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大事》DEX

7、第 7 章

　　“大嫂，牌都要抓完了，你还出给他胡。”这天下午，青青两口子被大伯家请去做客，吃完中饭几人开始打麻将，施语一直在胡牌。
　　“哈哈！”三个嫂子又陆续赔上赌资，施语笑得非常得意。
　　“你是不是出老千？”
　　“运气好！”
　　“不行，你换青青来！”
　　青青看施语确实赢了许多，依言把他换下。施语坐一旁帮她码牌，教她规则。
　　“桌上的牌顺时针抓，各家出牌的顺序是逆时针。这个比开车要简单多了。”
　　“知道了，就你话多！我出哪个？”
　　“顺子要比对子多，三张牌也是顺子。凑好顺子和对子，没有多余的牌才能胡牌。”施语在一旁继续教：“对！对了直接出牌，不能补牌。但是杠了必须补牌。”
　　“哎呀，好像出错了。”青青懊恼的叫起来。
　　“没事，反正这把也胡不了。下次先把没用的牌打掉。”
　　几人笑着时，青青爸妈和楠楠进了来。
　　“怎么样？”青青问。
　　“不怎么样！话都说不利索。”楠楠撇了撇嘴。
　　“怎么不好了，小伙子长那么精神。”妈说。
　　“和人家接触接触，或许熟悉就好了。”爸说。
　　“二叔二婶，现在年轻人喜欢自己谈，小妹这么样的人，还怕她找不到好的。”二嫂说。
　　“都嫁出去了，都不回来过年，到时候谁陪你们？”大嫂说。
　　“就是、就是！我姐刚嫁出去了，你们就想打发我走了。”
　　“都嫁出去了，我们任务也完成了，就省心了。”妈叹气。
　　“妈，你是为了省心才把我们嫁出去的？”青青笑问。
　　“小妹，你找个比你姐夫更高、更帅气的。”大表嫂说。
　　“对，千万别找那种猴精猴精的，和我们打麻将还拼命赢我们钱的。”二嫂又加了一句。
　　“能赢你们钱，不是说明他聪明么？”楠楠狡黠一笑。
　　“智商是高，但情商不高！不知道规矩。不知道新姑爷上门只能送钱呀！”
　　“是我莽撞了，下次一定会注意。”施语淡淡一回。
　　众人大笑。
　　“哎，我是不是听牌了。”
　　“嗯，听二、四万。”
　　“二、四万？”青青一脸疑惑的问施语。
　　“兵不厌诈！”
　　“青青，你看他张口就骗人！小心他以后骗你。”
　　......

　　四姨和四姨夫出于工作的原因，在参加完婚礼后连夜冒雪回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后面几天很可能暴雪塞路、不通人行，施语见此情形，反倒定心住了下来。
　　扫雪车早晚各清路一次，路面上厚重的积雪从扫雪车侧边伸出来的管子排放到路边，黑色的柏油路面便露了出来。青青爸在镇上的机关单位工作，为救灾防灾整日的忙。施语蹬着青青给买的皮靴，跑出去转来转去，青青嘴上笑他没见过市面，却也跟着他跑出去。

　　这个时节，昼短夜长，夜幕降临后气温变得很低，青青妈把餐厅里取暖的炉子升起火，餐厅和厨房很快暖和了起来。
　　“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搁这儿等你爸回家。这个天，你爸还要在外边做事，受罪咯！”青青妈边吃饭边说。
　　“等爸爸退休了，就好了！到时候你们就搬去和我们在一起。”青青出言安慰，青青妈听完笑了起来。
　　“施语，我感觉和做梦一样，好像昨天我们才刚认识，今天我都和你结婚了。”
　　“这是好事。”
　　“为什么是好事？”
　　“觉得时间过得快，是因为你很珍惜这段时间。”
　　青青嘁了一声，笑了起来。

　　大铁炉子里，柴火燃得旺，不知名的木头香气很好闻，给人一种安神静气的感觉。施语吃完饭，正拿着书坐在边上读。等炉子上的水开了后，青青妈便把壶提了去洗锅碗，姐妹俩要帮忙却被母亲赶了过来，楠楠支着肘坐在餐桌旁发呆，青青走去跟施语窝在一起，对他“动手动脚”。
　　“青青小的时候，有次跟他爸从外面回来，跑到炉子边，把两只手贴在炉壁上取暖，等到她觉得烫的时候，缩回手一看，手掌上起泡了！”青青妈边做着清洁收尾的活，边笑着回忆。
　　“你真的好傻！”楠楠走到青青面前，手指点着她说，青青立马白了她一眼。
　　“她小时候应该很好动吧？”施语问。
　　“我们那时候忙，把她寄在她奶奶家，下班再带回来。她和堂兄弟们整天的皮，可淘气了！后来上了学才好许多。”
　　“嗯~上学的时候，我吃饭慢，她还偷偷拧我！”楠楠告状。
　　“你比你姐调皮多了。”
　　“就是！她以前就是个小傻子，还喜欢打小报告。”青青回敬一句。

　　姐妹俩又闹了起来，铁门声响，青青爸此时归来。几人端热水、递毛巾、拿东西，伺候得老父亲呵呵笑。
　　“你们就在这儿住着吧！这雪看上去一天两天停不了。”吃着喝着的老父亲笑着说。
　　“就你知道！人家那头不急嘛，不知道多想人快点过去好把事办了！”青青妈回了一句，青青爸应了一声不说话。
　　“我早跟家里说好了，这次来不及就往后延，他们也能理解。”施语说。
　　“是的，你们就安心住下，好饭不怕晚嘛！”青青爸来了一句总结。
　　“就是吃得太好了，我会变胖的。”施语笑着说。
　　“这是施语做的。”青青妈特别指了盘白菜羊肉。
　　“味道真不错！”老丈杆子尝了一筷子，称赞。
　　“你女婿煎的豆腐，切的白菜，带着满满的诚心。”青青说。
　　“现在会做饭的男的真不多！”青青妈说。
　　“记得第一次进他的厨房，架子上、冰箱里东西少的可怜！没想到他做菜还挺好吃的。”
　　“那让他好好联系，争取考个厨师证。”楠楠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施语？”青青笑着问他。
　　“好。”
　　......

　　后来，赶在假期结束前，青青随施语回老家办了婚礼酒席，而后回来上班。其间，青青从施语同学朋友那里听说了他不少糗事，对施语有了更全面的认识。青青时不时把这些事拿出来逗施语，施语总是无奈的笑。
　　施语特特的带着青青去他奶奶墓前，烧纸磕头。回去的路上青青问他：奶奶是不是很好、很慈祥的人？施语的回答令人难忘：她是很苦的人！物质上的贫苦导致她贪心计较、精神上的贫苦导致她狭隘刻薄，但她对我特别的好！
　　施语把两家的全家福裱好，另外拍了许多特写，一齐挂在餐厅的墙上，然后认真的对青青说：你看，这里是两大家的延续，咱们要好好的生活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