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之回到十八岁》余敬言

4、食堂里的八卦

　　我发现他没有连名带姓地叫我，而是很自然地叫了我的小名。他发现我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同了。“没有。”曾经的他做过，但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
　　“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他看着我，他的声音一如我记忆中的，沙哑中带着些磁性。我突然怀念起他的歌声。
　　“为我唱首歌吧。”我微笑着对他说。反正我已经决定这是最后一次和他接触了。就当做是我们曾经悲惨的爱情的终结曲吧。
　　他愣了下，看了看四周，我们站在食堂楼下，学生很多。偶尔有人好奇地打量我们。“在这里？”
　　我指了下食堂对面的广场，那里没几个人。
　　他点点头，我们一起走过去。“想听什么？”
　　我想了想，“后来。”
　　他慢慢地开始唱，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们面对面站着，盯着对方的眼睛。
　　曾经我疯狂地喜欢这首歌，因为它的歌词简直就是我们未来的写照。“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那个人已消失在人海。”当他唱到这里时，我竟觉得要流泪。忙侧身仰头，让眼泪流回去，我可画着眼线和睫毛膏呢，绝对不能把妆弄花了。我悲愤地发现现在的自己一点也没有少女的真性情了，毕业后经历的种种现实让我变得开始压抑自己的情感。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我。
　　“没事。”我觉得差不多了，才转回去。发现为了让我不被淋湿，他的肩膀已经湿了。我淡淡扫了眼，没有说话。
　　“还想听吗？”
　　我笑笑，“不想了，我要去吃饭了。”
　　他送我进食堂，“我请你啊。”看似随意，但我知道他在试探我是否对他有意思。
　　我看着他，“不用了，谢谢你的伞和歌。”再次对他笑笑，“拜拜。”
　　“拜拜。”他看着我离开。
　　“莉莉。”是先来一步的津津和她男朋友梁洛飞，她示意我过去。我忙走过去，这个食堂算得上是老区食堂，因为离教学楼比较近，所以人一向很多。在座椅上放下包，他们已经吃上了，我排队打回饭菜。
　　刚坐下，“莉莉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梁洛飞说。他是学室内装潢设计专业，和我们同年级，这时候的他还没有开始留胡子，头发也不是很长，刚盖上耳朵。还是如印象里一样有艺术家的气质啊。
　　我笑笑，看了眼津津，她也在笑，并不在意男朋友夸奖别的女生。我低头专心地吃自己的饭。
　　“刚才和你说话的男生是谁啊？”梁洛飞挺三八地问，“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
　　“什么男朋友啊，是一个大班的，他在法一，叫什么来着？”津津替我回答了。
　　“范志冈。”我低声说。
　　“对，不怎么出众的男生，这么大了还戴着牙套。”津津一边吃一边说话，她的食量还挺大。
　　我已经在保持体形了，怕以后再发胖。女人最大的天敌就是对自己的放纵。
　　“听说没，文涛要追你。”津津也一副八婆的嘴脸。“如果是真的，你接受不？”
　　我瞥了她一眼，“不接受。”
　　“为什么啊？他长得挺帅的啊。”她追问着，果然每个女人都有八卦的隐形基因。
　　我突然不怎么想吃了，放下筷子，掏出纸巾擦擦嘴，向后坐好靠着椅背。我准备一次性为他们答疑解惑。“我不喜欢那个类型的男生，如果一定要我选，我会选择彭宇那种。”
　　“彭宇？法四的那个高个练跳高的体优生？”津津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