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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许衍之的唇被亲得有些红肿,唇-瓣被吮得水淋淋的。
      沈淮安刚刚恢复了些理智的眼神骤然燃烧起来,毫不犹豫的低头又吻了上去。

      “唔……”
      许衍之只来得及呜咽一声,便被沈淮安夺走了全部的呼吸。
      沈淮安薄唇微凉,探出的舌却火热得很,直烧得许衍之心口滚烫。
      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从心口直直烧遍全身,许衍之急切地磨蹭着,以求能得到些安慰,浇灭身上的燥热。
      可沈淮安却失笑着按住了他,“急什么,也还长着呢。”

      沈淮安刚说完这句话,正要亲下去,两人却同时定住,互相看着彼此。
      许衍之早已迷离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眼尾却因情动而多了些余红,他玩味地看着沈淮安,挑了挑眉,问他:“夜还长着呢,世子爷?”
      最后一个字故意拉长,尾音微微上挑,魅惑十足。
      嘴上嘲弄人还嫌不够,他又抬了抬腿,惹得沈淮安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月白,别闹!”

      沈淮安难得脸红,被气的。
      他迅速的将许衍之的衣服拢好,末了,不甘心的在许衍之的身上揉了一把,留下三个字:“你等着。”
      这才站起身,胡乱地扎着衣服,想着卧房外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大半夜不睡觉,敢来扰他的好事。

      沈淮安出门前还不忘把自己的面具戴上,现下情况不明,万一他被人认出来,少不得给许衍之惹上麻烦。

      只是他甫一来到院中,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空气中有很浓烈的血腥味儿,院外还有激烈的打斗声。
      这是有人夜袭。
      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韩方已经守在院中,见沈淮安衣衫不整地走出来,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便忍不住忘调侃他:“打扰你们好事非我所愿,你们也可以继续,这几个人我自己就能解决。”
      饶是沈淮安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外面有人打着架,他拉着人在屋子里做那事儿。
      他自认没有那么变-态。
      何况就算他想,许衍之也会把他踹下床的。
      沈淮安隔空虚虚地点了点韩方,撂下一句狠话:“有本事,这话原封不动地跟你家公子再说一遍。”

      韩方但笑不语,两人在院中听着外边大打斗声,双双皱起了眉头。
      乌衣卫没有立即将刺客拿下,看来这些刺客有些来头。
      “劳烦世子在这里守着我家公子,我先出去看看。”
      说完,便施展轻功,飞过院墙,消失在黑夜中。
      沈淮安看着韩方消失的方向,挑了挑眉,心道:我守护他还用你说吗?现下你才是我二人之间的外人。

      “承澜。”
      身后,许衍之已经收拾整齐,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沈淮安转身迎了上去,道:“你这乌衣卫指挥使行踪应该已经暴露了,咱们就去看看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大半夜打扰本世子的好事!”
      说着,沈淮安便拉着许衍之从正门走了出去。
      许衍之被沈淮安拉着,稍稍落后半步,他看着沈淮安气呼呼的后脑勺,一边羞-耻于他说的好事,一边又觉得这后脑勺还怪可爱的。

      自从韩方出来后,外边的打斗声很快停止了。
      许衍之和沈淮安赶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被驻守在江州分布的乌衣卫制伏了。
      地上有几具刺客的尸体,俱是黑衣黑布遮面,旁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把扶桑的武士刀。
      单看武器,这些刺客的身份不言而喻。

      乌衣卫也有人受伤,都是小伤,倒不比刺客惨烈。
      许衍之环视了一圈,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受了伤的乌衣卫便纷纷退了下去。

      许衍之倒不必着急审问这些刺客,他审案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先谅这些犯人一两天,不给吃不给喝不给见人,然后再审问,结果会出乎意料。
      他垂着眼睛从几名刺客身上依次扫视而过,吩咐道:‘先押下去吧。“

      “许指挥使,你不审问我们吗?”
      刺客见许衍之一句话没问就要把他们押下去,似乎十分意外。
      其中一人突然挺直了腰板,直呼:“你放心,只要你现在问,我们都会知无不言。”
      开口便是一口流利的大乾官话,一点也不像扶桑武士。

      许衍之倒不意外他的口音,只是意外于很少有犯人这么着急让他审问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这几人打扰了他和沈淮安的好事,他本来就一肚子气,他大发慈悲想让他们好过些,犯人还不愿意了。
      他压下心中的火气,转身就要走。
      谁知,方才开口的那刺客突然大喊一声:“少主!我们是奉命来找您的啊!”
      其他几名刺客就像得到了某种暗号一样,齐齐出声:“少主!”

      突如其来的一声“少主”,让许衍之停下了脚步。
      许衍之回身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俯视那几名刺客:“你们喊我什么?”

      刺客见许衍之肯听他说话,喜出望外,急吼吼地道:“少主!您就是我们的少主啊。你的母亲是我们覆乾堂老堂主的流落在外的独……”
      开口的刺客话还没说完,便突然噤了声。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张了张嘴,似是想继续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捂着自己的咽喉,殷红的血正在争先恐后地从指缝间冒出来。
      不消片刻,那名刺客便直直倒了下去,再也没了气息。
      来人出手快准狠,一刀毙命,丝毫不给黑衣人机会。

      剩下的刺客反应过来:“少……”
      他们才刚开口说出来一个字,便感觉喉间一热,紧接着便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喉间喷-出一注血柱,这也是他们生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只在刹那间,被制服的刺客全部直直倒了下去,毫无生气。

      覆乾堂,顾名思义,颠覆大乾。
      是前朝余孽为了复国成立的秘密组织。
      覆乾堂已在二十年前被当时还不是平西王的沈丞一句剿灭了,万万不可能还有余孽存活于世的。
      这些人突然以刺客的身份找上门,上赶着承认自己是覆乾堂余孽,还拜许衍之位少主。
      手段拙劣,且也恶毒。
      这是要栽赃陷害。

      沈淮安面无表情地将从乌衣卫手中夺过来的长刀还了回去,他给了韩方一个眼神,便揽着许衍之回了小院儿。
      韩方适时上前一步,挡在众乌衣卫之前,沉声道:“这些人胡言乱语,意图污蔑许指挥使,当诛。”
      乌衣卫齐道:“是。”

      许衍之一直未开口,默默跟着沈淮安走到院中梧桐树下,直到坐在石凳上,才幡然醒悟般突然看向沈淮安。
      沈淮安笑着挑了挑眉:“怎么?怪我?”

      “不行!”
      许衍之没有说其他,只拉着沈淮安站起身,便向屋中走去。
      “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们可能已经暴露了。皇帝早已对平西王动了杀心,一直苦于没有借口,如今你私自离京,便是给了他最好的借口。你有危险,你父母亲人都有危险,西塘也有危险。”
      许衍之脑子转的飞快:“京都现在是龙潭虎穴,你万不可再回去。你直接回西塘,去找你父王……唔……!”
      许衍之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淮安按在门边,堵住了嘴。

      原本贴在沈淮安脸上的面具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半圆的面具在原地打了几个圈,摇摆了几下,安定了下来。
      许衍之躁动的情绪也在沈淮安的亲吻被安抚好,渐渐平复下来。
      沈淮安亲了个够本儿,才将人放开:“这么担心我啊?我回西塘?你呢?”

      许衍之已经恢复了素日的矜持,他脸色酡红,出口的话却冷静非常:“皇帝这是下了个套儿,让我往里钻。你方才虽然杀了那几名刺客,但他肯定还有后手,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冒险。”
      沈淮安见他想把自己往外推,就气恼得想咬人,他也这么做了。
      沈淮安现在在许衍之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才一路辗转到嘴唇,又将人亲了个昏天暗地,才在他唇边到:“你不想让我陪着你冒险,难道我就能眼睁睁地看你陷入危险吗?”
      他又重重地在许衍之唇上亲了一口,抵着他的额头,像是宣誓般道:“许月白,你小看我了,我对你的感情没有那么肤浅。”

      “你……”
      许衍之被沈淮安的一番话定在原地,他没有想到,原来沈淮安对他的感情一点也不必自己的少。
      意识到这一点,让许衍之十分欣喜,但更多的是担忧。
      他现在有些理解赵星河了,理解他为何一定要赶走吴青山。
      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安危更重要了。

      见许衍之乖乖任自己抱在怀中,沈淮安觉得整颗心仿佛被泡进了蜜罐里,简直都要融化了。
      只是这样摆着看伤一眼,他都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下汇聚,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拆吃入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沈淮安循循善诱:“这些人明显是冲你来的,而且是有备而来。皇帝可能还没发现我离京,况且我留在这里可以帮你,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许衍之刚要开口说话,沈淮安看准时机,低头再次将人吻住,唇舌与之纠缠,堵住了许衍之的话。
      一吻毕,不等许衍之说什么,沈淮安便又先发制人:“你若同意我留下来呢,便可以天天看着我,我左右的行动你都知道,我的人也给你差遣;你若不同意,我只有假装离开,然后偷偷留下来,在暗中行动。到时候你看不见我,岂不是更要担心?”
      许衍之大脑中有片刻失神,他眸光潋滟,脸颊滚烫,还没有从方才接二连三的热吻中回过神来,实在拿沈淮安没办法:“你惯会耍赖,我说不过你。”
      沈淮安就坡下驴,又趁机在人唇上啄了一下:“我就知道,月白最疼我了。”

      “唉——!””
      说完这话,沈淮安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许衍之用手背抹去自己唇边的水渍,抬头看他,不明所以:“怎么突然叹气?”
      沈淮安勾着唇角,重新把许衍之擦干净的唇-瓣亲得濡湿,才道:“若没那几个臭小子打扰,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
      许衍之眼中-出现一丝茫然:“是这样吗?”
      难道沈淮安将他压-在床上的时候,是他会错意了?
      原来沈淮安想与他换位置吗?

      沈淮安可不知道许衍之误解了他话中的含义,好事进行到一半被迫听旨,已经让他十分憋屈。
      此时又在门边亲了半天,他体内的火都要烧到透顶了,那杆长-枪早已叫嚣着要出鞘。
      他一把将人捞了起来抗在肩上,走向床边:“试试就知道了。”

      许衍之把人放在床上,大手刚沾到许衍之的衣角,两人的眼神便同时凌厉起来,一齐看向了门口。
      只听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声道:“许指挥使,出来听旨吧。”

      沈淮安懊恼地一头扎进许衍之的颈窝:“这些人专门跟我作对是不是?三番五次坏我好事,不给他们店颜色瞧瞧我就不是沈淮安。”
      说着,沈淮安便将许衍之拉起来,起身准备出门去,却被许衍之拉住了手腕:“承澜,来人是苏文海,他认识你!”

      “苏文海,那不是那日去王府传旨的小太监?他不是你的人吗?”
      沈淮安愣住,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让我回去,方才你就想到,这一步一步,已经被老皇帝算计好了是不是,你想自己跳进去跟他斗对不对?”

      许衍之起身整理弄乱的衣服,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沈淮安心中气恼他,但更多的是欣喜:“许月白,你已经爱我到如此地步了吗?”
      许衍之身形一顿,无奈地看向沈淮安:“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那些情情爱爱先放一放。你呆着别动,我先出去会会他。”

      许衍之走出房间的时候,正看到苏文海和纪怀恩并肩站在院中,身后乌泱泱的一群纪家军,一直延伸到门外。
      可谓来势汹汹。
      韩方见许衍之出来,带着余下的乌衣卫来到她他身边:“公子!”

      许衍之见这浩浩荡荡的架势,便知不妙,他悄悄给了韩方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为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退至了一边。
      那边苏文海见到许衍之,一改往日地谨小慎微,换成了一脸的趾高气昂:“许指挥使,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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