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闪耀》可爱但没用

3、今泉家

　　赤司眼神毫无波动望着春澄，柔和清俊的面容显得异常严肃。

　　“队长不接受，那要找教练申请吗？”春澄毫不受影响，没有一点被拒绝的窘迫和难堪，只是因为赤司抽回手后，因为热源流失而感到有些凉意的左手无意识空握了几下。

　　“我不接受，你便不能入部。”赤司注意到春澄的动作，绮丽瑰红眼睛里依旧是坚定冷漠的拒绝意志，沉声，“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一试。”

　　“我相信啊，为什么会不相信你的话。”春澄理所当然说道，还奇怪看了赤司一眼，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赤司冷漠的表情一滞。

　　“赤司征十郎，加入篮球部要怎么做？”春澄问道。

　　“……问我这个拒绝你入部的人吗？”

　　“是啊。”春澄完全不觉得有问题，“你刚才是以队长的身份拒绝我入部，那么肯定是我不符合入部的标准啊，所以告诉我要怎么做吧！”

　　赤司冷漠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主要是摆严肃脸对春澄神明没有一点作用，他心里轻叹一声，柔和清俊的面容重新露出温和的表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神似乎有点死鱼眼。

　　“不论入部的理由是什么，帝光篮球部所有部员都在追逐胜利。春澄君，你不一样，你对篮球没有喜欢，没有执着，也没有丰富的打篮球经验，入部只是为了谈恋爱，也许这种理由在其他社团行得通，但是在篮球部不可以。”

　　“春澄君，帝光篮球部贯彻的社训是‘百战百胜’。”赤司声音温和却自有一股威势。

　　“赤司征十郎，你说错了，我不谈恋爱！”春澄反驳。

　　“你不是要追男人吗？”你这个抓重点偏得很厉害啊，赤司表情如常。

　　“是啊，我要攻略名为‘三名男神’的男人，但是不和对方谈恋爱。”春澄双手交错举在胸前做出“叉”的拒绝姿态。

　　“……春澄君，你刚才若无其事说出人渣的发言呢。”

　　“诶——！怎么会是人渣！我才13岁怎么可以谈恋爱！会和13岁少年谈恋爱的人是垃圾吧，是恋/童吧，是应该扔到下水道里面发烂发臭的臭鸡蛋吧！”春澄瞳孔地震，震惊到又奶又甜的精致小脸都扭曲了，一直面无表情的他此刻是颜艺大师！

　　“…………春澄君，根据你刚才的话分析，三名君应该和你年龄差不多大。”

　　“那也不行啊！至少要到18周岁、不是，至少到20周岁才能谈恋爱啊！”春澄中间想起日本是二十岁成年便立即改口。

　　“所以，如果你攻略了三名君，要等到成年后才和对方交往？”赤司努力保持平时的温和微笑表情。

　　“不要！”

　　“……”

　　“我为什么要和三名男神交往！”

　　“……”

　　“赤司征十郎，为什么你一脸‘啊，怎么会有这么任性的人’、‘春澄君说要攻略三名君，其实根本没想过怎么攻略吧，所以对攻略以后的收尾事情也完全没有想过’、‘三名君好可怜’、‘无论怎么思考比起无辜的三名君，还是春澄君更像人渣吧’？”

　　赤司微笑着没有否认。

　　“赤司征十郎，你要记得你可是篮球部队长，也是学生会会长，发言要公正啊！”

　　“是赤司前辈，不要连名带姓称呼别人。”赤司纠正。

　　“在日本是这样吗？”春澄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这个是常识，在哪个国家都是这样啊。”

　　“我知道了！”春澄眼睛一亮。

　　“……讲真，你的‘我知道了’让我心里不安。”前一个“我知道了”之后，就是突然且莫名其妙握住他的手，赤司直到现在也没有推测出原因。

　　“征酱，想不到你是这么缺乏安全感的人，以后吃饭一定要加倍吃啊！除了长高也要长得壮壮的！”春澄双手朝里握拳举在胸前，手臂微微弯曲同时用力往下拉，做出加油打气的手势，只是面无表情的小脸让这份原本应该元气满满的加油动作充满丧气。

　　“……”不像是在加油，反倒是像在送走！还有征酱是什么鬼啊！赤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考虑到对方是在国外长大还是教导道，“叫前辈。日本很注重前后辈之间的礼仪，特别在运动社团里对前辈要保持尊敬，说话用敬语，称呼一般是姓氏加上‘前辈’的后缀。”

　　“征酱，你强调‘在运动社团里’，是接受我进入篮球部了吗？”

　　“……是赤司前辈。”赤司先纠正称呼。春澄君听话完全不听重点啊，但是意外的敏锐，他确实不像之前那么排斥春澄君进入篮球部了，“是否接受你的入部申请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的入部理由可以让我认可，我会收下你的入部申请。”

　　“春澄君，请认真思考，你想要进入篮球部的理由。”赤司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

　　“爬篮球架！”春澄秒答。

　　“……”赤司瞬间没声了，讲真，他的手有点痒。

　　赤司心平气和征求了春澄的同意联络了春澄的舅舅今泉耀介，委婉表明春澄迷路了，对方和春澄说过话后决定派管家来接人。因为对方是在宴会上见过的公司社长，又礼貌寒暄了几句。

　　结束通话后，赤司发现春澄又直直盯着自己，他以为对方是好奇自己寒暄的话语，正准备轻描淡写一句带过赤司家的权势。比如家里做生意什么的，他应对已经非常熟练了。

　　“征酱，你还寂寞吗？”春澄问道。

　　“啊？”毫无防备下的赤司仓促之下只能发出短促的疑惑声。

　　“刚才你低头看着自己手掌的时候，就露出一脸寂寞的表情啊。”春澄看着赤司的目光无比纯粹天真，金绿宝石般的眼睛里只有温暖的情绪流动。

　　“…………这就是你握住我的手的原因？”

　　“是啊。”

　　“……”万万想不到是这个原因，有那么几个瞬间想到是在色/诱自己的赤司，心里产生了一丢丢负罪感和复杂的情绪，微微刺痛。他微笑，“春澄君，虽然我没有寂寞那种软弱的情绪，依旧谢谢你的关心。”

　　“诶，不是吗？刚才你一脸很寂寞的表情把手抬起来，不是让我握手，一起对着夕阳奔跑吗？”春澄原地做出略显夸张跑步的动作。

　　“……”将他的感动还给他，谢谢。赤司语气没有起伏地说，“我没有寂寞这种情绪所以不会露出那种表情，请称呼我‘赤司前辈’，还有现在是早晨没有夕阳。”

　　“那对着朝阳奔跑也不错！征酱，我们一起跑起来吧！”春澄周身一股热血漫画的气氛。

　　“……”赤司周身一股冷冰冰现实题材正剧的气氛。

　　二十分钟后，赤司目送今泉家管家带着春澄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尽管对方在离开前那句“征酱，谢谢你借我衣服和内/裤”说得有点大声，尽管今泉家管家和路过队友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保持微笑，至少表面上表情如常。

　　很快，到了今泉家。

　　春澄回来的时间刚刚好，今泉家刚好准备吃早餐。

　　“换个衣服再来吃饭。”舅舅今泉耀介看到外甥身上体育服左胸口处“赤司”姓氏的刺绣，轻轻皱眉。

　　“好啊。”春澄上楼换了衣服很快就下来了。

　　舅舅今泉耀介：“……”

　　舅妈今泉结衣：“……”

　　表哥今泉俊辅：“……”

　　三人齐齐愣住。

　　“衣服有点大。”春澄穿着长度可以当裙子的卡通兔子图案宽大T恤，右手抓着裤头，裤脚折了好几折，黑色柔软布料还覆在脚面和拖鞋上。

　　“……神明，这是我的衣服。”身高181公分、明天就要成为高中生的表哥今泉俊辅，对着明天要成为国中生的表弟春澄神明说道，细长眼睛还残留着震惊，为什么会没有发现穿错衣服呢？明明完全不合身啊！

　　“噗！神明是不小心进错房间了吧！”舅妈今泉结衣优雅抬起右手挡住嘴巴笑，嘴角上扬，带着精致柔美眼妆的眼睛弯弯。

　　“咳咳。”舅舅今泉耀介清了清嗓子，将嘴边的笑意压下去，保持身为一家之主的沉稳严肃脸。

　　“是吗？我还以为这么大只的可可爱爱卡通兔子图案的衣服是给我准备得，表哥从明天起不就是高中生了吗？”春澄疑惑。

　　今泉俊辅僵住。

　　“确实是俊辅的衣服，他喜欢收集兔子图案的T恤……哈哈哈哈哈！”舅妈解释到半道，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般可爱。

　　舅舅也笑，嘴角上扬了两毫米、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克制笑容。

　　今泉俊辅木着一张脸，熟练承受来自双亲的嘲笑，身上冷峻疏远的气息却渐渐淡去。

　　今泉家餐桌上略显生硬的氛围顿时欢乐起来，春澄很自然地融入其中，像是本来就是今泉家的一员似的，他很自在坐下来吃早餐，毫无拘束吃得很香。

　　“对了，神明刚回来没有什么衣服，等下我们一起去逛街吧。”舅妈笑意盈盈，“先给神明买衣服、鞋子、手表、学习用品，然后陪我逛街，亲爱的，俊辅，麻烦你们了。”

　　今泉父子俩同时一僵。

　　今泉耀介轻咳一声，表情端正肃穆的双手举起报纸挡住自己的半张脸：“亲爱的，我和塔矢名人约好了今天去他家下棋。”

　　“塔矢名人有空和你下棋？”撒谎也不打草稿！今泉结衣眼睛危险地一眯。

　　“咳咳，塔矢名人的儿子亮君棋力已经到达职业的水准，是亮君指导我下棋。”今泉耀介视线紧紧盯着报纸，一副沉迷在重大新闻里的认真模样。

　　“那只能下次再和亲爱的一起逛街了，俊辅，你呢？”今泉结衣看向儿子。

　　“……今天天气很好，我要去骑自行车。”今泉俊辅干巴巴说了一句。

　　“好吧。”知道自家儿子资深自行车控属性的今泉结衣也不勉强。

　　今泉父子同时死里逃生般松了一口气。

　　“舅妈，我陪你逛啊。”春澄咬了一大口满满奶酪的芝士猪排，又咬了一大口米饭，两腮鼓鼓囊囊的像是小仓鼠，亏他这样还能清晰说话。

　　“吞下去再说话。”舅妈轻轻说了一句，接着好看的眉眼满溢慈爱的笑意，“神明，你真的愿意陪舅妈逛街。”

　　春澄快速嚼了几下吞下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味增汤：“愿意啊，我对日本不了解也不认识路，刚好可以见识一下。”

　　舅妈看他没有一点勉强的意思，眼里的笑意几乎都要溢出来。

　　“不过，舅舅和表哥为什么用看勇者的尊敬目光看我？还有点怜悯？”春澄说完，又咬了一大口猪排。

　　空气悄然凝结。

　　在今泉结衣若有所思的目光里，今泉父子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用餐完毕，今泉父子“自愿”答应下次一起逛街后，今泉结衣带着春澄开开心心出门了。俩人在外面逛了整整一天才回来，午饭和晚饭都是在外面吃得。

　　晚上，今泉家客厅。

　　“你们都要好好向神明学习，除了有时候会说些意义不明的话，陪我逛街不叫累也不催我，不仅没有怨言还兴致勃勃。每次我试衣服都能给出有用的建议，后面还陪我去了美容院做美甲。”舅妈伸出手展示自己新做得美甲，很是兴奋。

　　“舅妈喜欢这个款式吗？我还是觉得我替舅妈画得美甲图案好看。”春澄不赞同。

　　“……”舅妈沉默了一瞬，语气认真到像是要说影响世界格局的发言般，“宝贝啊，人类是一种不会绘画技巧也能生存下去的强大存在，没关系的，我们不画画啊。”

　　“我画得很好啊。”依旧很有精神的春澄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舅舅和表哥看自己给舅妈画得美甲图案，非常遗憾说道，“你们看我画得多可爱，这个美甲多有个性啊，可惜洗掉了。”

　　“这是什么？蛆吗？”俊辅认真盯了好几秒，勉勉强强看出一个图案。

　　“这是北极熊啊。”春澄认真纠正。

　　俊辅：“……”快给全世界的北极熊道歉啊！

　　舅舅：“……”哪怕你说是蜂蛹也可以啊！

　　舅妈：“……”多看一眼都要做噩梦。

　　“你们知道我看到自己指甲上画着这个图案的心情了吗？差点想砍掉自己的手！”舅妈用沧桑的眼神和老公、儿子无声说道。

　　“你辛苦了。”今泉父子同时用眼神无声安慰自己的妻子/妈妈。

　　“神明，学习压力不要太大，美术、咳咳，舅舅是说有些科目成绩不理想也要勉强自己。”舅舅语重心长劝道，又说，“下次和舅舅一起去塔矢名人家里吧，舅舅下棋，你看棋。塔矢名人的儿子亮君和你年龄一样大，和同龄人多多交流。”不要沉迷于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画画不适合你！

　　“画画不如和我去骑自行车。”俊辅干巴巴憋出一句安慰的话。

　　“舅舅和表哥邀请我，我是很有兴趣，不过怎么觉得有些微妙？”春澄神明金绿宝石般的美丽眼睛疑惑看着舅舅和表哥。

　　今泉耀介移开视线。

　　今泉俊辅移开视线。

　　四人聊到八点多钟，原本应该今天早晨去出差的舅舅动身去机场，其他三人又聊了一会便去休息。

　　“神明，这是我的房间。”俊辅叫住很自然打开自己房间门的春澄，“你的房间在对面，你早上穿回来的体育服也放进你房间了。”

　　“好的，谢谢表哥。”

　　“……俊辅，直接叫我名字。”今泉俊辅撇过脸，有点不好意思的声音略小说道。

　　“兔酱？”春澄很自然叫道。

　　今泉俊辅冷峻的脸庞扭曲了三秒，还没来得及纠正，对方留下一句“兔酱，晚安”已经走进对面的房门并且关上门。

　　今泉俊辅：“……”表弟这种生物真讨厌！

　　次日。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闹钟打铃的声音在宽敞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浅蓝纯色棉被里伸出一条纤细白皙匀称的手臂按掉闹钟。

　　没有瑕疵的肌肤，在昏暗的房间里白得微微发光，存在感极其明显。

　　很快，手臂收了回去。

　　躺在被窝里的春澄神明坐了起来，棉被滑落，露出没有任何遮挡的无瑕肌肤，在四月初凌晨的昏暗环境里顿时莹莹生辉。

　　被冷空气一激，皮肤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春澄神明呆愣一秒，水蒙蒙的金绿宝石般双眼因为冷意恢复清明，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夜灯，柔和的光线充盈房间。穿上冰冷柔软的内/裤和睡衣，下床赤脚走进房间内的卫生间去洗漱。

　　洗漱完毕，抹了一层舅妈推荐得防寒防冷风的润肤露，认真整理好泛着美丽色泽的蓬松柔软中长黑发，特别是后颈位置的头发。

　　春澄还特地伸手去摸了摸后颈上的痣，近三十秒后才收回手，回卧室换上运动服，走出房间刚好遇上穿着专业自行车服的表哥。

　　“兔酱，早上好。”春澄打招呼。

　　“……”今泉俊辅僵住。不行，一定要让神明改掉这个称呼！不然被妈妈听到绝对会变成全家的称呼，他花了很大的精力让妈妈不再叫他宝贝，绝对不要再被冠上黏黏糊糊的称呼！

　　“兔酱，昨晚睡得如何？有没有做梦？我做了个美梦发现自己变成一颗水蜜桃，饿的时候，渴的时候都可以掰下身上的果肉直接食用。好方便，桃子好好吃~”春澄神明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像是冰冷的神像，可那语气甭提多欢快了。

　　“……神明，你刚才说了很恐怖的话啊，这个怎么听都是噩梦吧！还有，叫我名字不要叫兔那啥。”今泉俊辅不好意思念出那个称呼，“说起来名字加‘酱’这种称呼，日本男生之间基本不会使用啊！”

　　“兔酱是不是名字加‘酱’的格式，兔是代表你的昵称，而且我查到的资料说‘酱’是非常亲密的人的爱称，刚好适合我们啊。兔酱，还是说你不爱我？你讨厌我吗？”

　　“……”今泉俊辅噎住，还能说讨厌吗？什么爱不爱的，这种问法就很有问题好吗！

　　“兔酱，我要去晨跑，你是去晨骑吗？”春澄和表哥一边交谈一边往下走去，一楼家政阿姨已经准备他需要得温水，打完招呼喝完水后，又一起往门口走去。

　　今泉俊辅回过神来，认真道：“我们是亲人，确实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没有讨厌你。”原来刚才的沉默是在纠结春澄前面的问话，只是他也耍了个心眼跳过“爱不爱”的问题，再次纠正，“叫我名字，我现在是去晨骑，大概50公里。”

　　“50公里？”春澄仰着头看着身边高挑劲瘦的表哥。

　　“不用担心，我每天的训练量都在90公里以上，不会因为晨骑在开学第一天迟到。”今泉俊辅以为对方担心自己迟到。

　　“兔酱，你有加入自行车部吗？”

　　“是俊辅，今天会加入的。”今泉俊辅睫毛垂下，细长眼睛里流动着沉静坚定而明亮的光芒，“总北高校自行车竞技部。”

　　春澄愣住，那是什么？好像提到自行车时，兔酱总是会露出这样的眼神，这次特别明显。

　　“小心！”今泉俊辅及时扶助在玄关差点踩空的表弟，“神明，不要在走路的时候发呆，你在想什么啊？”

　　“想兔酱。”春澄死盯表哥，盯！

　　“哈？”今泉俊辅一脸黑线，是代沟太大了吗？他为什么总是跟不上神明的思路？他等表弟站好后收回手，“你说你去晨跑？”

　　春澄点头。

　　今泉俊辅皱眉，看着眼前从小到大在国外长大·大前天才回国·不熟悉周围路况·纤纤弱质表弟，又看了一下表弟的脸，再看一眼。怎么想都不可能让这样的表弟在大清晨出门跑步啊！很容易被诱拐吧！

　　他一抹脸：“神明，我骑自行车陪你晨跑。”等神明晨跑结束再去晨骑，少了的公里数就在午休时间和放学后补回来。

　　“什么？”春澄震惊，“别人都是骑车遛狗，兔酱你是要溜我吗？系上牵引绳那种吗？兔酱，你的想法好变态！”

　　“哈？”今泉俊辅瞳孔震惊，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迷茫。

　　“可恶，原来兔酱是这么糟糕的哥哥，难道必须打倒你才能实现晨跑自由和吃桃子自由吗？”春澄嘴上说着“可恶”，却双手握拳一副想要打败表哥的干劲满满模样，金绿宝石般的眼睛还亮闪闪。

　　今泉俊辅：“……”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绝对揍你！还有吃桃子是哪里蹦出来的梗？难道前面那个关于“美梦”的话题还没结束吗？眼神死了.JPG。

　　“等等！兔酱，难道你不是想将我当做狗狗溜，而是当做兔子溜吗？你痴迷兔子到这种份上吗？兔酱，你一定是小学时期学校里饲养得兔子死掉会痛哭流涕的类型吧！”春澄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假装自己是看穿真相的名侦探。

　　今泉俊辅：“……”表弟什么的还是爆炸掉算了！被精准戳中某些痛点而恼羞成怒.GIF。

　　他终于没能忍住给了表弟脑袋一个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