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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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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交给九头蛇那边后也需要一些实验时间,趁这个空我迅速地用little matches为笔名发表第一篇小说,DC的爹——蝙蝠侠在异世界的致富之路。
我没到十岁的时候就知道我亲哥是个多么不靠谱的东西,靠他不如靠己,这也就导致撇过蝙蝠侠的皮套,布鲁斯·韦恩差不多是被我和阿福一起惯成了个美貌废物。
字面意义上的废物。
他能直着进入会议室再直着出来差不多就达到我对他的要求底线了。
让我亲哥来异世界从底层讨生活实在是有些难为人。
于是我大发慈悲,给他加了个善解人意的好好先生富豪搭档,这个搭档很是认同蝙蝠侠那伟岸的正义,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他去拯救这个动乱的社会……
这个集美国队长的脾气钢铁侠的口才黑寡妇的身手为一身的富豪,我为他取名叫福斯特·潘尼沃斯。
或许他的发量并不那么让人满意,但是这个人设足以迷倒大片少年少女。
阿福教终究要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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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的时候九头蛇那边才给我发回了最新的实验记录,效果十分喜人,他们的新工具乖巧又强大。
随着实验记录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两管血清,附录上是讨厌鬼的字迹:“一个月。你知道该怎样使用它。”
丘比的药能配合九头蛇的洗脑技术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思维并强化他们的身体——而不是构造一段随时都可能被拆穿的虚假的记忆。
至于给我的这两管血清……
我看了眼在阳台上浇花的巴基,上个月去孤儿院时有个孩子送了些种子,最终我们还是买了些花盆种下了。
是雏菊的种子,现在已经发了芽,指不定明年冬天就会开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每次九头蛇传来消息时,巴基总会无意识地避开。
我把东西收起来,起身走到阳台上,从后面环过巴基的腰,差不多大半张脸都埋到了他的毛衣里。
巴基停下手,侧过头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闷闷出声:“跟我对接的家伙是个讨厌鬼……他写信嘲讽我。”
巴基沉默了两秒:“他叫什么名字?”
……
对吼,讨厌鬼叫什么名字来着?
依稀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有说过 ,但是我压根没当回事……
我试图转移话题:“我不开心,咱们去冰岛过圣诞节吧!”
巴基显然十分上道,顺着我的话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还收拾什么啦,过去了再买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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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九头蛇,组织的报销真快,我爱组织。
冰岛作为传说中圣诞老人的发源地,来这里度假的人还是相当多的,也还好我手脚快,第二天我们就在滑雪场上沐浴阳光了。
当然我这个挨不得冻的废物下场溜了两圈就麻溜地爬回去泡温泉了。
呼,爽耶。
没有什么能比在冬天泡温泉更舒适的了。
要是能搁这儿烫火锅就更好了。
火锅与酸梅汤真是好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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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冰岛一趟当然要去看极光,虽然但是,几个小时的车程还是让人难以忍受。
我搬了个小马扎坐那儿休息的时候,巴基十分顺畅地从后备箱拿出了温热的柠檬水和薄荷糖。
我就差抱住他哭着喊妈了。
“真奇怪,你怎么一直都是柠檬和薄荷轮着带……”
我顿住,没忍住嘶了声,凉气倒灌入口中一下就给我脑子冰清醒了。
该不会……是因为我晕车晕船,他才一直准备着这些吧?
我的心砰砰直跳。
巴基还像没事人一样,向着我伸出手,“还能站起来吗,要不我背着你走。”
我赶紧爬起来,侧过头避过了那只手,但脸颊和耳朵都忍不住荡起高温。
还好我戴着帽子别人看不到。
虽然我知道他对我的好感大约都来自于注射的新药,或者也有可能是九头蛇给他下达的新指令,用爱和关切笼络我这个恋爱脑的笨蛋……
——但如果他想起来了呢?
如果他已经想起来,还是决定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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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平线上突兀出现的莹绿光芒,好像缎带一样,弯曲缠绕,铺向目不可及的远方。
大片的极光占据了多半的天空,只在角落处才零落地散着几颗星星。
美丽的自然风光总能净化人的心灵,要我说,阿卡姆就应该每年组织一次出游,毕竟一直就搁那点旮旯地方窝着,没点心理疾病才不正常。
托尼经常会带复联的人去放松这个事我知道,但是正联那边……我完全明白了,回去就买几个小岛给他们玩。
我真的很关心超级英雄们的心理健康情况。
毕竟阿卡姆这玩意儿,它真的不太适合开连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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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站在远处的雪地上,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可不觉得他因为我刚刚拒绝他而黯然神伤的样子。
不能吧,以前在布鲁克林我几乎每周都要拒绝他一两次呢。
我磨磨蹭蹭走到巴基身后,显然他这一年已经相当适应了我的存在,起码现在是不会因为我不打招呼就直接给我表演一手擒拿术了。
“巴基,你……”
我刚喊了一个名字,不远处忽然传来歌声,打断了我刚开了个头的心灵鸡汤。
是一同来看极光的人,有游客也有引路的当地居民,听了半天我就发现……他们根本唱的不是一个词,大约也只是美景在前一时兴起,聚众哼上两句罢了。
我慢慢移回视线,这才发现巴基一直在看着我。
从前我替巴恩斯先生解决那些烂桃花的时候就听说过这双眼睛的杀伤力,他都不用说话,仅仅靠这双眼睛就能轻易夺走一个妙龄少女懵懂的春心。
……
我当然不会中招了!但是我的人设得中招!
……可恶!
电光火石间,我灵光一现,向巴基伸出了手:
“今年的最后一支舞,请问我可以有这个荣幸吗?”
良久,巴基握住了我的手,寒风凛凛,将远处的歌声捎带着送来。天上是耀眼的神迹,地下是百年之后也难以融化的冻土。
没有乐队,也没有晚礼服,甚至今天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我也从未想过我们的第一支舞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我小声嘟囔着:“或许下次我应该提前做好准备,这次实在有些……”
“不。”
他低下头来,额头贴上我的,一时竟好似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不管怎么样,是你,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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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行程我倒是安排好了,我老早就预订了艘船,准备吃过晚饭后就去游湖。
开始我还挺有兴致地划了几下,到后面就开始摆烂,仰躺在铺好的毛毡上碎碎念:“万物皆是自由的,这船便让它自由地漂向远方吧……”
反正这片湖就这么点大,又不会找不到边。
不过显然冬天划船并不是个好主意,整片湖上就我和巴基两个人,一个孤苦都不够形容的。
远方的天空中绽放着一朵又一朵烟花,大概是离得远,我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倒是快把困意给我勾起来了。
“西尔维娅,别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
我努力撑开眼皮,巴基的身影几乎模糊成了一团。
“……那你找点让人精神的话题来嘛。”我打了个哈欠,“比如……我送给你的那枚戒指,看着它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巴基。”
“……”
良久的沉默后,对面的人影终于有了动作。
那枚戒指一直戴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这一年他到哪儿都带着它,而现在,他取下戒指,映着船头飘忽的灯火,露出内环上刻着的“S·R”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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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西尔维娅·兰德尔(Sylvia Randall)。”
巴基缓缓说着:“我以前见过它,三十多年前,在圣弗朗西斯科的一家首饰店里。我亲眼看见它被刻上这两个字母,‘S·R’的意思是……西尔维娅·罗杰斯(Sylvia Rogers)。”
“能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西尔维娅。”
我伸出手在湖面上划出波澜,灯盏的光芒柔柔地碎成很多片。
那是上一次离开这个世界时,除过一幅未署名的画,我唯一带走的东西。
我把它带在身边也只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无论遇到什么,都一定要完成任务,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但显然巴恩斯先生还有其他瞒着我的事情。
我撑着下巴看他:“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
巴基沉默了一会儿:“他们给我注射药的时候……我听到他们提了你的名字。”
我挑了下眉:“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跟我演戏?”
巴基绷着脸:“……药确实起作用了。”
你少骗我,丘比给我药的时候说的很清楚,它只会让使用者对我产生依赖感和顺从感,撑死我也就是多了好几打儿女,哪有人会想着跟自己妈结婚的?!
我没好气地说:“那现在怎么办?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估计现在就在旅馆等着,你马上就要被做成冰冻罐头了。”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这里就是世界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