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会一直爱着您，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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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鱼呢？
这是邪神大人清早起床发出的疑问。
试想一下，当你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睁眼后发现一双bu灵bu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看，惊悚不惊悚？诡异不诡异？
但显然，咱亲爱的邪神白六大人是见过大风大浪还不犯怵的狠角色，诸神黄昏都挺过来了还会怕一只年仅四岁的人鱼幼崽？
当然不会。
顶多给孩子加点作业罢了，谁让她好的不学学撬锁。
可今天一睁眼没看见作妖的崽子还不太习惯，邪神大人捂住脸，凌乱的黑发披散，白色衬衣领口大敞，露出白皙的皮肤和锁骨。
哦，我们完美但不干人事的邪神大人。
这俗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大好的时光可不能因为懒得起床而浪费。
绝对不是因为神殿太偏他太无聊而崽太吵刚好来个互相抵消。
但是吧，神生自从遇到这倒霉孩子不知道第几个滑铁卢让白六那张能言善辩的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地上黏黏糊糊的透明液体粘连在他的皮靴底部，除了滑腻腻的触感还散发的浓郁的腥味。
嗯（^_^）？
看来某条不听话的小鱼出现了一点点意外状况。
顺着痕迹，白六来到了神殿内部的水池边，藻类生物攀附在大理石边缘，深蓝的海水浓稠到发黑，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阿迪雅希丝？”
水面上冒出几个微小的气泡，几缕白发也漂浮上来，但很快被一只小手扯回水中。
呦嘿？白六微妙的挑高眉毛，手中把玩着黑色的长骨鞭，黑色的尖刺随着他的抚摸炸起。
不想出来是吧，行。
古有姜太翁钓鱼愿者上钩，今有邪神用骨鞭捞崽对方乐意不了一点。
鱼崽可怜巴巴的蜷成一团把脸挡好，过长的湛蓝鱼尾与白卷发在水面上画圈圈，腰间和手臂上黑色的骨鞭不断收缩，黑色的尖刺刺破皮肉，鲜血滴滴答答的融进水中。
脏兮兮的小鱼要洗干净，不然呢会被饲养员（划掉）父亲嫌弃。
阿迪雅希丝被白六强行塞进浴缸，狭小的地方被她的尾巴塞的严严实实，她也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窝在底部。
脸上裂开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手臂上，脖颈上和其他地方的眼睛也一样。
“你先好好想一想自己错在哪里了。”
洗漱间里漆黑一片，水底的小鱼瑟瑟发抖。
她怕黑，怕闪电，怕打雷，怕痛，怕怪物，但最怕父亲不要她。
“父亲……”模糊不清的呜咽声从黏糊糊的喉咙里挤出，喉间的眼球随着声带的振动上下移动着。
细小的手指触碰到皮肤上额外多出的眼睛，阿迪雅希丝心一横，挖出了一颗眼球放进嘴里咀嚼。
锋利的鲨鱼齿粘着神经组织，小姑娘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眼睛在流血。
“唔…唔。”
好痛。
*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白六睁开眼睛，不悦的屈指敲击桌面。
还不认错吗？
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应该和他说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让他耗费心神去玩无聊的捉迷藏。
最终，这场无意义的等待还是以老父亲自我安慰她还是个孩子的妥协心理结束。
开门，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不悦的皱起眉头，这孩子又在玩哪样？
一低头，霍，好家伙，鱼就剩小半条了。
小姑娘浑身血糊糊的，小小的身体因为疼痛不断的颤抖痉挛，身边漂浮的全是碎块状的人鱼组织。
她漂亮的鱼尾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斩断，维持着人形的上半身还连接着一截鱼骨。
白六把她才水中捞起来，小姑娘瘪着嘴，小手揪着他的袖口不撒手。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阿迪雅希丝闻言，把脸埋在白六颈间号啕大哭，温热的眼泪浸湿他的衣领。
“父亲喜欢漂亮的小孩，我那样好丑的。”
“眼睛，到处都是眼睛，我看到很多很多好可怕的东西。”
“我怕父亲讨厌我，就找地方藏起来了，可还是不行，我还是那副模样。”
“是不是我把怪异的躯体毁掉，我就又是父亲喜欢的小孩了？”
“父亲，我好痛，但您别不喜欢我，别把我扔掉好不好。”
“我会乖的，我会一直爱您的，您不要把我当成塔维尔扔掉好不好？”
小鱼只有一颗心，她把心挖出来递给白六：“您瞧，我…我没有说谎，说谎的人连心脏都黑乎乎的。”
“我会永远爱您的。”
*
白六在思考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现了偏差。
怎么感觉崽往一条掉san值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
用了些神奇小药水把孩子治好后他开始和小姑娘认认真真的谈心。
“第一，”白六捧着她圆嘟嘟的包子脸：“不要再做出任何损坏自己身体的事情。”
“你算我的私人财产，我不希望自己的资产出现任何损伤，这会让你的价值一降再降。”
“虽然现在和你说这些你可能不明白，我换一种说法，就算如果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阿迪雅希丝：\。（QAQ）%
“第二，”他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很轻：“你真的会一直爱我吗？”
“如果没有确切的想好，这种誓言是不可以随便说的。”
“我会！”
阿迪雅希丝回抱着白六：“我真的会。”
“我会一直爱着您，直到我生命的尽头，父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会一直爱着您，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