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痛苦的挣扎 ...
- 我突然间感到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和些许寒意，我从昏厥中惊醒。“扑通”一声海面上溅起了巨大浪花。我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海水正争先恐后往我的眼睛耳朵鼻子里灌来进来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我努力保持镇静憋了一口气，拼命往海面上游。我是会游泳的，自从孩童时差点被海水卷走过，就再也没有下水游过泳。这一次估计是将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落水，我游得十分生疏，光是浮出水面就已经耗尽了我的精力。海面上露出许许多多的小岛，小岛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定睛一看那是曾经的赫赫高楼，它们曾经可是大武市的显著地标，高楼上一群人在仰天哀嚎，伏面痛苦。海面上漂浮着许许多多的杂物、垃圾、排泄物。我顺手抓住迎面飘来的大木板，然后紧紧抓住尝试着往回游。但是看到那悬崖峭壁般的楼栋，我知道我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往楼顶上望去，蔡一白已经打开了窗户，站在那个唯一发光的楼房里俯视着我，一道闪电划过，她那双漆黑的瞳孔正死死地盯着我看，迎面而来海风拂过吹起了她的短发，拂起了她额前的刘海，刘海下是苍白的脸颊，如同日本的女鬼“贞子”一般。她站在楼上一动不动，不再眯起她那双细小的眼睛，陌生而又陌生。她似乎发现我了也在看她，她面无表情缓慢地伸出了她那白稚狭长的手，随后收起了四根指头，留下了一根长长中指。我彻底崩溃了，两个瞳孔仿佛地震一般，呈现的视野摇摇晃晃，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仿佛有一把尖刀正在把我的心脏一片一片地割下来，我放声大哭，泪水和鼻涕已经留得我满脸都是，我想要竭尽全力地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然而口中却只能喊出一声声“啊啊啊”的无力声。我感到全身无力，快要晕死过去......我向来认为人性是最美好的事物，只要一心一意毫无保留地为对方付出，对方就能被自己的真诚所感动，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人心的险恶从来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它只会在你急需帮助的时候突然给你一刀。这一刻我悟了，我恍然大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我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追随者。“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无力地趴在木板上，那就随风而走，随波逐流吧，我闭上了双眼......天空中的大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着，我飘荡在海上，我不知道我已经漂到了哪，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海水，近处是漂浮的各种各样的东西。无比的饥饿感和被背叛的痛苦感让我心神不定，也无法入睡。天空的电闪雷鸣，阴霾天空，让人看不到希望，或许那雷电是最后一束光亮，照亮了海上飘浮的每一个人的脸。时不时有几波巨浪袭来差点将我掀翻。“咕噜，嘟嘟”肚皮传来一阵阵响声，“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放弃吧，放手吧，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我放开了紧紧抓住木板的双手，仰面看着天空，随波而走，当海水即将将我淹没的时候，我徐徐闭上了双眼，天空上好像散出了一束光亮，“是上帝吗？”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痛苦的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