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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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族长，刘芳让三个儿子把钱交给她，她替他们保管。
三人把手里大部分钱交给她保管，从各自分到的钱里拿出二三十两银子说要出门一趟，刘芳知道他们是准备把这些钱送到大儿子手里便没有阻止，结果半个时辰以后，他们又回来了，把银子一文不少交到她手中。
“大哥不愿意要。”木南三人情绪低落。
刘芳以为大儿子会收下，毕竟他们两个手里一两银子都没有。
“你说，老大他这是什么意思？”刘芳失落地坐在椅子上，询问一旁的木文。
“能有什么意思，给你省钱呗，留着给你两个心肝儿子花。”
“爹，娘，我回酒楼了。”木南走过来和爹娘告别，事情告一段落，他也要回去了。
“你干嘛这么急着走啊？在家里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刘芳好久没见二儿子了，二儿子刚到家没多久居然就要走。
“我私下和师傅说了两句话就赶紧回来了，要赶紧回去，要不然该扣工钱了。”其实在家睡一晚上也可以，但是出了大哥分家的事情，木南不想在家里住。
“扣工钱就扣呗，明天早上再走。”大儿子夫妻俩刚走，她不想让二儿子也离开。
木南听到自己亲娘说的话，神色古怪，“娘，你以前可不会这样说。爹，娘，马上就要天黑关城门了，老三说他驾着牛车送我，我走了。”
二儿子离开以后，刘芳扭头问木文，木南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木文意味不明地哼笑几声，没说话，起身走出堂屋。
刘芳想了许久忽然想起二儿子为什么那么说了，以前她经常叮嘱木南在酒楼好好学本事，没事别回来，小心别被扣钱，扣了月钱饶不了他。
刘芳落寞地坐在堂屋看着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去，直到小儿子跑进来说他肚子饿，刘芳听了以后有些生气地想喊来乐哥儿问问怎么还不做饭，忽然意识到木东夫妻两人早就走了。
“呜……”
木中不明白娘怎么又哭了起来，跑出去找父亲。
……
摸着夜色，木西和木东一起把乐哥儿送回张家。
乐哥儿不想回家，他想和东哥一起留在木家村，温哥儿说他可以住在他家里了。
乐哥儿愿意留下来陪他吃苦，木东却不愿意。
张村长一家怎么都没有想到再见到儿子和儿婿居然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大晚上拎着一个包袱忽然上门。
张阿爹把儿子和儿婿拉进门，其他三个儿子和儿媳妇听到动静也纷纷从房间里走出来。
一群人在堂屋坐下，张家人听到自家小哥儿说他们今天分了家，还是净身出户，当即眼前一黑。
暴脾气的张父和三个儿子起身就要去木家村找木东爹娘好好唠唠，张家爹爹赶紧把人拦下来。
“东子，当初要不是看在我和你爹从小认识，是多年的好友，你和我家老大老二又是从小玩到大，咱们两家知根知底，我才答应让唯一的小哥儿嫁给你。否则就凭你比我们乐哥儿大四岁，我和他爹爹就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让我们乐哥儿十五岁就成亲嫁人。结果，你倒好，居然直接净身出户了！你让我们乐哥儿下半辈子陪着你吃糠咽菜，跟着你吃苦？啊？”身材魁梧的张村长张勇把桌子砸得“哐哐”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吃糠咽菜我也愿意。”乐哥儿在一旁小声嘟囔，把张勇气得够呛，更生气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张家爹爹把瞪着牛眼冲上去想揍人的人按坐在椅子上，他从自家小哥儿那里听到些内情，倒是支持儿婿同家里人分家的，就是不应该没和他们商量便净身出户，“咱们让东子说说他的看法。”
“阿爹，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有什么好说的。”张家老大张家福和他父亲看法一样，老二张家和和老三张家安也在一旁赞同地点头。
小弟后半辈子没有保障，弟婿又是个孝顺的，现在两人都被木家净身出户了，还忍什么？直接冲到木家要个说法！
“你也闭嘴。”张家爹爹瞪了大儿子一眼，转头让木东说说他的想法和今后的打算。
木东不后悔净身出户，有了分家字据，以后他和乐哥儿做事情也不用被他娘掣肘。
至于以后的打算，木东打算先让乐哥儿在张家住一段时间，他回去做工赚钱先把房子盖起来，然后买些果树树苗，把他名下的三亩荒地种满果树。等卖果子赚到钱先置办几亩田地，有了田地再都登记一些荒地，扩大果园的种植面积。
张家人见木东不是一时脑袋发热才分家，对于他和乐哥儿的以后也有自己的计划，心里稍稍放心。
木西在一旁忽然插话道：“木东堂哥其实也有另一个计划，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和你们商量。”
“什么计划？”张家人好奇，木东也好奇，纷纷扭头看他。
木东和木西原本商量着两个人合伙做另一门生意，他刚才没说就是担心张家人想要插手，自己不好拒绝，也让木西为难，谁成想，木西自己说出来了。
“叔，叔么，你们应该也听说了木东堂哥在我们村里养鸡鸭鹅的事情吧？木东堂哥原本打算等养殖场的鸡鸭鹅长大，先在镇上摆个小摊卖烤鸡、烤鸭和烤大鹅，等赚了钱再租间铺子。他一直想请大舅子他们三个到时候一起去镇上摆摊做生意，谁知道我那大伯娘一直想把养殖场攥在自己手里，再加上这段时间又是农忙，根本没有时间来找你们聊这件事。哪成想，今天又分了家，养殖场也没了。”
木西给木东使眼色，让他接着话往下说。现在稳住岳父一家是关键，而且张家三个儿子都已经成婚，木东拉着张家人一起赚钱，乐哥儿在张家也能住得舒服。
“啊，对！我们那个养殖场就是我和我这个木西堂弟，还有他的未婚夫郎一起办的。我们原本是打算如果养的鸡鸭鹅卖不完，就在镇上支个小摊儿烤鸡鸭鹅卖，想请大哥他们也去帮忙。等大哥的孩子长大，二哥他们的孩子出生，长大以后家里想送孩子去学堂，开销就大了，家里的钱总不能一直依靠家里的几亩田地和去镇上打短工。”
张家福和媳妇儿有一子一女，大儿子三岁，小女儿一岁；张家和娶了一个小哥儿，孩子还在夫郎肚子里怀着；张家安刚成婚没多久，还没有孩子。
“虽然养殖场到了我娘手里，但是镇上那个卖烤货的摊子其实也可以支起来，咱们可以在张家村收一些鸡鸭鹅烤好之后拿去镇上卖，或者直接在镇上集市支个摊子边烤边卖。就是不知道大哥他们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每天去镇上摆摊做生意。”
张家福他们兄弟三个都挺心动的，纷纷看向父亲和阿爹。
张勇做了多年的村长，了解木东想拉他们家一把，也有想给他三个儿子一点甜头，好让他三个儿子儿媳闭嘴，让乐哥儿安心住下的心思，思考片刻点头应下。
“你这主意倒是不错，我和夫郎都没有意见。家福，你们三个谁想去？”
张家福他们兄弟三个都想去，看看自家媳妇，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父亲和阿爹，决定让二位做决定。
“父亲，阿爹，您二位决定就好，让谁去，我们兄弟三个都没有意见。”
张勇和夫郎商量以后，决定让三儿子和三儿媳跟着木东他们去镇上摆摊做生意，三儿子和三儿媳都是能说会道头脑灵活的人。
张家福他们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三弟和三弟妹比他们有做生意的潜力。
“其他两个舅哥也有事情做，咱们总不能一直在村里收鸡鸭鹅，可以自己掏钱办个养殖场。”木西看中张家的劳动力了，张家儿子个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是干活的好手，“而且除了支摊子卖烤货，也可以开个小饭馆，主要做鸡鸭鹅为主的肉菜。”
说道开养殖场，张勇他们就有些迟疑了，“亲家母那边……”
“没事，又不是只有我娘一个人能开养殖场，岳父，你们也可以开养殖场。我娘那边可以卖给酒楼和饭馆，你们养殖场里的家禽供给咱们自己用。”
木东的话给他们吃了定心丸，张勇夫妻两人和儿子儿媳商量以后，决定在张家村也开一个养殖场。
后面又讲了张家，木东和木西三方在烤货摊子上的分红比例，张家和木东出人力和小部分钱财，木西主要出钱和技术——张家和木东各占三成，木西占四成。
张家爹爹拿出钱交给木西，让他去镇上铁匠铺订烤炉，木东那份钱暂时由木西垫付。
等到烤货摊子生意稳定赚了钱，他们再考虑开饭馆的事情。
木东见两个好朋友兼舅哥神色失落，开口询问他们两个谁愿意跟着他去开荒种果树。
“家福，家和，你们回去和自己媳妇商量商量，看看谁愿意去种树，谁愿意在家里开养殖场。”
“不用商量了，我和东子一起开荒种果树。”张家和想着大哥大嫂应该想留在村里开养殖场，平时也能照顾孩子，他和夫郎的孩子还没出生，夫郎要在家养胎，只有他适合去木家村。
“也好。”
把乐哥儿送到家，木东和木西两兄弟也要回去了，木东明天要早起开荒，木西不放心温乔一个人在家，而且养殖场那边也需要有人守夜。
张家人留他们住下来，木西没答应。
乐哥儿拉着东哥不想让他回去，张家和也在一旁劝，说明天早上他们一起回木家村，最后回木家村的人只有木西一个。
木东出来送他，“要不你也留下来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不了，我不放心温哥儿一个人在家，我们两家距离周围的邻居家都挺远的，有事也没人发现。最近养殖场失窃的事情也一直没有抓到人，我要去养殖场看看。”
“路上小心。”
“走了。”
木西冲木东摆摆手让他回去，转身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
木西回到木家村已经是深夜，大家都已经睡熟，走在村子里只零星听到几声稀稀拉拉的狗叫声。
踩着围墙翻进温乔家的院子，迎面扑上来一个黑影，木西眼疾手快地躲过去，定睛一看，是下午他陪着和温乔一起从张大叔家里抱回来的黑棕相间的小狼狗。
想要扑上来咬坏人的小狼狗看到是熟人，奶声奶气地吠叫几声，踏着短腿扑上去撕咬起裤腿。
木西把它抱在怀里将温乔家仔细检查一遍，发现门窗紧闭，十分安全，便把小狼狗放下来又翻墙出去了，准备去养殖场巡查一遍再回家睡觉。
可能是因为今天木西幸运，木西正围着养殖场检查围栏，发现有两个人影从前方的围栏处钻进了养殖场，看样子是准备进去偷东西。
木西悄悄靠近，发现其中一个是温有财的二儿子温达，另外一个应该是外村人，他没见过那人。
挥挥手指，围栏上两株荆棘条微微晃动，像蛇一样沿着围栏悄悄靠近两人。
温达和朋友正在专心处理衣服上缠绕的荆棘条，发现有人碰他的胳膊，不耐烦地动了动胳膊，“刘三你别碰我，我正忙着呢。”
“谁碰你了？”刘三立刻开口地反驳。
“不是你是谁？”温达抬起头想和刘三理论，惊恐地发现刘三站在自己一米开外，有一抹黑影在刘三身后动来动去，颤抖地指着刘三身后，“……蛇……蛇！”
与此同时，温达也发现有东西在碰自己的胳膊，哑了两秒随后大声叫喊起来，“啊！”
刘三也发现了自己肩膀处的异样，吓得不敢扭头去看，和温达对视一眼丢下手里的东西疯狂逃跑。
两人越跑越远，就在他们两个人以为终于摆脱了那抹黑影后，右小腿猛地一疼齐齐摔倒在地，有东西扎进了他们的小腿。
两人摔坐在地上，本以为是被蛇咬了一口，仔细一瞧，发现有一株手指长的细长荆棘条分别出现在他们右小腿上，荆棘条冲他们点点头，下一秒猛地扎进他们腿肉里，整根没入。
“啊——”
温达和刘三抱腿惨叫，惊恐又清晰地感受到腿里那株荆棘条一点点在他们肉中挪动，在里面转圈、游动，在漫长的折磨中，荆棘条终于从右小腿另一侧露出身子，随后一动不动。
两人疼得浑身冷汗不停落下，折磨结束以后，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刺激下，昏倒在地。
躲在不远处的木西深藏功与名，把破了大口子的围栏稍稍修复不至于让家禽跑出来，留两个人躺在养殖场地面上，转身慢悠悠离开。
哈哈，玩得真开心，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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