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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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一刹那，他果然看到了那个依然灿烂依然欠扁的笑容。
“噢！佐助你终于醒了。”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少年金黄夺目的发色成了温暖的光源。
“白痴，你怎么会在这里？”重伤未愈，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就连说一个字都能牵连起周身的疼痛。他记得如今的他应该还是判忍，被眼前的这个家伙带回来后就被木叶囚禁在宇智波的大宅中，门外应该有不少暗部看守才对，难道说这个家伙已经强大到连暗部都察觉不到了么？
“我来看你啊！哎，你不要起来啦，小樱好不容易才帮你把伤口的血止住的哎。”金发少年开始以往的大呼小叫，不过外面那些暗部好像都没听到，一点动静都没有。
“哼！”他冷笑了一声，嘲笑自己的迟钝，那家伙在带回他之前就成为火影了吧，他可以随意出入这里也不出奇。
“佐助你要好好养伤啊，审判的事卡卡西老师说他会想办法的。”少年温柔地微笑着，可是那双本应该清澈干净的湛蓝色眼睛里看不出感情的色彩。
“那你就不要吵，吊车尾的！”佐助放弃了挣扎着坐起来，他躺在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意外的，那个向来吵吵闹闹的少年没有反驳他什么，如果是在以前那家伙一定会跳着喊叫“混蛋佐助”。我们是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再也不能……
空荡荡的房子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渐大，最终停在了门口。那一团耀眼非常的金色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动作迅速连他也没察觉到。门被轻轻打开了，银色的蒙面上忍依旧捧着一本《亲热天堂》，带着无良的笑容走了进来。
“明天监禁就可以解除了，判忍的通缉也撤销了，从明天起，你还是木叶的忍者宇智波佐助。”卡卡西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这个结果是鸣人花了很多心血才换回来的，你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了。”
“哼！”佐助依然是冷笑一声，这个结果虽然意外，可是如果是经过鸣人那家伙来处理的话就一点也不出奇了，谁叫他是木叶意外性No.1的忍者呢！
“佐助你就好好修养吧，说不定很快就会叫你去出任务了。”卡卡西说完后就立刻消失了，大概是要赶着去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
宇智波的大宅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回想起那些黑暗的回忆，他仍然感到害怕，害怕失去，害怕痛苦，他一直沉浸在黑暗之中不过是为了麻痹掉那些不快的记忆与知觉。当初的一再叛逃，不是对力量执着的追求，不过是不敢面对痛苦的逃避。他封闭自己的心只是为了不再痛苦。
历经战乱的木叶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木叶渐渐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火影岩上最近在动工，大概是要把某个白痴的头像刻在上面。会是什么样子呢，微笑的？严肃的？还是那副白痴到极点的大笑？他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的微笑。果然，还是那副白痴样适合那个超级大白痴吧。
“佐助君么？”身后传来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佐助瞬间恢复平时冷酷的面容，回头望去。淡金色刘海遮住了半边脸，但却遮不住她姣好的面容。
记得是叫“山中井野”的女子，和春野樱是好朋友。对她没有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好像是小时候和小樱一起喜欢自己的女孩子，如今也出落的这般美丽。
“身上的伤都好了吧？”井野关心地问道，似乎犹豫了一下子，又吐出了一句，“眼睛没事吧？”
“没事。”佐助用着一贯冷酷的语气回答道，只是心中觉得有些不妥，哪里不妥，他说不清楚。
“啊，对了，小樱说过，如果你身体好了一点就到火影办公室去，卡卡西老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离开前，井野对佐助说。
“谢谢。”平淡的相遇平淡的离别，那个女孩终究长大了，不在是以前那个恋爱至上的小女孩。经历战乱后，她和大家都懂得了真正要去保护的东西。曾经的木叶下忍们如今都站在了村子的前面，为了自己的家园而奋斗着。
木叶已经不是原来的木叶，经过佩恩一战，整个木叶被毁。现在的街道和房屋都是重建的，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啊！”一声稚嫩的叫声拉回了他游离的思绪，一个小女孩由于跑得太快绊倒了石子跌倒在他面前。不知怎么的，佐助本来想就这么走开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去扶起那个小女孩。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甜甜的笑容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无邪的笑容让他想起了那个一脸笨蛋样的人。
“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哦，像火影哥哥的眼睛一样是漂亮的湛蓝色呢！”小女孩说完就笑着跑开了，留下发愣的佐助。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宇智波家族的后裔的眼睛都是黑色的。为什么那个小女孩说他的眼睛是蓝色的？不，不对，不对！在和鸣人对战的时候，因为过度使用写轮眼，最终他的眼睛完全失明了，为什么现在他还可以看得见？刚才井野的那个问题很奇怪，她显然是知道自己眼睛的事，所以才会特地问的。湛蓝色的眼睛，整个木叶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清澈明亮的颜色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冲开火影办公室的门，坐在火影办公台前的不是鸣人。一头银发的不良上忍还在看他的不良小说，旁边扎着冲天辫的男子和樱色头发的女子在一边抱怨一边整理着大大小小的文件。看见他从进来，卡卡西又摆出他那慵懒的笑容：“哟，来了啊，佐助君。”
旁边的两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脸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鸣人在哪里？”佐助阴着脸问道，感觉自己被算计进一个很大的骗局里。
“鸣人在哪里？这个问题你比我们都清楚不是吗？”樱发的少女冷冷地开口，那样冷酷的语气佐助很熟悉，那是他惯用的语气。
“啊啦，小樱，你不用一见到佐助就绷着脸啊，鸣人会不高兴的哦。”卡卡西一副调侃的模样，“好啦，佐助你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吧，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呢！”
“什么真相？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来见我？”太多疑团将佐助弄得心烦意乱，几乎是用吼叫的方法来发泄自己的疑问。
“鸣人的意愿……是让你来当第七代火影，所以我这个七代目火影是暂时。”卡卡西无视佐助的疑问，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什么叫让我来当第七代火影？什么意思？那家伙当火影当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位？”佐助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反驳了卡卡西，但是在思维稍稍冷静了一秒后，却开始恐惧起来，“卡卡西你是……七代目？难道说……”
“你终于察觉到了。”卡卡西眯起了眼睛。
“不可能！！！”
“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可是……鸣人他……已经死了啊！！！！”小樱哭了出来，在鸣人的葬礼她哭过一次，每次提起鸣人她都会忍不住眼眶湿润，在大大小小的战争过去后，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在那些痛苦无援的日子里，鸣人一直给与她关怀和温暖，沉浸于对他的依赖后竟发现再也不能自拔。鸣人就像是一轮太阳，照耀着所有茫然的人前进的方向。
“你说谎！那个白痴怎么会死！”
“对啊！鸣人他就是一个白痴，超级大白痴！为了曾经给过他无数伤害的村子，他堵上了性命也要去守护，为了一个曾经拼命保护过他却也残忍伤害过他的同伴，他堵上性命也要带他回来……”隐藏了诸多的不满与愤恨，小樱终于爆发了，“可是，他得到了什么！村子为了存在将他推向前线，那个同伴为了生存亲手……用剑贯穿了他的胸口！佐助！是你杀了鸣人，是你杀了他啊！！”
“鹿丸，你先带小樱出去吧，她情绪不太稳定。”卡卡西看不下去了，吩咐鹿丸。
“哎，麻烦呐……”鹿丸一边叫着麻烦，一边拉着小樱走出了火影办公室。
“鸣人他真的已经……”佐助听了小樱的哭喊，心中早已乱如麻，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该相信什么该问什么才好。
“听我说吧……”卡卡西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想回想起这一段回忆，自己最爱的弟子死在面前他却无能为力，他的心里也充满无力的悲伤。
找到鸣人和佐助的时候，像上一次一样已经晚了。
依然是终结之谷，依然是雨天。倒在那里却是两个人。
佐助似乎没有多少外伤，看上去是使用查克拉过量后昏厥过去。而鸣人，大大小小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尤其是那把插在他胸口的的草薙剑，让医疗忍者的小樱几乎昏厥过去，插在那种地方，就算他是九尾也不能保证可以活下来。
但是，鸣人还是醒着的，他似乎一直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小樱要为鸣人疗伤，却被阻止了。
“鸣人！在不疗伤你会死的！”小樱叫道。
“小樱……帮我……一个……忙吧……”此刻的鸣人虚弱无比，仿佛每吐一个字都会抽走他一些生命。
“等我帮你疗完伤，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来……来不及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不行了……”被草薙剑贯穿的胸口不断地冒出血来，“佐助……佐助他……答应我了……他会……会回木叶的，剩下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只是……只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失明了……所以……所以我想……我想……我想把……我想把我的眼睛……送给他……这个样子……他……他是不是稍微……稍微可以看到一些光明了呢……嘿嘿……”
“鸣人！”
“小樱……用你的医疗忍术……帮帮我吧……”
“呜……”
“来，小樱……不要哭了……我看中的女孩子……不会轻易哭泣的……呐，卡卡西老师，你怎么也……也哭了呢……来帮我……劝劝小樱吧……”
鸣人和带土的样子重叠在一起，那只写轮眼里流出了泪水。带土，连你也哭了么，这一幕和我们的经历太相似了，如果我可以再做的好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你的泪水是在责备我么。
“小樱……快啊……不然……来不及了……”鸣人猛咳出了一口血，殷红的血染红了鸣人橙红的忍者服，雨水打湿了血与衣。
“小樱，按鸣人说的去做吧……”
“卡卡西老师！？”小樱愣了一下，转眼回过神来，做出了悲伤的决定。
“谢谢，以后那家伙就拜托你们了。”小樱刚做完眼睛转移的手术，想继续为鸣人疗伤，可是她的查克拉也不多了。这时鸣人好像回光返照一般，留下了让人怀念的笑容，虽然已经没有了那清澈湛蓝的颜色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趁他们不注意，将草薙剑拔了出来。
红艳的鲜血流了一地，仿佛染红了整片大地。
“鸣人！！！！！！！！！！”
“什么叫以后那家伙拜托你们了！好像托孤一样！”佐助狠狠地锤着墙壁，“可恶，不要擅自做主！谁要你的眼睛了，看不见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啊！你这个白痴！”
万年冰山终于轰然倒下，隐藏了多年的感情倾泻而出。
“混蛋！你这个吊车尾的！超级大白痴！”
“佐助，鸣人在走之前安排好了一切。你知道的，佩恩的那场仗过后，木叶就只剩那片火影岩了。现在的木叶一切都是新的，也包括了宇智波宅。”
“！！”
“宇智波宅的土地原本已经充公了，可是鸣人硬是要了那一片地作为自己的住所，并把它建成宇智波宅原先的样子，他在里面可是花了不少心机的。自己宁愿住办公室也不回去那里住，自己明明笨的要死连公文也改不完，却每天都会去把这么大的房子打扫一遍。有时候真看不出来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会这么细心。你取消叛忍身份的事他老早就缠着我和鹿丸想办法，生怕到你回来的那天会被人们鄙视，大概他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所以不想自己重要的人和自己一样受到同样的待遇……”卡卡西不准备讲下去了，面前的人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佐助啊，火影这个位子不好坐哦，我还是喜欢自由一点的生活呢。可是你是推不掉的，这是鸣人给你的惩罚，谁叫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离开他呢？”
“啊，我知道，就算是这样我也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惩罚，以后就让我来堵上性命去守护他所热爱的木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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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