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赌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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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思绪如潮，手上不住摩挲着粗糙的石头，灵气从指尖缓缓溢出，透过粗糙的石头表皮，直击核心。
这是一块废石。
在云绾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勘破赌石原理时，她的脑海自动浮现出结论。
啊！对！灵气！
仪器无法检测，但灵气可以探查石头内部是否有不一样的东西，尽管不能得知具体的物品，却比大多数睁眼瞎好的多。
云绾刚引气入体，体内灵气不多，勉强有五六缕，每探查一块石头要用去一缕。
如此算来，她能只能看五六个石头，面前的石头少说也有几百颗，紫金矿在其中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东西不用想了，有东西就成。
云绾挑了六个顺眼的石头，一一用灵气检测。
这么些时候，她已经找到了一个节约灵气的办法。
这些石头内部有一种不易窥见的纹路，灵气顺着纹路游走，便没有任何阻塞，一路绿灯，直达核心，比起直接横冲直撞式探查要节省一半的灵气。
因而，她还能多挑几个石头。
云绾运气不错，在一堆石头里挑挑拣拣，发现了两颗有潜力的石头。
思考片刻，她加了一个废石，总共买下三个石头。
这里的人大多数开不出什么来，要是她每一个都能开出东西未免太过显眼，她得拿些废石混淆视听。
就这样，三分之二的出石率也偏高，但要她多花钱买废石也不可能。
她又不是冤大头！
反正，就营造一个运气好的人设就行了。
云绾和柳砾各自带上挑好的石头前往开石处。
柳砾的石头如同他一贯的石头命运一般，全是废石。
这一次，他没那么失望。
坏事经历多了，也就麻木了。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内心也只会感慨一句：果然如此。
所以，现在柳砾还有心情关注云绾的石头情况。
他看云绾一副轻松的样子，不禁询问：“你是怎么挑石头的？”
大多数人挑石头都没有章法。
但他注意到云绾并不是这样，她很仔细的看过每一块石头，看得出这几块都是精心挑选。
那必然是有一定方法的。
“随便挑的，看得顺眼。”
云绾话音刚落，第一块石头已经开出来了，是那块废石。
柳砾倒觉得平常，毕竟他开出来的全是废石，早就习惯了。
可云绾看着那块废石不悲不喜，到让他觉得惊奇。
就算做好心理准备，知道自己要开出废石，但最后真的是废石，失落是免不了的吧！就如他一般，该不开心还是不开心。
可眼前的女孩似乎没什么感触，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就那么淡淡看着。
内心倒是强大。
不过，柳砾推己及人，还是安慰道：“还有两块呢！”
他只是随口一说，对云绾“随便”挑的后两块也不抱希望。没想到，打磨机器逐渐往下，竟露出一种白色的材质，他陡然正色起来。
这好像是……
柳砾难以置信。
开石师和他心底的声音重合：
“开出机甲核心一块。”
这不是柳砾的石头，但他却非常兴奋。
白色机甲核心只能制作A级机甲，但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东西了，市值50万星币。
“天呐，你运气太好了吧！”柳砾激动不能自已。
云绾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主要是她还不知道机甲核心是什么东西，正在让系统科普。
许多赌石人被开石师的声音吸引过来。
“居然有人开出了机甲材料！”
不说开出什么材料，只要和机甲相关，那必定是好东西。
“谁开出来的？走大运了吧！”
“小伙子，你这么激动，是你的石头吗？”
柳砾的专业操作被许多人看在眼里，不少人都注意过他，如果是他开出机甲材料，也是应该的。
可并不是柳砾的石头。
他神色复杂地摇头，“是我朋友开出来的。”
他示意身边的云绾。
围观群众看着淡定的女孩一片哗然，似是不信。
“她还有一块石头正要开。”柳砾说。
“天呐，机甲材料真是这个小女孩开出来的？”
“她怎么这么淡定啊？”
“是哪家贵族小姐吧？”
此话一出，许多视线将云绾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破烂运动鞋，破烂裤子，破烂衣服和一个破烂包裹，看着像一个拾荒者，除了那张脸，看不出哪里和贵族两个字沾边。
“天呐，要是我早就开心到起飞了好吧！”
云绾刚被科普完，知道了机甲材料的价值也有些激动，此刻脸红扑扑的。
“哈哈，没见过，还以为是普通的东西。”云绾不想众人对此多加猜测，本来开出好东西就惹眼，引来不怀好意的注视就不好了。
围观群众恍然大悟。
这才对嘛！这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云绾的第三个石头也开了一半，但还没出东西。
开一半见不着东西就说明这石头基本上等同于废石了，剩下的一半开石师会直接破开。
“哎，就说运气没这么好，谁能连着两次开出好货！”
“是不可能，不过也值了吧，三百星币开出五十万的机甲材料……天呐，为什么不是我啊！”
“不管了，我再去买一块，说不定我也能开出好东西！”
开石师通知最后结果：
“开出废石一块。”
“等等！”
云绾对灵气有自信，既然探测到了东西，肯定不可能是废石，蓝晶矿也该有一块。
“要不你再看看呢？”云绾指着破开的石头块说。
开石师对这个要求不喜，皱着眉。
柳砾也十分惊讶云绾要求再次开石的要求。
按理说，石头开成这样，已经不可能有什么好东西了。
“小丫头，你这确实是废石，不用再开了！”开石师说。
“对呀，好东西不是每开一块石头都有的，这姑娘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我看是走火入魔了！开出一次好东西，以为次次都能这么好！”
“喂，丫头，你开完了没？开完了让别人开了，别纠结你这块废石了！”
“是啊，废石再怎么开也是废石！”
“哈哈哈！”
……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本以为大家都这么说能打消女孩再次开石的念头，却不想女孩仍然固执。
“再开一次不合法吗？”云绾弱弱问。
身边柳砾隔得最近，听得很清楚，回答：“也不是。”
他话没说完，只是很得罪人。
果然，开石师脸色不耐，语气不善，“你要再开一次是吧？要是开不出东西，下次就别来我这里开了！”
开石师一天不知道要开多少石头，个个都像这样开一次开两次的，十个开石师也不够用。
他觉得这个小姑娘要么是太年轻，要么就是故意找茬。
“哎呀，怎么这么固执！走了走了，我还等着开石呢！”
许多人离场，大多人心底已经预测了事情结果，对此兴致缺缺，小部分人留下来看热闹。
开石师没有犹豫，直接把石块再次打磨。
一块，两块，三块……全是废石，最后还剩几块，开石师抬眸看了面前女孩一眼，再怎么对这块石头抱有希望，现在也该清醒了吧！
很遗憾，女孩并没有叫停。
开石师也来气了，一鼓作气把最后几块开完，就想赶紧欣赏一下女孩失望的脸，解解心里的气。
没想到，开到某一块石头的时候，他却惊掉了下巴。
那是……
他不敢疏忽，打磨的手愈发轻柔，生怕损耗那东西一分一毫。
等到那石头完全褪去，一块澄澈的紫色晶块躺在他的手心。
紫中泛金，虽然他不常开出这东西，但作为一个资深开石师，他还是识货的。
这是一块紫金矿。
很小的一块，可能只有十几克，但却是高级机甲能源，价值……没有上限。
这是拍卖会的常客，如今却险些被他当成废石。
这一刻，他的脸火辣辣的，不敢去看面前女孩的脸，也不敢面对寥寥无几的围观群众，甚至连开石结果都不敢报。
“咦？真的开出东西了？”
事情的反转让围观群众啧啧称奇。
“她真的连续两次开出东西耶！”
此刻还没有识货的人认出开石师手里的东西。
开石师合上手，迅速朝云绾道歉，并小声说：“您好，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误，这是金沙城拍卖会的邀请函，虽然不能弥补什么，但也表示我的歉意，希望您能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过于宣传这件事。”
云绾看着开石师诚恳的态度点头接受。
他只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而已，这谁都会犯，换一个开石师也是如此，并不是他有意针对云绾，她不打算咄咄逼人。
“下次注意。”
开石师连连点头，接受了云绾的提醒。就算不说，他下一次也不敢这么大意了，差一点整个职业生涯都要结束了。
还好女孩好说话，他不敢想这件事情闹出去会引起怎样的风波，且不说他的专业性受到质疑，就说这种开石方式，几乎每个开石师都是这样开，会不会错过了某些好东西呢？
就算没有，其他赌石人不会这样想吗？
到时候必定是一场巨大的公关危机。
他得向上级提议，以后开石不能嫌麻烦，必需全开。
“客人，您开出的是非常珍贵的紫金矿，如有需要，也可以放在拍卖会售卖。”
这也是开石师送出拍卖会邀请函的原因，考虑得如此周到，方能显示他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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