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暴风雨》孤舟晚

31、第 31 章

　　大蛇丸的北方基地处于一个荒芜偏僻的地方，穿过一片被风沙冲刷的嶙峋怪石，突兀的堡垒掩映其中。
　　“真是稀奇啊…这里也会有客人来…”
　　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人挡住了佐助他们的去路，或许他们已经不该称之为“人”，毕竟已经看不出作为人的基本特征。
　　被咒印侵蚀的过程不算好受，不是每个被种下咒印的人都可以像佐助一样完美，失败的实验品要么熬不过咒印第二阶段，即使熬过去，被咒印侵蚀的精神也会变得噬血而又残暴，他们只剩下杀戮的本意，肆意宣泄着体内控制不住的疯狂。
　　没有多余的动作，光影变幻之间手起刀落，对面说话那人笑意还凝固在脸上，下一秒轰然倒下。
　　佐助甩去草稚剑上残留的两三滴鲜血，随手插入剑鞘。
　　“让开。”
　　这里没有固定的守卫，只有互相厮杀，最后活下来的人被当作新任管理者，当然是在服从大蛇丸的基础上。
　　北方基地大蛇丸时常来这里，这里是咒印实验的温床，被称作人体试验场，查看试验品的进化程度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有重吾，咒印力量的源头。
　　“听说重吾是主动来大蛇丸这里的，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还有强烈的杀人冲动。”香燐有些紧张地看着佐助，“真的要找他吗？”
　　“当然。”
　　解决了挡路的人，佐助径直走进这个危险的堡垒。没有让香燐带路，他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关着重吾的门前。
　　这个封闭的门是用钢铁打造，重重锁链缠绕在上面，无一不预示着关押的人是多么危险。
　　佐助抽出草稚剑看了一眼身旁的鸣人，“退后。”
　　鸣人虽听话后退了几步但是仍然紧紧地盯着佐助，一路上其他人的谈论让他知道门里面的人不容小觑。
　　“门外的人…是女人吗？不不，还是男人，如果是男人我就杀了他哈哈哈！”
　　佐助劈开锁链打开门的瞬间，里面的人化作一道黑影迅速冲出来展开攻击，即使四肢都有巨大的锁链束缚仍行动如常，一瞬之间墙壁断裂烟雾四起。
　　“又是我的复制品吗？不过能到这种程度，还真是了不起。”
　　佐助缓缓展开怪异的翅膀，露出其中包裹的黑袍。金发闪耀，面具碎裂掉落在地上，露出湛蓝的双眸。
　　“不是叫你退后吗？”
　　“佐助，刚刚太危险了，我没想那么多。”
　　“白痴。”
　　佐助向前移动半步挡在鸣人身前，毫不畏惧眼前这个疯狂嗜杀的人，“重吾，加入我们，离开这里。”
　　“哈哈哈，你很强，你是继君麻吕之后第二个超强的！但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拳头和大刀对撞，两两相击后各自落在地上，“重吾，你使用的能力和之前不一样呢。”
　　“水月，够了。”
　　“佐助，这里就交给我吧，重吾是不会听我们的，不如把他打晕了绑走。”
　　说话间，重吾身上长出怪异的翅膀，手臂也变成尖锐的利器，“我想起来了，你是水月！”
　　大刀和咒印之间的较量又一次展开，两人全力的一击被草稚剑和一只手掌挡下。
　　“我说，够了。你们，想死吗？”
　　浓重的杀气蔓延，二人被凝固在原地动弹不得，漆黑的瞳孔恍若隔世的深渊，深不见底，危机四伏。
　　“重吾，成为我们的同伴，我会代替君麻吕成为你的牢笼。”
　　“不！啊啊啊！”杀气消退，橙发男子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大喊着跑回了封闭的禁室，蹲在黑暗的角落抱着头惊恐地低下头。
　　“不要，我不想再杀人了！别管我！只有君麻吕，没有人能代替君麻吕！”
　　佐助伸手按住被关上的门，上一世的情景再度重现。
　　“我可以，因为我是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
　　“重吾，君麻吕为了我而丧命，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那时隔着一道窄窄的门缝，病重垂危的白发少年靠着意志支撑起残败的身躯执行最后一次任务，他首先来到这里与唯一的朋友告别，这一次是注定有去无回，但是为了大蛇丸大人，他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生命。
　　“重吾，宇智波佐助就像是我的投胎转世，我会拼命把他带回来的。”
　　“重吾，我很感谢你。”
　　“重吾，我要走了。”
　　“重吾，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那道厚重的门再次被打开，在相同的地方出现了宇智波佐助的脸，重吾慢慢站起身来走出那个封闭的黑暗世界，一步一步迈向光明。
　　君麻吕，我知道了。
　　走出基地的时候鸣人见重吾的衣服都破了，于是将身上的斗篷借给了他。鸣人的身形比重吾小得多，本来还很宽大的斗篷披在重吾身上堪堪遮住上半身。
　　“你好，我是漩涡鸣人。”
　　重吾认真地点点头，也同样地回答，“你好，我是重吾。”
　　佐助看了一眼鸣人，原本的遮挡就是为了隐藏他张扬的外貌，对于被追杀的人来说，金色的头发和湛蓝的眼睛，再加上标志性的六道胡须可不是普通路人甲该有的特征。
　　“现在我们的小队都集齐了。”佐助扫过熟悉的面孔，上一世也是他们与之一同度过了复仇路上的日日夜夜，而现在还新增了一位成员。“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接下来的目标。”
　　“我答应大蛇丸找到白绝交给他作为祭品，所以我想借助你们的力量。”
　　水月大吃一惊，“居然不是宇智波鼬吗？”
　　听到鼬的名字鸣人紧张地握住了佐助的手，他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这一路一直跟着佐助的步伐前进，但心底还是担心佐助的意图。如果真的是集结成员去杀那个人，鸣人有些害怕看到他们兄弟相残的画面。
　　那一次他和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唯一一次，鸣人觉得鼬是个好人，他说起那些关于佐助小时候的事情明显是充满爱意的，他是真的很爱弟弟。
　　佐助回握了鸣人，语气淡淡地说道：“我会去找他的，但不是现在。”
　　香燐推了一下眼镜点出了重要的问题，“白绝是什么？”
　　“晓组织有个成员叫做绝，白绝是他的一个分身。”
　　佐助简略的解释让水月再度吃惊，“喂喂佐助，你可真是大胆，带着九尾人柱力还去找晓组织。”
　　“你怕吗？”鸣人还在出神地想着鼬的事，闻声抬头猝不及防跌进夜色的双眸，外表凛冽若山巅雪，这样的人眼神也会温柔得不可思议，竟然可以让人安心沉溺其中。
　　鸣人咧开嘴扬起一个肆意地笑，“我才不怕，可别小看我。”
　　小队集结完毕，佐助延续了上一世的名称，“鹰”。为了摧毁木叶的队伍如今再度重现，而这一次他对于成功势在必得。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荒无人烟的地方只剩下一片废墟。
　　走在昏暗的通道内，鸣人左看右看喃喃道：“这个地方看起来真不像大蛇丸的基地。”
　　水月也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这个废墟有我们的根据地。”
　　“这里和大蛇丸无关，这是我的族人常来的武器店。”
　　说着突然出现了两只猫，佐助拿出木天蓼成功让忍猫带路去往目的地。
　　猫婆婆抽着烟斗被众猫环绕，她一脸慈祥地看着佐助说道：“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吗？你们两兄弟我一直看着你们长大……”
　　佐助放下钱抬起头看着猫婆婆而后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猫婆婆，谢谢您久以来的照顾，但是这一次请您不用担心。”
　　“奶奶，没有更大的衣服给他穿啊。”一旁的女孩拿了好几件衣服比着重吾，都摇摇头放下了。
　　“那就给他窗帘披上吧，我这里又不是服装店。”
　　“可是奶奶，他们付钱了的，这样很失礼啊！”
　　鸣人又重新隐藏在面具和斗篷之中，他在猫群中上蹿下跳，但是对方似乎都不太喜欢这个客人，没有一只猫愿意搭理他，于是只好求助看起来与原住民颇为相熟的人。
　　“佐助…”
　　“白痴，走了。”
　　昏暗的洞穴里可怖的魔像大张着嘴吸收尾兽查克拉，直到最后一丝被抽尽，外道魔像又完全睁开了一只眼睛。
　　“宇智波佐助最近在外出活动，集结了一些人。”结束仪式后神秘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虚影中锐利的目光仿佛刺在宇智波鼬的身上。
　　“大蛇丸怎么会那么好心放宇智波佐助出来？”迪达拉不屑地嗤了一声，“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可不在乎，我要去找尾兽。”
　　“啊～这次是三尾吧。”一个跳跃的声线突然出声，这个虚影没有显现五官，看起来脸上是带了面具，只有右眼的位置有一个小洞，“迪达拉前辈可不要被狠狠地打败哦。”
　　迪达拉闭了闭眼再次告诉自己要有耐心，比起这个新成员他要更加成熟一些才对。“闭上你的嘴跟我走，阿飞。”
　　虚影散去，外道魔像回归地下，诺大的洞穴里只剩下两个人。
　　“鼬先生，你的弟弟似乎要来找你了。”
　　鼬垂下眼眸，自那日一别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佐助了，这几年鲜少听到关于他的情报，只知道他叛逃去了大蛇丸那里，木叶还下达了追杀令，对宇智波家族还真是赶尽杀绝。
　　看到这样的佐助，鼬有时候不禁有些怀疑当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一个错误，但是不论如何，为了弟弟，他都要将这条路完整地走下去。
　　“我会等着他，不论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