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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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已经把克拉克狠狠训了一顿，还赶他回去上班，闹出这么大动静，大都会的新闻媒体都忙疯了，小记者克拉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听着大都会嘈杂而充满活力的都市声音，莎莉用力捏了捏拳头，压制住心里毁灭一切的冲动，墨菲虽然被她压制，却从未真正沉寂，只要她的心灵出现裂缝，那家伙立刻就会趁虚而入。
而另一边的莱克斯，看到超人又在大都会乱飞，就知道那个小丑的计划失败了。他倒是并没有多么地气馁，反正炸的不是他的地盘，他不介意。
就当是一笔失败的投资，虽然莱克斯不喜欢失败，但也不至于有多生气。
更别说，他似乎收集到了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情报。
小丑的行动地点并没有对莱克斯保密，他甚至邀请莱克斯一起去观赏他的超级恶作剧。莱克斯当然是拒绝的，可他依然悄悄派遣了眼线埋伏在那座仓库不远处的地方，有几个被蝙蝠侠打晕了，却还是有幸存的家伙发挥了用处，正是他们传回了让莱克斯兴奋异常的消息。
克拉克离开仓库的时候体力还没怎么恢复，月亮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力量——这颗地球的卫星反射出来的太阳光还是太弱了，所以克拉克并没有立刻带着露易丝飞走，而是和蝙蝠侠边说话边用双腿走出了那座变成废墟的仓库。
尽管他十分努力伪装成毫发无损的姿态，莱克斯的眼线还是观察到了他身上有些血迹，以及和以往比起来明显迟缓的飞行姿态。
莱克斯非常兴奋，钴蓝色的眼眸中跳动着阴谋的火焰，比起莎莉身上捉摸不透的奇怪能力，还是那个在他的地盘上飞来飞去的大个子更令他讨厌一点。
疯狂的小丑的计划并没有完全失败，他确确实实地对那位钢铁之躯造成了伤害，这可是那位第一次被观察到受伤，哪怕是再小的伤害，也是值得好好研究的。
只要知道小丑那天到底准备了什么东西，又做了些什么...说不准，不，是一定，是必须，那个讨厌的飞人的阿克琉斯之踵，要能掌握在他莱克斯·卢瑟的手里！
...
克拉克早就察觉到了小丑拿来攻击他的武器里，大部分都是莱克斯集团研发的，他没有告诉莎莉这件事。
小记者非常狡猾地耍了个心眼，用他试图掩盖他主动去找小丑的这件事，吸引了莎莉的注意力，没让莎莉注意到他更想瞒住莎莉的另一件事。
莱克斯试图伤害超人。
克拉克早就知道那个金发小个子对他有敌意，并且随着时间推移，那家伙的敌意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加掩饰。他好几次路过莱克斯集团的大楼，都看见莱克斯阴沉沉地隔着玻璃盯着他。
至于吗？不就是不小心拆破了他几栋楼，还当着他的面砸到他的车上，差点把他连车带人一起砸成破烂？
坐在工位上，回想到一半，克拉克尴尬地挠了挠头，呃...好像是有点过分，但是他道歉了！
赔是赔不起的，可他也是为了救人啊，没得选啊，莱克斯不差这点钱！莎莉说过的！
再怎么说，发展到想要直接把他干掉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那个金毛矮子是真的以为他看不出来，那些杀伤力大得离谱的武器，是用来对付他的？
人类的战争根本不用那些类型的武器，那些对付小型目标的武器怎么可能搞那么大的当量？？？
克拉克叹息着写着稿子，分心想事情一点也不干扰他的工作。
他瞒着莎莉倒不是怕她伤心，莎莉比他更了解莱克斯，非常清楚那家伙是什么样的人。
克拉克只是...怕莎莉失控...
他从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莎莉那些异常的表现，他不傻的，看得出来不对劲。
莎莉非常、非常难以容忍超人受到伤害。
是超人，而不是克拉克。
准确地说，莎莉确确实实对克拉克非常好，时常对他的安危担忧得过了头。但克拉克，比不上超人。
也许那个超人也叫克拉克，可他不是他，他们两个对莎莉来说完全不同。
对莉莉来说也是。
克拉克曾经怀疑莉莉是莎莉的人格分裂，后来又猜测是不是别的灵魂附着在莎莉的身上，就像恐怖电影里出现的那种鬼魂附身。
只是现在，克拉克又时常怀疑，莎莉和莉莉到底是不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即使莉莉已经很久没怎么出来了，克拉克却能回忆起，莉莉看他的眼神。
那是和莎莉一模一样的眼神，怀念、悲伤、愤怒，以及...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恨意。
那种恨意他见过很多次，莎莉提起小丑的时候格外地明显，提起莱克斯的时候也时常表现出来，估计莱克斯也早就看出来了。
莎莉一点也不擅长隐藏情绪，她只是自以为她伪装得很好，以为克拉克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傻瓜什么都看不出来，以为她假装不在意就能维持和莱克斯的友谊。
甚至连没见过几次的布鲁斯都能猜出来莎莉竭力藏着的某些秘密。
想到蝙蝠侠，克拉克码字的动作一顿，端起咖啡喝了几口。
超人应该和蝙蝠侠关系很好吧，起码莎莉认识的那两位应该是这样，不过蝙蝠侠应该是狠狠得罪过莎莉的，有机会的话，他还是帮她报复回来比较好。
克拉克希望莎莉能开心一点，之前那几年她的状态已经差到极点了，就像个站在悬崖边上随时会跳下去的人，那次昏迷又醒来后，她看起来好了很多，可又看起来时刻在准备着些什么。
克拉克并不担心莎莉会伤害他，他担心莎莉失控后伤害到其他人，也担心她伤害她自己。
对克拉克来说，莎莉是一道照亮黑暗的光束，是孤独的荒漠里的友谊绿洲。他喜欢过莎莉，是真的喜欢，可惜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也同时察觉到了莎莉对那个可能是自己的同位体的超人的爱意，以及莎莉恨他不是他。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过莎莉能否接受他，莎莉毫不犹豫地表示了抗拒，那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没有可能。
克拉克伤心了一段时间，后来觉得只是朋友也很好，莎莉也不用为了他而纠结，甚至委屈她自己。
莎莉是克拉克最重要的朋友，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她，甚至不惜装傻装了这么多年。
克拉克甚至能自我安慰，想想莱克斯那个金毛混蛋吧，他更惨，莎莉是真的恨透了卢瑟，仅次于小丑。
想到小丑，克拉克眯了眯眼睛，莎莉似乎对小丑和卢瑟的名字混在一起都十分敏感，甚至说的上是PTSD的症状，大概是她被这两个家伙...不对，应该是那个超人被那两个家伙狠狠伤害过。
那这次就只是巧合吗？
克拉克翻出小丑不久前洗劫莱克斯集团的武器库的新闻，觉得事情远没有报道出来的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