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暴风雨》孤舟晚

12、第 12 章

　　闹了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起床，鸣人坐在餐桌上的时候都是睡眼惺忪的，他接过佐助递给他的饭团就迷迷糊糊地往嘴里塞，吃着吃着他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看手里的饭团又看了看佐助。
　　佐助见鸣人像是被千鸟电击了一般陡然清醒，还一脸复杂的神情欲言又止，他挑眉望向鸣人示意有话快说。
　　“佐助，卡卡西老师好像说……”
　　“谁管他。”
　　“可是……”
　　“没什么可是。”
　　佐助斩钉截铁地说完便不再理会鸣人，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手中的饭团
　　对于考试的内容他并不准备提前告诉鸣人，反倒是想看看他会在这场测试中展现出怎样的实力。但是他也并不想苛责自己，对于不能吃早饭这种莫名的规定完全不予理会。
　　鸣人见佐助不再多说，呆呆地哦了一声也低下头继续吃着先前的饭团。不管怎样，反正佐助是对的，相信他就可以了，鸣人默默地想。
　　第七班的三人早早地在约定时间就到达了集合地点，但是迟迟不见卡卡西，很明显那个白发上忍又迟到了。
　　这次的理由是什么来着，佐助双手插在裤兜里安静地站在一旁，相比其他两个同伴已经隐隐不耐烦的样子，佐助的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甚至在此情此景下还出现了几分怀念感。
　　他原以为自己下定决心斩断羁绊时就早已经忘记在第七班的记忆，可是现在他却连微末的细节都还记得，例如……
　　“哟，抱歉，有一只黑猫从我面前经过。”
　　卡卡西的迟到理由。
　　“诶—卡卡西老师，你还好吗？”
　　姗姗来迟的白发闪人眯着眼睛向他的学生说着蹩脚的迟到理由，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真的相信了，看着单纯的脸上露出关心的神情，同时被水汪汪的蓝色眼眸注视着，卡卡西的良心像是突然中了一箭。
　　还好脸上只露出了一只眼睛，不至于让别人看到自己尴尬的神情，他轻咳一声眯着眼睛回答道：“老师很好，但是接下来你们好不好就不一定了。”
　　说着卡卡西拿出一个闹钟拨弄了一下放在木桩上，转身向三名学生展示手中垂下的两个铃铛。
　　“我把时间定在十二点，在中午之前抢到我手中的铃铛。”
　　微风轻拂，红线过的两个铃铛在空中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鸣人的视线在卡卡西手中的铃铛停留了一会儿，随即看了看左右。“卡卡西老师，我们有三个人，你只有两个铃铛呀。”
　　“这就意味着抢不到铃铛的人中午没有便当吃，而且会被淘汰。”
　　听到卡卡西的话在场除了佐助之外的另外两人都有些紧张，被淘汰的后果可想而知，几年的努力辛苦完全白费了。而佐助只是将眼眸垂下，看着地面，他正在思索在不开写轮眼的情况下自己的实力赶得上卡卡西几分。
　　随着卡卡西的一身令下，鸣人首先跃跃欲试，之前和佐助一起练习的体术和手里剑轮番上阵，很不巧的是完全没有一点作用反而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几个回合之后卡卡西反而不见了踪影
　　佐助站在隐蔽处全称看着鸣人和卡卡西的战斗，跟他记忆里这场战斗相比，鸣人没有那么冲动，甚至实力上升了不少。看着他快速发出手里剑，不知为何，佐助的内心隐秘地产生一种愉悦感。卡卡西消失后，他收起嘴角的笑意往树林深处走去。
　　与同样有写轮眼的卡卡西战斗佐助打起了十二分的谨慎，如果不小心暴露自己写轮眼的开眼情况，他一旦报告给三代目那么就会引起他们的忌惮。他现在两只眼睛都已经恢复到三勾玉了，这对于十二岁的宇智波遗孤来说发展太过迅速，届时势必会被火影楼控制。
　　但是卡卡西到底是精英上忍，在不启动写轮眼的情况下完全无法看穿对方的速度和幻术，毫无意外在这场战斗中佐助失败了，但是他没有因为失败而沮丧，因为他已经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对于他来说这才是这次任务的目的。
　　“佐助，你在这里啊。”
　　鸣人找到坐在树下复盘的佐助，他靠坐在佐助身旁，皱着眉头苦恼地说：“卡卡西老师好厉害，完全无法接近他手里的铃铛。”又想到卡卡西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一点都不专注的样子，鸣人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小看了，他转过头凑近佐助说起了悄悄话。
　　“他手里拿着的那本书，好像叫什么亲热天堂，我们把它抢走怎么样。”
　　佐助看着鸣人露出一贯想恶作剧的笑容，不自觉嗤笑了一声，忍不住抬手锤了一下他的脑袋。
　　“白痴。”
　　卡卡西正专注于文字世界，余光看到不远处飞来的手里剑并没有躲开，他微微侧身扬起手臂将手里剑击落，金属相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手里剑碰到了手背的金属片，垂直掉落在草地里。
　　“卡卡西老师！”
　　鸣人突然猝不及防地窜出朝着目标进攻，卡卡西没想到他的学生会来这一招，想抢走手里的书而不是铃铛。他没有多想迅速闪身躲过，与此同时身侧也有人靠近，身经百战的卡卡西立刻反应过来中计了，他猛地向后一跃与他的两个学生拉开距离，眯起眼睛笑道：“很遗憾，你们是打不过我的。”
　　“又失败了啊。”鸣人垂头丧气地走近佐助，他转头看到一旁走出来的女孩笑着喊道：“小樱，你怎么样？”
　　樱一脸苦恼地摇摇头，她对上卡卡西也完全是被碾压，完全碰不到铃铛。佐助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樱，这让她想举起来想打招呼的手又尴尬地放下。
　　很快规定的时间到了，三人靠坐在木桩旁，面前摆着两份便当，谁都没有开动，大家都在等着白发上忍来做出最后的宣告。
　　“你们失败了。”突然出现的卡卡西面色不善地看着三个学生，“作为忍者，在任务中需要团队合作，但是将另一名同伴排除在外这不是忍者该有的行为！”
　　听到卡卡西指出错误，鸣人羞愧地低下头，他当时并没有想到是作为团队来合作，他只是看到佐助了不自觉就想和佐助一起完成。而佐助则垂下眼帘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漠然，对于经历过一次考试的他来说当然知道这次考核的目的，但是配合鸣人的计划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是他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取得那个铃铛。
　　樱看了看她的两位同伴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与他们相隔甚远，完全融入不进去那两人的世界。
　　卡卡西扫视着三个人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过下午的战斗会更激烈！不想放弃的人就去吃便当吧。”
　　听到卡卡西的话三个人依旧都没有行动，他看了看三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叫住。
　　“卡卡西老师。”鸣人举起手来略显尴尬地说道，“只有两份便当……”
　　“嘛，那你们自己决定哪个人不吃便当，另外两人也不能给他吃。”他垂眸扫视了一眼坐着的三个人，沉下脸冷声说道，“谁给他吃就立马淘汰！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明白了吗？”
　　“给你们两分钟时间决定出来谁不吃便当，现在开始吧。”
　　佐助听到卡卡西的话仍然垂着眼眸面无表情，虽然具体走向跟上一世有些微的出入，但是他并不准备说话，因为他了解那个笨蛋。
　　鸣人瞪大了眼睛略带惊恐地看着卡卡西，好严肃好可怕。虽然早上吃了一个饭团，但是刚才的几次战斗也消耗殆尽了。他悄悄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同伴，此时没有人说话，他想到小樱，她一定听了卡卡西老师的话没有吃早餐，现在一定很饿，于是暗自下定了主意。
　　“卡卡西老师，把便当给佐助和小樱吃吧。”
　　果然，还是那个无私奉献，无药可救的热血笨蛋。
　　“那么，小樱和佐助不能把便当给鸣人吃，记住了。”卡卡西宣布完就消失了，留下第七班三个人面对两份便当。
　　“鸣人，你……”樱一脸复杂地看着鸣人，她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提出放弃便当。
　　“对不起小樱，刚才做任务的时候没考虑到你。”鸣人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傻笑着向樱道歉。
　　“没关系，我也……”我也没想到和你合作。樱羞愧地想道，她当时一心念着佐助，为此还中了卡卡西的幻术，完全没有想到鸣人。
　　“白痴。”佐助伸手拿起一份便当冷声打断两人的“情深义重”，他打开便当将挑起食物放在鸣人嘴边，“快吃吧。”
　　鸣人没有张嘴，他微微偏头躲开，指了指筷子上的食物面色纠结地说道：“卡卡西老师说不能给我吃。”
　　“他又不在这里。”佐助又将食物凑近鸣人的嘴边示意他快吃，鸣人看到佐助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才不再纠结，他一口吃下便当露出一个傻笑。
　　“好好吃，佐助你也吃。”
　　“别废话，吊车尾的，下午抢铃铛的时候不要拖后腿。”虽然并不会再抢铃铛。
　　“混蛋佐助，你才是不要拖我的后腿。”鸣人扬了扬拳头愤愤不平道。
　　看着另外两位同伴和谐地分食一份便当，他们之前的这种行为没有一丝违和，仿佛自然而然地就应该这样做，在如此融洽的气氛当中樱不自觉握紧了自己手中的这份便当。
　　“鸣人，我的也分给你。”
　　鸣人转头看到樱把便当举在自己面前，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嘻嘻，多谢你啦，小樱！”
　　佐助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又往鸣人嘴里塞了一口饭。
　　三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着两份便当，快要吃完的时候突然耳边炸开一个声音。
　　“搞什么！”
　　白发上忍突然出现，一脸阴沉地盯着正在吃饭的三人。在场的除了佐助以为皆是一惊，被卡卡西发现了意味着会被淘汰，他们微微垂着头等待着卡卡西最后的审判。
　　“恭喜你们，合格了。”卡卡西又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道。
　　鸣人和樱听到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兴奋地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卡西期望他没有开玩笑。
　　佐助暗自冷笑一声，果然又要听到可笑的忍者规则了，同伴么？事实证明他不需要同伴。
　　曾经为了寻求力量斩断了所有羁绊，虽然最终还是有一个愚蠢的羁绊紧紧缠绕着他的人生，但最终他也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世界上力量最强大的人。
　　所以同伴，是弱小的代名词。
　　卡卡西的脸逆着光隐藏着阴影里，他站在一块石碑前慢慢地告诉三人关于忍者，关于同伴的意义，他说这是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的道理。
　　“哇……”
　　佐助被鸣人小声的感叹拉回思绪，他看着鸣人一脸崇拜地看着卡卡西，不禁被他眼睛折射出的光点刺痛双目，他忍不住猜想这个热血笨蛋此刻在想什么。成为忍者，成为火影的觉悟？亦或是为了保护其他人抛头颅洒热血？一想到这些他的内心就有一股莫名的烦躁油然而生。
　　而此时鸣人的内心充满了敬佩。
　　这真是……太酷了，作为佐助的同伴，不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他。鸣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佐助不动声色地拉扯了一下鸣人的手腕，成功将对方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看到那个笨蛋一脸疑惑的傻样，他的内心才稍微平静了些。
　　“白痴。”佐助低声道。
　　鸣人脸上的疑惑转而愤怒，他也拉扯了一下佐助咬牙切齿道：“混蛋。”
　　所以作为宇智波的所有物，视线只需要专注一个人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