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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地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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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水滴落地混杂着深浅的血迹一起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污渍,地牢四周是一个近四米深的水池,将犯人团团围住好似一座孤岛。
正中央的柱子上绑着一女子,身上不着寸缕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红痕,耷拉着脑袋披头散发像极了孤魂野鬼,叶念不知道自己被绑在这里多久了,昏迷的时间比清醒长得多,有时想着不要再醒来便好了,可惜太子用参汤吊着自己的命。
“念儿,你可忘了我们说好了,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你可不能先走一步啊~”
萧景珩与鬼魅般的话语仍在耳畔,如同恶鬼索命时的低吟,每每想起当初情窦初开被哄骗着许下的诺言便恶心地作呕。
······
意识再次陷入混沌后,叶念被一阵嘈杂声响拉回清醒。
“那个贱人在哪儿?你不告诉我总有人告诉我!”
地牢暗门外的太子书房里,林墨婉双手捏着一个暖炉,眉眼上挑,举手投足间尽是居高临下之态。
“可别忘了我才是太子妃,是你们的主子!”
见眼前的琥珀和半见只一味低着脑袋弓着腰,面上恭恭敬敬却没有回话的意思,林墨婉逐渐不耐烦了起来,一对远山黛眉微微拧在一起,似是想到了什么嘲讽一笑。
“日后太子登上皇位,我就是皇后你们的正宫娘娘,到时候可别管我没给过你们机会!”
三两句话打在下人的头上,林墨婉如今确实已经和太子行了礼是东宫里唯一的正妃。
虽说太子交代过,不让外人知晓地牢里关着位罪臣之女,可太子妃也不算外人,想来告知了应该也无事。
琥珀和半见相视一眼,低头回道:“娘娘请跟奴才往这边来······”
琥珀带着林墨婉朝着地牢走去,半见则偷偷退下,急匆匆地赶去知会刚刚下朝回来的太子。
随着一道推门声响起,无数光亮一瞬间点燃了暗黑潮湿的地牢,刺眼的亮灼烧着叶念干涩酸胀的眼睛,视线模糊,只能隐约通过穿着打扮得知来人是个已婚夫人。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林墨婉,也毕竟是文官家世,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差点没把持住自己贵妇的姿态。
为了掩饰自己的吃惊,伸手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吩咐身旁的丫鬟。
“踏雪,让这个贱人抬起头来。”
身后的琥珀听到太子妃再一次说出粗鄙不堪的话来,心里默想,这小娘养大的还是和嫡女不太一样,如果当初皇后娘娘没有让林墨霜顶替嫡姐代嫁是不是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琥珀被自己生出的心思吓了一跳,若是被旁人知晓,恐怕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踏雪是林墨霜的贴身丫鬟,也从没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生死未知的女子,自己发着抖走上前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后悔告诉小姐太子藏了人的事情。
在踏雪的手快要伸到叶念鼻子前的时候,叶念出了声,踏雪吓得三步并作两步缩回了林墨霜的身后。
“杀了我。”
叶念的声音沙哑无比,如同无□□回转世的鬼魅游荡在人间。
“想死?”林墨霜走上前去伸手抬起叶念的下巴,拨开了她两颊旁凌乱的头发。
“死可太容易了,叶大小姐如果就这么死了,恐怕太子哥哥不会轻易忘了你。”
“我有个好主意~”
林墨霜收回自己手,用手帕仔仔细细擦了又擦,扔给踏雪,吩咐她烧了。
“来人,好好伺候叶大小姐,武将世家的独女,想必滋味可不一般啊!”
不一会儿,尺玉带来了五个大街上的乞丐,候在一旁等待林墨婉下一步的指示。
“今天本宫心情好,赏赐你们教坊司头牌,这头牌之名可不能浪费若只有过太子一个男人当真是可惜了。”
“药都服下了?”
“回小姐,都办好了。”
“还差一个呢,叶大小姐还没服药呢。”
尺玉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毫不费力地就将药丸倒入了叶念口中。
“我让你找的百花楼画师来了没?”
“回小姐,候在门外,只等药效发作便会进来作画,请小姐放心。”
“很好,等太子看到画作,我看这回太子还要怎么把你放心上?”
“叶大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闲杂人等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林墨霜捂着脸窃笑着出去,门又被关上,进来的画师带着蜡烛点亮了地牢。
明明晃晃的烛火,让人陷入眩晕之中,药效逐渐发作,身上燥热难耐忍不住拿手将身上仅剩的布料抓挠开,一阵又一阵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腥臭味越靠越近。
叶念感觉到有好几只粗糙油腻的手在抚摸自己,残存的理智在告知她这是在做什么,可药效让她四肢无力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流下泪水。
“林墨婉,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如此害我,若有来世我一定千倍百倍地还给你。”
心里的恨凝结到手指尖,身体的晃动中,叶念抓住了地牢地上的一根稻草狠狠捏碎。
又过了许久,太子匆匆赶到。
整个地牢里弥漫着浓烈的情欲,女子从柱子上挪至地下,玉体横陈,不着片缕,身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口鼻处都是黄色的白色的液体交织,叶念被折磨的大小便失禁□□一片狼藉。
看到这副场景的太子暴跳如雷,脸上青筋突起,手中握拳指节发白,此时此刻的愤怒达到了顶峰,可追其缘由倒不是因为叶念的遭遇,为了心爱之人愤慨,而是他再一次感受到他最难以忍受的掌控。
“林墨霜,你以为有皇后撑腰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贱人,居然敢坏我的好事······”
正在气头上的太子突然眼前多了一幅春宫图。
“这位大人,刚刚有位夫人告诉我待画作完成在此等候,会有位贵人给我赏钱。”
“您看看可否满意,我的画工放眼整个汴京城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姑娘们找我作画可都是要排队的呢!”
“好,很好,琥珀待下去,给我重重地赏!”
“是。” “多谢贵人!多谢!”
画师跟着琥珀乐不可支地去了,转身进了地牢的另一个入口。
隔天百花楼的门口多了一个采生折割的乞丐,被人剜去了双眼,砍断了手指,拔去了舌头。
“走走走,这什么地方,你来这乞讨败了客人的雅兴你担当得起吗?”
百花楼的管事出来叫下人去赶人,上前的龟公认出了来人是姑娘们经常请来画像的画师,吓了一跳,画师脸上被人用铁丝贯穿捆上一支画笔,听到有人靠近发出野兽的哀号声。
“愣着干吗!快把他赶走,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张了,你今天不想吃饭了是吧?”
两个龟公只能忍着恶心,将画师抬走扔去了乱葬岗。
没几天蛆虫从他的眼眶里爬出顺着笔杆子又溜进他的嘴里,凑近点,发现还有呼吸,可却没有半分活人的样子。
画师心想,那个被人糟蹋凌辱的小姐,现在会比他好过吗?还是更糟呢,□□的疼痛更痛一点还是凌辱的践踏更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