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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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狼狈啊……”靠在墙上勉强支撑起身体的长发男人嗤笑到。不知道是在说面前背光而立的少年，还是在说他自己。
“嗯，不小心把事情搞砸了。”少年衣服左胸处破了个大洞，却不见一点伤口。想来是已经靠什么手段自我愈合了。反转术式？不，和那又不太像。
右肩下的整条手臂都被炸没了，夏油杰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问题不大。
不过……
“没想到你们俩居然搞到一起了，真让人困扰啊……”
二十日凌晨回头，湛蓝色的眼睛意料之中地与毫无遮掩的苍蓝色“六眼”对视。
——是五条悟。
见到姗姗来迟的咒术界最强，暂时与反派合作的他本该提高警惕，但少年只是平静地腹诽：
这位最强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搞到一起？你是什么被丈夫抛弃，还不小心撞见他和小情人亲亲热热的中年怨妇吗。
披头散发，脸上带着残血的战损版性感大美人，人间蛊王、盘星教头子夏油杰轻笑一声，忽然不再坚持着勉强站立，反而背靠着坚实的墙壁缓缓滑坐下来。
坐姿散漫不羁的男人略过巷口站着的黑发少年，径直对曾经的同期，也是他唯一的至交好友招呼到：
“你来得真晚啊……悟。”
战损大美人捂着残缺的右肩，半是嘲讽半是戏剧性地说：“没想到最后会死在你手上……”
骗人的，夏油杰早就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我的家人们还好吗？”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了，京都那边也是，是你下的指示吧。”五条悟难得没维持他一贯嬉皮笑脸的样子，没有任何遮挡的六眼专注地注视着自己唯一的挚友，脸色沉静。
“是啊，和你不一样，我可是很善良的。”
“……”
……
二十日凌晨无语，这两人……是把他当空气了吗？
所谓的“最强”都是这个死德行是吧？把其他人晾在一边，自顾自地自说自话，完全把别人当背景板了。
难怪你们俩高专时期能那么快就玩到一起，原来是“臭味相投”啊。
为什么那个人不再多偏爱我一点，给我装备上匹敌那个光头披风超人的力量呢？
二十日凌晨真心实意地疑惑着。
这样的话，我就能直接，把这俩完全不懂什么叫尊重他人的傻*一拳解决了。
那可是随随便便的一拳就能给地球梳（剃）个中分的力量啊，制裁这两个“最强”应该绰绰有余吧？
眼见着夏油杰把他在小学捡到的乙骨忧太的学生证丢给五条悟，五条悟也都开始询问起夏油杰——“你还有什么遗言吗？”了，二十日凌晨终于坐不住了。
少年不满地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位“最强”中间，眼神冰冷。
——“你们当我是死的吗？”
“自说自话也要有个限度啊，即便是最强也一样。”少年同时diss了在场除他之外的所有人，纯澈的湛蓝色眼眸好似冰湖下幽深的湖水，直直对上五条悟那双仿若承载万物的苍天之瞳。
“我的确杀不了你。但是……把这家伙活着带回去还是没问题的。”
少年斜觑靠墙而坐的夏油杰，冷冷地提醒到：“希望你的脑子还清醒着。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还作数。”
夏油杰听懂了少年的言下之意，倏然笑了。
——“我会帮你拦住五条悟。”
记忆中少年对他许下的承诺，现在又被同一个人当着五条悟的面复述了一遍。脑海中回响的声音与面前少年的声音渐渐重合。
他愉悦极了，笑得前仰后合。又因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可即便吃痛，夏油杰却依然笑个不停。
五条悟眼神一暗，粉润的唇微张，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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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星教真正的总部，夏油杰的大本营
“夏油大人！”
“夏油——”
“快点把有治疗术式的咒术师叫到手术室待命！”
“二十日先生，麻烦您就这样直接把夏油大人送到手术室去……”
菅田真奈美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事宜，有效地安抚了陷入慌乱状态的夏油杰的“家人”们。
背着个一米八几的大累赘，二十日凌晨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就听他背上那人事不关己似的笑吟吟地说：“啊啦啊啦，大家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多亏了二十日凌晨君，捡回来一条命呢~”
菅田真奈美不赞同地看了看夏油杰缺失了一条胳膊的上半身，眼神危险。
“夏、油、大、人——！”
“是是……”夏油杰举起自己尚且完好的左手，表示自己听见了，“我会好好配合治疗的。辛苦凌晨君送我过去喽。”
“啧。”
黑发少年不爽地客串了一回战损美人的运输工具，把人送到了设施完备的手术室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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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高专东京校
“所以，”蓄了一头长发的家入硝子点燃了一支烟，放到唇边，“吞云吐雾”起来，“你什么也没做，就这么放了他们？”
双手抱臂，倚墙而立的高大男人神色不明。明明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泄出的声音却是轻佻含笑的，听起来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差别。
“唉，没办法嘛。二十日凌晨君说的是事实啊。就算我出手和他打一架，最后他也能把杰活着带回去。感觉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做无用功啊……”
“哼，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不是你杀了他之后再去处理掉夏油杰呢。”家入硝子根本不信五条悟会奈何不了一个14岁的少年，不过她也没打算向咒术总监部那帮人拆穿这件事，这么点儿同期情她还是有的。
“五条，你和夏油想做什么我不管，别再给我增加多余的工作量就好。”作为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完全掌握了“反转术式”，并能将己身术式施加到别人身上的咒术界“稀有奶妈”。再想想咒术界人员伤亡的频率与数量，家入硝子眼下那片常年不消的青黑足以说明一切。
她真的不希望再被自己两个不省心的同期连累，疯狂加班了。
五条悟打了个哈哈，说他想起喜久福好像出新品了，用上五条家祖传的“无下限”术式，果断跑路了。
家入硝子：“……”
什么垃圾最强五条悟、夏油杰，
——都给爷死！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