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玫瑰野蛮生长》巡游星河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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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珊德拉看起来瘦削又精致，有她带路和提摩西抄底，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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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眼睛。
　　事先声明，我不是失望。
　　我就是……忽然很难过。
　　我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他宁愿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也不愿回那个家。
　　我躲在角落小声哭了会儿，才去叫了车。
　　大不了……就再多收集一些材料，我给他把这条腿补上。
　　哦，或许杰森会喜欢机械风格，那我勒令布鲁斯给他打条腿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机械腿嘛，这个我熟啊。
　　睡美人悠悠醒来时我们已经开出去了六七公里，他支起身子看了我半天，垂丧下脑袋。
　　“布鲁斯知道你的存在吗？”
　　我组织着措辞：“应该是知道……？”虽然也没比你早上多久。
　　杰森肉眼可见地生起气来：“那他为什么不将你带回来？又是谁告诉你……是提姆吧？他总是这样！”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个杰森和我离开时的小罗宾相差太大了，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我挪过去两步，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拥抱一下你吗？”
　　杰森身体有些僵硬，但他没有拒绝我，甚至于他轻拍着我的背试图安抚我。
　　“没关系了，我会保护你，从亲缘关系上我或许算是你的哥哥……”
　　……等等，你等等，你怎么突然给自己升了一辈分啊？！
　　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提摩西大笑起来，然后顶着我杀必死的眼神，双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我草，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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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你是别的宇宙老头的妹妹。”
　　我弯起笑容：“是的，顺便提一下，我家的杰森才十二岁，上学前我还会给他一个早安吻。”
　　杰森捂住脸缩在一旁。
　　我撑着下巴：“所以，你是打算回头我给布鲁斯他们捏壳子时给你捎条腿，还是让布鲁斯给你做一条？”
　　杰森皱起眉，担忧地问：“你是要复活他们，会不会对你自己造成影响？”
　　他真可爱。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就算会有影响，我也会让你们活过来的。”
　　“这不一样，西尔维娅。”杰森握住我作乱的手，脸色严肃，“如果你因为我们而失去了自己原本的生活，我是永远都没办法安心的。”
　　说得真好，可这也就是我能够坚持到这里，一如既往地爱着他们的原因。
　　“嗯……我参与过终局之战，从钢铁侠手里抢过宝石，在灭霸面前打过响指。”我努力思索着自己能够拿来当信用资历的事，“哦，地球的至尊法师还是我前男友，这样你总该能放心了吧？”
　　杰森的小脑袋里充满了问号，他很想骂脏话，看着我的脸又憋了回去，最后只能将求救的视线投给了提摩西。
　　“提姆——其他宇宙真的有钢铁侠？”
　　我嘴角的笑容耷拉下来：“你为什么要去问提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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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摩西知道多元宇宙的事。
　　他一定参与甚至插手过。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的死真的是因为和达米安互殴吗？
　　我早该想到的，蝙蝠家，八百个心眼子。
　　布鲁斯起的好头！
　　我一边觉得他们这样瞒着我也是情理之中，但从感情上我觉得这一家子全部都是完蛋玩意儿，他们就是在找死的边缘大鹏展翅！
　　气得我大晚上的爬上了车顶。
　　哄不好了，没法儿哄了，回去捏完壳子我就要走！
　　提摩西刚伸出一只手就被我打了下去。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穿过车顶，坐到了我旁边。
　　……
　　幽灵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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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让我替他说声抱歉。”
　　我将头埋在膝盖中间：“你是怎么死的？”
　　提摩西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惊讶：“你真想知道？”
　　这句式好耳熟……提摩西·德雷克你和布鲁斯学点好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到过去的时间，只是想改变一些错误的将我们引导到现在这一步的东西。”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去掉面具，他看上去确实有一些我熟知的那个提摩西的样子。
　　“但是你失败了。”
　　“是，我失败了。”提摩西笑了一下，“但起码拖上了达米安垫背，不亏。”
　　我皱起眉：“达米安……”
　　“我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拦着他继承蝙蝠侠的名号。”提摩西说，“一个不再有不杀原则的蝙蝠侠，喔，阿卡姆倒是放年假了。”
　　什么哥谭式笑话。
　　“理智上我可以理解你们，并以你们为荣。”
　　我漫长的旅途中，他们一直都是指引我回家方向的灯火。
　　“但是从感情上……提摩西，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活着，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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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几天我就在和杰森讨论到底整个什么样的腿。
　　没有人会拒绝机械腿，杰森也不例外。
　　我幽幽地说：“对，很酷，然后什么时候来个脑子好使的人工智能，你的战力就立减到个位数。”
　　杰森：“……”
　　提摩西插了一嘴：“那如果你来捏的话又是个什么原理？不能用那种材料捏个类似机械的吗？”
　　不是，你跟魔法讲原理……
　　虽然但是，这个想法还是很清奇的。
　　我用人类的血肉组织同等替换了一下机械，好异形，我觉得这不能播。
　　我低头看了看杰森那条好腿：“……要不对照这一条捏一下，充其量回头你换上有哪儿不对我再给你改？”
　　提摩西思索了一会儿：“你这个过程……还需要有对照物？”
　　对啊，那不然呢？
　　我大学学的是金融，又不是女娲造人。
　　没听到我还要去掘布鲁斯和阿福的坟吗？
　　这会儿我还没有理解提摩西那副诡异的沉默是个什么意思，直到回到哥谭，史蒂芬妮骂骂咧咧地追着他打了三圈，我才反应过来。
　　从医院拉回来的，那个不是提摩西的身体。
　　他的身体早消耗在时间乱流中了，那具无辜人的身体是他路过顺手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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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略，红罗宾提摩西，你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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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崩溃：“这个家到底有没有靠谱的啊？！我需要现在去拜师学个雕刻什么的吗？”
　　布鲁斯又露出那种很微妙的表情：“你冷静一点。”
　　我呵呵笑了声：“我还不够冷静？我要是被气到精神错乱现在应该在找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给你们仨火化超度一条龙了！”
　　他不说话了。
　　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
　　我狠戳布鲁斯的胸口：“自以为是，冷漠无情，蝙蝠家都扩充到一打了你还整天想着单兵作战？你能不能给孩子们教点好的！！”
　　接下来是提摩西：“你！别的没学下责任感倒是很强啊，还跑去时间流里把身体都弄没了！……不行，等会儿迪克滚回来我要把他打一顿！”
　　最后是达米安。
　　我看着他，他低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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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那张跟年轻的布鲁斯一模一样的脸，以及和塔利亚极其相似的眼睛，一时哑了火，都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也只能结结巴巴凶了一句：
　　“少跟蝙蝠侠学，他脑子有病！”
　　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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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崩溃。
　　捏完一个壳子，我就要申请回血套餐。
　　到底最后还是给杰森对比着换了条正常的腿，据他本人发言，感受良好，下次还来。
　　……给我好好珍惜不许再来了！！！
　　提摩西的恢复被我安排在最后面。
　　因为没有对照物的关系，我只能，照着他的灵魂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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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好几把恐怖，我想回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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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摩西不会吐槽我捏人的技术。
　　他只会静静地靠在边上，用他那双蓝眼睛询问我：你看看你捏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呜呜呜呜这是视线霸凌！
　　好不容易结束了上半身的工作，我抬头看一眼靓丽小红鸟，低头看一眼自己捏的东西，陷入了沉默。
　　他能忍到现在还没吐槽还真是保留着一部分对我这个长辈的尊重。
　　我感觉自己快闭过气去。
　　提摩西提了个主意：“要不，我借你的手自己捏。”
　　我有些哽咽：“那你不许偷偷给自己捏高了打击你哥。”
　　提摩西：“……”
　　提摩西找来一条丝巾蒙住我的眼睛，从后包围过来，握着我的手，慢慢地修建他此后灵魂的居所。
　　一个人是否能看清自己？又是否能够公正地对待自己？
　　从前的提摩西·德雷克与从时间乱流中脱身后的他有什么区别，我不得而知，也再得不到答案。
　　告别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当平台上的人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我，下意识就伸出手来——
　　却抓了个空。
　　我才发觉自己的身体透明起来，也好，总好过再以稀奇古怪的方式死在我的家人面前。
　　“西尔维娅。”
　　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我们——未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