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沉沦》自西向东

4、心意最重要

　　讲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林哲把高中阶段会涉及到的化学的主干知识以思维导图的形式写在黑板上。
　　林哲呼了一口长气，拿起瓶子喝了一整瓶水。
　　“我拍照好了，你说让我记笔记但是我没办法边听边记。”齐钧。
　　“我叫你整理笔记不是让你边听边记的，是让你私下凭着记忆默在笔记上，这样才能保证你吸收的最好。”林哲拿着湿毛巾擦了擦沾满粉笔灰的手，“你也可以拍照，默完之后比对一下看哪里遗漏了。那就是你的记忆薄弱点。”
　　齐钧点头。林哲的板书是非常漂亮的，板板正正，虽然连笔但并不飘逸，很让人养眼。
　　齐钧他哥一直没有离开，只是在角落里看手机，林哲也是纳闷，这人怎么这么闲。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林哲该下班了。但齐钧妈妈还没回来，林哲在沙发等着，不知该不该走。
　　齐钧过来说：“你想谈家教的事可以和我哥谈，我妈回来会很晚。”
　　“哦，可以。”林哲在房间找了找齐钧他哥。这人一个小时之前出去了，还没回来。
　　不过真是说到谁，谁就来了。齐钧他哥开门进了屋。看到两位都在沙发上等着自己，他径直走进厨房把买的东西放到流理台上。
　　齐钧他哥整理好东西后，坐到沙发上面对着林哲，他表情严肃：“林老师你好。”
　　“啊，你好。”林哲有些莫名的紧张，怎么突然这么正式。
　　“我是齐钧的哥哥，齐沉。”这人进行了一下自我介绍，“你愿意留在这辅导齐钧吗？”
　　这突如其来的正式感，林哲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愿不愿意倒不重要，我来兼 | 职当然会做好我的工作，就是您府上离我家有些远，我可能还得再考虑考虑。”
　　“好的。”齐沉直了直腰，看向齐钧：“你什么想法，是想让林老师继续来，还是怎么着？”
　　齐钧，“我觉得林老师教学能力很强。不过既然通勤远的话，咱们可以问一下林老师介不介意做家教期间在这借住。”
　　“这。。。”林哲：“这我，不太好吧。”
　　齐沉没说话，看了看表，半晌过后说：“我们先来谈谈薪资吧。”
　　“我们是打算日结，考虑你需要每天工作八小时，加上通勤不方便，一天八百元。你觉得怎么样？”齐沉。
　　林哲：“对于我这样刚上大学的暑假工，薪资有些高了。主要是我这次放假还是想多陪陪家人。长期住在这有些不方便。”
　　“可以每周两天假。”齐沉。
　　林哲沉默了一会，“我再考虑考虑。”
　　“好的。”齐沉：“你可以再想想。”
　　林哲观察到齐钧一直在看自己，那种少年清澈的眼神，看得自己有些心软，“我明天还是会来的，上午九点。”
　　“嗯。”齐沉站起身，“留下吃饭吗？”
　　“不了不了，我直接走。”林哲。
　　“不送。”齐沉点头说。
　　回到家后已经七点多，林爸林妈出去遛弯了，林哲刚到单元门的门洞，就被赵武这小子拦住了。
　　“你同意一下我申请的亲密关系呀！”
　　林哲无奈地笑了下，捏着他的脸蛋：“吃饭没，你哥呢？”
　　“他在家里打游戏，我们早就吃完了。”
　　林哲今天着实有点累了，他推开赵武，“你先别缠着哥哥了。我今天兼 | 职工作一天有些累了，让我回去休息休息。”
　　赵武有些执拗，只听赵威的大嗓门在楼道回响：“臭小子你给我死回来！”
　　小朋友才悻悻而归。
　　林哲简单冲了个澡，说是累，但更多的是精神累，所以光是睡觉是没办法的，他打开机箱，准备打几把游戏放松心情。
　　虽然说晚上没吃饭，可林哲现在却也没有一点饿的感觉，他在桌面摆着一包猴头菇饼干，没事吃一片，也能当饭。
　　进入猫和老鼠，就看到了“扛刀找猫的小老鼠”对自己发出的密友申请：
　　—抗刀找猫的小老鼠向您发出了知己关系邀请。
　　—附赠：黄金戒指
　　林哲发现这好像是游戏CP，不过应该是小孩闹着玩的，他没多想便按下同意。
　　新手礼还挺多，他充了些钻石，估计以后会有用。知识点都用去抽卡，已经有S级的“无畏”“铁血”和“救救我”“速推”之类的B级卡。他除了国王杰瑞以为没有救援位的角色，于是他又花金币买了一个尼宝，虽然不知道尼宝靠什么救人，但是他读技能之后打算练一下。
　　单排打老鼠打了几局，林哲战绩不算漂亮。这和队友有很大关系。如果林哲玩救人位，那队友一定是不推奶酪，要么逛街要么找猫去送。如果林哲玩奶酪位，那么队友就白给，救人位救不下来继续白给，等林哲想去救的时候已经飞两个队友了。
　　不过经过多次的失败，他也渐渐地适应了游戏节奏，也对于跳救和压奶酪等游戏内的“专有操作”更为熟悉。
　　林哲打了一晚上的老鼠，虽然还停留在黄金段位，但是他已经熟练于跳救、小跳骗刀、躲拍子、极限救援、报点这些游戏技巧。
　　但这只是因为林哲本身就有自己的游戏理解，以及之前在其他游戏就练好了操作，包括跳放技能，走位之类的。
　　他的段位一步一步上到了黄金，终于打到了铂金局的晋级赛。现在林哲需要五局三胜才能晋级成功。正常想稳一点可能会选择组队去打，毕竟单排的队友不一定给力。
　　但林哲没什么好友，因为段位差距也不能和小老弟双排，只能选择单排挑战。
　　这把队里有一个救援位的剑客莉莉，还有一个国王杰瑞，另外有一个侦探泰菲。林哲不知道该选什么角色，对面猫的预选是莱特宁，林哲倒是熟悉这猫，知道这猫的咸鱼很厉害。
　　林哲看到两个救援位，他拿了一手罗宾汉杰瑞，能溜能推。
　　游戏开始，地图是古堡二。林哲刚出场就撞猫脸上，机械鼠直接爆掉，猫顺次拿了三个经验蛋糕，又打爆了国王的机器鼠，国王有一个经验，那个位置还有一瓶隐身，这把开局猫非常的有优势。
　　但经历这些之后，侦查期还有二十八秒。暴露视野后，猫直接去追剑客莉莉的机器鼠。林哲也立马切到了莉莉的视角。
　　莉莉身上有经验有隐身，这是老鼠唯一一块经验，莉莉如果爆了这局会很难打。但这个莉莉的走位很秀，猫无论是爪刀还是投掷物都被躲过了，硬生生靠走位耗到侦查期最后一秒。
　　出洞前，林哲发了会呆，他不知道出哪里会比较安全，回过神后，发现莉莉也没出洞。他看莉莉身上有护盾，应该是带护佑了，头上没有光标，应该是没等级学一级被动，点的风墙或者剑气。
　　莉莉出了餐厅，林哲的罗宾汉紧跟其后。
　　莉莉找了个蓝瓶捏在手里，林哲肯定要把奶酪搬到位。奶酪搬到洞口后，两个人都默契的摸了一下奶酪就跑到卧室，目前不知道猫的视野，而且猫有隐身不知道喝没喝，绝对不能草率。
　　另外两个队友在运庭院的奶酪，他们这个安排挺好的，两两分推打拉扯。都是一个救援位一个奶酪位搭配，这样奶酪位被抓会救的很及时。
　　但其实国王和侦菲问题不大，国王能开盾，侦菲能隐身，自保能力都很强。反倒是林哲这组自保弱一些，但莉莉走位优秀而且有护佑，所以猫的第一波节奏大概率是林哲。
　　不过林哲其实不怕，自己死了莉莉随便救，莉莉还有隐身呢。
　　老鼠一直没有表情，林哲感觉猫应该不在，也不想太拖奶酪进度，直接回到餐厅推。但是他刚推一会，莉莉就给他发撤退的信号。不过林哲一直没看到猫，游戏中的自己也没有胆怯的表情，便打算继续推。虽说可能猫会隐身，但自己不至于跑不掉。
　　奶酪马上推进洞剩一丝丝，林哲被一拍子眩晕，猫是隐身的。猫又接了一拍，林哲还剩一点血。猫按理刚刚第一拍就可以直接抓起了。但这个猫到现在还没有抓，而是趁着第二拍的控制时间找个盘子想补伤害。
　　当猫拿起盘子的一瞬间，隐身状态的猫就被莉莉一个满装蓝瓶眩晕了，林哲不敢犹豫一秒，控制时间结束后他立刻离开了餐厅这个是非之地，期间他连二段跳都用上了。
　　猫应该是大残，但还是隐身，林哲一直往楼上爬，怕送给猫节奏。不过没过多久，游戏的战斗提示告诉他，不用担心了。
　　［剑客莉莉终结赏金莱特宁］
　　猫被击倒了，剑客莉莉拿下一血。
　　其他队友有开麦说话的：“罗宾卧室别推了，去钟楼把奶酪丢到庭院然后跑。”
　　林哲开麦回了一句：“好的。”
　　操作莉莉的人手指一动，但没多想，决定跟着罗宾怕他出事。
　　林哲看到莉莉来了，有些心安。不然他自己一个人行动，还不知道猫的位置，总觉得危险。
　　罗宾很安稳地把奶酪搬到庭院的洞口，猫的位置在国王和侦菲那里，所以罗宾和莉莉直接开推。
　　“罗宾放心推，我开分身跑了去推卧室，但国王不好走。他的盾已经用过了，猫速度很快。可能需要支援。”刚才开麦的人又讲话了。
　　莉莉听到话后往楼上接应国王了，林哲也很听指挥地还在推。他觉得这侦菲意识还挺好，一会结算可以加他好友。
　　国王在莉莉赶过去后终于能松一口气了，他打算和莉莉直接把猫打死，免得一直追来追去的。
　　趁猫在追莉莉，国王找了个黑瓶，直接将猫砸晕，然后一直向猫丢附近乱七八糟的道具。莉莉卡好眩晕时间放风墙把猫困住，此时猫大残，莉莉打了一个剑气收割人头。
　　猫没有纠缠奶酪位，反而去抓自保强的国王和血厚伤害高的莉莉。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不仅老鼠推完了三块奶酪，而且自己等级也一直起不来。
　　后面猫起身后，钻管道跑到盔甲房，国王和莉莉立刻发出撤退信号。但没反应过来的林哲还是被猫一拍子带走了，终于猫玩家绑上了本局第一个火箭，但很无奈，侦菲顺势推完了第四块奶酪。
　　而国王也已经去搬最后一块奶酪了。
　　莉莉在不远处打了一个剑气，然后丢了一个蓝瓶砸到猫触发二被四秒无敌救下罗宾汉，舍己救下，林哲满血可以走。莉莉剑气直接传送回去不给猫一点机会。
　　这里看出猫玩家有点急了，操作逐渐暴躁，拍子乱拍，咸鱼乱放。猫心态越差越好打，橘猫闪到林哲面前，林哲此时在楼梯，猫刚出爪刀，林哲已经开降落伞逃到最低层了。猫想回去守奶酪却已经被推了大半。
　　猫玩家这局已经注定无法挽回了。
　　墙缝已出现
　　国王开麦：“古堡三还玩这种缺伤害的，还把国王放出来了，被拉扯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有大表哥在直接让他一局倒七次。”
　　林哲开麦：“这局我送了两次，你们真很强。”
　　操作莉莉的人手又抖了一下，他靠近罗宾汉，跟着林哲走了很久。
　　林哲确实注意到了，起初以为是有危险或者猫要来，但一直无事发生，猫在墙缝处被国王的攻击旗暴打。所以他也不知道莉莉不去破坏墙缝而是一直跟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承认莉莉玩得很好，不过莉莉全程没开麦，估计是高冷人设。
　　这局轻松获得胜利，结算的时候他给每一个玩家都点赞了，包括那只猫。不过结算页面显示那个莉莉和自己是同市的，没想到还是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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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VP ）剑客莉莉 ：沉溺
　　（鼠方第二 ）国王杰瑞：飞我队友别飞我
　　侦探泰菲：勇敢的小老鼠
　　罗宾汉杰瑞：玩家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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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溺”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好友留言：“晋级赛？”
　　林哲添加了这个人，回复到：嗯，刚刚是第一把。
　　沉溺：一起打？
　　玩家116：你的操作不像这个分段的。
　　沉溺：好几个赛季没玩了。
　　玩家116：你以前是什么段位？
　　沉溺：鼠皇。
　　林哲有点吃惊，这上线第一天就遇到鼠皇大佬帮自己上分，运气真不错。
　　后续的几场晋级赛都是和沉溺一起打的，连胜三把后林哲成功晋级到铂金段位。沉溺是铂金三的，打的这几局里，林哲倒是积极主动开麦报点，交流。沉溺只用局内快捷消息回复和提示，林哲觉得可能他是小朋友，不好意思开麦讲话。
　　第二天林哲去齐钧家上家教，路途还是很漫长，再次来到这个土豪小区林哲有些习惯了，他拿出昨天齐沉给的通行卡进入了小区。
　　林哲找到齐钧家的门栋，他站在门外，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没到九点。他想在门外先站一会。
　　正好，这个时候门开了，高大的身躯映入眼帘。齐沉探出头：“请进。”
　　林哲有些发呆，齐沉打量了一下他，然后握着林哲的手腕，将他拽了进来：“外面有苍蝇蚊子，长开门会进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林哲明明很高，却也只能仰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穿着白色毛衣，看起来就很温暖，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拿着杯子。
　　太近了，林哲连齐沉浓密的睫毛都能看到。
　　“林老师？”齐沉见他一直不吭声，寻问道。
　　林哲回过神，把手从齐沉的手掌中抽开。
　　“你没事吧？”齐沉。
　　林哲收起刚刚的神情，微笑着说：“没，我觉得看时间还早，打算在门外待一会。”
　　齐沉头一歪，看着林哲，喝了一口水。
　　林哲被他深邃的眼神看得有些紧张，他低下头躲闪着齐沉的目光。
　　“你来的挺早啊，在门口站着干嘛，快进来。”齐钧在楼上招呼着林哲。
　　“啊，那我先上去了。”林哲看着齐沉说着。
　　齐沉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过去。
　　林哲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紧张，可能是尴尬吧，以后还是少和这个哥哥接触吧。
　　“时间还早，我先检查一下昨天作业吧。”林哲从包里拿出眼镜戴上。
　　齐钧不慌不忙地从书桌里抽出一沓卷子递给林哲，林哲接过去，齐钧却不撒手。
　　“手……”林哲看着齐钧捏着卷子的手。
　　齐钧笑了下：“刚刚，你和我哥在下面说了什么？”
　　齐钧今天穿得很清凉，一身白T恤，黑色短裤。他和他哥是一个季节的吗？林哲心里默默发出疑问。
　　“没说什么。”林哲。
　　齐钧盯着林哲的脸看了一会，放下手。“我看你见到他之后状态就不太好，好奇问问。”
　　这两兄弟……怎么都这么爱盯着人看。
　　林哲没再说话，拿过卷子后开始认真核查。
　　发觉齐钧还是在看自己，林哲有些不自在，他清清嗓，“不用这么好奇分数，等会你就知道了，先做些其他的。”
　　齐钧抿嘴撇过脸，然后问道：“老师吃过饭了吗？”
　　“吃了。”林哲低头批改。
　　“老师大几了？”齐钧。
　　林哲：“大一。”
　　齐钧：“大学生活怎么样啊？”
　　他怎么突然话这么多，昨天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林哲此时希望他回到昨天的状态。
　　“这，看个人吧。”林哲漫不经心答着。
　　齐沉这时走了进来，不过屋内的两人都没发觉，一个在认真评卷，另一个的视线一直盯着评卷的人。
　　齐钧：“老师有交往的女朋友吗？”
　　林哲笔头一顿，沉声说：“问这么私人的问题，恐怕不太合适吧。”
　　房间顿时陷入沉默中。
　　齐沉轻咳了一声，林哲回头看到了他，面带微笑地点头问好，而内心却慌得一批。刚刚算是在家长面前对学生态度不好吗？
　　齐沉面色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丢给齐钧一句话，“我要出门了，你专心上课，冰箱有东西吃，微波一下就行。”
　　随后便带上门走了。
　　“整体做的不错，有几处问题可能需要专项训练，我们今天就主要讲这部分内容。”林哲把批改好的卷子递给齐钧，随后站到黑板前，准备讲课。
　　齐钧拿过卷子，轻轻呼了口长气。
　　林哲瞬间进入状态，齐钧作为学生本能地不再说闲话，两个人度过了认真学习的一上午。临近中午，齐钧打算去弄东西吃。
　　两个人来到留下餐桌，齐钧问林哲吃些什么，林哲自己准备了午餐，他从背包拿出一个饭盒袋。
　　“老师你太客气了，我家肯定会供饭的呀。”说着，齐钧打开冰箱，“你看，我哥都准备好了。”
　　林哲憋不住乐，“看来……你哥还挺关心你。”
　　冰箱里全是速冻食品，什么速冻水饺，即食炒面，三分钟便当，饭团。
　　齐钧满头黑线，“你吃的什么？”
　　林哲打开盖子，“剩菜而已。”
　　说是剩菜，但也是重新加工过的，齐钧看着里面的饭菜，不自觉吞咽了口水。
　　林哲无奈笑着，凑到齐钧身旁，“让我看看冰箱有没有什么菜吧。”
　　“你要做东西吃？”齐钧看着眼前这个男生。
　　“嗯，可以吗？”林哲问。
　　“你弄吧。”齐钧摊坐在椅子上，“我可不想吃速冻食品。”
　　“我看有蒜苔，蒜苔炒肉吃吗？”林哲拿出一把蒜苔放到餐桌上。
　　“你随便弄。”齐钧打开手机，找到自家哥哥的微信，发过去一张图片。
　　齐钧：谢谢你，我的好哥哥。
　　齐沉：？
　　齐钧：？
　　齐沉：不够吃？
　　齐钧：……你就给你的亲弟弟吃这些东西？而且小林老师也在呢。
　　齐沉：我觉得挺好的。
　　齐沉：老师吃什么？
　　齐钧：人家自备午餐了。
　　齐沉：别和老师抢东西吃。
　　齐钧：小林老师给我做饭呢。
　　林哲挽起上衣的袖子，正在洗菜，齐钧偷偷 | 拍了照，发给齐沉。
　　屏幕那边的哥哥点开图片，他拿起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
　　齐沉没再回复。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和餐厅是一体的。齐钧继续看林哲做饭。林哲开始炒菜了，考虑到不清楚别人家里调味料的位置，林哲炒之前先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免得到时候找东西手忙脚乱。
　　虽然听起来像彩虹屁，但齐钧还是认为林哲是一个处理事情冷静有条理的人，难怪学习那么好。
　　简单翻炒几下，装盘出锅。林哲端着菜放到餐桌，“吃吧。”
　　林哲解下围裙，见齐钧依然盯着自己看。
　　“我感觉你和普通高中生不一样。”
　　“怎么说？”齐钧不免疑惑。
　　“我看别的小孩都有自己的事情，闲下来的时候基本都在用手机。”林哲坐了下来。
　　齐钧：“你想说我很闲吗？”
　　林哲抿嘴笑着，从便当盒拿出一盒米饭，“快吃吧。”
　　齐钧接了过去，“这不是你的饭吗？”
　　林哲：“我带了两盒饭，以防没吃饱。”
　　“给了我一盒，你能吃饱吗？”齐钧。
　　林哲：“那我也不能让你光吃菜吧。”
　　也是。
　　齐钧打开便当盒，夹了一块蒜苔放到嘴里，随后露出满足的表情。
　　看他刚要开口说话，林哲打住了他：“别演。”
　　“就是普通的蒜苔炒肉，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好好吃饭。”
　　齐钧慢慢嚼着，忍不住笑。“能把普通的菜做的好吃难道不是一种能力吗？像我哥，只知道给我吃冷冻食品，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林哲：“6，吃个饭给你吃出心意了，快吃吧。”
　　“……”齐钧满头黑线，看来这个家教老师也不是很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