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的那片海》青春山楂条

27、是谁的错？

　　比赛第二日，湘北男队经过与海南一战，队员们体力消耗严重，连木暮这个好学生都忍不住在课堂上打起哈欠来。随时都能睡着的流川枫就更为夸张，任课老师看着已经口水流了一桌的流川枫，气的浑身发抖，旁边的同学不停地和老师解释道“他昨天有一场重要的比赛，老师您消消气”，老师无语地转身离开“难怪今天比平时睡的还要死”。
　　课间休息时间，光子拉着晴子问道“晴子，前辈还好吧？”“啊，光子，昨天谢谢你，哥哥脚好多了，他没事”。
　　“晴子同学”水户洋平来到教室外“今天有没有看到花道？”
　　“？没有……”晴子疑惑地问“樱木今天没来吗？”
　　“嗯……”
　　“他一定还在自责吧”晴子喃喃地说。
　　光子拍了拍晴子的肩膀“不用担心，相信他，他可是天才！”
　　社团活动时间。大家陆续来到体育馆。
　　“午安……”男队几个一年级生有气无力地说道。
　　“啪”迎接他们的是湘北特产--彩子的板子“声音太小了，再来一遍！”
　　“午安！”光子精神百倍的走近体育馆，大声的喊道。
　　“对嘛，你们要向光子一样，打起精神来，你们可没有时间沮丧啊！”彩子大声对男队几个队员训斥道。
　　彩子将对对阵表贴到体育馆墙上，指着对战图说“下周六男女队各将进行决赛组第二轮比赛，女队对常盘，男队对武里”。
　　“是的，紧接着周日海南对武里，还有我跟陵南的比赛”宫城站到彩子旁边一边振振有词的说。
　　“午安……”门口又传来两声有气无力的问好。
　　还没看清来人彩子就直接板子伺候“声音太小了……”
　　“彩子学姐……”光子还来不及制止，彩子的板子就直接呼在木暮前辈和三井前辈的头上。
　　“啊~~~~”当看清来人时，彩子吓得尖叫了起来。
　　“干什么……”三井摸着自己的脑袋。
　　“前辈……因为大家都无精打采的……所以……对不起”彩子赶紧向两位前辈道歉。
　　三井突然认真起来，严肃地说“笨蛋，现在是垂头丧气的时候吗？我们还有两场比赛要打啊，神奈川可以有两支队伍参加全国大赛，剩下两场比赛我们都赢下比赛，没有第一也是第二，绝对不可能现在就放弃”他气势十足地对在场的队员说“你们听好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就绝不能放弃，要打赢剩下的每一场比赛！”
　　“好的！”队员们积极回应道。
　　“这次很积极嘛，跟以前相差很大吗”宫城听了三井一番话后对他说道。
　　三井指着宫城说“啰嗦，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宫城收起脸上的玩笑，以难得看到的认真态度说“那当然了，输一次就够了”。
　　“哇~三井前辈好有气势啊，真是值得信赖的前辈呢”站在后排的光子崇拜地看着三井。
　　“白痴”流川枫看着光子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好了，就是这个，送给你们”彩子拿出一副她写的毛笔字贴在对战表旁边，上面几个大字“破釜沉舟”，她看向男队队员“如果你们再输一次，就没有下次了，夏天就到此为止了”。
　　“没错！”队长赤木来到场内。
　　“午安”大家向队长问好。
　　看到赤木杵着拐杖，光子心下一惊，“怎么会？”
　　三井紧张地问“赤木，怎么了，没有拐杖就不能走了吗？”
　　“难道是骨头……”木暮也紧张起来。
　　光子急忙跑到赤木面前担忧地问“前辈，怎么回事……”
　　赤木淡定地说“普通的扭伤而已，不必担心。”
　　“那拐杖……”大家疑惑道。
　　“周末还要和武里比赛呢，为了早日痊愈，拐杖我借来用的，光子，这样可以的吧”赤木问道。
　　“嗯，可以，这样有利于更快痊愈哦，吓死我了……”光子舒了一口气。
　　大家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赤木看了场内一眼，没有看到樱木的身影，问道“樱木呢？没来么？”
　　几个一年级生说“今天樱木好像没来学校”。
　　“那个笨蛋还在介意那次传球吗？”三井猜测道。
　　“不管他了，大家先开始训练！”赤木向大家说道。

　　女队由于上一场很轻松的赢得了比赛，今天只是做着常规的调整性训练，队员们干劲十足，四强中海南以外的另外两支队伍常盘和海畔水平稍逊，因此湘北队基本已经锁定全国大赛的入场券，近期的训练重点主要是调整队员的竞技状态。
　　男队由于上一场2分惜败海南，大家憋住了一股子劲，队员们训练都格外的认真起来。场上队员们分成两队进行对战练习，场边赤木不时地对着场内大喊“安田，动作再快一点！”“一年级的，眼睛给我盯着球！”激动的时候他甚至举起拐杖在手中挥舞，让彩子担忧地站在他旁边守着他。
　　相比男队训练的紧张氛围，女队则提前结束了训练，将场地留给男队成员。光子走到场馆最边上的篮筐处准备进行自己的每日投篮练习，一眼就撇到侧门外台阶上坐着的晴子。
　　光子走到晴子旁边坐下“怎么了？等你哥哥？”
　　“啊，光子……”晴子没精打采地说“樱木还没有来么？”
　　“嗯，今天一天没见他了”光子回头看了看场内说。
　　“我刚才在校外的篮球场看到他了”晴子将头埋入双膝间“我以为他会来训练，大家都在等他呢，他在干什么……”说话间晴子声音有些许抽噎。
　　光子拍了拍晴子的背“相信他，他为了你，为了篮球，会回来的。”
　　“我？”晴子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向光子。
　　看着单纯的晴子，光子笑了笑站起来“不说了，我还有100个投球没练呢，早点回去吧，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晚上八点半，天果然下起大雨来。
　　流川枫打扫完场地，走到休息室，隐约看到窗户下有一个人影坐在地上，他靠在门上，打开了休息室的灯，原来是樱木花道。
　　“你在干什么，大笨蛋”。
　　“流川……”
　　没有多理会樱木，流川走向衣柜拿了条毛巾擦了擦汗，随即又走了出去。
　　“喂，等等，你怎么什么也不说”坐在地上的樱木喊住了他。
　　流川侧头看了看樱木，没有做声。
　　樱木站起身来对流川喊道“等等，你干吗什么都不说，你少装蒜了，平时讲话最刻薄的人，今天却什么话都不说，太奇怪了吧，如果你同情我的话，我可不需要”。
　　“同情……”流川无奈的摊了摊手，头也不回的向球场走去。
　　“等等，你不要走，流川”樱木追着流川而去。
　　两人站在场内，流川被他追得没有办法说“大笨蛋，你以为比赛时因为你一个人而输的吗？“
　　“什么！”
　　“你少高估你自己了，大笨蛋，昨天你的实力已经超过自己的实力好几倍，对湘北而言，这已是计划之外的幸运了。”流川转过头对着樱木说道。
　　“什么！”樱木气氛地说。
　　“你以为教练和队长对你寄托了多少希望？”
　　樱木呆呆地回答道“当然是……把我当成……救世主”。
　　流川枫用两个手指比划出一点点的样子说“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
　　“什么……”他成功的激怒了樱木。
　　“多算一点，顶多也只有这么多而已”流川把手指间的距离扩大了一点点“你会犯错，打一开始就在计算之内，没有人会惊讶，你的实力就是那么回事了”。
　　樱木愤怒的攥紧拳头，流川竟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继续说道“你个人的失误还不足以可以左右比赛的输赢”。
　　樱木再也忍耐不了，一拳就向流川的脸庞打去，可他残留的一点意识告诉他“现在用铁拳打倒他没有意思……不在球场上打倒他一点意思也没有”他收住了即将打上流川脸庞的拳头。
　　见到樱木挥拳，流川下意识的挥拳反击，拳头直接打中了樱木的脸“啊，打到了……”
　　“混蛋”樱木最后的理智走失了“我要打倒你，看我的铁拳！”两个人打作一团。片刻后两人脸上、手臂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挂彩了。
　　流川枫嘴巴还不服软地对樱木说“这次比赛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可以支撑到最后，昨天的比赛就赢了”。
　　“混蛋……你少高估自己了”樱木的怒火再次燃烧，一拳打在流川身上。
　　“我的错！”流川抬起一脚踢中樱木小腹。
　　“不，是我的错”。
　　“不，是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拳我一拳，又互殴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回到球场的光子一进门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流川和樱木两人厮打在一块。
　　听到光子的喊声，两人都停下了拳头。
　　光子跑过去检查了下流川有没有受伤，又转过来检查了下樱木，愤怒地对他说“为什么不来训练，晴子很担心你，知道吗？”
　　“晴子……”樱木低下头，默不作声。
　　“外面雨下大了，都收拾下，我送你们回家”光子对两人说道。
　　“不用了！”樱木头也不回的就向场馆外跑去。
　　光子叹了口气，走到流川身边，用手戳了戳流川手臂上的淤青。“嘶~”满意地听到流川发出疼痛的声音。“收拾收拾东西，雨太大了，田野叔来接我们，你今天这个样子，住我家吧，叫我妈给你看看，明天一块来上学”。
　　流川刚要拒绝，光子抢先说道“不要啰嗦，快去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