——认真练习，不要在底下交头接耳搞小动作！邓布利多校长在这样的雨天体恤大家，将礼堂的魔法解除一小时以方便你们练习幻影移形，绝不是想看你们浪费时间。”

　　哈利冲德拉科眨了眨眼，又瞥了一眼斯内普，他看起来比知道麦格教授是在训斥德拉科更加恼火——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学院的学生在和格兰芬多的男朋友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而生气。

　　“第一步，把注意力集中到你的目标上……”威基·泰克罗斯轻描淡写地进行着教学：“第三步，等我下令之后……原地旋转，让自己进入虚空状态，动作要从容！现在听我的口令……一……”

　　“二——三！”

　　虽然许多人似乎都对这么快就要他们幻影显形感到吃惊，但在威基·泰克罗斯的指令声中人们还是下意识动了起来，一瞬间礼堂中突然到处是摇摇晃晃的人——所以凸显得平稳站在木圈中的两人那么突出。

　　德拉科看了看身侧，倒是没看到其他那些在公共休息室里说“有些家族出身的孩子不需要培训也能够通过考试”的家伙。

　　“哦，有两位同学成功幻影移形了——当然这并非天赋，我想一定是他们的家长在之前已经教导过他们应当如何幻影移形，是啊，随从显形并不会触发踪丝，不触发踪丝的行为当然称不上违规——哈利·波特，我忍不住想说我因为你改支持查德里火炮队队了——抱歉各位教授，我的意思是许多观点认为轻盈或灵巧的身形比魁梧高大的体型更容易学会幻影移形，虽然这观点并非空穴来风，但我必须强调更重要的是你们的目标，决心，从容！”

　　泰克罗斯说着走向前去，张开双臂，优雅地原地旋转起来，在袍子的飘旋中消失了，随后出现在礼堂的后面。

　　在一阵惊呼声中，泰克罗斯轻描淡写地说：“摆好木圈，站回原位，大家继续练习吧。”

　　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很快由二月进入三月，天气没什么变化，只是潮湿又加上了多风。

　　去霍格莫德的旅行没有因为天气而产生什么变化，尤其五年级和六年级十分迫切，想要短暂地从学习中解放出来几小时。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霍格莫德已经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了，但是也总比坐在图书馆啃书要好。

　　对比起其他人哈利和德拉科在霍格莫德还有奇遇，猪头酒吧的老板眼睛仿佛有透视功能一般开门叫住了他们：“过来，尝尝我自己酿的酒，我跟阿不思打赌，只要一杯就可以放倒海格。”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一眼，解释着：“呃……是这样的先生，其实我们还未——”

　　“未成年是吧，走开吧。”格林德沃倍感无聊地摆摆手，“去喝黄油啤酒吧，如果在三把扫帚碰见海格就让他来这。”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是否还有给海格安排其他工作，虽然今天是周末……呃……”在格林德沃其实并不很有压迫感的视线下，哈利圆滑地说，“如果在傍晚之后碰到海格，我会告诉他您这里有好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