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五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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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文书签订、公告发布尤为顺畅。
刚过六点，一条“重新界定夏油杰为特级战犯，由五条悟看管”的公告在咒术界掀起惊涛骇浪。
话题的中心人物没空理会舆论，他们踏上了前往仙台的新干线。
到达仙台时正是华灯初上，皑皑白雪覆盖着这座城市，不似东京的繁华喧嚣，这里更宁静、更文雅、更舒缓，咒灵也相对稀少。
他俩下车后直奔闹市区，热乎乎的火锅一下肚，氤氲的白雾带走了最后一丝烦恼。
五条悟舀起一勺海鲜盖饭，毫不吝惜夸赞声：“仙台真是一个好城市。”
“退休后可以来这边养老。”
“退休？”五条悟脸颊被食物顶出个弧度，“那也太遥远了，还是在空闲的时候来转转比较现实。”
“就像现在？”
“就像现在。”
吃过饭，五条悟熟门熟路的去了喜久福店，毛豆生奶油喜久福一入口，他幸福地喟叹道：“不管第多少次吃都超级好吃……”
夏油杰也拿起一个，雪白的糯米皮Q弹，粗颗粒的毛豆和丝滑的奶油混合在一起，融化在舌尖的味蕾上。
“很好吃。”他说。
他们去看了火影忍者漫改舞台剧，自来也与佩恩之战，贯彻自己的忍道直至战死，悲壮乐音的烘托下，随着红衣□□仙人的倒下，台下响起了一片鬼哭狼嚎。
五条悟不免唏嘘：“杰，你走了没多久漫画就更到自来也之死，我当时特别想跟你聊来着，可惜你不在。”
“想聊什么，”夏油杰望向他明亮的眼睛，“现在聊也是一样的。”
五条悟思索片刻：“忘了。”
“忘了也正常。”夏油杰垂眼，在高专的三年里，《jump》《Magazine》他俩都刊刊不落，讨论着花里胡哨的招式，各种战力比拼，会因“羁绊”二字热血沸腾，和每一个笨蛋男高中生没有区别……
“杰。”
他应声抬头。
五条悟咧牙笑着：“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嗯。”
演出散场已是深夜。
骤然从暖和的室内走进近乎零度的寒冬，五条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把双手蜷缩在袖子里，身穿宽松羽绒服，梗着胳膊，小碎步在雪地上踩得咯吱咯吱响，仿佛一只笨拙又可爱的企鹅。
小企鹅伸手去揽松枝上的积雪，他不想触碰凉飕飕的雪，便隔着袖子、进度缓慢的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球，又用胳膊压成个扁扁的紧实的雪球。
“杰！”
他扭头喊夏油杰时，大半张脸埋立起的衣领里，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
夏油杰一时间楞住了。
冰凉的雪拍上他的侧脸，簌簌洒落灌进衣领，冻得他浑身一哆嗦。
他从衣领扒拉融化的冰碴时，恶作剧的人还嘿嘿笑着捧起洁白的雪，连搓球的步骤都省略了，劈头盖脸的朝他身上撒过来。
夏油杰吃了亏，这回瞬间发动无下限术式，将冰寒隔绝于身体表面，通身清清爽爽。
“你作弊，”五条悟不满意了，“不准使用术式！”
“行，你偷袭一次，我使用咒力一次，算是扯平了，现在开始比赛，直到有人认输结束！”
“还用问吗，赢得当然是最强的老子！”
“话不要说的太早，悟。”
夏油杰认真起来，他捏雪球的习惯和五条悟截然相反，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般，不多时便搓出数个凝实的冰坨坨。
平均下来五条悟那边刚捏出来一个，他的三个plus版雪球便新鲜出炉。
双方投球技术半斤八两，一通混战后，以夏油杰因着更多、更硬的雪球占据绝对优势。
“我认输。”他说。
“欸？”五条悟把不开心写在脸上，“我不接受谦让得出的第一名。”
夏油杰伸出双手，白皙的手指通红一片：“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再玩下去会冻掉的。”
真要说的话，五条悟后来一心要赢，也是实打实的在用手搓雪球，自然也是手指冰凉。但他冻得时间短，没到夏油杰那种曲指都会僵硬的程度。
他握住夏油的手，感受了一下温度，然后缩回来哈了口热气，重新握住夏油杰冰块似的手掌。
真的冷到无法继续的程度吗？
当然是没有的，只是夏油杰看到五条悟从开怀大笑，渐渐变成不服输的较劲，突然觉得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打雪仗而已，他对胜利并没有期待，不如留给更想要的人。
他以为赢得比赛的五条悟会得意洋洋，眼睛会弯成细细的月牙，笑得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但是悟没有。
他看到悟鼻尖红扑扑的，像是雪人顶着胡萝卜鼻子，哈出团温热的白雾，带着呼吸的余温的手掌握住他的手……
微蹙的眉宇下，是专注的望向他的澄澈的眼。
夏油杰心跳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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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卖暖手宝的。”
五条悟握住他的手，小步跑起来。
夏油杰被拉得一踉跄：“慢点，小心滑倒！”
“最强的我怎么可能滑倒……哇靠！”
鞋底踩破浅雪，踏上薄冰和光滑的瓷面，止不住得往前打滑。
夏油杰一惊，几乎是本能地将人拥入怀中。
单拎出来任何一位，优良的平衡感都不至于滑倒。但相扣的手指，和相互拉扯的力促使动作失衡。
“嘭——”
夏油杰背朝下跌倒于雪地上，他的身上沉甸甸压着五条悟。
重量倒是其他，他的视野被另一双眼睛霸占，唇角不应出现的柔软触感告诉他此时的状况。
反应不过瞬息，挤压他的重量骤然消失，他看到——
霜白的眼睫下那双苍天之瞳。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五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