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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假如夏老师没死 ...

  •   “奥莉维娅!下一场该你了!”刚结束一场舞蹈的舞女急匆匆地说。
      奥莉维娅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继续往自己脸上涂颜料。
      在后台听着观众席热烈的掌声,她想,神圣帝国不愧是依靠艺术的国家。
      这是共和国的一个边陲城市,四年前大战结束,各国签订合约停战,神圣帝国经历过大战和内乱后成立了共和国,新领导人上任后共和国成立,国家逐渐开始恢复生机,艺术也得以归来。
      奥莉维娅是一年前来到这座剧院的。没人知道她是从哪冒出来的,她凭借一出高难度的芭蕾剧成功得到首席,在后来的演出中名气越来越大,甚至有不少邻省的都跑过来看,也变相地带动了这座城市的经济。
      奥莉维娅快速地补了个口红,带着一对圆润的金色耳环,白炽灯的光线下反射出金属的冰冷,也漂亮得让人恍惚。
      金色长发被挽起,紫色的眼眸闪烁着微光。
      她面带微笑地走向舞台。

      “天啊奥莉维娅你简直就像个天使!”洛西激动地手舞足蹈,“你看见台下那些人了吗?!他们全都在为你着迷!”
      “谢谢你的夸奖,洛西。”奥莉维娅取下耳饰,温和地开口:“你今晚还有约会?需要我帮你补个妆吗?”
      洛西的脸一下变得通红,“我男朋友一会来接我,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要约会的?”
      奥莉维娅替她整理了一下领口,打趣道:“打扮这么漂亮,谁看不出来你名花有主?但你的耳钉需要换一下,这个不适合你。”
      洛西并不是剧团的舞者,她算是后勤,帮其他人打个下手。
      奥莉维娅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选出一对小巧的耳钉替她换上,也难为她在一堆华丽浮夸里选出这么一对小巧的。
      洛西朝窗外看了一眼,转身边跑边说:“谢谢你奥莉维娅!我男朋友来了,晚上回来给你带宵夜!”
      奥莉维娅慢悠悠地掏出一根雪茄,点燃,送入口中,在烟雾中惬意地眯起眸子。
      小男友啊,也有的,只不过现在见不到而已。

      等第二天起来,奥莉维娅发现女孩们围聚在一起,正兴奋地叽叽喳喳讨论什么。
      她倚在楼梯扶手上,懒洋洋开口:“姑娘们,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能让我知道吗?”
      洛西冲她挥手,“快来奥莉维娅,这是你的好机会!”
      洛西将印着烫金的请帖递给她:“这是来自慕德兰的邀请函,今年的大赛寄邀请函来了!”
      战争结束后的第二年,为了更加平稳地渡过从神谕到无神,各国决定依照神圣帝国曾经的方法来宣传,那就是艺术。
      神明被杀死,人类走上奥林匹斯山,不再祈求得到救赎。
      每年的大赛会选出顶尖的舞者或艺术家,然后这些艺术家们都会齐聚亚历山大城进行交流。
      奥莉维娅并不意外,她就是冲着这个邀请函才加入剧团的。
      奥莉维娅笑着拍拍洛西的肩,“这不止是我的机会,也是大家的。”
      大家讨论着慕德兰究竟是怎么样的,奥莉维娅捻捻手指:“慕德兰啊,那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艺术之城。”
      曾经的慕德兰随地可见盛放的皇后玫瑰,从哥特风格到巴洛克艺术,帝国最富诗意的建筑皆汇于此。
      洛西憧憬着,又好奇地想到,为什么奥莉维娅会这么清楚呢?他们这只是个边陲城镇,很多人一生都到不了慕德兰那么遥远的地方。
      她想,奥莉维娅果然很厉害。
      她真的太厉害了,厉害到让所有人生不出一点嫉恨。

      剧团最后选出五个人去往慕德兰,其中洛西,奥莉维娅当然也在。
      剧团老板很高兴也很忧愁,高兴的是只要这一次去了慕德兰,不管他们有没有人能赢,名声都算打出去了。忧愁的是,奥莉维娅要离开了。
      奥莉维娅当初说的很明白,只要帮剧团得到邀请函她就会离开。
      最初的老板不屑一顾,但随着他们剧团的客人越来越多,名声越来越大,老板发现奥莉维娅说的都是真的。
      她自信,也有实力拿到那张邀请函,不管她在哪个剧团,都将是最耀眼的存在。
      老板叹口气,他和奥莉维娅谈过很多次,但对方态度坚决,甚至不要薪资,只留了从慕德兰去往叶尼涅的路费。
      她说,叶尼涅还有人等她。

      “听说了吗,叶尼涅那位还是拒绝了授勋。”
      晚上,统一安排的酒店里剧团里的一位小姑娘低声跟他们说着今天听到的事。
      奥莉维娅顿了顿,问:“你们说的是谁?”
      洛西解释道:“是叶尼涅的一位功臣,好像叫阿纳托利。他在大战里做出了很伟大的贡献。”她又感慨的说:“听说他拒绝接受授勋是因为他的爱人死在了那场大战里。”
      奥莉维娅点点头,然后一个一个推进房间:“好了小公主们,明天就要比赛了,好好睡个觉,别紧张。”
      她把别人都推进房间,自己却换了身衣服。
      洛西好奇地问:“奥莉维娅,你要去哪?”
      奥莉维娅做了个鬼脸,调皮道:“月黑风高,出门打劫。”
      洛西笑了出来,低声道:“我不说,你去吧,早点回来休息。”
      奥莉维娅给了个飞吻转身走了。
      大战后西大陆不再信仰神明,但玫瑰厅保留了下来作为艺术馆,里面没有圣母,没有彩绘,只有艺术。
      奥莉维娅轻车熟路地翻过栅栏,穿过玫瑰花丛,路过果园,最后停在了一座白房子前。
      奥莉维娅“嚯”了一声,变戏法似的拿出根铁丝,嘟囔道:“怎么上锁了,又不会搬空……”
      倒是丝毫不心虚,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喝得醉醺醺的,导致错过约好的时间。
      奥莉维娅随手拿了几瓶度数较低口感甜的酒,然后又挑了瓶不算太烈的酒走到果园里,这个季节葡萄开得正好,她随手摘了几颗,坐在地上舒服得眯起了眼。
      “还记得吗,有一年我们也像这样,一群人来酒窖偷酒。”她说着笑起来,“真怀念啊。”
      她走到新圣堂,抹掉脸上的妆,抓着头皮一扯,暴雨般的红发倾泻而下。
      他将没喝完的酒全倒在地板上。
      他踏上去,溅开满地鲜红。
      夏德里安歪头想了想,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接着旋转,就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在跟他一起共舞。

      洛西第二天醒来就看见奥莉维娅披着一头红发在上妆。
      洛西很惊喜,她围着奥莉维娅不停地转圈看,“奥莉维娅你头发怎么变红了?”
      奥莉维娅抛了个媚眼,含笑道:“之前就想试一下红发,怎么样,好看吗?”
      洛西疯狂点头,“很好看,非常适合你!”
      奥莉维娅笑笑,拿起一顶金色假发发戴上,“这几天比赛,还是金发好一点。”
      洛西有些遗憾,又看见地上的酒,她拿起来瞧了瞧,发现都是没见过的牌子,“这些酒是你带回来的吗?好多都没见过呢。”
      奥莉维娅道:“我不是说了嘛,出门打劫。”
      洛西忍俊不禁,找出要用的首饰,“你呀,就知道逗我。”
      奥莉维娅晃晃脑袋:“那些酒是给你们的,度数不高,就当给你们的礼物。”
      洛西笑笑,认真开口:“谢谢你奥莉维娅。我知道这次比赛后你就要离开剧团了,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但很感谢你为剧团的付出。希望你以后一切顺利,也能见到你想见的人。”
      奥莉维娅提起裙摆对她行礼,“谢谢你洛西。你会幸福的,我也会。”

      比赛的胜利者自然是奥莉维娅,不过她拒绝了去亚历山大城的邀请,她提出想去帝大看一下。
      没人会拒绝一个胜利者如此小的要求,于是在第二天就派人带她在帝大逛了一圈。
      奥莉维娅看起来很高兴,路过图书馆时,她说:“我听说图书馆十层有芭蕾舞教室,作为一个芭蕾舞者,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带领人欣然同意。
      这是一间新古典风格的圆形教室,四周墙面全部是落地玻璃,还有黄铜制成的压腿杆,地面铺了软胶,反射着上方恢宏的天顶油画。
      奥莉维娅看着没什么大改动的教室,对着带领人说:“谢谢您,我们走吧。”
      奥莉维娅后面又去了几次酒窖,每次都喝了很多,一直持续到舞者和艺术家们去往亚历山大城。
      那天洛西看着奥莉维娅在车站外冲她们挥手,随后转身离开,洛西意识到,奥莉维娅要去追寻自我了。

      “这是去往叶尼涅的车票,请你拿好。”
      奥莉维娅微笑着接过,踏上去往叶尼涅的火车。

      阿纳托利走到桥上,现在是叶尼涅的初夏,气温很是舒适。
      桥的另一头有个乐队正在唱歌,阿纳托利走得近了点才听见歌词。

      She was a bird
      她好似一只鸟儿
      I was an arrow
      我如同一支利箭
      Both of us sure we were
      我们都曾固执地认为
      Sword and a sparrow
      利剑定会斩杀麻雀
      Still when we flew
      可是一同飞向天空那刻
      We never knew
      却从未料到

      “叶尼涅的气温可真冷,不愧是冰雪之国,你说是吗?”
      阿纳托利回头,是一个金发的姑娘。
      他笑笑:“是啊,真冷啊。”
      姑娘笑起来很明媚:“我来自慕德兰,你呢?你这黑发黑眸的可不常见。”

      There in the air
      在空中
      I felt her feathers
      我感受到她羽翼的温度
      First all at once
      起初是轻拂
      Then all together
      随后被全然包裹
      When I went through
      经历过后
      That's when I knew
      我才恍然大悟

      阿纳托利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眼眸里涌起令人看不懂的情绪:“我曾住在阿卡迪娅。”
      “阿卡迪娅?”姑娘紫眸很亮,她慢悠悠地拿出一支雪茄,“那可是个好地方。能帮我点支烟吗先生?”
      阿纳托利定定地看着对方,随后从衣襟内侧拿出木柴和雪松木片,划着后点燃,替对方点燃了雪茄。

      I'm a killer and a killer is a bad, bad thing to be
      我扮演杀手一角而杀手令人可怖
      She's a giver and a giver's even worse to folks like me
      她是给予者而无私于我而言如同方枘圆凿
      Cuz I really never wanna be the one to hurt somebody
      因为我从未打算伤害谁
      But it just keeps happening, yeah, it just keeps happening
      却总是事与愿违

      姑娘吸了一口烟,接着猛地凑到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耳边。
      他听见有人说:“弗拉基米尔,好久不见。”
      玫瑰的腥气瞬间包裹住他。
      那人拉着他大笑着奔跑,他们穿过长桥,越过人群,有人吹哨鼓掌,还有人大笑着唱起了《婚礼进行曲》。
      他们向着天光奔去。
      I'm in
      我深爱着
      Love with the idea of
      与你一起消亡的
      Dying
      意念
      With you in my arms but not
      却不想
      Like this
      如此狼狈地了结
      We can't really help who we are
      我们无法挣脱天赐的身份

      德米安此刻完全傻眼了,有人带着他爹私奔了?!
      私奔,他爹,和其他人。
      他爹,和其他人,私奔。
      分开他都认识怎么合起来就不认识了呢?
      今天他头儿又喊他来开车,又又又来到这座桥。
      德米安很能理解,毕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坠落在一百米之外,任谁都会疯。
      只是他家头儿疯得不同寻常,专注于工作,经常不在意自己身体,德米安每每这种时候都想骂人,但碍于对方是自己顶头上司,只能把对方写进自己日记里骂。
      好不容易愿意出来散散心,但是!
      但是!
      现在这个情况!谁能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米安要抓狂了,虽然他希望有人能拉阿纳托利一把,但不是直接带着他私奔啊!
      德米安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放自己一个假。
      老大都跑了,他也乐得回去睡大觉。
      工作?那是什么?有他日记香吗?

      昏暗的房间内,喘息声,压抑的闷哼,还有肉/体的碰撞声交融在一起。
      夏德里安早已褪下伪装,玫瑰铺了满床。
      艾西礼也变回一头金发,蓝色的眼睛里有着一场大雨。
      夏德里安吻在他眼角,舔舐去泪水,低声哄:“别急,我在,别怕。”
      艾西礼将头埋进对方颈窝,凶狠又温柔地在对方肩膀上留下个牙印,咬完了又小心翼翼地舔舐。
      “老师。”
      “弗朗西斯科,我好想你。”

      夏德里安第二天醒来发现艾西礼即使睡着也死死箍着他不放手。
      他撸狗一样在对方头发上狠狠蹂躏了一把,随后又叹口气,又窝在对方怀里睡去。
      这一觉艾西礼睡了很久,直到傍晚才醒来。
      窗帘被拉上,只有点点余晖和窗边一点明灭的猩红。
      他注视着对方的轮廓,脑中闪过昨晚混乱又疯狂的一夜,鼻腔中是熟悉的玫瑰腥气。
      他走过去,就着那人手里的烟吸了一口。
      “醒了?”夏德里安整个人懒洋洋的,“要吃点什么吗?”
      艾西礼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抱住他,小声开口:“老师。”
      夏德里安拍拍他的背,头搁在他肩膀上,说:“我在。”
      他们没有进行伪装,两个人慢慢走在街道上。反正现在没人认识他们。
      艾西礼把他的手握的很紧,很怕这个人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夏德里安也不在意,只是在吃东西的时候不太方便,这时艾西礼就会帮他调整食物,方便进口。
      夏德里安感慨:“我好像被你包养了一样。”
      艾西礼噎了噎,小声道:“老师。”
      “别撒娇。”夏德里安轻笑,“你别说,现在我真得靠你养我,我现在可分钱没有。”
      艾西礼立马说:“我有钱。”
      夏德里安哈哈大笑,掰过艾西礼的脸,在周围一脸惊奇的眼神下亲了他一口。
      路过花店时,艾西礼买了一大捧玫瑰。
      是亚历山大城的皇后玫瑰。
      他们来到桥上,艾西礼担心他受凉,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
      玫瑰很红,和夏德里安的头发很相称。
      看着夏德里安的侧脸,艾西礼才惊觉,他们其实从未真正的重逢。
      在枫丹公馆的那一场舞,是莉莉玛莲和阿纳托利。
      再后来,是相距一百米的爆炸。
      此时此刻,他们终于重逢。
      叶尼涅夜晚的星空很漂亮,他们就这么伫立在桥上,河水一直流到世界尽头。
      夏德里安突然开口:“不问点什么吗?”
      艾西礼沉默,然后摇摇头,“不问了。”
      夏德里安偏不如他的愿,抽出一根雪茄,艾西礼自然地掏出木柴和雪松木片,替他点燃后又忍不住道:“老师,您的身体……”
      夏德里安直接亲了上去,用最直白也最有效的方法堵住了他的嘴。
      “爆炸发生后,我很幸运,落在亚历山大城的河里,被一个婆婆捡了回去。她以为我是受伤的军人,很细致地照顾我,每天去帮我求药。我昏迷了半年左右,依靠那点药和我自己被改造过的身体醒了过来。”
      艾西礼说:“婆婆很善良”
      夏德里安笑了一下,“婆婆是旧谕信徒,一直在行善。”
      “醒来的那天是个早上,婆婆那时正帮我擦脸,她看见我醒了很高兴。她说让我好好休息,外面正在打仗。”
      艾西礼忍不住道:“当时老师的身体——”
      “我当时几乎废了,只有上半身能动,基本下不了床。”夏德里安很平静,“婆婆就去收了一个破烂的轮椅,每天就推我出去晒太阳,给我按摩腿。”
      “就这么过了一年,我能自己走路了,就开始跳芭蕾当复建。再到后来,算是彻底好了,但底子还是没以前好了。”
      艾西礼抱住他,抿了抿唇。
      夏德里安笑着开口:“我没事,别心疼我。”说着叹了口气,“倒是你,把你自己过成什么样了?”
      艾西礼闷闷地说:“那几年,我以为我快疯了。我企图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我自己,但是没用。”
      他有些哽咽,“没用,老师。有段时间我一闭上眼就是爆炸,有时我能看到你对着我笑,甚至能听见你在叫我。”
      “老师,我失去你的时间比我拥有你的时间多得多。”
      夏德里安来回抚摸着他的脊背,“我回来了,没事了。”
      艾西礼趴在他肩头没出声,夏德里安感受到肩膀那一块传来的湿意,沉默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艾西礼缓得差不多了才哑着声开口:“婆婆后来怎么样了。”
      夏德里安亲了亲他的额头,开口说:“战争那几年,我和婆婆生活在一个很偏的山里,进出并不方便,所以战火没怎么烧到那里。后来战争结束,婆婆身体变得不太好,我陪着她过完了剩下的日子。”
      艾西礼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叶尼涅这几年,他的话变得很少,身边也只有德米安一个在唠叨,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夏德里安抽完了一根烟,眼睛眯起,“怎么样,考虑我说的吗?”
      艾西礼:“?”
      “包养我。”夏德里安含笑开口。
      艾西礼镇定道:“不是包养,是一起生活。老师,您愿意和我一起住在这里吗?”
      夏德里安:“我愿意。”

      德米安不放心自家老大,在艾西礼翘班的第二天还是忍不住去了他家。
      他怕再出现上次发烧晕倒的情况。
      开门的是一个红头发的男人。
      长得很逆天,也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德米安开口:“那个,阿纳托利在吗。”
      长得很逆天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对着在厨房的人喊:“你儿子来了。”
      德米安:“?”
      阿纳托利走了出来,看见是他,问:“有事吗?”
      德米安心里一万个不可思议,表面上还是一副冷静的语气:“上面让我问头儿你这两天为什么没来上班,是不是生病了。”
      我靠这人谁啊能让我爹亲自下厨做饭?!爹你怎么了你不是只吃冰吗你居然会做饭?!
      阿纳托利:“明天我会复工,这两天你们辛苦。还有事吗?”
      德米安摇头。
      阿纳托利:“那你还站着做什么?”
      德米安:“……拜拜了您嘞。”
      德米安走后,艾西礼说:“饭马上好了,我做了很多。”
      夏德里安感慨:“果然这种日子爽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说着在艾西礼脸上亲了口,“奖励。”
      艾西礼默默把另一边脸转过对着他。
      夏德里安笑得不行,最后亲在了唇上。
      阿纳托利回去上班那天,德米安在他肩膀上发现了一根红发。
      他想到了那天出现的那个长得很逆天的红发男人。
      我靠!这人该不会和上司同居了吧!那那天拉着头儿私奔的那姑娘怎么办?!
      德米安不禁用看渣男的眼神看阿纳托利。
      阿纳托利对上他的双眼,不理解地问:“你有事?”
      德米安指指他的肩膀,“头儿,你肩膀上有根红头发。”又忍不住问道:“那天开门的那男的和你什么关系啊?”
      阿纳托利并不打算隐瞒,他平静开口:“是我爱人。”
      德米安:“!!!”
      德米安:“阿纳托利你个渣男!”
      阿纳托利:“?”
      德米安愤愤地说:“前几天还有个金发女孩带你私奔呢,你今天就换老婆了,你不是渣男谁是?!”
      阿纳托利沉默了。
      他揉了揉眉心,艰难开口:“我没有,那天那个,也是他。”
      德米安:“哈?”
      德米安惊得目瞪口呆:我靠又是化妆变性?!这是特务吧!
      接着他想到了什么,缓缓看向阿纳托利,“爹,我刚想起来,好多年前,枫丹公馆,神圣帝国特嚣张那男的,是不是就是红头发?”
      阿纳托利:“你记得没错。”
      德米安咽了咽口水,又想到对方的化妆技术,差点跳起来:“我靠原来他就是我娘吗!他就是那个……”他不由得放轻了声音:“那个,莉莉玛莲?”
      阿纳托利平静道:“他不是,他叫夏德里安。”
      德米安疲惫地叹口气,“行行行,那啥,头儿你不请假度蜜月去吗?新婚不是都要度蜜月的吗?”
      阿纳托利觉得,现在能每天见到夏德里安就很好了。
      下午到点后,阿纳托利很利索地收拾东西下班,德米安简直没眼看,啧啧道:“妻管严啊妻管严。”
      楼外,夏德里安开着一辆拉风的敞篷等着他,满头红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艾西礼笑了起来,和他拥抱在一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假如夏老师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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