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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28章 ...

  •   陆昭昭在被子里打了下他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的手,道:“明明就是你乱点鸳鸯谱,我和他没关系,就是好朋友而已。”

      “我这人有个习惯,早晚洗漱用的东西要分开,自然就是两套了,是你自己非要在脑子里脑补一出大戏的。”

      陆昭昭万分无语,是想赶紧从他身边起来,大白天的两人赤身裸体的,多少有些尴尬。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说完之后宋砚安好像更加兴奋了。

      男人欺身压了上来,和他的手的温度不同,温热结实的身体像是一个天然的火炉,热的人神智不清,只能听之任之。

      等到陆昭昭在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宋砚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替她穿上了家居服,这次睁眼总算不是赤身裸体开局了,她有些欣慰。

      她伸了个懒腰,皱起眉头,浑身上下酸疼的像是昨夜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陆昭昭在心里暗自咒骂了几句,慢吞吞地下床打开房间门,就看到神清气爽满面春风的男人正气定神闲的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邮件。

      她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见她出来,宋砚安抬眼道:“去把饭吃了,在锅里热着,胃不好就少吃火锅那种辛辣食物,不听话。”

      陆昭昭皱眉,还管起她来了,感情他这是把自己当这的主人了。

      距离上一顿饭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她也确实是饿了,有人做饭为什么不吃?而且厨师手艺还这么好。

      陆昭昭坐在餐桌前喝着百米红枣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己正对面的男人。

      他神色认真,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前,白皙的面容清冷却又与寻常的冷漠不同,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和煦了一些。脖子上的衬衫扣子开着,隐约能看到里面似乎有几道红痕,出自昨晚她的手笔。

      想到这,陆昭昭的脸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一不留神竟是呛了一下,咳了起来。

      宋砚安放下电脑快步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背,道:“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陆昭昭拜了拜手,摇摇头:“没事。”

      宋砚安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水放在旁边,直接取了电脑在她对面坐下。

      陆昭昭更纳闷了,他不走在这到底要干什么呢。

      她从来就不是个内耗的人,又两口粥下肚饱了大半,直接开口道:“你为什么还待在这啊?”

      宋砚安直直地看向她,反问道:“你不想我待在这?”

      这不废话吗?

      陆昭昭想了想措辞,道:“我是说宋总日理万机,待在我这耽误了你挣钞票多不好啊。”

      宋砚安将电脑挪向一边,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直透人心。

      他沉着声叫了她的名字:“陆昭昭。”

      “嗯?”

      宋砚安站起来前倾了身体,凑到她眼前。陆昭昭肩膀不自主地绷紧,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男人再次开口道:“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一双眼中满是惊讶,愣愣地道:“你说什么?”

      宋砚安一张俊脸上满是认真:“我说我后悔了,当年拒绝你,是我不对。现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空气一瞬间沉寂了下来,陆昭昭看着眼前的男人,比初见时候二十四岁的他更加耀眼,岁月没有打磨掉他半分的意气,反而沉淀的更加强烈。

      他一向是胸有成竹,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心里的人,但唯有她,是他唯一的变数。

      她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尽管他们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也没在一个户口本上,但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宋家收养的养女,他和她在一起会承受太多的流言蜚语。

      旁人不说,自己亲妈那就是一道难过的坎。宋母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所以他从很早的时候就看明白陆昭昭服从她的一切命令,这种服从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她可怜,想多对她好一点,慢慢的就不由自主地想对她再好一点,到后来他只觉得这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才能配的上她。

      或许从初见的时候开始,他宋砚安就注定会栽在陆昭昭身上。

      陆昭昭大脑一片空白,全然不似往常一般能说会道,她楞楞的:“你…我,你让我考虑考虑。”

      宋砚安也不急,只是帮她缕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道了声“好”。

      直到宋砚安已经走了好久,陆昭昭还呆呆地沉浸在他刚才的话里。

      宋砚安的话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是真的后悔了还是他想要为昨晚的荒唐负责。若是后者她倒是可以十分潇洒地说一句“大可不必”,可若是前者,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宋砚安不在渝北的这两年她渐渐认清了一些东西,这世上的缘分千差万别,不可强求。所以即使宋砚安回来之后两人频频牵扯,她也没打算和他之间有什么。

      要说责任,昨晚她才是那个率先越界的人。

      孟斯里一进门就看到陆昭昭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桌子前面,连自己进来了她都没反应。

      确认这屋子里再没有第三个人,孟斯里走到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陆昭昭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孟斯里“切”了一声,颇为不满地道:“我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走进来的,谁知道你跟个木头似的,连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奥”,陆昭昭低应了一声,道:“你今天不用上课?”

      孟斯里表情颇为诡异,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嘀咕道:“也没发烧啊。”

      “今天不是周末吗,你失忆了?”说着,她的目光突然落到陆昭昭脖子上的一处暗红色,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你们,真那个了?”

      陆昭昭原本就有些懊恼,此时被指出来更是不敢看她,只是尴尬地吞咽了一下,避开孟斯里直直的目光:“我去给你泡壶茶。”

      谁知她刚站起来就一把被孟斯里拽回了椅子上,后者声音格外激动:“泡什么茶啊,咱俩谁都不是讲究人,别装了,快说怎么回事!”

      陆昭昭任命一般的叹了口气,忧郁地看向她,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孟斯里惊诧地捂住嘴巴,不住地道:“完了完了完了,你是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你俩的关系…”

      “我当然知道!”陆昭昭马上提声应道。

      孟斯里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地问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陆昭昭把宋砚安走之前的事讲给她听,末了,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太乱了,根本理智思考不了。”

      奇怪的是,孟斯里在听完宋砚安说的那些话之后并没有很惊讶,反而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很早的时候她就发现宋砚安待陆昭昭的不同,津海的那次旅程不管是用的还是吃的都是陆昭昭喜欢的风格,后来知道宋砚安是投资方的老总时,孟斯里就明白宋砚安绝不像表面上那样无情。

      相反,用情至深。

      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就要看他肯为她花多少心思,宋砚安的无微不至,孟斯里觉得她自己的老爹都不一定能达到。

      她正了正神色,道:“昭昭,不是我泼你冷水,而是宋砚安这人太过于出色,太出色的人身边注定会有无数的追随者。旁的不说,宋董事长夫人可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我知道你一直感念宋家对你的养育之恩,这两年好不容易脱身出来之间自由,难不成又要困在那牢笼里吗?”

      “而且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到时候外头的人还会说你忘恩负义,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孟斯里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些,但都在里。

      人们往往不敢指摘比他们强大的人,但却会对势弱的一方指指点点。即使宋砚安再厉害,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陆昭昭看向床边的那盆绿植,安安在旁边蜷着身子睡的正香,雪白毛绒的柔软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惬意的享受着下午的阳光。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陆昭昭的声音里充满着温柔,与她平时的说句风格很不相符,“可是斯里,你是知道的,宋砚安这个人,是我从十四岁开始一直想要追逐的梦想。”

      她突然扯了一抹笑来,道:“况且我陆昭昭何时怕过别人的眼光?”

      孟斯里张了张嘴巴,终是没在说什么。

      总有些人,纵使知道前面是深渊万丈,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只为了一个“情”字。

      让陆昭昭没想到的是,宋砚安虽然说是等她的答案,却是悄无声息的让秘书把自己的日常用具都送过来了一份。

      陆昭昭看着门口戴着黑框眼镜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轻秘书,一时间以为感觉好像是自己哪个逃荒的亲戚来投奔她了一样。

      东西都送过来了,看着门口额头上都是汗的苦兮兮打工人,陆昭昭终是没好意思把那句“送回去”说出口。

      只是现在这个公寓不似从前的那个房子,只有一室一厅,陆昭昭费了好半天劲才把他的东西摆下。

      收拾好看了一圈,衣柜里男人女人的衣服分开挂着,鞋柜里的男鞋女鞋并排放着。有一瞬间陆昭昭竟觉得这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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