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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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姜影帝板起俊脸，盯着有说有笑的众人，心情一阵烦躁。
合影需要贴这么近？
角度需要找这么久？
保持距离不晓得？勾肩搭背像什么话？
刚合完影的演员打了一个激灵，跟身边人埋怨道：“我怎么觉得空调好像更冷了？”
“啊？有吗？”
“没有吗？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姜封宇薄唇抿紧，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显得格格不入。
这副明显心情不佳的样子，让原本还打算趁着散席上前搭讪的有心人彻底打消念头。
有演员察觉到，悄声跟肖缘吐槽。
“……姜老师这是怎么了啊？”
肖缘眨了眨眼，观察了一眼姜影帝，不怕死道：“谁知道，我叛逆期的堂弟要不到东西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啊？”
肖缘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噗嗤一声：“没什么，我瞎说的。”
几个演员说说笑笑地互相拍完照，各自回到座位上。
肖缘刚跟南初说完话，一个手机突然被递到了面前。
她抬眸，是刚才处于“叛逆期”的男人，吓得心脏一缩，以为是自己说人坏话被抓包。
姜封宇语气毫无波澜，询问道：“能帮我和南老师拍一张吗？”
“……好的。”
肖缘神情木然，略微手抖地接过手机，答应下来。
然后举着手机，开始卖力地寻找绝佳角度。
南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没法拒绝。
好不容易合完影，肖缘有事先行告辞，其他人倒是蠢蠢欲动。
他们原以为影帝不喜欢拍照，便没上前作徒劳功，可现在开了一个先例，自然不愿意放弃。
见他们拍完照，之前坐在姜封宇身边的演员便主动上前道：“姜老师，方便的话……”
话音刚落，就被打断道：“抱歉，不太方便。”
收获冷酷无情的拒绝+1
其他人：……
懂了，差别待遇。
好吧，谁让他们不是校友呢。
饭局散场，众人陆续离开会所。
南初随大流下了楼，手指在手机上轻点着，通知司机过来接人。
没走几步，就意识到身后跟着一个人。
他疑惑问道：“你还不走吗？”
姜封宇走上前，姿态从容，薄唇微启：“司机临时有事，请了假，反正都是回酒店，一起吧？”
“……”
南初今晚不知道是第几次无语。
他合理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但又没证据。
两人并肩走出大门，路过的演员见他们待在一块，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上了车，南初自觉地坐到一旁，低头按着手机。
是任芊在询问他什么时候杀青。
将消息回过去后，他扭头望向窗外倒退的景色，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沉默片刻，身边的人突然开口道：“过几天网上可能会出现有关陈旭的消息，你不用理会。”
听到自己经纪人的名字，南初回过头，微睁的瞳孔透着惊讶：“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姜封宇盯着彼此之间的空隙，略有些不满，却也没动作，低声说：“是他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自食其果。”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会有对你不利的消息，等签了星光正式官宣后，你就算彻底离开那家黑心公司。”
巧遇红灯，行驶中的车子缓缓停下。
南初状似平静地道：“果然是你让肖总签的我。”
姜封宇垂眼，车内光线忽暗忽明，掩下他眸底翻涌的情绪。
他没有否认的意思，却还是解释一句：“我说过的，你本身就有实力。”
心里的预感被证实，南初倒没像上回那般生气。
如肖总所说，决定是他自己做的，再生气未免太过矫情了。
南初轻声回道：“谢谢。”
听到这句道谢，姜封宇眉眼微动。
“你本不用跟我这么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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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南初带着肖毅派过来的助理，回一趟公司谈解约事宜。
小张得知他解约后很是兴奋，前日的晚饭还特意自掏腰包要给他加餐。
刚点完餐，突然想起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南哥，我应该也会继续跟着你吧？”
南初脾气好，工资给得大方，还这么努力敬业，作为助理他是真心希望南初的事业能更上一层楼，也愿意跟着这么一个上司。
南初露出温和的笑，道：“当然，除非你想辞职，那我也不会勉强你留在我身边。”
“南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小张神情兴奋，还不忘奶南初一口道：“这样等你以后成了影帝，我就是影帝的助理了！”
南初被他逗得直笑，漂亮的桃花眼弯成月牙：“你想得还挺远。”
正如姜封宇所说，这几日网上陆续传出了陈旭身为经纪人却品行不端的消息。
几个营销号不约而同发放相关证据，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随意售卖艺人消息，拿艺人当商品，私底下对艺人进行辱骂等。
陈旭手下艺人不少，几家粉丝聚集战火，须臾就把帖子弄上了热搜。
南初将帖子简单看了一遍，列出的罪证倒是不少，只是相对避重就轻，没有提及那一晚的事。
“为捧红艺人不惜下药”这个罪名，虽然更能让对方看起来罪不可赦，但也容易让艺人蒙上不白之冤。
毕竟网友不明真相，哪怕艺人作为受害方，也难免不会被异样看待。
造谣不需要成本，舆论的力量向来强大，众口铄金，谁又能分辨真假。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明真相的，比如选择包庇的原公司。
南初没想到自己有天也能体会到走后门的快感。
王总自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但好在助理办事能力强，签完合约，南初只接受了几句对方的阴阳怪气和冷嘲热讽，便拎着合同离开了办公室。
正准备下楼，被苏嘉拦在了电梯外。
平日的嬉笑尽数收敛，只是对方阅历不足，哪怕板起脸来，稚嫩的模样依旧藏不住。
南初让助理先行离开，看向苏嘉，问道：“你有事找我？”
苏嘉刚到公司就得知南初跟公司闹掰解约的事情，第一时间就冲了上来。
语气质问：“你要走？你跟公司解约了？”
“嗯，已经走完解约流程，现在就走。”
南初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苏嘉脸色有些难看，按理来说，对方解约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可自从上回的事后，他一直都将南初视为竞争对手，就是设想自己有朝一日的人气能凌驾在对方之上，看到对方吃瘪的样子。
能同在一个剧组更好，他还能看看对方的演技是否如粉丝吹的那般好。
结果现在对方说走就走，去了比他更好的公司不说，自己这个师兄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说到底根本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苏嘉莫名觉得委屈，担心被人看出，于是又逼问起另一件事。
“你自己走就算了，那你为什么要逼走旭哥？”
南初原本以为苏嘉是来看他笑话的，但如今又觉得不像。
还真是小孩心性，喜怒形于色却不自知。
南初原本想说不是自己逼走陈旭的，然而转念一想，这个说法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道：“微博上写得清清楚楚，他自己做错了事，就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南初其实可以理解苏嘉的情绪。
他认为尊重是互相的，所以在察觉到陈旭没有给予他同等的尊重后，对他的印象便一落千丈。
但苏嘉自跟着陈旭以来，向来说什么是什么。
在刚才谈判的过程，他知道了苏嘉和王总的舅甥关系。
作为高层的“裙带关系”，苏嘉本身资源就不是问题，陈旭不会不知道苏嘉的身份，哪怕打的算盘再响，也不可能嚯嚯到苏嘉身上。
所以在对方眼里，陈旭作为良师益友，似乎也合情合理。
南初选择告知那一晚的事情，仅仅是因为苏嘉说的那句“自掉身价”。
也或许，还有一些年长者看弟弟的心态，觉得对方本性不坏。
苏嘉听完后先是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直视他：“怎么可能？！旭哥他……”
“如果不相信，也可以去问问王总，但我没必要骗你。”
相比之下，南初面容平静，也不借机嘲讽，只是难得劝了一句：“珍惜你现在的每一个机会，你轻松得到的，也许是其他人努力了很久都够不上的。”
苏嘉咬紧下唇，攥着拳头，彻底不吭声了。
南初言尽于此，也不再理会对方听没听进去，准备绕过对方下楼。
“等、等等！”
苏嘉及时将人喊住，眼神回避地道：“……你回去后不会就把我的微信删了吧？”
他们的好友是南初在进入公司后那个月添加的，不过就是走个流程，平时也没多联系。
删与不删其实并无太大区别。
南初沉思，问：“你希望我删吗？”
苏嘉闻言皱眉，往前走了一步，言语激动：“我好歹比你早出道一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前辈啊！我告诉你，你敢删我就敢到你公司找你，让你重新加回来！”
“……”
南初轻笑一声，这是什么小学生发言。
他也懒得在这里跟一个小他几岁的孩子斤斤计较，轻叹一声：“行，不删。我得过去星光一趟，先走了。”
盯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苏嘉紧绷着肩膀一下松垮下来。
在原地待了片刻，迈开脚步，朝自己舅舅的办公室走去。
前往星光的路上，南初掏出手机，突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用小号发的帖子。
他这阵子忙着拍戏，倒是把这件事忘了。
通知处已经积累了不少小红点，尤其评论已经到了99+。
看来关于前任的话题，大家都挺积极回答的。
让人意外的是，评论区还夹杂着几条老粉对他的问候。
他眉头舒展，也难为这些人还记得他。
【麻麻，你关注的老博主发贴啦！等等，前任？？】
【什么时候分的手啊？？？我作为多年老粉居然不知道！】
【所以你这么多年不上线是治愈情伤去了吗？】
南初眨了眨眼，治愈情伤吗？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或许逃避上这个号，也有一半的原因在吧。
这么想着，突然有些愧疚，于是优先回复了这几条评论。
然后才慢慢地滑动屏幕，仔细看起了其他人的意见。
【还用说，就是后悔了呗，觉得回头草好吃。】
【兜兜转转觉得你最好骗吧。】
【我觉得，如果不是原则性问题，可以根据对方的态度适当考虑。当然，我们的意见只是意见，最重要的是你作为当事人，能不能想清楚。】
【可以复盘一下你们之前分手的问题，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无法解决，那还是及时止损好。】
【怕什么，给我吊着他，这难道不是折磨对方的好时机吗？】
【同意楼上，你就作一下呗，看他能坚持多久。】
【让他追，我想看看他怎么追，楼主按时来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楼主别信！】
【楼上，有没有一种可能，楼主也是个男的……？】
大数据果然神奇，想要什么样的意见都有。
一路看下来，还有不少人分享自己的故事，比电视剧还有趣。
南初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分手的问题吗……
微扬的嘴角又逐渐抿紧。
算了，恋爱哪有搞事业香。
车子恰好驶入停车场，光线逐渐暗淡下来。
南初收起手机，整理好心情，跟着助理踏入星光娱乐的大门。
哪怕戴着口罩，一路上也收获不少打量目光，他弯着眼眸，一一回应。
乘搭电梯，被带到了一间空着的休息室。
对于即将合作的新经纪人，南初无可避免地感到一丝忐忑。
哪怕换了一家大公司，他对于合作伙伴要求也不高。
最低限度，能够互相尊重就好。
五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清晰响亮。
南初转过身，准备好的问候到了嘴边，却在看清来人后，眼神闪过一丝意外之喜。
“薇姐？”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