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你将得偿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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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
碧云一直以为和她们分头行动的叶悠盈没有抵达地宫，见她出现顿时愣住了。
叶悠盈扔出的蛇类头骨准确掉在了她身旁，她下意识伸出还能动的左手抓住了头骨，顿时瞳孔摇晃。
李祥彦回头看叶悠盈，心中惊讶更在碧云之上。
他明明已经成为了至高无上的主神，神识之强远超往昔，却根本没发现叶悠盈的存在。
“竟还有只虫子……”李祥彦对叶悠盈产生了一丝兴趣，朝着她缓步走去。
他此刻实在太过踌躇满志，对于成为主神的他而言，完全不觉得这个地宫中还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存在。
碧空被他亲手杀了，碧云已经废去了一手一脚，也就让她再多苟延残喘几分钟罢了。
对于掌控一切的神明来说，他有消磨时间的余裕。
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去思考，叶悠盈把头骨扔给碧云的这个怪异行为有什么意义。
“本尊知道你……”李祥彦好奇看着叶悠盈，“北辰学宫的虫子之一，本尊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躲在这里的？”
叶悠盈握住浮光，背脊被冷汗湿透。
李祥彦身上散发的魔力对现在的她而言太过窒息，让她产生了无法克制的本能恐惧。
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嘴角扬起哂笑：“你觉得呢？”
李祥彦愣住了。
她在挑衅自己？
区区一个北辰学宫的一年级生，吹口气就能让她粉身碎骨的低级异能者，竟然在挑衅自己这个伟大的主神！
“你们北辰学宫的学生总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早已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敬畏，”李祥彦眼底涌现了凶光，“傲慢让你们变得愚蠢，你如果谎称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听到，本尊或许还能大发慈悲留你一条性命。”
叶悠盈的笑更加戏谑了：“是不是谎言一旦讲成习惯，就会把自己都骗得入戏不疑？连自己妻子爱人都能痛下杀手的人，会留我性命吗？”
李祥彦被她拆穿心思一愣，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叶悠盈的眼瞳干净澄澈，看不到半点恐惧。
李祥彦只瞧见自己的倒影。
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劣，顿时气急败坏：“那你就给本尊去……”
“死”字还未出口，浮光的剑尖已经逼近了他赤裸的胸膛。
李祥彦一怔，他既没料到叶悠盈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也没料到她区区一个二星异能者竟然敢对一位主神率先动手。
剑寒逼人，瞬间就在李祥彦胸口凝起了冰霜。
李祥彦却讥笑看着她，不躲不避。
锋锐的剑尖刚刚刺中李祥彦胸口就发出一声清越的脆响。
浮光剑应声而断，半截落在了地上。
一击不成，叶悠盈立刻身形暴退，倚在一棵树旁盯着李祥彦。
“我已铸成神体，蚍蜉撼树，真是可笑。”李祥彦笑着摇了摇头，抬起手准备结束她的生命。
叶悠盈厉声大喝：“师姐，怎么还没好？”
李祥彦闻言一怔，转头去看碧云。
只见碧云的左手按在那个头骨上，体内的生命之力正源源不断注入其中。
李祥彦瞳孔剧烈收缩，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随着碧云魔力注入，那个头骨开始散发出暴戾不祥的气息，让他有种不安感。
“你们在搞什么鬼？”李祥彦立刻驱使魔力，想要隔空把头骨拿过来。
“你休想……”碧云利用左臂臂弯紧紧抱住头骨。
“好笑……”李祥彦冷冷一笑，加大魔力，碧云身体连着头骨一同被他吸了过去，“你若是不想死就立刻放手！”
碧云浑然不听，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李祥彦的手臂刺穿。
鲜血淅沥而下，将碧云紧抱的头骨红染，看上去触目惊心。
随着血液洒在头骨上，那股暴戾的气息更浓了。
李祥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想要斩断碧云的左臂。
碧云却面无表情看着他，淡淡问了一句：“李祥彦，你相信报应吗？”
李祥彦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顿时狞笑起来。
“报应？什么报应？弱者才需要报应来慰藉自己的无能，本尊是神，掌控一切，无论本尊做什么都是绝对的正确，谁能给本尊报应！”李祥彦狂怒大吼。
碧云轻蔑笑了，终于放开了怀中的头骨。
“僭越、亵渎神明的狂徒……”头骨中竟然出了声音，“吾即为汝之报应！”
李祥彦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骨光芒大作，竟然变成了一个身着黑红长袍，头戴金冠的男子，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喉咙。
“啊啊啊啊啊！”李祥彦浑身被黑色的火焰吞噬，那烈火在燃烧他的灵魂，让他疼得难以忍受大叫起来。
男子捏住李祥彦的脖子往上空疾驰，坚固的殿顶如薄纸般被穿透，只听见山体破碎的轰隆巨响，他们已经突破地底回到了地面。
“师姐……”叶悠盈跑到碧云旁边轻轻扶住她，见她心口被李祥彦贯穿，已经不能再活。
“咳……”碧云终究是六星生命原律异能者，生命力顽强远超他人，还能勉强维持生机，她疑惑地看着叶悠盈问道，“师妹……你……你到底是谁？”
“师姐在问什么？”叶悠盈避开了问题。
“那个头骨……头骨上有两层封印……所以……那……那第一层的灵魂封印……你是……你是如何解开的？”
他们之所以会把那个头骨当成普通骸骨，正是因为第一层封印隐藏了其中的力量。
想来也是可笑，生命之神一直紧紧抱住不放的东西，又怎么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凡物。
“师姐，你已经没救了，”叶悠盈还是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可还有心愿未了？”
碧云闻言一怔，这才低笑起来：“我真是……真是愚笨……都要死了竟还在追寻……答案……”
“我心愿……有二，”碧云的目光越来越黯淡，声音也越来越虚弱，“其一……李祥彦……亵渎生命之神……当罪之……诛之……”
“其二……若……若有机会……请……请将我和姐姐……姐姐合葬于……娲皇宫……后……后山……”
“我知道了，”叶悠盈朝她点了点头，“我会尽力。”
碧云瞳孔已经涣散，无数回忆开始走马灯，她露出了自嘲的笑，“真是……无趣……”
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安息吧师姐……”叶悠盈替她合上了没有完全闭上的双眼。
她把碧云的遗体轻放在草地上，走到昏迷不醒的姜炎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他始终醒不过来，叶悠盈只好把他抗在背上，朝着通向地面的甬道狂奔起来。
真正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李祥彦惊恐大喊。
男子带着他从地底硬生生破开坚硬的岩层冲到了地面，与岩层的撞击摩擦不足以令他受伤，但男子释放的黑色火焰却不断炙烧磨损他的灵魂，让他感受到了巨大威胁。
无法理解，根本无法理解。
从他两百年前设计抓到虚弱的生命之神开始，那枚头骨就一直被祂死死抱在怀中。
他当然也检查过那枚头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他也就任由它放在祂怀中了。
普普通通的头骨，怎么就变成了一位神秘的神级强者！
李祥彦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斩下生命之神的双手把那枚头骨早早毁掉。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男子以突破音障的高速将他带到了高空，然后悬浮住了。
李祥彦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面容，他还是个青年，面容瘦削冷峻，眼神暴虐森寒。
“你不是人类？”李祥彦看着男子的竖瞳，那瞳孔一片朱红，如同跳跃着火光。
巨大的黑色双翼从男子背后长出，上面流动着火焰，他慢慢扇动双翼，却卷起了狂风。
那力量让李祥彦感到胆寒。
为什么？
他能够感觉到男子的力量和他是一个级别的，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已经成为了十三主神之一的生命之神，除了另外十二名主神，没有任何人能够和他相提并论。
难道面前的男子是一名主神，还是说……
李祥彦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性。
男子嘴角扬起了冷笑：“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成了生命之神吧？”
语罢他挥动手臂，将惊愕呆滞的李祥彦从万丈高空掷向遥远的地面。
沛莫能御的巨力让李祥彦不断穿过云层，无法抵挡砸在地上。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天地，产生了如陨石坠落般的巨坑。
接着一道炎柱从天而降，没入深坑，李祥彦钢铁般的□□在黑炎的吞噬下化为了灰烬，真是可笑至极。
男子振动双翼回到地上，冷笑着看着李祥彦的残骸：“你这种废物，也敢自称生命之神。”
“小心！”刚刚抗着姜炎回到地面的叶悠盈大喊。
男子眼神一闪，立刻想要躲避，却发现动弹不得。
白骨森然的尸骸从坑底站起，碧芒闪耀，李祥彦的肉\\体已经重生了。
李祥彦的拳头打在了男子身上。
云层瞬间破碎，激荡的魔力掀起狂风，把远处观战的叶悠盈差点掀翻在地。
男子发出一声闷哼，浑身血雾挥洒，受到了重伤。
“不过如此，你不过是趁本尊不备暗中偷袭，不会真就觉得能和本尊一战吧？”李祥彦哈哈大笑，“本尊是生命之神，是生命原律的显现，没有人能杀死我，没有！哈哈哈哈！”
“是么……”男子伸手拂去嘴角的血痕，“那你该如何解释，你的灵魂被我烧伤后没有复原这件事？”
李祥彦的笑容凝滞住了。
他知道男子说得没错，他仅仅恢复了□□，被黑炎烧毁的灵魂还在隐隐作痛。
“本尊刚刚登上神位，还来不及完全掌控力量，但这只是时间问题……就比如现在……”李祥彦怒吼，“给本尊死！”
男子的身体瞬间枯萎了，李祥彦控制法则夺走了他的生命力，他重重跌倒在地，再没有半点生机。
“就这……就这！”李祥彦伸出脚泄愤一般在男子身上踩踏，“本尊是至高的主神，你这种宵小之辈也敢冒犯本尊神威！”
“住手……”一个平静地声音响起。
李祥彦真的停住了动作，错愕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叶悠盈背着手向他缓缓走来，随着她的步伐，周围的环境改变了。
她脚下的土地变成了波光粼粼的大海，海风拂动她的发丝和白衫。
天海间上升起了遮蔽天地的满月，皎洁的月光在海面摇晃碎波。
叶悠盈凌波踏月，飘然出尘。
李祥彦看得愣住了。
他突然有点自惭形秽，仿佛眼前的少女才是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神明。
“这是你的……领域？”李祥彦错愕，“你是什么时候突破三星的？”
他对北辰学宫一行人调查过，知道这个少女只是一年级生，两个月前还只是区区二星异能者。
“你见过这样的领域吗？”叶悠盈问。
李祥彦环顾四周，更加愕然。
领域的本质是高度浓缩魔力而成的结界，让异能者能更大范围更多手段去调用魔力进攻。
叶悠盈的领域里风景太过复杂，有山有海，还有一轮李祥彦叫不出名字的圆形物体悬于天海之间。
李祥彦甚至无法通过领域辨别出她的原律种类是什么。
但无所谓，在绝对实力碾压面前，什么花哨的技巧都无能为力。
“真是可惜，如此出色的天赋，却只能夭折于此，”李祥彦叹了口气，“少女，本尊向来惜材，愿意给你个机会，献上灵魂成为我的眷属，本尊可以赏赐你活命的机会。”
叶悠盈根本没理会他，径直走到被李祥彦夺走了生命力的男子面前说：“行了，别装睡了。”
天海间的圆月洒下月光，男子干枯的身体再次血肉丰盈。
他起身看着叶悠盈，眼神满是激动，冷峻的脸上绽放笑容：“好久不见了大姐姐！”
“你长大了……”叶悠盈感慨，接着眼神凝重看着李祥彦，“虽然是伪神，但毕竟得到了祂的力量，加油吧。”
“放心吧……”男子不屑瞟了眼李祥彦，笑着对叶悠盈说，“当年大姐姐你拯救了我们，现在该是我保护你的时候了。”
叶悠盈也淡淡一笑：“这个‘大’字总是听起来怪怪的。”
男子哈哈大笑，浑身都散发出黑红交杂的光，等光芒散去，他化身为了身长百米的巨大腾蛇。魔力撼动天地，黑翼遮天蔽日般张开，浑身盾形的黑鳞如同最精致的琉璃般晶莹，鳞片下藏着火焰般明亮的红纹。
“兽化？不对，你是腾蛇？”李祥彦愕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腾蛇？”
他是碧云的丈夫，自然见过碧云那头契约兽腾蛇，但那头腾蛇跟眼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蚂蚁相较于大象般渺小。
“吾名黑火，乃是如今的腾蛇之王，”黑火的蛇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吾乃生命之神的眷属，奉生命之神神谕，对渎神者降下神罚！”
“觊觎生命之神权柄的狂徒，你将得以见证你的报应！”
“还挺帅……”叶悠盈看着黑火，想起那时他稚嫩如孩童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这句话差点让黑火的威严没绷住破了功，费劲力气才没有露出羞涩。
“生命之神的眷属……”李祥彦脸色大变，恍然大悟，“是了，是了，身为主神，祂手下怎么可能只有碧空、碧云那种层次的废物，是我太小看祂了。”
“你真是疯了，在你心中她们就只有利用价值吗？”叶悠盈轻叹。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只有被利用的价值，区别只在于价值有多大……”李祥彦终于从震惊中冷静了下来，“还不够，光靠你们，也妄想战胜成为主神的我。”
黑火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我说几遍你才能明白，你离祂还有十万八千里距离。”
黑火俯首下冲，叶悠盈一跃而上他的背脊，他双翼微微扇动，就卷起了风暴。
巨大的蛇身向海面上翱翔，高速产生的气压激起千层浪。在海天月下，黑火浑身都闪耀着圣洁美丽的光。
“大姐姐，我已经能使用腾蛇一族的本源之火——灭魂黑炎，可以在摧毁他身体的同时攻击灵魂。但我对灵魂的了解跟你相比不值一提，请助我一臂之力。”黑火低声说道。
“说请什么的，未免有点见外了。”叶悠盈笑着说，“你还记得我，真是让我开心。”
“小风保留了我的记忆，毕竟根据祂的安排，那之后的数百年间我都不会在世间太多露面，不会影响历史。”
圆月倾泻下水银般的光洒在巨蛇身上，照亮了他巨大的黑翼和狰狞的躯体，阴影笼罩在李祥彦身上，他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已然没有了先前的自信从容。
“僭越的渎神者，你将被烈火焚烬，毁灭你那卑贱肮脏的灵魂！”黑火喷出黑色的炎柱，笼罩了地面的李祥彦。
李祥彦在烈焰中痛苦嘶吼，他的肉\\体不断被焚尽至只剩下骨骸，又在生命神力的作用下重生。
“哈哈哈哈！”李祥彦哈哈大笑起来，他意识到了黑火根本杀不死他，“你根本无法摧毁我的神体，我依然是最后的赢家！”
“你空有神的□□，却没有神的灵魂，”叶悠盈突然开口了，“你知道吗？如果是真正的生命之神，祂可以做到赐予黑炎生命再夺走，杀死这些没有生命的死物……可你却只能硬抗挨揍，只是命比较硬罢了。你根本就不懂生命法则，根本就没有成为生命之神！”
李祥彦内心被刺痛了，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是不完全的。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明明忍耐了那么久，进行了那么多次实验，怎么可能有错，怎么可能有错！”李祥彦疯狂大吼起来。
“碧云太了解你了，你太过自大，自大到把主神的力量当作靠窃取就能轻易掌控的东西，”叶悠盈抬起了手，身后的圆月投下皎洁的月光，笼罩在黑炎上，“你的灵魂太过脆弱，太过肮脏，根本不足以驱使神的力量！”
“不要……不要……不要啊！”李祥彦疯狂大叫起来。
在这种未知的光作用下，黑炎的攻击改变了性质。
不再是针对他不死的□□，而是攻击他薄弱的灵魂。
李祥彦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叶悠盈彻底崩溃了：“你竟然拥有这么伟大的力量！我竟然错过了！我竟然错过了！”
叶悠盈一阵无语，死到临头，他竟然还在觊觎她的力量。
“我好不容易才……明明忍受了那么多痛苦……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感觉了……不要啊！”李祥彦竟然恐惧得哭了起来。
“其实真正的死亡是很安静的……”叶悠盈喃喃自语，“就连你这样的人，也能够从中得到解脱。”
结束了。
黑炎散去，叶悠盈的月海也随之消散，他们回到了璇光窟表面的大地上。
李祥彦觊觎主神权能，犯下了弑神之罪，最终只剩下再也不会复生的尸骸。
叶悠盈的月之力净化了他的灵魂，哪怕是死亡之神再次出手，也不可能再让他回到人世。
……
“这样，我算是为师姐你完成遗愿了。”叶悠盈乘坐黑火来到娲皇宫的后山，把碧空、碧云的遗体埋葬，为她们姐妹立下了墓碑。
一切都结束了，李祥彦和她们姐妹二人长达两百多年的恩怨情仇随风飘散，她们也长眠于地下得以解脱。
回到碧空关押北辰学宫一行人的监牢，在黑火的帮助下那些看守根本不堪一击，叶悠盈成功将所有人救出，回到了方丈号停泊的星港。
“看上去经历了很了不得的事呢。”方丈号内，云让机器人把除了叶悠盈和姜炎以外的其他人放入医疗舱。
碧空的拷问手段非常残酷，几乎每个人都被她折磨得奄奄一息。
姜炎已经醒过来了，他被地宫中战斗余波波及后晕去，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一时也不知道从何问起，于是默默走到陆洪英的医疗舱前站着，怔怔看着她的脸发呆。
“多亏叶同学，他们才能顺利回来，在你的实习报告上，我会为你加分的。”云笑着说。
叶悠盈忍不住苦笑，地皇星上发生的事太过离谱，涉及到一位主神陨落，他们这样的实力竟然能活着离开，已经不单单只用运气好能形容了。
“对了，就在五分钟前，方丈号终于和外界联系上了，”云的面容凝重了起来，“有两个重要消息，第一，学宫命令我们以最快速度不计代价返回地皇星；第二，圣都发布正式通告，十三主神之一的生命之神陨落了。”
……
璇光窟的地面，李祥彦的亡骸就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就连路过的野狗也不看上一眼。
“哈哈……哈哈哈！”白骨上突然翻涌起血肉，变成了一具行将就木的身体。
“活下来了……”李祥彦得意大笑。
在他意识到灵魂即将消散时，他通过某种方式残存了一丝灵魂。
虽然神力耗尽，他只剩下一具年迈无力的残躯，但终究是活了下来。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他想到叶悠盈，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
他见证了比生命之神还要伟大的力量，这让他的野心再次澎湃了起来。
只要获得那种力量，他还能翻盘，成为至高的存在。
“咦……这里怎么会有人呢？”李祥彦身后传来了声音。
他艰难扭头看去，只见身着碧铠的将领手握长矛，疑惑地看着他。
“罗生！你是罗生！”李祥彦兴奋大喊起来。
“哦……你认得我？”罗生笑着说。
“当然！当然！你是游云军统领，也是我教教徒，我是生命神教的教主啊！”李祥彦难以掩藏喜悦。
“原来是教主大人，真是失敬失敬……”罗生谦恭地行了一礼，“不才入教多年，还是第一次得见教主大人天颜，真是三生有幸。”
“快把我带去治疗，我受了重伤，不能再拖延……”李祥彦急切地说。
“为什么我要听教主大人的呢？”罗生笑着说。
李祥彦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谄笑说：“罗将军入我教多年，却一直不是正式教徒，只要能把本座治好，这是大功一件，我封你做副教主！”
“听起来真是让人心动啊……”罗生不置可否，弯腰俯身到他耳边低声说，“在那之前，在下有一个重要的事要和教主汇报。”
“什么事？”李祥彦一愣。
“碧云之所以会知道生命之神被生命神教囚禁，是我告诉她的。”罗生笑着说。
“你！”李祥彦瞬间明白了很多事，对罗生怒目而视，“你这个混……”
话音未落，罗生的长矛刺入了李祥彦体内。
李祥彦瞪大了眼睛，仅存的生命力立刻被罗生的死亡之力剥夺了。
“你这样的小人也敢觊觎主神的权能，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疯狂了。”罗生厌恶地拔出了长矛。
他抬起头，只见一艘星舰朝着星球外飞去，留下了一连串航迹云。
“一路顺风各位……”罗生面无表情地看着方丈号离去，“新的时代来临了，期待我们的下次再会。”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你将得偿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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