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cb】命运之轮》瘞鸦

5、第五章：莲藕排骨汤、炸藕合与葱爆羊肉

　　拿着邓恩签字的文书，克莱恩来到地底，拐入了武器库。
　　“邓恩说得没错，你是时候了解不同非凡者和各种隐秘组织的事情了。”
　　身穿黑色古典长袍的老尼尔看到纸条，并没有觉得诧异，反倒认真附和了一句。
　　紧接着，他笑眯眯补充道：“毕竟你明天晚上要和我一块去地下交易市场。”
　　“明天晚上？”克莱恩没掩饰自己的惊喜，确认般反问道。
　　老尼尔一边表示肯定，一边去查尼斯门后取出了相应的资料。

　　太棒了……终于能知道关于“教唆者”、“怪物”和“生命学派”相关的事情了！
　　克莱恩有些激动的摊开厚厚的文献，仔细阅读起来。
　　他先去看了不同的序列，属于自己的“占卜家”、属于“倒吊人”的“水手”、属于“正义”的“观众”,属于罗塞尔大帝的“通识者”、罗塞尔大帝提到的“学徒”和“偷盗者”、属于特里斯的“教唆者”，以及属于自己老乡海尔希的“怪物”。

　　“序列9 怪物：灵感极高，经常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物，以至于偶尔能看见未来的画面，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预感。”
　　“序列8 名称未知：非凡者将获得恐怖的计算能力和精准的控制力，与身体相关的各方面素质都明显增强，成为格斗、射击等领域的天赋者。同时也拥有了占卜和反占卜的能力。”
　　“序列7 名称未知：能力未知。”
　　“怪物”途径也很厉害嘛……拥有很高的灵感和危险预感，还能看见未来，序列8也能获得我“占卜家”序列8、9的能力，甚至比我还全面，只是没那么多诡异的力量而已……
　　怪不得海尔希现在觉得“怪物”并不比“占卜家”差……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灵感太高会看见和听见很多不该接触的东西，比较容易失控。
　　任何能力都是有代价的啊……
　　希望自己的老乡能撑得住……
　　对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可以找机会把扮演法透露给她……

　　思绪纷呈间，克莱恩翻到了“生命学派”那一页。
　　“生命学派：这个隐秘组织出现于本纪元初期，具体源头不详，以师徒传承为主。生命学派认为世界分为三层，物质世界、灵魂世界和绝对理性世界。”
　　话说一半不说明白？
　　可能是教会也不知道人家太内部的理论吧……
　　嗯，有时间可以问问海尔希。

　　啊，等等。
　　自己好像太着急，忘了问她如何跟她联系了……
　　克莱恩嘴角抽动了一下，险些抬手扶额。
　　等一等吧，他不是说还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么？

　　克莱恩一阵腹诽，继续翻找起有关“教唆者”的灵知会的信息，得到了这条序列可能与魔女教派有关的事情。
　　显然，克莱恩试图从老尼尔那里得知资料上没写的东西，但是没有结果。
　　嗯……也许可以问问海尔希试试？
　　算了吧，她只是比我早穿越了几个月而已，不会知道太多东西的，别为难人家了……

　　还是先老老实实操心特里斯的事情吧。

　　第二天，克莱恩跟随老尼尔前往地下交易市场，却感应到左侧有奇怪的现象。
　　那里仿佛潜藏着什么，在低语着，述说着。
　　克莱恩转头望去，看见了一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穿着破旧的亚麻衬衣和劳工阶层特有的蓝灰色长裤，眼神非常涣散却透着疯狂，正不断念叨着什么。
　　“他的灵感好高……或者扭曲了？”
　　刚才引动自己“灵感”的正是对方的“灵感”。
　　等等，这个感觉，跟见到海尔希的时候很像……
　　海尔希的灵感也很高，那面前这个男孩，是不是也是怪物途径的非凡者？
　　视线接触，那个脸色苍白、黑发乱糟糟的年轻人迈开脚步，走了过来，带着一种半是梦游半是疯狂的表情。
　　他停在克莱恩面前，怔怔望着对方。
　　忽然，他高声笑道：
　　“哈哈，死亡的味道，死亡的……啊！”
　　他话音未落，突地惨叫了一声，两只眼睛紧紧闭上，流出了血色的液体。
　　“啊！该死的！”……这年轻人捂着眼睛，抱着脑袋，在地上挣扎翻滚，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躺在那里喘息。
　　死亡的味道……
　　海尔希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样低语的……
　　难道，他们都能看见这具身体曾经死亡过一次？
　　“不用在意，他叫阿德米索尔，一个孤儿，绰号是‘怪物’，他天生灵感很高，经常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事物，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所以常常胡言乱语，常常受到伤害。”老尼尔摇头解释道。
　　果然是怪物途径……
　　“他是一位非凡者么？”
　　“不是。他天生固化了半个序列起始，但附近的教会都没有相应的魔药适合他。只有生命学派掌握的“怪物”序列适合他，他的绰号也是这么来的。”
　　克莱恩心中一动，是不是可以让海尔希给他一份配方，让他成为非凡者？
　　不行，就算他成为了非凡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和掌控他的能力，说不定失控的更快。
　　克莱恩没有说话，默默跟在老尼尔身后，一起进行物资购买。

　　克莱恩回到家，和家人寒暄过一阵，洗完澡出来，听到有一阵敲门声。
　　等班森接待过后回来，克莱恩得知是比奇·蒙巴顿问他们今天有没有遇上一位脸蛋圆乎乎的十八九岁男孩。
　　也就是说，“教唆者”特里斯成功逃出了码头区恶龙酒吧那一片，逃到了铁十字街和水仙花街附近，于是有了警察的登门询问。
　　……抓捕“教唆者”的行动接近失败了。
　　克莱恩没再多想这件事情，因为他还未开始格斗训练，射击也只能说刚刚入门，这个时候去考虑对付天生的“刺客”，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没过多久，克莱恩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这次又是谁？”
　　“你看我这记性，克莱恩。忘记跟你说了，我们隔壁来了个新邻居，说好今天晚些时候要来拜访我们。”
　　“新邻居？”克莱恩一怔。
　　“嗯，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小姐，很有特点，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卷发，租了一间不大的单人房，她一个人自己住。”
　　克莱恩愣在原地。
　　不会是……海尔希吧？

　　说话间，班森拉开了门把手，一道身影出现在夜色中。
　　银白色的头发高高盘成一个发髻，上有黑色的细沙软帽。身上穿着一件灰绿色的长裙，与上次那件差别不大，只是更加日常了一些。
　　俨然就是昨天刚刚与他见面的，自己的穿越者老乡，海尔希·瑞维瓦。

　　“晚上好，两位莫雷蒂先生。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们。”
　　海尔希还是一副略有忧郁的模样，扯出一丝笑容。
　　“没事，瑞维瓦小姐。您选的时间点正合适，克莱恩刚下班没多久，要是在早一些，克莱恩就见不到您了。”
　　寒喧几句，班森把海尔希引进了客厅。
　　梅丽莎仍穿着那件新买的羊腿袖白裙子，迎上了海尔希。
　　“欢迎，海尔希小姐。很抱歉，我们还没来得及做晚饭来招待您。”
　　“没事，我们可以先聊一聊。”

　　四人坐在沙发上，简单的互相问了问“多大啦”,“工作了么”,”在哪上学啊”之类的话，海尔希缓缓开口道：
　　“第一次来，我也没给你们带什么。正好大家都还没吃饭，不如，我来做今天的晚餐吧？”
　　没等三人拒绝，海尔希自己走向了厨房。
　　“莲藕，排骨，羊肉，大葱……正好，食材都准备好了，我就不客气啦。”
　　克莱恩见状，抢先开口：“我来帮你吧，海尔希小姐！”
　　海尔希深深看了克莱恩一眼，“好，让我也期待一下克莱恩先生的厨艺。听梅丽莎说，她很喜欢你做的菜呢。”

　　克莱恩钻进了厨房。
　　“今天克莱恩不对劲啊……从海尔希小姐一进来他就状态不对……我感觉他们之间的空气有些尴尬……而且克莱恩刚刚那么急着去厨房，海尔希小姐还没拒绝……”
　　“不会吧？”
　　梅丽莎想了很多，偷偷趴到厨房门口试图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发现他们在说一门很新颖的语言，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此刻的两人——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注：在后文中，中文均用〈〉表示)
　　海尔希抬眼看了他一下，〈不错么，知道用中文说话。——怎么，难道你不惊喜么？〉
　　〈惊喜是惊喜，就是有点惊吓…〉
　　〈怎么说？〉
　　〈你刚来廷根没多久，还没有工作，居然有这么多钱租下一间房子——尽管听班森说，并不是很大。〉
　　海尔希听出了克莱恩的话外音。
　　(好的，我克莱恩莫雷蒂平等的痛恨每一位有钱人。)
　　〈嗯，因为我有钱。〉
　　海尔希故意刺激着他。
　　克莱恩嘴角微抽，试图转移话题。
　　〈你要做什么菜？〉
　　〈莲藕排骨汤，炸藕合，还有葱爆羊肉。〉
　　克莱恩听得咽了咽口水。
　　〈可是，我们家调味料不够啊……〉
　　〈早想到了，我自己带了。〉
　　说着，海尔希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小袋花椒，一些黑白胡椒粉和盐，以及酱油等各种各样的调味料。
　　克莱恩双眼发亮，随即赞叹道：〈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海尔希瞥了他一眼，〈上次做炒饭，我就发现你家的调料柜啥也没有。〉
　　克莱恩不好意思的笑笑，海尔希在他脸上看到了大写的“贫穷”两个字。
　　还好，还好，瑞乔德议员给了自己足够的幸运，让自己在赌场赢了一大笔钱，估摸着能有四五百磅吧。
　　还是别跟克莱恩说了，这家伙估计能杀了自己。
　　〈会做莲藕排骨汤么？〉
　　〈会一点。〉
　　〈那你就做汤，剩下我来做。我们把时间交错好，用最快的速度让你们吃上饭。〉
　　克莱恩点点头，两个人开始了忙碌。

　　过了半个多小时，厨房里飘出浓郁的香味，三道菜被端上了桌子，分好了四份，乘汤的砂锅摆在最中间，想添的可以随时用里面的公勺给自己乘。
　　“好香啊……”
　　梅丽莎和班森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晚餐，情不自禁的赞叹着。
　　金黄酥脆的藕合里面包裹着鲜嫩的羊肉，浓郁鲜香的排骨汤配上软糯却不面的莲藕，加上浸透了葱香的羊肉，配上松软的白面包，克莱恩觉得自己眼泪都要下来了。
　　“好好吃……”
　　三个莫雷蒂差点顾不上形象，一口一口地飞速往嘴里送着食物，不一会就消灭的干干净净。
　　海尔希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但没想到这一家人都这么夸张。

　　嗯，一家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