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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2、改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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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
东苏合香不用上早朝,夜中时自是被某人饥不择食地折磨着。
他笑着轻推身上的人,弯着眸子假意皱了皱眉,似有些不悦道:“安世,你今晚好过分。”
“……”萧鑫雪自是清楚这话是何意,他伸手捏了捏东苏合香的脸颊,“莫要装,再装下去可要忍不住了。”
萧鑫雪这话一出,东苏合香猛然一抖,心里一颤。
他自是感觉到那清晰可明的触感,却是毫无顾忌。炙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呼吸再次紊乱起来,寝宫之内剩下的也不过是那些暧/昧不明的声音。
在门外等候的大太监自是清楚寝宫里面的两人在做甚,之前他还不知那两位的关系,自是不明萧鑫雪为何要在寝宫当中建了一座浴池,可后来瞧见那位曾经的睿王住在他的寝宫,心中了然。
私底下自是暗暗从太医院那里拿了不少特制的膏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奉上。
这不,后来还真是派上了用途。
这日,赵庭温匆忙赶到东苏合香的御书房,面色凝重。
见到来人来势汹汹,他放下手中的笔,蹙眉看着眼前朝他行礼的人,他摆了摆手示意免礼。
赵庭温还未开口,就听到座上的帝王俨然道:“三日已过,可这陆大人之子却死了。”
赵庭温:“……”
原来知道啊!
他心里暗想,面色毫无波澜。
东苏合香微叹了口气,抬眸瞥他一眼,“既如此,不必查下去了,那家子人……好生安葬吧。”
“陛下!”赵庭温一个激灵,声量倒是变得大了些,“臣还是想继续查下去,请陛下恩准!”
越说这语气愈发足,毫无畏惧之意。
闻言,东苏合香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唇角一挑冷笑一声,这一声入耳,赵庭温的身躯一僵。
这是何意?
咔擦——
蓦地,东苏合香手中的笔折成两半,站在那里的赵庭温却像是毫不知情那般,岿然不动。
墨水洒在他的黄袍之上,瞬间绽放出一朵朴素的花。
两人就是僵持许久,大殿之内沉默一片,许久都是静寂。
“世人解说赵左相心慈仁厚,做事皆为百姓考虑,今日一看果真如此。”东苏合香丝毫不吝啬在外人看来的一番夸赞,可在赵庭温的耳中,却是让他心下一颤。
他抿唇不语,薄唇上猛然出现一抹苍白。
即使座上的帝王瞥见了,也没有丝毫松动。
眸色依旧一副俨然的模样,随即把手中折断的笔仍在赵庭温的面前,冷笑道:“朕说了,不准再继续查下去!”
东苏合香的语气,格外认真。
赵庭温听这口吻,心下倒是有了猜测,抬眸撞入那人的目光之中,了然之下只好不在为此请求。
他心里暗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开口。
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让他去查?如今看来,怕是这位陛下早已查到其他的东西,不过陆大人怕是不简单啊!
见他面色缓和,东苏合香的脸色倒也没有刚刚那般凝重,他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是。”既如此,赵庭温也不好继续争执下去,刚准备转身离去,东苏合香又把人叫住,随即指了指地上被他折断的笔。
赵庭温一怔,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蹲下身去捡。
一旁的大太监见状连忙想要上前去收拾,赵庭温却是笑着摆了摆手。
东苏合香眉眼一挑,还是个聪明的人,怪不得曾经的萧鑫雪却是如此器重赵庭温,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若是来日魏葵不来问他要人,岂不是能一直为他所用?
待到赵庭温回到府中,才发现那支被折断的笔还放置在他的袖中。他全然不顾上面的墨水,任由墨色浸染绽放。
只是这鼻息之间,始终萦绕着那股淡淡的墨水清香,挥之不去。
【莫急,待时机成熟自会赶尽杀绝。】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东苏合香这是准备一锅端了不成?
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让他去查陆大人之子一事,难不成他的孩子是他所为?
蓦地,赵庭温心里怔愣片刻,怕是不用他们动手,宫里面那位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所有别有用心之人。
赵庭温按兵不动,决意去小睡片刻。
他才不想管那么多,褪去衣裳便往榻上躺去,只是轻嗅到那股熟悉的清香时,心坎上不禁泛起阵阵涟漪,似是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御书房内。
虽说今日休沐,可仍是有公务需要处理。
他放下笔,抬起手刚准备揉揉有些酸疼的脖颈,却有人比他先一步。
他还未侧过头看去,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别动。”萧鑫雪继续手上的动作,面上不禁干笑两声,“近日我看朗儿的长进不少,你这个作为亚父的是不是得做个准备?”
准备?
他能做什么准备?
困惑的情绪让他不禁微微低着头,萧鑫雪不禁揉了揉他那半头白的头发,笑道:“之前跟你提过一嘴,看来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说罢,无奈地叹了口气。
萧鑫雪原本以为这人能上点心,没料想现在怕是根本没想过那件事。
他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朗儿和我都没意见,就算他有意见,也要改姓氏。”
改姓氏?
东苏合香稍有些诧异,他在心悦上萧鑫雪那一瞬间就不曾想过今生自己会有孩儿,也从未喜欢过除了萧朗意外的孩子,可如今萧鑫雪愿意让萧朗改姓氏?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
东苏合香想都未想,摇头拒绝。
他从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此生能相识他们父子两,就已很满足。
摇头晃脑的模样,萧鑫雪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有愧于他。他轻叹了口气,从背后把人抱住,轻咬他的耳际,笑道:“若是阿香不答应,那今夜……”
后面的话自是两人之间的低喃,在外人看来却是无法跨越的存在,独属于他们二人。
东苏合香闻言,不自觉地想要伸手去触摸红得滚烫的耳际,只是还未触碰到就被人握住指尖,下一瞬就传来一阵酥麻感。
他的身躯不由得一颤,却不知如何开口。
“阿香,依我一次,可好?”
软下来的语气让东苏合香的心也跟着软起来,他思量许久,终是答应了下来。
最终,萧朗并未摒弃萧氏这个姓氏。
东苏合香在萧鑫雪同他说那日开始,就为萧朗仔细地斟酌他的名字,“萧”字自是不能去除,为此想了许久。
终在国师所说的“黄道吉日”前两天想好。
那日,东苏合香正在书房里练字,他猛然间脑海中蹦出一个名字,怔愣片刻过后便是嗤笑一声。
他侧过头看向身后的人,“老师,你可觉得‘东苏萧朗’这个可好?”
东苏萧朗?
仔细想来,萧鑫雪算是明白这人这几日在想何事。
他嗤笑一声,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不太好听。”
东苏合香:“……”
既然不好听,为何要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阿香为何一直执着‘萧’这个字?”萧鑫雪的指尖点了点纸上那个晕染而开的字迹,“若执意如此,倒不如用阿香原先姓氏,可好?”
苏萧朗吗?
不是不好,而是在害怕那些文臣又要絮叨一阵子,惹得人心烦。
萧鑫雪一眼便看出他的担忧,把人拥入怀中,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沉声道:“就苏萧朗,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有何不可,若是那些大臣在背后议论,那边杀了。”
东苏合香:“……”
杀了?谈何容易。
这话听起来属实顺耳,东苏合香窝在他的怀里面,不禁大笑出声。
开怀一笑让抱着他的人松了口气,总算不是整日那副愁容模样,这样便是最好的吧?
当萧朗听到“苏萧朗”三字时,握着书卷的双手一抖。
为何是东洲皇族的姓氏?
其中的缘由他不知,小时候的那些早已忘却,可今时回想起来变得有些模糊。
他半知不解,待到见到亚父之时再询问也好。
“陛下驾到!”
殿外响起通报声,坐于东宫之内的萧朗立马精神抖擞。
他快步走了出去,唇角迎着笑,还未走到门口就瞧见那步伐缓慢走来的东苏合香。
正准备行礼,他便摆了摆手,笑着走过去揽住萧朗的肩膀往里走去,还不忘笑道:“朗儿,来,阿香哥哥有事同你说。”
萧朗连忙道:“亚父,父皇说以后不应称你为‘阿香哥哥’了。”
“……”
东苏合香轻叹了口气,都是萧鑫雪那个混蛋!
他无奈扶额,“朗儿,你都把我叫老了。”
萧朗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似有些不解,又像是想起什么,道:“亚……阿香哥哥,为何是‘苏’而不是‘东苏’?”
闻言,东苏合香低笑一声。
他伸手去揉了揉萧朗的头,“朕的亲生父亲是如今的东洲王,母亲是蒙后你理应知道,东苏渊不过是认贼作父罢了。”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惹得萧朗都想伸手去捂住东苏合香的嘴,再说下去被有心人听到又得弹劾。
只是东苏合香笑着摆了摆手,并未有过多的在意。
他怎会不知萧朗心里那些担忧,还不忘嘱咐道:“诺大的皇宫,曾经唯有你父皇和你才是朕最爱的人,现如今倒是又多了一位。”
“啊?”萧朗一惊,“难不成阿香哥哥准备纳妃不成?”
东苏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