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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凝涕拟新约,誓天不相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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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时,望见了久别重逢的爱人,无限种滋味涌上心头。复杂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紧紧地抱住了钟离。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轻拍我的后背。过了许久,我才赶紧松开他。
“对……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钟离用手帕替我擦拭泪水,温柔地说:“并不冒犯。恋人之间,理应如此。”接着,他牵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我常保此三镜,以防已过,昔日卿仙逝,遂亡一镜,令我痛心疾首。今卿幸得复返,实乃我之大幸、璃月之大幸。从今当与卿永不分离、共阅世情非。”
我却痴痴地待在原地,无法确定这是梦还是现实。一切都太快了,也太不真实了。以我对他的了解,钟离对我的爱并不是纯粹的,亦或者说,应该是为了达到什么而来迎合我的感情。
果不其然,钟离拿出了那张红纸契约,开始向我解释他的用意:“梅,你在那场战争中失去的记忆、身体与魂魄,我均帮你集齐,弥补你从这个世界上含恨消失的遗憾;你在和平岁月中为璃月百姓服务的功绩,也正被他们传唱;唯独你对我的那份情意,我很愧疚,不知如何补偿你。”
“原来是这样吗。”我一下子平静下来,感到一丝悲哀。钟离的爱,源于愧疚。
接过那张新拟定的契约,上面写着:
寒山之梅,其名简兮;颜如舜英,华如桃李。终温且惠,淑慎其身。静女其姝,实维我仪。将翱将翔,顾我则笑
石中眠龙,其名钟离;颜如渥丹,温其如玉。匪直也人,秉心塞渊。淑人君子,燕婉之求。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
黾勉同心,携手同行。
榖则一室,死则同穴。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订婚人
男方钟离
女方
“你愿意签下这份契约吗?”他将一只沾了墨水的笔递给我,金色的眸子里柔情似水。
我接过那根笔,却犹豫不决,不知如何下笔。契约中的文字感情真挚,每一个字都是玉石经过切磋琢磨、斟酌再三后确定下来,故才会如此真挚。
我望向天空。清风拂过,满山苍郁,天也蓝蓝,仿佛望见了寒山上的梅花倚着玉石中的龙傲然盛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