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舰长被迫称霸星际》东云十七

98、黄昏再临

　　“诸神黄昏？”北斗和泰莎同时惊呼。

　　就连黑火也被这个词的意蕴吓了一跳。

　　仅仅是字面意思就充满了不祥和亵渎。

　　万神帝国是神所建立的国度，神明立于高天之上俯瞰众生，接受他们的信仰与膜拜。仁慈的诸神布施膏泽，庇护众生，指引众生。

　　这是何等美丽而正确的世界，神明的统治理应亘古绵延、万世不朽。

　　这样的世界，如此伟大的神明，怎么可能迎来什么黄昏？

　　叶悠盈的震惊更在他们之上。

　　早在前世，她就听闻过这个来自北欧神族的不祥预言。

　　在北欧神族世代守护的世界树附近居住着传说中的命运三女神。

　　祂们三姊妹每日用乌尔德之泉的泉水浇灌世界树，同时编织世间万物的命运之网。

　　三姊妹分别司掌“过去”“现在”和“未来”，祂们所编织的命运之网不但能掌控人类的命运，甚至还能预言诸神的命运。

　　不知何时，大神奥丁前去拜访了祂们。得到预言离开时的奥丁沉默不语，眷属们多次询问，祂才说出了那个令诸神胆寒的词——

　　诸神黄昏。

　　云轻声说：“在万神帝国建立前，北欧神族内就流传着名为‘诸神黄昏’的预言。预言由司掌‘命运’的命运三女神告知奥丁大神，预言内容绝望而残酷——在未来，维系北欧神族存续的世界树将会死去，世界毁灭，所有神明也将随之灭亡。”

　　奥丁向命运三女神垂询诸神命运，却只得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答案。

　　“我的天……”泰莎被吓得目瞪口呆。

　　北斗也脸色苍白，几番欲言又止。

　　对于万神帝国时代出生的他们来说，神明应该是至高无上永垂不朽的存在，亲耳听闻一个有关诸神陨落的预言，简直是在撼动他们的三观。

　　“那芬布尔之冬又是什么？”叶悠盈问。

　　“芬布尔之冬，就是诸神黄昏来临前的预兆，”云面容凝重，“在命运三女神的预言里，最先陨落的神明是拥有不死之身的‘光明神’巴德尔。他是大神奥丁之子，却在奥丁结义兄弟洛基的诡计下，被自己的孪生兄弟‘黑暗神’霍德尔用槲寄生的树枝杀死……”

　　这段历史发生在叶悠盈前世陨落前，她曾经也听说过，所以才会认出当时碧云试图用来杀死李祥彦的槲寄生树枝。

　　“巴德尔死后，北欧地区失去了光明和温暖，芬布尔之冬的第一阶段来临，其名为‘风之冬’。”

　　叶悠盈一怔，在她记忆中冰雪和寒冷一直是北欧区域的代名词，却不知道这是受所谓‘芬布尔之冬’影响导致的。

　　“芬布尔之冬还分为几个阶段？”北斗疑惑道。

　　“根据命运三女神预言，芬布尔之冬共有三个阶段，分别是‘风之冬’‘剑之冬’和最后的‘狼之冬’。”云解释道，“光明神巴德尔的陨落让‘风之冬’降临，太阳失去热力，大地席卷强劲寒风，世界被霜雪所覆盖；之后到来的是第二阶段‘剑之冬’，黑暗和寒冬让物资变得匮乏，人人自危下伦理道德也堕落败坏，神明互相厮杀，人类不再敬爱神，暴力和混乱遍布世界……”

　　众人想起黑炉堡外的寒风冰雪，想象着战争到来时的场景，都恐惧得颤抖了起来。

　　“在‘剑之冬’后，芬布尔之冬的最后阶段‘狼之冬’来临……”云的声音像幽灵般冰寒，“没有人知道‘狼之冬’会发生什么，但根据预言，在‘狼之冬’的终焉，整个宇宙都会崩溃，星辰粉碎落下，所有的神明和生灵都会死去，只剩下永劫的黑暗——这就是诸神黄昏。”

　　“难以置信……”北斗听得汗流浃背，“在万神帝国建立前世间竟然流传着这么离谱的预言。”

　　诸神黄昏的预言充满了对神明的亵渎，在北斗看来根本不足为信。

　　“可事实证明诸神黄昏并没有来临，”叶悠盈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故意试探道，“万神帝国建立后，地球被十三主神封为‘圣都’，北欧神族也从地球上的北欧地区迁徙到了星际中的北方星域。世界没有毁灭，诸神也没有陨落，预言失效了。”

　　“对啊对啊，两千多年过去了大家都还活得好好的，北欧神族也继续统治着北方星域，这预言根本就是在骗人嘛。”泰莎立刻顺着叶悠盈的话说。

　　云紧盯叶悠盈的眼睛：“舰长大人想听听我的推测吗？”

　　“当然。”叶悠盈颔首。

　　“我不认为诸神黄昏是虚假的预言，根据秘史记载，当时地球上的北欧地区确实在光明神死后陷入了黑暗和寒冬，之后诸神也确实开始了惨烈的战争，无数神明和生灵因此死去。”云漠然道，“这和芬布尔之冬中‘风之冬’和‘剑之冬’两个阶段的预言内容完全吻合。”

　　“可第三阶段‘狼之冬’并未来临，诸神也未陨落。”北斗急切道。

　　“‘狼之冬’未曾到来和一个传说有关，”云目光闪烁，“你们应该知道，万神历前50年，也就是万神帝国建立的五十年前，十三主神带领众生战胜了自天外异星而来的‘邪神’——月神。”

　　听到他突然提及自己，叶悠盈的心脏蓦地收缩了一下，努力控制自己神情保持正常。

　　其他人也没想到云会突然提及“月神”这个绝对禁忌的名讳，就连黑火眼底都露出了恐惧，北斗和泰莎更是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看到他们这般恐惧的模样，叶悠盈心中只感到悲凉。

　　在这个时代，所有人都畏惧她嫌恶她。

　　“这和月神有什么关系？”叶悠盈低头轻语，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在少数有关‘诸神黄昏’这一预言的史料里，有诸神黄昏是月神使用邪神之力招致的灾祸的记录。”云淡淡地说。

　　“咔嚓！”寂静的房间突然发出一声脆响。

　　众人一惊，只见叶悠盈椅子的扶手竟然被她生生扳断了。

　　叶悠盈瞳孔剧烈晃动，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愤怒，她努力克制自己不抬头，生怕被众人看到她一片血红的眼睛。

　　十三主神简直是让她成为了万恶之源，什么罪孽都能往她身上丢。

　　云没有理会她的异样，继续说道：“事实上在月神伏诛后，‘狼之冬’确实没有来临，诸神黄昏也没有如预言般到来。”

　　“难道说这一切真是那邪神的阴谋诡计？不然怎么祂一死就天下太平了！”泰莎愤然怒骂，“这邪神真是卑鄙无耻，丧心病狂！”

　　北斗想起了那日在星之空间里和叶悠盈的对话，选择了沉默。

　　“嘿……”叶悠盈唇角咬出了鲜血。

　　她不怪泰莎，只是憎恨那些卑劣的神。

　　“也不尽然……”云摇了摇头，他一直神情肃穆，此刻却露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依我看来，诸神黄昏和月神根本毫无关系，完全是后人牵强附会。”

　　叶悠盈猛抬头看着云的眼睛，不知为何她竟然产生了错觉，仿佛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怜悯？

　　月神作为万神帝国有史以来记载过最残暴不仁的邪神，可以说是世间之恶的极致，其罪孽罄竹难书。

　　云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月神说话，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

　　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刚才的话都让叶悠盈冰冷的心感到了一丝温暖，也让她彻底冷静了下来。

　　“为何？”她轻声问。

　　“诸神黄昏的预言出自北欧神族的命运三女神，祂们准确预言了芬布尔之冬的到来，而芬布尔之冬始于光明神巴德尔之死，这段历史被证明是洛基引诱黑暗神所为，从始至终芬布尔之冬都是北欧神族内部争斗所致，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月神主导了这一切……”云微微哂笑，“更何况若月神真如史书记载那般强大暴虐，祂如果有心毁灭北欧地区的生灵，以祂的能力只需要直接杀戮即可，根本不必等待如此漫长的芬布尔之冬。月神虽然罪孽深重，但也不可能世间之恶都是其所为。”

　　叶悠盈怔了又怔，眼眶蓦地红了。

　　云的话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救赎。

　　至少不是所有的罪孽都该由她来背负。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泰莎点头如捣蒜，“邪神虽然可恶，但也不能把没做过的罪名也强行安给人家。”

　　“既然不是月神所为，芬布尔之冬为何突然消失了？”北斗疑惑地问。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云微微一顿，讲出了令众人更加毛骨悚然的话，“我推测芬布尔之冬并未消失，也没有结束，只是在那个时候被暂停了。”

　　“什么！”除了叶悠盈，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芬布尔之冬如果没有消失结束，那也就意味着……

　　“按照命运三女神的预言，诸神黄昏依旧会到来。”云淡淡地说。

　　“妈呀……”泰莎被吓坏了。

　　诸神黄昏到来，意味着诸神陨落，世界毁灭。

　　那身为普通人类的他们又会是什么下场，她简直不敢细想？

　　叶悠盈淡淡地问：“如何得出的结论？”

　　“有因必有果，这是世间至理。万神帝国建立前，芬布尔之冬已经到了第二阶段‘剑之冬’，但帝国建立后，北欧神族就集体迁徙到北方星域，神族内部还放下了彼此间的血海深仇，和平相处至今已逾两千多年……以帝国建立为转折点，所有因果仿佛被突然拦腰斩断了，这实在是太过违和……”云目光锐利，“所以我大胆猜测，当时芬布尔之冬并非消失，只是被暂停了。”

　　“暂停？”叶悠盈若有所思。

　　云的观点和她相似，诸神黄昏是司掌“命运”的命运三女神所预言，绝非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让其停止的儿戏。

　　“而就在三个月前，北方星域所有星球同时遭遇了巨大寒潮，陷入到黑暗和寒冬中，这正是芬布尔之冬所描述的场景，”云面色凝重，“雷神托尔也提到过芬布尔之冬，虽然他自认为是谣言，但在我看来，曾经被某种原因暂停的芬布尔之冬再次开始了。”

　　“再次开始……是什么意思？”北斗眼底满是惊惧。

　　“等‘狼之冬’来临，世界将会毁灭，诸神将按照预言迎来黄昏末日。”云的声音冰冷得仿佛来自地狱。

　　房间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从云口中说出的话太过惊悚，足以摧毁一个正常人类的理性。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只有叶悠盈无声地笑了笑，注视着云的眼睛：“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跑，当然是跑啊！”泰莎可不想面对听起来就吓死人的诸神黄昏。

　　“要逃也不能现在逃……”北斗摇了摇头，“那个叫菲克的人知道我们真实身份，如果我们现在逃走，他一旦泄露我们身份，我们会被西方星域的军队追杀到天涯海角。”

　　“那咋办？我们就在北方星域等死啊！”泰莎急了。

　　“当初是你建议来矮人星的。”叶悠盈对云说。

　　“舰长大人是在对我问责吗？”云淡淡地笑了，“基于我们当时情况，我认为前来矮人星是正确判断，只是我无法预料会遭遇雷神托尔和知晓我们身份的神秘人菲克，导致我们暂时无法离开。”

　　叶悠盈轻叹：“确实不怪你，那个不限级任务是我决定接下的，卷入到这样的事件里是我的失误。”

　　“倒也不必自责，”云轻笑，“关于芬布尔之冬的猜测都是我一家之言，连那位在地球上经历过真正的芬布尔之冬的雷神托尔都认为这寒潮不是芬布尔之冬……也许只是我多虑了，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顺利离开矮人星。”

　　叶悠盈颔首：“那就先和菲克交涉吧，既然他提出合作，就看看他想卖什么药，我们也可以趁机在黑炉堡中寻找工匠改造夜光号。”

　　“我也是这么想，天塌下来也还有神明大人们顶在前头，大家别太焦虑了，”云笑道，“我向星港提交了申请，已经把夜光号转移到了靠近黑炉堡的星港里，各位如果找到合适的工匠，就尽快把他带过来吧。我先告辞，祝大家今夜好梦。”

　　说完这段话，手机屏幕熄灭，云挂断通信消失了身影。

　　“这种情况下谁能有好梦啊……”北斗苦笑。

　　“走一步看一步吧。”叶悠盈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保证精神，明天见。”

　　叶悠盈和泰莎住一间房，她俩刚回到房间，泰莎立刻蹬掉鞋子扑倒在了床上，大喊：“好舒服！累死我了！”

　　看样子她已经把和诸神黄昏有关的事全部抛到脑后了。

　　“你不洗个澡吗？”叶悠盈刚刚问出，已经听到了泰莎轻微的呼噜声，不禁笑了出声。

　　不得不说心大也是一种天赋。

　　叶悠盈替她盖上被子，先进浴室洗了个澡，才到另一张床上睡觉。

　　头刚刚沾到枕头，叶悠盈就觉得眼皮无比沉重，立刻就坠入了梦乡。

　　梦里她站在冰雪覆盖的山巅上，俯视着下方广袤的冰原。狂暴的风雪遮蔽了视野，隐约能看见冰原尽头有一颗巨大的树直冲云霄。

　　天空是永夜般漆黑，但冰原上一切都清晰可见。一只巨龙伏在巨树下，正在啃噬着树根。

　　在更遥远的地方，火光耀眼，喊声震天，成群的，高达数十米的巨人们怒吼着前行，他们步伐所至之处，遍地都是红染的鲜血。

　　“那一天，诸神迎来了黄昏，而你，也将得到救赎。”

　　恍惚中，似乎听到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起床！起床！起床床！起床！起床！起床床！”

　　“小朋友，睡得香，快快快起床！”

　　“别做一只小懒虫，懒虫肥胖胖。”

　　“小朋友，别赖床，快快穿衣裳……”

　　叶悠盈缓缓睁开眼睛，眼前黑暗一片。

　　她打开了床头灯，默默看着泰莎枕头旁正在播放闹钟铃声的手机。

　　这是首名为《快乐起床歌》的儿歌，歌声欢快活泼，深受泰莎喜欢，被她用作了起床铃声。

　　只可惜闹钟主人还趴成大字熟睡不醒，嘴角还挂着一缕口水。

　　“哇哈……”泰莎打了个哈欠，犹是睡眼惺忪，看见叶悠盈微笑看着她，顿时吓得清醒，“完了！我是不是睡过了！”

　　“还没，我去外边等你。”叶悠盈率先离开了房间。

　　等集结完毕后他们离开旅店来到街上。

　　“这谁分得清白天晚上啊？”泰莎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吐槽道。

　　黑炉堡是一座山中地下城，照明全靠灯火，确实没有日夜之分。

　　“还是有区别的，毕竟是凌晨四点，矮人们都还没起床呢。”北斗说道。

　　矮人族民风淳朴，堪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虽然没守在摊位上，但许多店铺依然大开着门不怕有盗。

　　“让我们日出的时候去什么灯火喧嚣处，这时矮人大叔们都还在呼呼大睡呢，哪有什么热闹的地方，这菲克不会是在耍我们吧！”泰莎看着冷清的街道顿时有点来气了。

　　“你有什么头绪吗？”北斗问叶悠盈。

　　“应该快到了。”叶悠盈淡淡地说。

　　“这么有自信啊？”黑火也疑惑。

　　他们跟随叶悠盈又穿过了几条寂静的街道，耳畔终于传来了嘈杂声。

　　“干！我的老伙计，看你这脸色，不会已经不行了吧！”

　　“噢我的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不会是已经昏了头了吧！”

　　“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只愚蠢的土拨鼠，就连隔壁的乔布叔叔都比你看上去更聪明！”

　　“该死的，我向锻铸之神起誓，如果你今天先倒下，我一定会用皮靴狠狠踢向你的屁股！”

　　“我跟你打赌，你不会有机会的！”

　　在街道尽头，是一家灯火辉煌的酒馆。

　　兴许是离住宅区较远的缘故，酒馆内还在播放着激昂的音乐，让人感觉像是上了战场。

　　“也许对于这些矮人而言，喝酒就跟上战场一样吧。”北斗像是看穿了叶悠盈的想法感慨道。

　　这里就是叶悠盈所能想到的，能在清晨的黑炉堡被称作灯火喧嚣的地方。

　　酒馆里大概还有几桌矮人在拼酒，看上去已经喝了很长时间，每个人都脸颊通红不停打着酒嗝。

　　“客人们，欢迎来到黑炉堡最顶级的酒馆——铁锤酒馆！我们这里各种酒类应有尽有，当然我最推荐的是我们的精酿白啤！你们应该知道外面的情况，寒潮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之久，小麦产量远不如以前，这样的美味很快就会限量供应了！”须发皆白的酒馆老板矮人精神矍铄，热情迎接他们。

　　叶悠盈轻叹，老板明显对外界一无所知，如果这股寒潮真的是芬布尔之冬重启，那他们将面对的可不是物资限量供应那么简单。

　　“来都来了，就品尝一下矮人族的手艺吧。”她点了一个大扎啤桶，找了个角落对着大门的桌子，给每人包括黑火都倒上了一杯。

　　“有点苦，但还算爽口。”黑火点评。

　　叶悠盈瞥了他一眼，想起了当年和他父亲，后来变成魇巨人容器的前代腾蛇之王对饮的往事。

　　看来黑火子承父业，这些年没少喝酒。

　　白啤清新爽口，就连不胜酒力的泰莎喝下去也不觉得难受。

　　“这地方人多耳杂，菲克怎么会选在这里会面？”北斗疑惑问。

　　“谁知道呢？也许他要说的事也没多重要吧。”黑火打了个酒嗝。

　　“各位老爷小姐们，请你们行行好吧……”

　　就在这时，一只干枯的，指甲缝里满是污泥的手端着一个破碗递到了众人面前。

　　是一个佝偻的老妇人，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腿脚也不便利，破碗里有几个硬币，显然是在向他们行乞。

　　“好可怜的老婆婆……”泰莎顿时起了恻隐之心，“小叶子，可以给我点现金吗？”

　　叶悠盈淡淡地说：“我也没现金。”

　　老婆婆立刻掏出了一个印刷好的二维码：“没关系的……扫码也是可以的，谢谢这位可爱的小姐，您会得到神明保佑的。”

　　泰莎看着二维码愣了愣，但还是掏出了手机：“快去买点吃的吧……”

　　就在老婆婆颤巍巍把二维码递到泰莎面前的瞬间，叶悠盈眼中寒光一闪，一道冰芒闪过，她用一根冰刺贯穿了老婆婆的心口。

　　众人愕然，老婆婆凄声道：“这位小姐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花瓣缭乱，老婆婆的身体幻化消失，头戴礼帽的魔术师权杖杵地，优雅地向众人行了一礼：“女士们先生们，对你们的如约而来我表示衷心感谢，这将是我们命运华章上最盛大的开幕，请各位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