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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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肆无忌惮的占据嗅觉，吵杂的人群不亚于菜市场。
VIP病房里
白沐看着顾若黎惨白的脸，密密麻麻的管子在她瘦弱的骨头上安家，呼吸轻微，脆弱的像断翅的蝴蝶。
“瘦的像白骨精。张姨，我朋友怎么样了？ ”
“营养不良，腰腹上有多处损伤，尤其是腹部，瘀血堆积。头部有轻微脑震荡还有大小不一的伤口。身上还有许多旧伤。”
张雪看着病床上顾若黎，严肃地问白沐：“真不是你干？”
白沐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无语的回答：“要是我干的，我干嘛要送她来医院，我是傻叉吗？”
张雪点了点头，“你是，对了我已经报警了等会警察会来找你做个笔录。”
白沐白了张雪一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对了，等会你爹会来，做好准备。”
“知道了，知道了！”
白沐看张雪远去的背影，小声嘟哝着：“我的形象有那么差吗？”
白沐从口袋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瞎点，医院网络不怎么好用，流量也没多少了。
白沐做完笔录回来，发现床上的人没有苏醒的现象。
“二十分钟过去了，怎么还没醒……”
白沐走到阳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从点燃到吸烟一气呵成。刚下完雨，空中弥漫潮湿味。微微蹙眉，语气里充满厌恶“讨厌下雨。”
一根烟燃尽，她又在阳台待了一会等烟味散尽。
“嗡”
白沐看清手机上的备注，眉头舒展喜不胜收。
“白沐，我的女儿她怎么样了？”
哪怕隔了一层屏幕，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焦急和不安。
“她没事，医药费50万，转我卡上。”
“行，你照顾好她，我现在抽不开身。”
白沐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就果断挂电话。
银行的短信直接把白沐眼里的喜悦放大，“早知道报价高一点，这样就能买房了！”
病房内安静的只有药水嘀嗒声，白沐在病房外吃着张雪亲手做的晚饭喜不胜收。
“张姨，你做饭比我妈做的都好吃！”
张雪看着宛如龙卷风袭击城市的白沐，眼底尽是骄傲。用纸巾小心擦拭白沐的嘴角，担心的说道：“吃那么快，也不怕噎着。”
白沐两边的腮帮子装满食物，笑起来像只小狗。引得张雪忍不住将手放在白沐头上来回抚摸。
吃完饭后的白沐陪张雪一起巡视3楼和4楼的病房，记录病情和药物用量。
等这些做完已经是晚上9点半，白沐抱着一堆病人给的零食艰难地进入顾若黎的病房。
正在对着窗外发呆的顾若黎听到推门声，眼底划过一丝恐惧，但看清来人恐惧消散干净。白沐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顾若黎继续观赏窗外夜景，眼神时不时瞟一眼白沐怀里的零食，沙哑的开口：“刚刚。”
白沐将零食堆放到顾若黎面前，漫不经心地从零食堆里挑出一个可乐味的棒棒糖。
“张嘴。”
顾若黎乖巧的张开嘴，还没想明白眼前的人想干嘛，嘴里就被甜味所覆盖。
这是她第一次吃棒棒糖，以前也有人给她棒棒糖，但被表弟抢走了。还有一次是被学校里的人将爬满蚂蚁的棒棒糖硬塞进嘴里。
正当她细细品味着嘴里的棒棒糖时，白沐突然凑近。
女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夹杂消毒水味从身旁掠过，蛇形项链的尾部从眼角划过一闪红艳，发尾不经意扫过顾若黎裸露出的手背上。痒痒的，却有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感觉。
“给你叫了医生过来检查，你先好好躺着。我去打个电话。”
顾若黎发散的思绪被白沐一句话拉回，变成一团乱七八糟的线。等线理清楚，白沐已经和医生商讨病情。
白沐拿着病历单反复观看，敬佩的对顾若黎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恶毒女配！”
顾若黎疑惑地歪了歪头，白沐若有所思地问：“你到底是跟谁姓啊？”这个问题在穿书前就困扰她许久，现在终于可以解惑了。
“我是跟我外婆姓，原本是要和妈妈姓的但怕引人注目只好跟外婆姓。”
顾若黎仿佛想到了什么，难过地低下头，被单被眼泪浸湿形成两个深色的窝窝。
白沐手足无措地拿纸巾给顾若黎擦眼泪，温柔的哄道：“别哭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吴卫国已经送去精神病院了。”
“真的吗……”顾若黎哽咽着，清冷的声音染上哭腔颇有一种我见犹怜。白沐一个心软将白沐搂进怀里，葱白的手在发黄枯燥的长发里穿梭。
“刚才医生说再过一两个星期你就能出院了，到时你就可以回家了。”
“家？”
“其实你是白家的小姐，之前你爸和你的母亲一夜情，后来有了你，你的母亲就想和你爸结婚。但你爸已经有了未婚妻，他为了金钱和权利就将你母亲卖给了吴卫国。”
“那现在呢？“
“现在他有钱有权，但因为他现任妻子无法生育，想接你回家当大小姐。”
“你姓白，你也是白家人？”
“嗯，我是领养的。他们让我接你回家。”
顾若黎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白沐，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也会在，对吗？”
白沐心虚的移开目光，生硬的转开话题：“你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粥！”
不等顾若黎回应，她就撒开怀中人，快速起身去给顾若黎买粥。
顾若黎看着落荒而逃的白沐，心里划过一丝落寞，转头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窗外的落叶随着微风缓缓落下，星星宛如碎钻散落形成一道星河。
“姐姐，大福还好吗？”
顾若黎得知白沐大她两岁时，对她的称呼从你到姐姐。
“你说那只小猫啊，现在在睡觉。”
白沐从一众列表里找到备注“傻子二号”，点开对话框将聊天视频点开放在顾若黎面前，“哝，小家伙睡的挺香。”
顾若黎看着视频里的小猫蜷缩成一团，呼吸均匀还抱着小鱼干，眼底的温柔犹如一汪春水。
正看得入神时，一条不合时宜的电话弹出。
白沐收回手机，径直走向阳台。
已经入秋了，白沐伸手抓住一片落叶，将它碾碎。
“小姐，大小姐的母亲去世了……”
白沐身体一僵，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死的？”
“疑似自杀。”
白沐握紧拳头，就连指甲陷进去都不知道：“调查清楚再来跟我汇报。”
对方回应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白沐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颤颤巍巍的点燃，深吸一口，抚平情绪，缓缓地呼出烟圈。
我明明记得按原文发展云薇应该是顾若黎黑化时杀了人为了给女儿替罪坐牢最后被枪杀。
怎么和原文不一样了，突然白沐想到了什么，释然一笑，小声呢喃着：“原来真踏马的有蝴蝶效应……”随即熄灭烟头，等烟味散尽转身回到病房在顾若黎旁边坐下。
顾若黎看白沐从零食堆里找出几根棒棒糖和两个小蛋糕一并放入她的手中。
“多吃点。”
顾若黎疑惑地问：“姐姐，你不吃吗？”
白沐快速地摇了摇头，“全给你吃！”
顾若黎秉持着“姐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心理，拿起一块小蛋糕撕开包装小口小口地吃着，“是不是我妈妈死了。”
白沐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冷静地开口道：“疑似自杀。”说完就拿起纸巾准备好给顾若黎擦眼泪。
“不是自杀，是被打的。”
吃完蛋糕用纸巾擦了擦手，看着手腕上的手链陷入了回忆。
“之前妈妈来看过我，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算是这样妈妈还是不肯离婚，说什么他是她的真爱……”
顾若黎冷笑一声，又继续自言自道：“其实吴卫国对妈妈挺好的，至少是刚开始。妈妈是吴卫国买来的，但吴卫国没有嫌弃过她还有我。可妈妈为了尊严跑了只留下我。”
这是原文中没有提起过的，原文对于顾若黎这种女配的过往都是一笔带过。白沐好奇的问：“那后来他为什么要打你？”
“妈妈跑的时候，吴卫国挨家挨户的问甚至去派出所报案，但一直没有结果。有次去超市时，看到了妈妈。当时妈妈和她的老公有说有笑的一起买婴儿用品，吴卫国看了顿时冲上去质问妈妈。”
顾若黎像是想到一个好笑的事，轻笑一声悠悠开口：“最后吴卫国被抓走，等他回来就变成现在的模样。至于妈妈受到了惊吓，导致早产，最后孩子夭折，无法生育，也是从那开始妈妈被家暴。”
白沐愧疚地在心里狂扇自己三巴掌，让你好奇。
顾若黎看出白沐的愧疚，温柔的开口感谢：“姐姐，谢谢你。你是继妈妈之后第二个对我好的人！”
白沐心虚地回应，我总不能说我是为了完成任务和拿钱才救你的。
叮咚
是白沐的睡觉闹钟响了，已经11点了。
“说了那么多，你也困了吧，快睡觉！”
顾若黎摇了摇头：“我还不……”
白沐直接打断顾若黎，严肃地看着她：“我说你困，你就困。”
顾若黎乖巧点头，善解人意的问道：“明天还会来吗？”
白沐拿薯片的手一顿，大脑飞速运转：“看情况。”
“姐姐，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