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玫瑰野蛮生长》巡游星河

24、第 24 章

　　187
　　我骑着小摩托一路风驰电掣到了韦恩庄园。
　　然后绕到后院去翻了墙。
　　太好了，这个世界没有达米安修墙，我还能翻！
　　大宅里十分安静，只有一个寸头猛男在客厅等着我，跟他比起来我养大的杰森充其量只能说是中等。
　　猛男开口：“西尔维娅，你……”
　　我脑袋上全是问号：“你是谁？”
　　猛男说他是提姆。
　　……
　　？？？
　　等会儿，提摩西虽然也很壮，但他那张脸起码还能看出来点熟悉的样子。怎么这个世界这样放飞自我？
　　“呃，你和我认识的提姆长得不太一样，你比较……”我比较了半天，憋出来个词，“…健康。蝙蝠侠喊我过来的，他人呢？”
　　“我已经通知他了，他会来……”
　　没等提姆说完我直接转身上了楼，目标直指蝙蝠洞，这个世界的蝙蝠洞没有我的信息，没关系，我有紧急代码。
　　系统在报警？关我什么事。

　　188
　　蝙蝠洞里正上演着舌战群蝙的大戏。
　　面对蝙蝠侠这个不会听人话也不会说人话的大山，小杰森略显颓势，然后他听见声响抬头看见了我。
　　杰森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转回去对着他爹开始输出：
　　“你怎么能带她来这里？！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布鲁斯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我……”
　　我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挡在杰森前面：“你又惹他不开心了，我们说好的，你为什么老做这样的事！”
　　布鲁斯抿平的嘴角甚至往下耷拉了一个度，“我只是想给杰森做个检查。”他看向我，“你为什么会……回来？”
　　我攒起来的气势荡然无存：“啊？不是你想跟我谈谈吗？”
　　布鲁斯：“我以为那个账户里还有钱已经是我的态度了。”
　　我：“……”
　　他妈的，斯莱德！

　　189
　　我努力假装平静：“我是来接杰森回家的。”
　　布鲁斯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起码要做个检查……”
　　我拧起眉：“你在怀疑我养孩子的水准？我可是阿福带大的！”
　　布鲁斯没说话，但他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他也是阿福带大的。
　　我：“……”
　　我恼羞成怒地踩上了布鲁斯的鞋子。

　　190
　　“所以，”杰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们一开始就认识？”
　　“不认识不熟没见过。”我握住杰森的小手，噫，好冷，“快点回家吧，出来的时候粥已经快煲好了。”
　　布鲁斯还想说点什么，我转头给他掷下炸弹：“你知道你未来是钩锁失灵摔死的吗？”
　　布鲁斯追寻的脚步停下，脑袋上冒出了问号。
　　我：“家里人不够多啊，你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没往回来领呢。”
　　布鲁斯瞳孔地震，他下意识看了一圈在场的三个儿子。
　　我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往他心灵上砸猛锤：“塔利亚没告诉你她和你还有个孩子吗？”
　　欣赏够了布鲁斯难得的震惊样，我慢悠悠补上一句：“没关系，虽然塔利亚比较喜欢我，但是孩子确实是你的呀。”

　　191
　　“昨晚小翅膀又和B撞上了，但小翅膀一句话没说就跑走了。”
　　对此我能说什么，好可怜，整个家里杰森也就看不惯布鲁斯和提姆，但是提姆掐准时机跑来告诉杰森自己以前很喜欢二代罗宾后，杰森的黑名单里就只剩老父亲一个了。
　　更何况布鲁斯还加班加点跑去刺客联盟把达米安要了过来。
　　杰森得知消息当机立断去把黑面具打了一顿。
　　可怜的黑面具，愿他在阿卡姆好好养伤。
　　不过说起来……
　　我看向桌边的迪克：“你怎么会有空跑来吃早饭啊？”
　　迪克的脸上流露出迷茫：“我们的关系应该还好吧？我应该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我撸了把迪克的头：“是不错，但是你心理太健康了，我总觉得不像我们家的。”
　　迪克：“……”
　　我又没比迪克大上多少，他算是我第一个弟弟，我们关系当然很好。
　　指他一和我哥吵架就跑来蹭我的沙发睡，大学那会儿我一个人在外面住，忙得一日三餐有时候都来不及吃，迪克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才会让自己休息两天。
　　……然后就给他做了一个吃谷物圈也可以活着的坏例子。
　　我到现在都不敢向老管家承认那是从我开的头。

　　192
　　送走迪克之后，杰森才夹着个头罩，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我收拾碗碟的工夫，他已经直接回了房间。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杰森在生我的气。
　　哇，也不是期待，但就是，哇。
　　上一个被小杰森这么对待的还是布鲁斯呢，我可真有够荣幸的。
　　我又盛了份早餐，敲响杰森的房门，没有回应，我当然没有可以隔着门听到里面动静的超能力，但是我可以直接开门。
　　“…西尔维娅！”
　　“你没锁门。”我瞥到了杰森有些泛红的眼眶，原本理不直气也不怎么壮的心当时就又矮了一截。
　　我说话结巴起来：“你昨晚……没回来吃宵夜……呃，起码吃点早饭嘛，突然饿着对胃不好……”
　　杰森猛地坐起来，蓝色的眼睛里泛着水光。
　　我忽然就有些不确定起来，布鲁斯有把杰森气哭过吗？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193
　　“你是什么时候和蝙蝠侠联系上的？”
　　我有些茫然：“联系？我联系他干嘛？”
　　杰森一噎，问：“你们俩看起来那么熟络？”
　　……真对不起啊我对哪个世界的哥都是自然熟。
　　“在蝙蝠洞那真的是我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到他。”我把盘子推过去，“你先吃，我慢慢说。”
　　杰森捧起碗开始喝粥。
　　“从哪儿开始说呢，啊，我发现自己来到哥谭后，确实第一反应是去找布鲁斯……但是有人告诉我了你的位置，我就直接从布鲁斯的账户里拿了一笔钱去炸阿卡姆了。”
　　我挠挠后脑勺，“但是，嗯，你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提姆那个聪明的小变态……我没办法做到不让他知道我，就直接留言说明我的身份了。阿卡姆的监控和我留下的血液完全可以证明我的话，我告诉他你需要时间来恢复让他不要打扰你。”
　　“我跟布鲁斯的交流大概仅限于……每个月初我都会准时去他账户里拿钱？”
　　不过也正是因为完全没什么交流才会被斯莱德摆了一道，噫，男人真可怕。
　　蝙蝠侠教的黑客技术？
　　也就能骗骗小孩子了。

　　194
　　我撑着脸看杰森系着小猫围裙洗碗。
　　“唉，本以为让他自己想些时间你们交流会好一些……但布鲁斯还是那个布鲁斯。”
　　我长叹一声，他要不是我亲哥，就他那张嘴，我早跟他分家产了。
　　还是距离产生美。
　　迪克搬去布鲁德海文的决定果然很明智。
　　放好碗碟后，杰森从柜子里拿出了咖啡豆，出现了，红头罩特制美味咖啡！
　　我蹭到杰森边上围观：“提姆好像还蛮喜欢喝咖啡的，你要不要在他面前露一手？”
　　杰森哼了声：“我才不会给其他人煮咖啡。”
　　我眨眨眼睛：“别和弟弟怄气嘛，而且你们都交换联系方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告诉他怎么来哄我。”
　　？？说话前提姆不是确认过没有其他人在场吗，哇这个小骗子！
　　我咳了两声，迅速转移目标：“那迪克呢，干嘛又躲着他？”
　　杰森臭着脸：“你少和他来往。”
　　好哥哥也倒下了，哦，好像小杰森出事前迪克也不能算是个好哥哥。
　　我试图劝导杰森的大道上一片灰暗。
　　“那你总得跟阿福报个平安吧？”我学着广告里的语调，“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195
　　“西尔维娅。”
　　杰森伸手从架子上取下杯子，那是我之前闲的没事自己去做的，我和杰森一人一只，都是简笔画的小海狸。没有斯莱德的份。
　　“你很期望我和他们搞好关系？”
　　我苦口婆心：“你总不能一直住在外面……”
　　“为什么不可以？”杰森满脸无所谓，“我们一直都这样过来了，西尔维娅，我完全可以照顾你——”
　　他的声音忽然卡住，手里的动作全部停下。
　　杰森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要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片窒息中，我听见他颤抖着问：
　　“你会离开，是吗？”
　　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料理台上。
　　“杰森，我也有自己的家人……”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连忙改口说抱歉也无法改变他泛红的眼眶，和其中的痛色。
　　“所以你把我从阿卡姆带出来，给我疗伤，给我唱安眠曲，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有你在，让我……”
　　剩下的词句淹没在他的口中，他无声喘了口气，声音带上了哭腔。
　　“你爱我，只是为了想回那一个…没有我的家？”

　　196
　　我把杰森弄丢了。
　　义警的行动力让我这样的普通人望尘莫及，追出去时早就没了踪影。
　　手指在布鲁斯的号码上停了停，我果断下跳选了提姆。
　　然而提姆一张嘴就是“你不应该这么早让他看出来的”这种屁话。
　　我：“……窃听器在哪里给你的小偶像留点隐私吧好不好。”
　　提姆：“还没安，确实应该让杰森先适应一下。”
　　……天呐提姆长大之后都这样吗那家里那个我要不还是退回给德雷克家好了。
　　“我是自己猜出来的。”提姆说，“那天你到之前，布鲁斯说你迟早会离开，杰森可是和他大吵一架。”
　　我只觉得牙疼，我和布鲁斯真是一对互坑默契点满的好兄妹。
　　“嗯……杰森跑去了东区，我建议你小心一点，那边最近很乱。”
　　再不追过去韦恩家就别想有猫了。
　　“帮我给布鲁斯带个话。”我回自己房间翻出一个护身符，关上门，“xx台九点半有一个情感纠纷节目，我的建议是他最好一天不落地给我看完。”

　　197
　　我是明白自己的倒霉蛋属性。
　　但一般都是被抢劫绑架的概率高一些……都在哥谭混了，被卷进稀奇八怪的事件里也是迟早的事。
　　我是觉得自己已经经历的够多了。
　　但地震显然不在我能顶住的范围内。
　　不是，这谁来都顶不住吧？？
　　哦，超人来或许可以顶，但原谅我一时还真不好分辨出现在这么个情况到底要不要叫超人。
　　两条腿都被压着，按照这个疼痛等级就算能活下来后半辈子我也是坐轮椅的命，芜湖，我以后就是DC钢铁侠，特长是撒钱和假腿。
　　胳膊也被压断了一条，我疼昏过去一次，醒来时血还在流。
　　我昏昏沉沉地想，要不叫超人吧，总得给杰森留些话，要不然他会疯的，得有个人来拉住他……
　　“…滋…”
　　电流声。
　　我那锈住的脑袋开始运转，提姆说没在杰森身上放窃听器——他又没说也没给我放，跟这小子说话真是困难，一句话还要绕三绕。
　　“……提姆，混蛋小子，下次见面我一定要踹你的屁股。
　　“拜托了…杰森，我只是回家了，没关系的……”
　　拜托了，别为我伤心，别让那股情绪左右你。
　　“你要继续，好好地、健康地长大，我们……我们，在未来……”
　　断裂的石块堆砌撑起，有日光倾泻而下，我看见尘土飞扬，而在死亡的枷锁之间，露出来一条不可跨越的天堑。
　　我的泪水忽然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