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舰长被迫称霸星际》东云十七

85、神陨之日

　　无穷无尽的碧光从碧云身上涌出，整个地宫都开始摇晃，碎石不断从顶上落下。

　　地宫中那些没有根须，完全是靠生命之神强制赋予了“生命”这一概念而存活的花木们全部亮了起来，蕴含其中的生命神力源源不断向着巨木上的碧云汇聚。

　　“毕竟是得到过生命之神亲自赐福的圣女，轻易就能使用生命神力，真是显得我这花费两百多年试验如何驾驭神力的人愚拙。”看着魔力量成几何倍数增加的碧云，李祥彦淡淡地说。

　　碧空看向碧云的眼神则充满了嫉恨：“一直都是这样……总是这样，明明同时被选为圣女培养，就因为你是生命原律我是大地原律，于是你可以继续留在娲皇宫中当受人敬仰的圣女，我却不得不离开……明明我才是这个星球的主人……但为何却总是你立于更高处！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我真是受够了！给我滚下来！”

　　碧空挣脱了李祥彦的臂弯，向着碧云伸出手掌，隔空用力捏紧。

　　碧空是点亮了五颗辅星的五星异能者，可以驱使第五辅星——律之星的力量，操控一部分地原律法则。

　　她能够通过改变物体质量，从而影响敌人受到的重力。

　　碧云身体如坠千钧，从巨树上跌落，重重砸在了地上。

　　碧空狞笑：“同样是五星异能者，离六星只有半步之遥的我战斗能力远在你之上，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永远都是！”

　　叶悠盈仍在暗中，对着碧空轻叹了口气。

　　碧空对碧云的嫉恨已经让她的心理完全扭曲了，以至于她完全没察觉碧云身上正在发生的变化。

　　她能轻松击落碧云，只是因为碧云没有反抗而已。

　　吸收着地宫中生命神力的碧云，正在变成某种不得了的怪物。

　　“怎么回事……”碧空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本该被她重伤的碧云身上的魔力量却还在不断提升。

　　碧空终于恐惧了起来，她歇斯底里制造出巨石，向着碧云砸去。

　　地宫坚硬的地面被碧空砸得龟裂，碧云被彻底掩埋了。

　　“放弃吧……她和你已经不是一个量级的生物了。”李祥彦淡淡地说。

　　碧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惊骇。

　　突然间，压在碧云身上的巨石全部碎裂，强大风压产生了爆炸效果，将碎石全部弹开，打在了碧空身上，将她撞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我不相信！”浑身浴血的碧空怒吼。

　　碧云浑身闪耀碧芒，缓缓悬浮到了半空。

　　碧芒散去，她的真容也显露在了众人眼前。

　　她的长发漫卷如云，眼瞳变成了蛇瞳模样，散发着金色的光，腹部以下不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一条青色的蛇尾！

　　叶悠盈看着她少女般的容颜上展露着令人畏惧的肃杀威严，觉得她此刻真是美极了。

　　同时她心里有些好奇，碧云怎么会突然兽化了。

　　李祥彦很是善解人意地解释了起来：“恭喜你云儿，你终于点亮了第六辅星——兽之星，突破到了六星境界。”

　　“兽之星？”叶悠盈更懵了。

　　“人性即是兽性，当意识到人本为兽，就能回归人的起源之初，得到强大的力量……”李祥彦走到了碧空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面对回归了野兽本质的她，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

　　“怎么可能……”碧空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屑，心中怒火中烧，从地面跃起向碧云伸出手，试图改变她周身的重力，“给我下来！”

　　碧云默默看着她，眼中露出了一丝怜悯。

　　毫无作用，碧空更加惊怒：“你那是什么眼神，什么眼神！”

　　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向着碧云狂奔而去。

　　“蠢货……”李祥彦冷冷地看着她。

　　碧空高高跃起，挥拳向碧云击去。

　　碧云轻叹，下半身的蛇尾甩在了碧空腹部。

　　碧空的身体如流星般坠落地面，巨力在地上砸出了深不可见的大坑，碧云虽没有杀死她，但也让她重伤失去了战斗能力。

　　击败了碧空，碧云冷冷地看着李祥彦：“接下来轮到你了。”

　　李祥彦仍是一脸风轻云淡，像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云儿，你现在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女娲最后一次亲自战斗时的样子，同样是人首蛇身，同样的威严而美丽。”

　　碧云闻言一怔，接着更加怒火中烧：“住口，你这个叛徒。”

　　“叛徒……”李祥彦毫不动怒，“我扪心自问是对得起女娲的，我为祂献上了忠诚和生命，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

　　接着他不等碧云开口就继续说道：“云儿，我不怪你，你没有体会过死亡，不懂得那种恐怖的感觉……眼前只有看不到尽头的幽深黑暗，灵魂在永无止境的深渊中不断下坠，孤独等待消散湮灭……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类能够抵抗那种恐惧。”

　　碧云闻言身子一颤，眼神动摇了起来。

　　隐藏在暗中的叶悠盈见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这些话只能骗骗碧云这种没经历过死亡的小姑娘，对于死过一次的叶悠盈而言简直是弥天谎言。

　　人死如灯灭，死去时灵魂消散，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感觉，从此断绝了和世间一切关联。

　　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能称之为一种解脱。

　　李祥彦所描述的场景并非是死亡，想必他死后被有心人控制了灵魂，故意恐吓他，让他在恐惧中投诚死亡之神，自此踏上了背叛弑神的邪路。

　　“那我呢……”碧云幽幽地说，“你对得起女娲大人，对得起我吗？”

　　李祥彦沉默半晌，碧云也没有急着动手，只是默默看他。

　　良久，李祥彦才淡淡笑了：“云儿，你枉活三百有余，竟然连人世间最简单的道理都还没想明白，未免有些可笑了。”

　　“你说什么……”碧云愣住了。

　　李祥彦的目光中迸出了毒蛇般的阴寒：“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不过是弱者用来自我安慰的说辞。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永远不会对不起别人……这个世界都是我的玩物，我为何要对得起自己的玩具？”

　　“畜生！”他的话如利刃撕裂了碧云的心，这一刻碧云终于明白和她同床共枕的丈夫至始至终都只是把她当做个无足轻重的物品。

　　碧云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飞向李祥彦，挥动蛇尾向他的胸口攻击。

　　“你总是以为很了解我……”面对秒杀碧空的进攻，李祥彦不躲不避，好整以暇拍了拍衣袖，“你觉得我自以为是，可你有没有想过……自顾自对我作出判断的你，某种程度上来说更是自以为是。”

　　碧云闻言一愣，攻击却没有停止，毫不拖泥带水准备将李祥彦粉身碎骨。

　　李祥彦抬起了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挡在了碧云蕴含巨力的蛇尾上。

　　足以催山毁石的蛇尾停下了。

　　结束了，叶悠盈心中叹息。

　　李祥彦实力深不可测，显然远在碧云之上。

　　碧云又惊又怒，立刻想要再次施展攻击，却发现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你竟然……竟然已经达到了七星境界！”碧云难以置信地挣扎着。

　　“没错，早在百年前，我就在死亡之神的帮助下突破了七星……”李祥彦露出了轻蔑哂笑，“其实我早就是神了，伪装成凡人陪你们游戏，你们竟然当真了……从一开始你们所有的努力和挣扎就没有任何意义，这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只是我消磨时间的游戏而已。”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碧云难以理解。

　　“因为我要确保万无一失，七星异能者虽然也是神，但和主神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面对这世间绝无仅有的机会，我当然要慎之又慎……直到今天，我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实验，我将成为新的主神，这就是唯一的结局。”

　　语罢，李祥彦伸出左手捏住碧云喉咙，右手拿出一把匕首，准确刺入了碧云心脏。

　　“唔！”碧云瞳孔剧烈收缩，充满不甘看着他，然后被他像垃圾一样甩在了地上。

　　“让你死得明明白白，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了…… ”

　　说罢李祥彦不再多看她半眼，负手向着巨树上被囚禁的生命之神走去。

　　碧云努力还要挣扎，但她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无力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不要……”她流下了泪水。

　　李祥彦却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哭喊，他登上巨树，走到了生命之神旁边坐了下来。

　　他伸出手温柔抚摸沉睡少女的脸颊，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昔日伟大的主神如今只是他手中任由宰割的人偶，他马上就将得到祂的力量，代替祂的存在。

　　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力量和权力离他只有一步之遥，还有比这更让人感到满足的事情吗？

　　小风身上的插管再次连接到了李祥彦背上，他按下了控制台的按钮。

　　小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老化，生命神力顺着管子灌入了李祥彦体内。

　　李祥彦的瞳孔越来越亮，肌肤变得少年般紧致，他舒爽地张开双臂，体会着绝世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小风的□□彻底老去了，祂全部神力都被李祥彦夺走，但祂依然环抱着那个头骨紧紧不放开。

　　李祥彦对祂怀中的头骨不感兴趣，插管脱落，他缓缓起身，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还差最后一步，只要完成这一步，他就会成为新的生命之神。

　　以人类之躯弑杀主神，面对这万神帝国建立两千多年来从未有人完成过的壮举，李祥彦的手也忍不住激动颤抖了起来。

　　“不！不！不！”此刻碧云已经虚弱到只能发出这一种声音了，她看着匕首离她敬爱的神明心脏越来越近，却只能绝望呐喊。

　　叶悠盈取出浮光，她准备动手了。

　　现在是李祥彦最放松的时候，虽然他的实力远强于她，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风被杀死，一旦李祥彦成为新的生命之神，这个星球上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别动。”

　　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突兀刻在了她灵魂中。

　　鬼使神差的，叶悠盈停下了动作。

　　她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感觉，想要去相信这个声音。

　　这一瞬迟疑，让最后一个阻止李祥彦弑神的机会消失了。

　　“不要！”

　　地宫中只剩下碧云撕心裂肺地呐喊。

　　李祥彦目露癫狂，匕首刺入了小风的心脏。

　　神明的鲜血喷涌而出，沐浴在他身上。

　　这一天，以“生命”为名的主神永远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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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辰学宫，北辰经天殿。

　　学宫祭酒荀衍盘膝坐在地上，玉狮蜷缩在他怀里酣眠，突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玉狮发出清冷女声，满眼惊诧。

　　荀衍身着宽大的星纹黑袍，面前是巨大的星图，这是他耗费百年时光构建的星天系统。

　　几十年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个大殿中深居简出，不断观测推演着星象。

　　常人无法领会的刻度、符号、星辰轨迹一丝不漏被他收入脑海，通过复杂的公式进行计算，漫天星辰的运行规律都在他掌握之中，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他面前纤悉无遗。

　　就在刚才，星图中央最耀眼的十三颗主星里有一颗熄灭了。

　　在一位占星师眼中，万神星系每一颗星辰都代表一个生命，星辰的熄灭，意味着生命彻底死亡，从此在世间再无痕迹。

　　荀衍没有说话，玉狮却难以置信地说：“生命之神……陨落了？”

　　就在这时，北辰经天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狂风顿时灌进了静谧的古殿。

　　身着哥特式礼裙，甩着双马尾的少女粗喘着气闯进殿中，两三步就走到了荀衍旁边。

　　荀衍没有看她，这个大殿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个人能自由进入。

　　东方星域的域主——白陵。

　　白陵刚走到荀衍身边就愤怒抓住了他的衣服——她本来想抓他的衣领，但因为身材娇小，只能抓住荀衍身体中段的衣服，让这一幕显得很滑稽。

　　但她眼中的怒火是货真价实的：“混蛋，你不是一直告诉我生命之神没有性命危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星辰陨落了？”

　　荀衍选择了沉默，白陵从他向来稳如磐石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疑惑。

　　“妈的，原来你也不知道，平时总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跟个老懂哥一样指点江山，关键时刻就这点出息……”白陵气急败坏，扯着荀衍的衣服破口大骂，最后一把甩开准备转身离去，“我真是吐了！我早该明白人是只能靠自己的，我要亲自去一趟地皇星，我倒要看碧空这小屁孩一天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这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问题。”荀衍终于开口了。

　　“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那你好好跟我说说，什么是我现在该考虑的事情？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保证把你的嘴给撕烂了！”白陵冷冷地看着荀衍，满是杀气。

　　玉狮却显然见惯了他俩相处的模式，无奈挠了挠猫头。

　　“从星图看来，命星熄灭，生命之神确实陨落了。”荀衍淡淡道。

　　听到荀衍下了定论，白陵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她愣了又愣，最后一脸呆滞跌坐在了地上。

　　她面容稚嫩，看上去像个受了挫折一蹶不振的小女孩，满眼都是气馁：“我该咋办？”

　　“大地之神沉睡，生命之神陨落，失去了庇护东方星域的两位主神，那些人恐怕再也忍不住了吧。”荀衍说，“长夜将至，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这群狗娘养的！老娘跟他们拼了！”白陵愤怒拍着地板泄愤，最后终于冷静了下来，“这些年长夜就没离开过，我早就习惯了！你一天躲在这里看星星，最后得出了什么结论？世人的命运永远都无法逃脱星辰之神的掌握是不是？”。

　　荀衍沉默良久，最后缓缓说：“不……星图早已改变了。”

　　白陵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在代表十三主神的十三颗主星旁，藏着一个不经意根本不会发现的淡白色圆球。

　　“异星降世，虽是微末之光，却已足以扰乱星轨……”荀衍走到坐在地上的白陵身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接下来我们要迎接的是漫长的血路，先回去好好静养吧。”

　　“真烦……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小孩子，”白陵无语看着他，表情虽然抗拒，却并没有躲开，“知道了知道了，总之你的意思就是我这个域主啥都别做，老老实实回家睡大觉，等着和敌人决一死战是吧？”

　　荀衍微微颔首：“正是如此。”

　　白陵起身，虽然知道荀衍的北辰经天殿纤尘不染，但她还是忍不住拍了拍裙子上没有的灰：“那就这样，拜拜。”

　　在白陵即将离开殿门时，荀衍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了一句：“放心，依照我们的誓言，我会陪你到最后。”

　　白陵身子重重颤了颤，却没有回头看他，只留下了一句余音：“那是当然，你不可能从我手里面逃得掉的。”

　　“真是无语……”玉狮再次挠头，“你们小两口吵架拌嘴秀恩爱，为什么每次都要当着我的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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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圣都地球，天墟。

　　宽阔的房间空无一人，高高的穹顶直通云霄，中央摆放着巨大圆桌，十三张不同颜色的华美玉座围圆桌摆放，靠背顶端飘荡着一团火焰。

　　只有碧绿色的玉座火焰熄灭了，相较其他玉座顿时黯然失色。

　　窗外，钟声长鸣不息。

　　在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见这悲伤而肃穆的钟声。

　　丧钟悠悠回荡，哀转久绝，在为一位主神的陨落而悲鸣。

　　“真是令本神意外，居然是命最硬的那个最先死了。”

　　突然间，一束天光打落在空荡的蓝色玉座上，一个女人的身影浮现了。

　　紧接着另外七个玉座上也出现了身影，只剩下五个玉座还空着。

　　“数百年不见，你的嘴还是那么刻薄，尼奥尔德。”紫色玉座上的男子说道。

　　“除了陨落的‘生命’、沉睡的‘大地’以及那三位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家竟然都到齐了，看来大家对此事都很重视啊。”红色玉座传来了声音。

　　“当然了，自我们达成契约建立万神帝国两千零二十三年来，这还是首次有主神陨落，不亲眼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死透了，我可是要吃不好睡不好了。”尼奥尔德冷笑不止。

　　“生命之座星火熄灭，祂的陨落已然是无可动摇的事实。”白色玉座上传来老迈稳重的男声。

　　“终究只是个低贱的人类侥幸成为主神，她根本不配和我们比肩，早就该死了。”尼奥尔德继续讥讽。

　　“留点口德吧尼奥尔德，别忘了两千年前我们是如何活下来的，如果没有她，我们早就陨落在宇宙尽头了，”紫色玉座的男子惋惜说，“毕竟是共同建立了帝国的盟友，我提议为她的不幸死去共同默哀一分钟。”

　　“盟友的离去只值得一分钟的哀悼吗？”红色玉座的声音淡淡说。

　　话虽如此，祂们还是进行了足足一分钟的默哀。

　　“好了，我们为‘生命’的陨落感到悲痛，但生活总要继续，该做的事一件也少不了，”紫色玉座的男子说，“机会难得，我想解决一个当务之急。东方星域两位主神，‘生命’不幸陨落，‘大地’陷入沉睡，东方星域的人类失去了主神的荣光照耀，未免太可怜。我提议把东方星域的领土分割，由另外几个星域接收，让东方星域的人类再次获得主神的荣光，大家觉得怎么样？”

　　尼尔奥德讥讽：“你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虚伪，浪费时间弄什么默哀，结果你口中的‘盟友’刚刚死，你就迫不及待要开始分割她的遗产。”

　　“我认为这是合理的判断，我们的责任是维系帝国，给予我们的子民荣耀和幸福，既然东方星域已经失去主神庇护，理应由我们肩负起对他们的责任。”

　　“随便你，我只是来确认那女人是不是真死了，你们要怎么分尸是你们的自由，再见。”尼尔奥德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消失了身影。

　　“真遗憾，尼尔奥德永远那么有个性，既然她选择退出，我们就继续这个议题吧。”紫色玉座的男子淡淡说。

　　“我退出，我那边的情况太过复杂，已经是地狱般的景象，懒得再给自己找事做了。”红色玉座的声音也离开了。

　　其他几个玉座上的主神也相继退出，只剩下了紫色、白色、深青色三个玉座还亮着。

　　“看来这块大蛋糕得由我们三个来分了，”紫色玉座男子笑了起来，“诸位，从今天开始，万神帝国的新时代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