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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张少爷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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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退出栅栏,留下场地给刘思逸做缓冲,可惜事与愿违,二疯并不愿意停下里,它再缓冲口狂奔起来,二疯堵住了出口,其他人难以靠近。
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是李力和王超,两人也相继跑出出口,张家人一看就知道,自家少爷出事了。
大喊着要去找人,王家,李家人也急的团团转,三匹发疯的马完全不受控制,周边的人手足无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有没有弓箭。
众人急忙寻找,他们自然不会带那东西来马场,不过为了防备安全,马场里配备了些武器,很快有人拿来了弓箭和弩箭。
白凤钰率先拿起弓,空弦拉弓测试其强度,另一人拿起弩箭,看见白凤钰的动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白凤钰已经无暇关注其他,他要一边注意刘思逸的状况,要一边关查王超这边,寻找出合适出手的时机。
白凤钰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样,他只需要保证自家少爷的安全,但二疯受了刺激,完全不受控制,它没有像其它另外两匹马那样蹦跳起来已经是十分克制了。
弓身测试完毕,全力射出的箭能够刺破马匹的皮肤,至于具体效果要看实际情况。
快速扫视一眼,确认只有他和李家那位护卫持有武器,破空声传来,没有命中。那位叫李恒的侍卫,低声骂一句,这些武器根本没有保养过,使用起来威力和准度都十分差。
李恒刚上好第二只箭,破空声和弓弦震动的声音传来,白凤钰的第一支箭也射偏了,李恒舒出一口气,还好,不是他一个人丢脸。
白凤钰第一箭射向李家的马匹,是无人想到的,李家人正在叫人搬救兵,第一箭使马匹感觉危险,马匹快速移动身体,白凤钰迅速射出第二支箭,正中调转身体的马匹的脖子,疼痛使马匹更加疯狂,还不等它再次起跳甩动身体,白凤钰接连射出三箭,一箭在脖子,两箭在胸口。
悲呛得嘶吼一声,它倒地不起。
白凤钰丢下弓箭,快速跑向马场人员使用的马匹,白凤钰翻身上马的同时,另一边王家的马也射杀成功,两家人快速找人来救人,二疯还在快速跑动,刘思逸已经将近要失去意识。
他双手本能的抓紧马缰,匍匐在马背上,不让自己掉落下去。“驾”白凤钰一踢马肚子,这匹枣色马奔行起来,他呼喊着二疯的名字,快速靠近过去,感觉有人接近,二疯又要狂奔起来,白凤钰神色严肃,忍不住要抽刀砍了它。
白凤钰按耐下杀心,他厉声呵斥二疯,同时快速接近,被杀气笼罩的二疯突然感觉身体不能动弹,眼里的惊惧增加,它想要逃离这里,准备抬腿时,它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了,那个散发着浓郁杀气的家伙跳到了它的背上。
寒意从全身上下笼罩,它战栗起来,它本能的反抗,后腿撑地,前腿高高抬起,马腹和地面垂直,凄厉的嘶吼响彻马场,前腿落下,后腿登起,臀部一甩,没有把那个散发寒冷气息的家伙甩下去。
白凤钰快速换马,来到刘思逸背后,“少爷?少爷?”刘思逸已经昏了过去。白凤钰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人搂进怀里,右手牵起缰绳,左手拍拍他的脸,呼喊他的名字将人唤醒。
刘思怡模模糊糊见听到有人在叫他少爷,声音有点耳熟,这人是谁,叫他做什么,只听他说让他放松身体,放手,放上什么手?模模糊糊想起自己还在比赛,不能放手,不能输,说话声再次响起,那声音--是白凤钰。
感觉怀里的人恢复意识,白凤钰让他松手放开缰绳靠着他别乱动,意识模糊的人倒是十分听话,乖乖照做。
白凤钰成功获得二疯缰绳的控制机会,需要让马恢复理智,听话的停下来,若不是怕伤了人,白凤钰不介意多杀一匹马,杀气掩盖不住的从身上溢出,冷面少年狠狠一踢马肚子,从嘴里吐出的指令冰冷而不容置疑,二疯停止闪动,快速的奔跑起来,杀气快速让二疯恢复理智,求生的本能让它听没有感情温度的指令,马匹绕着场子跑了两圈,白凤钰控制住了马匹。
见他控住马匹,慌乱无措的人们,快速跑动起来,各司其职,救人的救人,牵马的牵马,整个场面混乱无比。
白凤钰顾不得其他人,撑着人跳下,动静闹得太大,云儿已经来到他们身边,刘思逸虽然已经清醒,却浑身使不上劲。
见他勉强的模样,白凤钰伸手想要将人抱下来,惨白如纸的人摇头拒绝,白凤钰知道他好面子,扶着人下地。
腿部酸软无力,大腿早就磨破,冷汗打湿衣衫,汗液混合着血液刺激着伤口,疼痛反而让他保持清醒,机械的控制着腿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摔下山崖的张游艺正从昏迷中醒过来,高十几米的悬崖,经过茂密植被的缓冲,于是张游艺幸运的活了下来,只是马腹压着右腿不能动弹,而左腿断裂,需要尽快止血。
张公子平日只知吃喝玩乐,赌钱逛窑子,从未经历过这等重创,此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空空如也的大脑只有抱怨骂人的词汇。
极速奔行,需要时刻注意力集中,马匹突然的发疯,使他措手不及,掉下山崖,更是让他肝胆俱裂,短时间的刺激使他呼吸缺氧,身体发麻,大脑空白。不过短短的几个呼吸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一连窜的意外。
所以此时他虽然受伤严重,却并不感觉十分疼痛,刺激使他眼前阵阵发黑,伴随着恶心想吐,无力感和恐惧完全占据他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痛感渐渐明显,失血也让他感觉头脑发昏。
而他只能破口大骂,好在他还不算太笨,知道应该给自己止血,只是他找不到可用之物。
窸窸窣窣,一个穿着马场衣服的人出现在不远处,“少爷。”焦急关切的呼声传来,来人看起来是张家人。
听到声音张游艺高兴不已,头一次感觉一秒犹如一年那般漫长,疼痛和希望使他鼻涕眼泪横飞,十分的狼狈。
那人快速来到张游艺身边,他想要抬起马尸,让他移出右腿,可惜死尸沉重无比,非一人之力可以撼动。痛感屈辱刺激着张游艺的神经,他又开始从嘴里喷出难听的话语,关于刘思逸,关于马匹失控,关于奴仆的无能,关于平日里所有的不顺心,乱七八糟,毫无关联,他只是不停的发着噪音。
那仆人脸色难看,张游艺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冰冷,面孔开始扭曲。
呵斥声充斥山间,过来,先给我包扎,张少爷命令。
那人俯下身子,变故突然发生,一只手抓着张游艺的头,重重的将那颗脏乱的头颅砸在尖锐的碎石上。
手松后退,他嫌弃得拍拍手上的污垢。
突然的变故连树木都被惊到,它们哆嗦着摇晃树枝,好似在否认看见了这一幕。
石头划破他的头侧,那里正是头颅最脆弱的地方,他脸上的空白和惊诧是那样的鲜活,他嘴唇颤动两下,便慢慢凉了下来,血液融入石头和泥土里。
死亡来的猝不及防。
“杂碎”那人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一击毙命,完美无缺。he~。吞下欲将吐到他脸上的唾液,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