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九章之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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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几人的身份果然已经被联邦军方登记在册，都是联邦军方的二等兵，可是让人奇怪的是，楚轩竟然成为了班长，虽然还是二等兵，可是却被一名中年军官给分配为了班长，除了郑吒等六人以外，还另外配给了三名士兵，一共十人分为了第四机动部队一个普通战斗小队中的一个班。
在第二天降下作战之前，楚轩找了个机会把众人聚集在一起讨论作战计划。
“冲上去杀虫，找机会与恐怖片中生存下来的第六机动部队汇合。”张杰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楚轩已经神奇到没有资料就能作出整个作战计划了？
“我不是神。”再次用那种“不屑凡人智慧”的眼神扫了过去，楚轩淡淡地继续分析当下需要作决定的问题。考虑到其他两团队比中洲队先进入恐怖片，有可能对方利用机会占据军方高层，使中洲屈居劣势。
“进阶高级军官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主神不可让我们一进入就面临必死境地。”张杰嚼着烟叶，“如果只是调动少量部队，并不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记得男主角的心灵感应伙伴吧？”看着张杰恍然大悟的样子，萧宏律点点头，“若是你进入参谋部，以你的心灵感应能力想必会比他晋升得更快。我明白楚轩的意思了，一旦我们的身份暴露，对方可以利用职权把我们调动到必死的战舰，或者让我们的战舰做必死的任务。若是我们不听从命令，他们更轻松，直接下命令让周围的战舰对我们进行攻击。茫茫宇宙中，我们根本不可能对抗数十艘战舰。”
“可是一旦我们第一次降下作战，拿出武器后就肯定会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难道你的意思是不使用我们自己的武器，而是使用机动部队那威力超低，对虫族几乎没有太大杀伤力的枪械？”张杰皱着眉。
楚轩点点头道：“没错，这是我们所能做的其中一个选择，还有另一个选择……但是很可能会违背大多数人的正义。”说到这里时，楚轩微微露出了嘲讽般的笑容。
“不能用特殊武器的话，我们几个新人谁来保护？！”罗甘道不等楚轩说完便急道，“不用考虑了，我们选取第二个方法！”
楚轩没有计较罗甘道打断的自己的话，只是冷笑着说道：“平均每三百人一个团队降下作战，而这三百人并非是站在一起的，还有以他们的高科技远程武器而论，我们完全可以用挡下来，所以……将所有跟随我们身边的人都杀光了吧……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去找那作战手册？因为我们必须要找到第六机动部队，也即电影主角所站的那一块地区，然后在那里跟随电影剧情中第一次降下作战没死的几个剧情人物，在遇到他们时就把武器重新收藏在空间袋中，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安全回到这里来了……”
好毒辣的手段，张杰等人狠狠地抖了一下，几百条性命在他口中什么都不是，冷血得让人胆战心惊。将其余两百多名士兵全部杀死，然后一路见虫杀虫，见人杀人，把所有见到他们使用奇特武器的人全部杀掉，而当时的外太空舰队大部分被歼灭，少部分也忙着逃命，自然是不可能有人会发现他们如此奇特，而同样的，学会精神鞭挞的张杰也可以阻止对方精神力者的扫描，让对方知道他们的存在，却找不到他们七个人，最后阶段则凭借对原电影剧情的熟悉，随着原电影剧情的人回到宇宙战舰中去……几乎完美，完善得残酷！
“活下去……既然你说这是唯一的法子。”手中的铝罐被揉成铝皮，张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即使污了双手也……只要不污了心，为了团队生存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一时间气氛沉重起来。
“我们听楚轩的。”其他人附合道。
只要不污了心？明明是自私冷血的事，偏偏要打着顾全大局坚持正义的幌子，所有罪过都是别人的。表现得有多么情不得已，想把罪责都推到楚轩身上吗？人性就是这么虚伪，也许人类就必须要靠着这份自欺欺人才能揣着那颗黑色的良心好好活下去。
众人畏惧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到楚轩的表情。笑笑眼中光华流转，心这种东西，他本来就没有，也从不需要。对于他来说，有了信念，有了意之所向，挥舞的刀，才会发光，才有力量。
“说到回宇宙战舰，”笑笑假装灵光一现，悠悠地说道，“万一他们勾陷我们是叛徒怎么办，为了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要知道我们这里面有几个人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普通士兵，比如说我和你。一般宫斗小说里面都有这么一个狗血情节。”
“勾陷？我以前看的历史书里面到确实是常有这么桥段。”萧宏律想了想，“我们两个的样子确实不好伪装身份。可是他们有什么理由呢？如果我们战胜了，回去就是战斗英雄，虽然暗中下绊子是难免的，光明正大说战斗英雄是叛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总不能说我们是脑虫易容的吧，哈哈。”武术世家程啸天马行空地瞎掰着，看见楚轩凝重的样子黑线直飚，“我说，大校，您老不会当真吧？”
“脑虫……”楚轩推了推眼镜，“脑虫是通过精神操比虫子行动的，就等于是一部大型机器的控制中心……”
“我明白了。”萧宏律点点头，与楚轩对望一眼，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确实是一种方便又难以辩解的掐害手段。”
“明白了什么？”张杰等人听得一头雾水。
萧宏律看见楚轩没有解释的意向，只好劳心劳力地翻译成大白话，“……所以，理论上我们是有被脑虫操纵的可能。明白了吗？”
“就是……”在一群迷茫的眼神中，齐藤一英勇就义，“鬼上身的意思？”
“……”萧宏律脸色变黑，“就当作是这个意思吧。”
“那我们？”张杰着急起来，好像事情一定会发生一样。
“到时候你们按我的指令行动就行了。”楚轩淡淡地说道。
如果发生的话，如果！萧宏律在心里翻白眼。
“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方案吗？不提前交待清楚，万一我们出错怎么办？万一我们接不到指令怎么办？”队长的责任重大啊，不现在让萧宏律翻译清楚，到时谁能明白楚大军师的指令意思啊。
“指令会很简单，也一定不会错过，单细胞以上的生物都能完成。”楚轩用着陈述的语气，不带一点情绪，所以才更让人抓狂。
“不是说难以辩白吗？难道会是很简单的应付计划，我以为会很复杂。”张杰怀疑地望着楚轩，“你最好还是说明白，别到时候又怪我们是凡人的智慧。”
“简单的是你们接到的指令，复杂的过程都在这里面，”楚轩指了指脑袋，“如果一个指令复杂到让执行的人都搞不清楚，那么那个计划就绝对不是一个好计划。”
“队长，”笑笑安慰地拍拍张杰，“你要相信大神，大神就是神。”
“好吧。”张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不了到时候不行还能问萧宏律，想到此他不得不再次庆幸最先复活萧宏律这个明智选择。“那么我们赶紧先分配一下任务，明天就要降落虫族星球了。首先是第一线作战的机器人，作为目标明显的饵……”
“罗甘道不是说他精通驾驶机器人吗？”笑笑闻言立即插进来，“就让他驾驶机器人怎么样？正好看看他的能力。”
楚轩若有所思地看向跃跃欲试的少年，淡淡地开口道，“我妻草灯在主神空间里经过机器人战斗训练，若是罗甘道能活过这次恐怖片，我会考虑让他进行试驾。”
“真的吗？！游戏模拟驾驶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早就想驾驶一次真正的机器人了！”听到机器人三个字罗甘道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可是一想到电影里面满坑满谷的虫子……满腹热情骤然冷却下来，缩了缩脖子，他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我、我、我还是一个新人，就像楚轩说的，等这次恐怖片结束以后多训练几次再……免得把事情办砸了……”
“胆小鬼。”霸王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怀里的管状脉冲弹射枪。
笑笑鼓着脸，转身抓着张杰的衣襟作哭天抢地状，“队长，你不能把我家美美的草灯放到丑陋的虫堆里面啊！！你拆散笑笑和草灯，太不人道了！！！”
“呃——”张杰表示面对这种无赖状态的笑笑十分亚历山大，又不是他分配的任务，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啊，“楚轩，笑笑的确是没有跟草灯分开行动过……”
“机器人是我改装的，对于操作我没有什么问题。”楚轩从善如流地回答道。
难得一言堂楚轩这么好说话，张杰立即接上话，“那么就让楚轩……”
“楚大神不行——”让楚轩作饵多危险，笑笑眼珠一转，“楚大神还要指挥团队呢。”
“让张杰把精神联接起来，在哪里都一样。”楚轩毫无所动。
说到这里若笑笑还不明白的话就算白白认识楚轩一场了。楚轩或是我妻草灯，楚轩就是要他作出选择，一次又一次。
“早知道就兑换两个出来，我和草灯一人一个。呜呜呜……”笑笑作出了选择，一如既往。
“你是觉得机器人浪费起来不贵吗？”萧宏律扑倒笑笑，掐着他的脖子，“你这个败家子！”
看到笑笑翻着白眼哼哼着装死，萧宏律才重重地哼一声，放开他，拍拍衣服，坐回原地。
灯光下，我妻草灯的侧脸宛如玉石一般闪着光泽，美丽而冷峻，像一只钉在白纸上的蝴蝶。手指轻轻地划过怀里的黑发，仿佛整个人游离在外，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跟他无关。他是属于笑笑的战斗机，仅此而已。
从来就没有选择。笑笑拉过我妻草灯的手，把自己的放包在他的掌心，也许他根本不该把我妻草灯带进这个世界。
眼角扫过听到不用出战大大松了一口气的的罗甘道，笑笑心头突然打了个颤。罗甘道有着驾驶机器人的非凡潜能，他绕过主神暗示楚轩这件事，楚轩不会没有看出来，可是却拒绝了。恐怕罗甘道目前为止的表现让楚轩把其暂时放到了弃子的位置，除非他如楚轩所说，活过这部恐怖片试炼赚得新生的机会。想到EVA初号机原著后期强悍到暴的逆天力量，笑笑犹豫起来。
视线在楚轩和张杰之间来回打了一个转，笑笑最终还是息了这份念头。每个新人都要面对试炼，这是一个公平的机会，既能让新人迅速成长融入团体，又能让现有成员评估新人的价值，物竞天择。
机器人驾驶的能力……即使楚轩原来不能确定，看到笑笑的反应也大概猜到了八九分。可是，罗甘道固然是有某方面技能之长，但远远没有重要到让楚轩打破成型的团队配合来磨合新人的地步。懦弱怕死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但是懦弱怕死又自以为是则极容易成为团队的隐患，特别是现期有着笑笑这个脱离掌控的危险份子存在。一直以来，团队整体性才是楚轩的行动目标。容忍笑笑这个异数的存在，一个是因为他在无形中成为了中洲队的精神依赖——按张杰的原话是，只要知道吉祥物的存在，好像多难的恐怖片都只是一个笑话;另一个原因是笑笑的能力是中洲队目前最大的利器。只要风险保持在一定水平之下，楚轩考虑暂时留下笑笑，在培养出下一把利器之前。如果不是笑笑趁其不意剪除了他打造的第一把利器——郑咤——的话，楚轩现在根本不需要花费一半心力来针对笑笑打造一个坚固牢笼。
正当楚轩在分配任务之时，笑笑已经调整好了“出师不利”的沮丧心态。虽然EVA初号机很逆天，那毕竟是复制体，跟本体罗甘道完全没有关系，就算再逆天中洲队也没有什么好处。现在本体早早超生——笑笑已经在默默念往生咒了——那么就不会有恶魔队的逆天复制体罗甘道了。如此说来，还是中洲队赚了，正所谓别人吃亏就是自己占便宜，果然楚大神就是楚大神，不愧是自己的偶像，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笑笑撑着下巴，看着楚轩两眼放光。
对于某人又不知为了什么一脸陶醉发花痴，众人表示早就完全能淡定地漠视了。只有三个新人一脸毛骨悚然，惶惶不安地偷瞄着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的某人。
随着降下运输船猛的一震，接着降下运输船的舱门慢慢打开。
“……新人站在中间……程啸、萧宏律、齐藤一，保护新人……”
齐藤一一边走到保护圈内一边掏出死亡圣经，口中念念有词，稀薄的黑雾从书页中弥漫而出，将站在中间的几个人笼罩起来。
身边不停有士兵从降下运输船中跑出来。这次降下作战地人大多只是经过了训练的新兵，甚至还有许多士兵一脸笑容兴致高昂，丝毫没有为这次战争做出任何担心，仿佛他们只是来旅游一圈，或者玩一玩战争游戏一般。
中洲队这边与众不同的状况吸引了周围的视线，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奇怪的黑雾，造型可爱的卡通熊，还有两个不知到从哪里跑出来玩的小孩……
“喂！报出你们的——”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一边打手势一边向他们走过来。
“……遇虫杀虫，遇人杀人……”说话间，楚轩袖口一抖，手腕一转，滑出两把高斯手枪。我妻草灯伸出手抚平笑笑的衣领，转身，双足一点，干净俐落地跃进驾驶仓，放下外罩，卡通熊向前助跑几步，一个蹬足，跳进人群中。
“攻击所有的运输船，不要让一艘运输船离开我们视线……王侠，使用电浆手雷进行攻击……张杰，找到附近隐藏起来的士兵，不能留下一个活口，再有就是注意虫子群离我们的距离……”
跑到一众士兵面前开始射击的楚轩，远处陷入军队的卡通熊，视线在两处打了一个转。笑笑从掌中抽出巨大的死神之镰，纵身跃到楚轩身前，横在胸口的镰刃泛起冷冽的绿芒。
对他的东西有威胁的，石头也好，虫子也好，人类也好，全部都斩！斩！斩！斩！
白光划过，刚刚离开地面的运输船轰地断开两截，跌落地面。
一路前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弯月般的镰刀，刀刃上还散发着收割后的温热，四处弥漫着醇香,地上散落着首级，切口干净俐落。少年回过头，湿润的大眼里闪着温暖的笑容，宛如阳光拂过春天的气息，与四周的修罗杀戮格格不入的镶嵌在一起，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惊艳之感。
一天正要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九章之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