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是水瓶座》可待可期

30、第二十九章 相爱深秋季

　　事实证明，缠绵之后的离别最容易让人产生难舍难分的哀愁。
　　一周的时间，总算让茯苓渐渐放下，海量的聊天缓解了她满腔浓情蜜意被冷落的不适。
　　许义鲲只是单纯地旅途奔波劳累，况且他觉得两人刚在一起腻歪过，他已经尽到了陪伴的义务，哪成想茯苓的感情抽离是这么慢，表面上从不撒娇，总是那么洒脱，真的看不出来她心里会有如此深厚的感情牵绊。
　　异地恋，太难熬，而且极易导致误会。
　　人类是需要相处陪伴的社会动物，远亲尚且不如近邻，更何况恋爱。
　　又是一年深秋。
　　茯苓即将兑现承诺，赶赴他工作的地方，视察他的工作和生活。
　　她从不化妆，但衣着是要花心思的。
　　桃粉浅灰相间的几何高领毛衫，衬得她肌肤胜雪，莹润有光；
　　及踝的银灰色格纹皮衣配着大毛领，白色板鞋。
　　雅致、清秀、灵动，许义鲲在车站接她，白色耳机挂在脖子上，歪头打量。
　　7个小时的路程，由于之前车上遭遇小偷的经历，茯苓眼都不敢闭。
　　“浑身酸疼酸疼的，连眼睛都是。”她笑着嘟嘴，这算是她的一种撒娇了吧。
　　许义鲲难得有些怜爱地盯着她，抬手撩了撩她的头发，拉住她的手，“走，先把东西放下，休息一下再出来吃东西。”
　　夕阳的光辉洒在她的脸上，他的心中一动。
　　背对着阳光，茯苓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感觉到他是开心的。
　　深秋的街道，路边梧桐树叶不时飘落下来，一片一片，偶尔一阵风便是扑簌簌地掉落，还有金黄泛绿不知名的叶子，茯苓紧跑两步伸手去接。
　　许义鲲在身后笑她，跟个小孩似的。
　　快到他宿舍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几个人走过来，许义鲲抬手打招呼。
　　“嫂子来了？”
　　许义鲲挤挤眼笑笑，“别乱说，人家还不一定答应呢。”。
　　如果他们在一个城市，每天出双入对，应该也是令人艳羡的一对佳偶，可惜距离太远。
　　这座海滨小城很宁静，空气中有海水的咸味，给深秋的季节添了些许氤氲的水汽。
　　街上没有太多人，他们走进一家海鲜小馆，辣炒蛏子，蒜蓉粉丝蒸扇贝，酱爆鱿鱼，海鲜疙瘩汤……
　　“我想吃个炒面，很想念学校的素炒面。”
　　“这好办，真好养活。老板，有炒面吗？”
　　“虾仁炒面?”
　　“素炒，就要青菜叶，连鸡蛋都不要加。”茯苓补充。
　　老板冲许义鲲仰了下头，“真会给你省钱啊。”
　　许义鲲笑说，“不吃饭就更省了。”
　　茯苓哈哈笑起来，轻拍他胳膊。
　　拿了桌牌坐下，“其实这个时候来吃海鲜正是时候”，许义鲲开始介绍家乡的渔业，“春夏有休渔期，现在开海不久，便宜划算还新鲜。”
　　他突然想起什么，“那个什么来着，你们女生都迷的那个爱转角，叫什么奥哇煎。”
　　茯苓开心地捂嘴笑，“对，luozhixiang，蚵仔煎。”
　　他瞥她一眼，“看你花痴的那样儿，一说luozhixiang眉开眼笑的，女生都这样吗，见自己男朋友也不见得笑那么开心。”
　　“不嘛，我见了你是打心眼里高兴。”这可是难得一听的娇嗔语调，许义鲲干咳一声，低下头掩饰了自己的不自然，表情居然有些羞涩。
　　“我可不是奶油小生。”他撇嘴斜她一眼。
　　“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她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故意做出星星眼。
　　可惜往往是这样，明明是真心话真情流露，却被认为是玩笑。
　　“戏过了啊。”许义鲲摆摆手，明显不信她，但是她肯定是喜欢他的，只是不如对前男友深情，他表情一黯。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茯苓没有注意到，还沉浸在真心话告白的喜悦里，开心地去找老板要奥哇煎去了。
　　备注：罗志祥那时候是很帅的，还没有被爆出时间管理大师，只是被骂抢兄弟欧汉声，也就是欧弟女友Makiyo啦之类的。
　　在湾湾综艺上很活跃，主持娱乐百分百，经常上康熙来了，而且还有爱转角、精舞门这样的情歌、唱跳代表作，斗鱼，也有转角遇到爱，海派甜心，篮球火这样的偶像剧。
　　那时候是很火的。
　　* * *
　　酒足饭饱，出外轧马路找乐子。
　　既然都提到了爱转角，那怎么能不去唱呢，被勾起唱瘾的茯苓到了KTV，首选爱转角，许义鲲却若有所思，情侣之间唱这个是不是不吉利，听茯苓唱得投入，他不忍心打断，但在她唱完之后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那你不早说……”茯苓紧张。
　　许义鲲倒是被逗笑了，“哪这么灵，要这么灵那想分手的唱首歌就行了。”
　　他揽住她把她往自己怀里带，茯苓乖乖地扣住他的腰趴在他的胸口，他身上的味道总是那么让她留恋，清新干净的花蜜香气，她把鼻子拱在他身上使劲磨蹭，仿佛要把他的气味永远记住。
　　许义鲲捧起她蹭得发红的脸，笑着吻她翘起的唇，海鲜的味道，他宠溺地抱住她，任她继续在怀里赖着，他则用下巴蹭她光滑的头发，柔情缱绻处有些许伤感。
　　他想起最初约会时的场景，明明有些拘谨却故作大方，他的不敢开口，她的《最炫民族风》……还有她胸前被啃咬吸吮的大片淤青。
　　他吻着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脊背，紧抱着她。她喜欢甜蜜的白桃香味，身上总是甜甜的桃子味，他把脸放在她的脖颈轻嗅，好想咬她一口。
　　忍不住，他还是在她颈间留下了印记。
　　茯苓猛地弹开，双手撑在他胸口，表情惊恐，“你，吸血鬼？”
　　他哈哈笑，“把你给能的，电影看多了吧。”
　　茯苓捧住他的脸，“这么看还真有点像。”
　　她倒也没怎么迷《暮光之城》，就是觉得灯光下，这张眉毛浓密胡子拉碴又白乎乎的脸，有些像男主。
　　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挣脱她的手，“像什么像……”
　　茯苓又想起了齐浩哲。
　　他知她爱唱歌，陪她去过一次KTV，可惜一共没唱几首歌。
　　那是个冬天，他们早已分手。
　　他来见她，说要做朋友，起码陪她唱一次歌。她刚唱了一首歌，齐浩哲却早已按耐不住。
　　她只感觉外套衣扣被解开，紧接着话筒被拿开，关掉。
　　她觉得愤怒，站起身就向门口冲去，却被身后的齐浩哲拉住胳膊一把扯到怀里。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让我好好抱抱你。”他的语气急促，那么诚恳地恳求她。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他贴在她耳朵上恳求，温热的呼吸声在她耳畔，她心下一软，被他趁机箍住身体动弹不得。
　　他一路从她柔软的耳垂开始吻过去，急促地滑向她的唇，茯苓扭头躲避，他却不管不顾，碰到哪里吻哪里，浑身紧绷简直一触即发。
　　茯苓急地要哭，拼命挣扎，这里是KTV，门外顾客服务生来来往往走走停停，她只是来唱歌的。“你别闹，门外很多人……”
　　齐浩哲红着眼睛，走到门边，把门闩好，拖了一个沙发挡住，猛地转回身快步冲过来。
　　茯苓被他吓得倒退几步，却被他顺势压倒在沙发上吻住，他用舌头强势地顶开她紧咬的牙关，探到她的舌头使劲吸吮，一股甜腻的气息让他头晕目眩。茯苓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用手推他。
　　包间有些冷，衣服被猛力扯开，冻得她打了个激灵，朦胧中，音乐适时停了一瞬，眼前的景象让她羞愧地无地自容，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不行。
　　她着急地起身，“不，不行。”
　　却被他侧身单手压制住。
　　音乐重又响起，掩盖了她的求饶，却助长了他的疯狂。
　　她当时觉得无助又羞愧，也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齐浩哲总要这么对她。
　　如今，她回忆起来，却又觉得许义鲲不如齐浩哲疯狂，是不够喜欢她爱她，她暗自鄙视自己双标，总不懂得珍惜现在，只爱抱着美化的回忆当宝贝。
　　许义鲲已经自顾自唱起了歌，单位元旦有活动，他在朗诵和唱歌之间犹豫，今天特意选了几首歌让茯苓给他参谋打分。
　　对，就应该这样，收放自如，爱不是放纵，爱是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