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五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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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伏黑惠捂着嘴，浓烈的黑烟阻挡视线不说，还呛得他咳嗽不止、身体愈来愈疲乏无力。
还没到起火楼层呢。
鼻腔到前胸全是火辣辣的灼烧感，呼吸已经带上了淡淡的血腥味，应当是痛的，但他似乎没什么感觉，只想更用力的、更大口的吮吸空气。
不可以……
他心中警铃大作，顾不上节省咒力，双手交握模拟长而有劲的象鼻。
涓流温柔的洒下，驱散了压得他喘不过来气的烟雾，使昏沉的大脑稍稍清明。
伏黑惠摸了摸挤在楼梯里的庞大躯体，像是在抚过古树褶皱的表皮，粗糙，厚重，坚韧，无私的庇护着人类。
“五条老师，”伏黑惠扯着嘶哑的嗓子喊道，“五条老师？”
满象沉重有力的步伐为他开路，他睁着通红的眼，一边呼喊着，一边努力辨认烟雾后的情况。
即便有满象用之不竭的水流，他们堪堪停在距离发火楼层差一层的楼梯间。
温度实在太高了，满象喷出水瞬间化为沸腾的水蒸气，被黑烟涌出的气流一吹，险些伏黑惠灼伤。刚淋湿的衣服又干透了，像是身居酷暑、被烈日烘烤，浑身烫得可怕。
他挤榨着告罄的咒力，明显小了许多的水流勉强润湿衣裳。
“五……咳咳……”
伏黑惠按住下半张脸，身体绷成一张弓，咳嗽声才渐渐消弭于噼啪火焰声里。
他嗓音更哑了，全不似清朗的少年音，无力到更似耄耋。
“五条老师……”
我该怎么办……
*
怎么办。
夏油杰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是悟的话，不管是瞬移到目的地祓除咒灵，还是把硝子送去治疗患者，都能够轻松搞定吧。
‘我可以适应六眼吗？’
‘没错！’
‘可以掌握无下限吗？’
‘当然。’
夏油杰回忆起那个月夜，疏朗的风，明亮的星子，暖烘烘的拥抱，砰砰跳动的心脏，掷地有声的话语。
笑意畅快的挚友仿若站在他面前，柔软的白发蹭着他的脖颈，比星星更璀璨的蓝眼睛望向他，光是看着，四肢百骸便涌出奔腾的热流。
他在等自己。
我连苍都没掌握完全。
我的运算速度更不上咒力变化。
我用不了瞬移。
我不是没有试过，但是每次都失败了。
……
悟在等我。
悟在等我。
夏油杰猛地拽下眼罩，世界变得毫发毕现，他看到风的流向，看到水的波纹，看到脚下的坐标，看到无下限咒术的运转……
他压缩着足下的距离，一步十米，一步百米，一步千里……像踏上最自由的风，呼啸着奔向心之所往，仅在穿越帐的时候有些微凝滞。
收不住的惯性洞穿了钢筋混泥土，鲜血浸红了他的眼帘，从霜白的睫毛滴落在微鼓的脸颊上，和口鼻溢出的血杂糅着淌下，灌进漆黑的衣领，继而滴落在棕褐色地板上。
“硝子，”夏油杰微笑着，“我来接你。”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五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