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
“司学霸太感谢你了！”程鑫激动地抱住司鸿乐。如果不是怕被好友过肩摔，他简直想亲对方几下。折磨了他们一个多星期的bug终于解决了！不用再加班啦！
“真不愧是读书时年年考第一的司学霸，没从事编程工作但专业知识一点都没丢。”程鑫高兴地招呼工作室为数不多的员工去庆功，还不忘邀请大功臣：“阿乐，一起去吧，我请客。”
“说好今天我请你。”
“哎呀，我们两兄弟还在乎这个，下次你家那口子有空再请就好。”程鑫不给司鸿乐拒绝的计划，硬拉走。
一行人分成两辆车前往目的地，员工一辆，程鑫跟司鸿乐一辆。司鸿乐坐在副驾座上，隔着玻璃看外面的车水马龙。对于程鑫努力拉他入伙的话，他左耳入右耳出。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打算冒险。
见前景论说服不了他，程鑫改打感情牌：“阿乐，一眨眼，我们都认识十年了。第一次在宿舍见面，你对我爱搭不理的，没想到后来我们成为这么铁的铁哥们。”
司鸿乐也没想到。
不是程鑫给他的第一印象不好，而是他怕被人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不敢与人深交，习惯独来独往。
大一大二两年除了学习就是写小说，与同学的关系只比陌生人好一点。唯一的特例就是同宿舍的程鑫，因为对方帮过他。不过也只限于见面会主动打招呼的程度。
他原以为这种状态会延续到大学毕业，可罗杰玮的告白改变了一切。理智告诉他要拒绝要保护自己，但最终感性占了上风。他当众答应了罗杰玮的表白，出了柜。
“我真是没想到司鸿乐居然喜欢男人。”
“什么院里最帅的男人，不过是个神经病。”
“太恶心了！”
“跟同性恋住在同一间宿舍，我昨晚睡觉眼睛都不敢闭，就怕……”
“我也是我也是，过去两年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趁我们睡着做什么，光想想就反胃。”
“反正以后注意距离，在宿舍穿密实点，免得被缠上。”
“现在还好，夏天还不捂出痱子。”
“有病的是他，为什么辛苦的是我们！学校就不该允许他住宿！对我们的人身安全太没有保障了。”
“对！我们联名要求学校让他搬出去！”
“就这么办。我可不想在宿舍上个厕所都要提心吊胆。”
司鸿乐拿钥匙的手顿住。宿舍的隔音效果本就一般，何况窗户还开着。宿友议论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他的耳中。他看着怀里的书，估量哪本的重量足够，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能让里面越说越激动的宿友听见。
“哈哈哈，笑死了我！”是司鸿乐隔壁铺程鑫的声音。司鸿乐刚才没听见他说话，以为对方出去约会了。
“程鑫你笑什么？”
哐的一声，随后是铁制床架咯吱咯吱摇晃的声音。从声音分析，程鑫应该是直接从上铺跳下来。
“笑你们普信！没有镜子就自己撒泡尿看看。就你们磕碜的长相，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司学霸瞧得上你们才有鬼！他又不瞎。”
程鑫嘲讽的话语随风飘出宿舍，进了司鸿乐的耳朵。他收好原本要掉落制造声音的书，站在门外，听墙角。
“程鑫你你你……”
“你什么你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有梦想是好事，但离谱过头了，就是病！你们也不想想，司学霸文能拿一等奖学金，武能一脚踹翻俩，还是我们院公认的院草。能入他眼的，起码也要罗杰玮那种水准才行。至于你们，啧啧啧，光着身子站他面前都嫌脏眼！”
“程鑫你那么帮司鸿乐说话该不会你也喜欢男人吧！”
“很有可能，”另一位宿友补上：“大一他还主动借钱给司鸿乐。”
“借钱，那是你爸爸我心善，不想自己优秀的同学因为三千元耽误了前程。”
接下来，司鸿乐听到程鑫装模做样的叹息：“唉，原本不想刺激你们，但没办法，都是你们逼我的。”
“什么？”
“看到没有，文学院的院花，我女朋友。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们，找不到对象的单身狗是惨了点。四年大学都过去两年了，整间宿舍就我跟司学霸有甜甜的恋爱可以谈。”
原本吵吵闹闹的宿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司鸿乐打开门，看到程鑫仰着头，将双肩包往背上一甩，像只开屏的孔雀般炫耀：“我现在要去二食堂陪女朋友吃饭了，你们就继续在宿舍吃柠檬吧。”
骄傲的孔雀在转身看到他时，“小人得志”的脸瞬间僵住：“司学霸你回来了？”
宿舍另外四人脸色也变了脸色。
司鸿乐神色如常地点头，说：“下午要约会。”
“噗呲！”程鑫忍不住笑出声，“伤口上撒盐啊。”
那天后，他跟程鑫的关系开始变好了。司鸿乐踏出了自己的保护圈。
“你第一次问我可不可以帮你打饭的时候，我简直受宠若惊。在楼梯口，没忍住掐了自己大腿两下。”程鑫的话题一偏再偏，最后变成了回忆大学生活。倒是跟司鸿乐的思绪对上了。
“我知道。”
“你知道了？！谁告诉你？不该啊，当时楼梯口就我自己一个人。”
司鸿乐回过头，露出一个笑容，说：“你叫得那么大声，整栋楼都听见了。”
程鑫脸色从白到黑再到红。
“妈呀！丢脸丢到自己都不知道！”
为了自身安全，司鸿乐提醒好友：“看路，小心开车。”
“阿乐，你跟我透个底，你到底还知道我多少糗事？”程鑫将车子停在路边，让员工先走后，开始“逼问”司鸿乐。
司鸿乐想了想，挑了件说：“打赌输了穿水手服跳Nobody。”
程鑫露出见鬼的表情：“靠，女人跟男人一样靠不住！诗诗明明答应我不告诉别人的！”
诗诗是程鑫的第一任女朋友，文学院的院花。
“不是诗诗说的。”
“那是谁？！”
“罗杰玮。”
“他是怎么知道的？”
“学生会的学弟跟他说的。”
“学弟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女朋友告诉他的。”
“人怎么越来越多了！”程鑫露出崩溃的神情，“你直接告诉我谁是源头！！！”
“舞蹈社社长。”这次不用程鑫问，司鸿乐主动说了原因：“舞蹈练习室有监控。”
程鑫的脸拍在方向盘上，目光哀怨地盯着司鸿乐：“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个星期呢。”
“性格不合。”司鸿乐说。
“我觉得你们挺适合的，”程鑫撑着下巴，说：“我不是说你家那口子不好，只是你不觉得跟罗杰玮比起来，他显得太平反了吗？”
“程鑫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罗杰玮的告白吗？”司鸿乐没回答程鑫的话题，提起另一件事。
“当然是因为你喜欢他。”
司鸿乐摇头，说：“告白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他。”
见都没见过的谈什么喜欢。
程鑫迷糊了。
“那你为什么答应他？”
“我想站在阳光下。”因老师的事，司鸿乐一直认为同性恋是畸形的，是见不得光的，是不被祝福的。他接纳自己却无法认同自己。但罗杰玮的出现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来他们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可以大方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
吸引他的是不需要隐藏自我的活法，不是罗杰玮这个人。换成别人，司鸿乐也会答应。也因为这样，交往不到两个月两人就分手了。因为彼此都清楚对方不是适合的那个人。
“罗杰玮的确很有魅力。他像太阳，不停地释放光和热，照亮跟温暖身边的人。而阿烨像月亮，皎洁柔和。”
“一般人不该喜欢太阳吗？”程鑫问。
司鸿乐放下车窗玻璃，望向天空。
“可能我不一般。我喜欢黑夜里一抬头就能看到的月亮。”
--
“这家店……”司鸿乐略惊讶地看着餐厅的招牌。阿烨去年团建就在这。阿烨说这家店的菜很合他的口味。
跟着服务员走了一段路的程鑫回头看他站在店门口，招呼着：“阿乐，进来啊，这家店看着贵但价格挺亲民的，是很多公司聚餐的首选。”
司鸿乐应了一声，边走边想应该不会那么巧的。
事实就是那么巧。
他们的包厢就在阿烨公司的隔壁。或许是为了方便找，门上贴着XXX公司XX部团建。
这次聚会里有位领导厌恶同性恋，司鸿乐想着就不去打招呼了，待会发信息跟谢林烨说一声。
进了包厢，程鑫张罗着点菜，而他则坐在旁边跟阿烨发信息。
突然隔壁响起女生的尖叫声。苏心莲曾经打电话问谢林烨工作的事，司鸿乐认得她的声音。他两步并作一步地走到隔壁包厢。门没关好，露出十厘米宽的缝。
司鸿□□过门缝，看到谢林烨将外套披在女同事身上，也看到了对面男人的恶意。他推开门，跑过去，一把抓住男人扬起的手。
“痛痛痛！你谁啊！”
阿烨看到他十分惊讶。不过最先说出他身份的是阿烨的同事。
“这不是谢林烨的男朋友吗？”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