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求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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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一起完成这个任务，实际上出力的也就是纳西妲和荧，明月和归终单纯是在后面跟着而已。
彻底了解了塞塔蕾的个人风格后，凭借纳西妲的力量，荧短暂的借助了那几个商贩老板的身体，狠狠刺激了本就自我矛盾的塞塔蕾。
塞塔蕾并不知道这些，她一脸的破碎神情，哀叹着为何今日有如此之多的赤王信徒。
“我知道，我一直在逃避，帮助贤者做事，忽视家乡的孩子们寄来的信，可无论怎么回避，愧疚都会找上我，我始终摆脱不掉……”
她看起来快哭了。
她的善与恶都不够纯粹，就像深陷沼泽的人，越挣扎越绝望。
“直面问题不一定会让你失去现在的研究环境，而且在痛苦中进行研究应该也不是你想要的吧？”
见她动摇，荧乘胜追击。
塞塔蕾的瞳孔颤了颤，接着有些惊奇的看向面前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你究竟是赤王的信徒，还是赤王本身呢？”
在她的理解中，能够如此了解自己的子民又如此仁爱的形象必然是神明。
“你为什么会觉得只有神明能拯救你呢？要是神明真的无所不能，真的能救芸芸众生于水火倒悬，怎么会连自己都无法拯救，可是古往今来，你何时见过真的有神明永不消逝？所以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站起来，塞塔蕾。站起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不要真的酿下罪业再后悔，就真的来不及了。”
明月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从隐秘处走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其实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相信神明，所谓的神明其实跟普通人并没什么两样，一样会哭一样会笑，一样可以生，一样可以死。
因此就算有温柔如温迪、沉稳如钟离这样的神明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坚信，就算强大如钟离那搬，也终究无法拯救璃月的每一个子民。
所以她不信任神，准确的来说，她不认可神明，最多是比一般人强大的多的人类。她有时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足够强并不需要依赖神明，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可是她又设想自己是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大概也不会相信所谓的神明能够拯救自己。她从来都不相信别人，她只相信自己，她只觉得只有自己能拯救自己。
真正的救赎之道，从来不在他人身上。
塞塔蕾看着突然出现的明月，一时有些惊愕。明月看着她明显有些警惕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出现的是多么突兀。
“呃……抱歉，我最近在研究关于神明的课题，有些太敏感了。”
她一边挠着头一边挥着手缓缓退出。
“我们会惩戒教令院和贤者，纠正那些错误。你能提供帮助的话，或许也算是一种自我救赎了。”
荧向塞塔蕾伸出了手，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有没有效果全看此刻。
“我并不相信神明，但我相信机缘，你们的出现对我来说一定是能够摆脱现状的契机。所以……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身为沙漠人的塞塔蕾没有一丝扭捏，很快被拉拢成功了。
据她透露，她是梦境量产环节的设计者之一，也就是所谓的花神诞祭。但也仅此而已，关于其他的她并不了解，想来那些机密文件只有核心人员能知道。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听说有一位被教令院放逐的学者回来了，而且贤者们似乎还对他有所忌惮的样子。”
这位学者是谁暂且不知，但是能让眼高于顶的贤者忌惮，要么贤者的整个计划都依托于这个人，要么他能够轻易毁灭教令院，不论如何都不是能够忽视的角色。
塞塔蕾很冷静，几人商议了一会，最终决定由身为大贤者助理的塞塔蕾去偷到机密文件，荧第二天去教令院门口接应拿到文件。频繁出入会引起怀疑，还不如短时间内引来卫兵直接完成交付。
“话说，如果我真的帮助你们拿到了机密文件，那么我是不是也算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呢？”
荧说了些什么，然后塞塔蕾挥了挥手离开。明月没再听下去，她抬头看向暗处，总觉得有人在窥伺自己一行，可是感知之中却又分明没有人。
压下心中的疑惑，她选择相信自己的感知。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傍晚，荧和明月再次来到冒险家协会与纳西妲汇合然后一起出发。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夕阳给整个须弥披上一层金纱，朦朦胧胧之中，街道上一片安静。
“很奇怪，明月。”
归终拽住了明月的衣袖，浅色的眸子流露出担忧。
“安静的有些奇怪了，而且这里的人流量少了很多。”
归终所言很有几分道理，可是事已至此，她们不得不去赴约，否则根本没办法破局。更何况塞塔蕾还在教令院，万一她被发现一定会有危险。
虽然疑虑重重，但他们却异常顺利地到达了教令院的门口。几人仔细一看，街市上消失的民众竟然全都聚集在这里，而且一个个的看起来都有些狂热，面色红的不太正常。
一阵熟悉的气息弥漫开来，明月后退了一小步，莫名心悸。
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相隔十几米远的地方，她双手紧握着一把冰剑正维持着下劈的姿势，在她的对面，一个带着鸟嘴面具的男人一只手抵住了她的剑。剑尖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多托雷低头看向眼前这个他心心念念多年的试验品，不由心情大好。
一击未成，明月收剑后退，举着剑挡在了纳西妲和荧的面前。
“如同凯旋的英雄一般，这样的欢迎仪式够隆重吗？”
低沉的声音响起，男人边说边走上前，在接近几人的时候，明月的冰剑笔直的抵在他的身前，停下了他的脚步。
“教令院的放逐者？！”
身后是纳西妲震惊的声音，明月警惕地盯着多托雷，口中向荧介绍此人。
“小心，他是愚人众第二席执行官，博士。”
“你还记得我，我很开心。我对你有足够的耐心，你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我的试验品。对了，你们要找那个女研究员？她已经被关在禁闭室了。连身上的窃听装置都没有发现，她并不具备一名学者该有的谨慎态度。”
作者有话说第127章 求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