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琴]红与黑》阿北阿贝贝

18、红黑篇·番外04

　　00

　　酒厂劳模也会有法定假期吗？

　　曾经的Gin是007的酒厂劳模，是个365天奋斗在抓鼠一线的白毛大猫。

　　现在退休的Gin则是个365天随时可以休假的小老板。

　　加班的赤井秀一你死定了。

　　Gin打包好东西一脚油门轰向纽约警局。

　　01

　　警局劳模也会有法定假期吗？

　　对此，正在纽约警局在加班的赤井秀一有一万句脏话要说。

　　自己刚提上申请要休掉今年的年假，就被警局紧急召回去侦破一起影响恶劣的连环杀人案。

　　到底从哪儿来的这么多变态杀人案？柯学世界已经影响到美利坚了吗？赤井秀一叼着烟，无奈地加着班。

　　Gin没有生气，就是加大了往警局外送免费咖啡的频率。

　　他是想让我咖啡因摄入过多而猝死吗？赤井秀一已经开始在思考Gin是不是背着自己买了什么巨额商业保险。

　　赤井秀一看着手法相似的几起案子，完全没有关联的抛尸地点，他需要尽快侧写出犯人的作案动机。

　　“变态这个东西不能用常人的思想来考虑。”Gin突然开口分析，“想想这些受害人身上有什么共同点能吸引这个变态吧？”

　　“嗯。”赤井秀一刚刚结束对受害者家属的一轮询问，“不过这次这个案子大概率会被FBI抢走，这个每隔两天的作案频率，马上就不是纽约警局能够处理的了。”

　　“那不挺好的吗？我们收拾收拾去度假吧？”

　　“Gin，我是警察。”赤井秀一皱着眉头从案卷中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恋人，“我有我的职责，我也有我的信仰。”

　　“我不强求你懂我，但是请不要在这种时候说风凉话。”

　　Gin灰绿色的眼睛打量着男人，然后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赤井秀一也懒得去追了，他刚见过受害者的家属，那些受害者有父母，有爱人，有孩子。

　　他要在下一次悲剧发生前抓到凶手。

　　02

　　Gin随便找了一家酒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他才没有说风凉话，他就是担心赤井秀一再熬下去没准会先猝死。

　　“帅哥，一个人吗？”一个棕色头发的白男坐在了Gin的对面。

　　Gin看都没看来人就抬手示意道：“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居然还一个人喝闷酒吗？”白男毫无不刻意的松了松领口，“那你的丈夫可真是失责啊。”

　　Gin突然觉得有趣：“这里似乎不是同□□？”

　　男人笑了笑，暧昧地说道：“因为如果你是直男的话，你会直接说我不喜欢男人。”

　　“呵。”

　　03

　　“赤井警探！”史蒂夫拿着一份资料冲进来，“我刚刚查到受害者的共同点了！”

　　“技术组破译了三名受害人的手机，发现他们都曾经注册过一个隐藏式网站的会员，上周五受害人A曾经向未知用户X发送过约会申请，受害人B在上周日，受害人C在本周二，时间刚好符合作案规律。”

　　“我已经联系过了网络技术部，追踪未知用户X的IP地址，发现嫌疑人用的是公共网络接入，没办法精准定位。”

　　“那个会员网站是什么类型的？”赤井秀一问道。

　　“是，同性交友。”史蒂夫将网站的资料递给赤井秀一，“很遗憾，但我们的三名受害人都有妻子......和孩子。”

　　温蒂叹了一口气，她已经想到之后混乱的场面了。

　　“我们不明嫌犯的目标是看似完美家庭中的精英好丈夫，但是私下里会在同性网站约炮的白人男性。”赤井秀一放下卷宗，“根据聊天记录他们初次约会的地点有监控吗？”

　　“大多都是管理混乱的酒吧，目前伊万已经带人过去了，嫌疑犯的模拟画像已经发到各位的手机里了。”文森特指挥道，“今天是周四，今天晚上很可能出现第四名受害者，赤井你带人分散去查一下类似的黑酒吧。”

　　“了解。”赤井披上夹克带看着手上的地图，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赤井秀一突然想到了Gin，那家伙可不是什么乖乖的人，对于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就只有灰色地带的情报贩子查起来最快，他想他可能需要一点场外援助了 。

　　Gin很快地接起电话：“怎么了？”

　　“你在里世界还有情报人员吗？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布鲁克林区同性恋可能会常去的黑酒吧。”

　　“滚蛋。”对方挂断了电话。

　　04

　　“哇哦，这是你的老公来查岗了吗？”帕克点了杯酒递了过去，“你们果然在吵架。”

　　“为了工作抛下家人的讨厌鬼罢了。”Gin还是拿出手机给他的情报贩子发消息，顺便发了个高额的红包插队加急。

　　“说真的，那种讨厌的家伙就该受到惩罚不是吗？”帕克示意他跟自己出来，“而最好的惩罚方式——”

　　“跟你上床吗？”Gin眯起眼睛，他看到了情报贩子传来的酒吧名单，这么巧吗？他立刻转发给赤井秀一。

　　05

　　“啧。”赤井秀一看着Gin发过来的坐标，他老婆就是这么傲娇。

　　“我更新了坐标位置。”赤井秀一通过联络器重新分配了调查的酒吧。

　　“赤井警探！”伊万突然在公用频道大叫，“布鲁克林的Feil酒吧里刚刚出现了嫌疑人！而且带走了一个潜在受害者！”

　　赤井秀一觉得眼皮一跳：“有问到受害者的长相吗？”

　　“......”通讯器里突然沉默了。

　　“怎么了？”

　　“酒保说......他带走了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大概一米九，穿着黑色的风衣，大概四十岁左右。”

　　“赤井警探您不要着急，我们一定会救回您的爱人的！”

　　赤井秀一听着公共频道里面传来的安慰声，打气声，他怎么有种梅开二度的错觉？

　　06

　　一群人赶到了嫌疑人的住址，就看到Gin大摇大摆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向众人招手。

　　“......”

　　赤井秀一冲过去第一句并没有询问爱人有没有受伤，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Gin问道：“嫌疑人，还活着吗？”

　　“跑了。”Gin皱着眉头，“这是个意外，我们是偶然遇到的。”

　　“然后呢？”

　　“他们是双人作案，一个负责引诱受害人，一个藏在暗处趁机出手。”

　　赤井才注意到Gin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想要扶他站起来，但Gin却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不远处救护车的声音响起。

　　“喂，Gin。”赤井秀一突然紧张起来。

　　“真是上年纪了，居然被人偷袭了。”Gin反向拉住他的手让赤井秀一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现在就看你是不是也上年纪了所以抱不动我了？”

　　“Gin？”赤井这才借着月色看到了恋人腹部的伤口。

　　“Fuck！有伤员！腹部有被利器贯穿的伤口！”

　　07
　　救护车上，赤井秀一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腹部中刀的爱人。

　　“赤井秀一你那是什么表情？”Gin讨厌看到赤井秀一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自己，“我还没死呢。”

　　“大哥，我......”

　　“你TMD哭丧呢？”

　　“病人先生您冷静下！”急救人员想要稳住伤患，但——

　　靠！根本控制不住啊！

　　“Gin你冷静下！伤口！注意伤口！”

　　救护车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开向医院。

　　08
　　【纽约警局，重案组】

　　“我们目前已经更新了犯人的肖像，并向公众发出了警告。嫌疑人均为白人棕发男性，米歇尔·鲍勃，26岁，专门负责引诱受害者，另一名嫌疑人是艾瑞克·鲍勃，根据我们的推测极大可能强/奸杀人案是由老鲍勃主导的。”

　　“赤井警探，你不去医院陪护吗？”他的上司文森特有些担忧地询问道。

　　“不了，老大。现在凶手的行凶计划被打乱了，他们一定会尽快开始下一次行凶的，我们要开始跟凶手竞速了。”赤井秀一也想在医院陪着Gin，但是前杀手大哥捂着伤口的攻击力也不减当年，好像那时在台阶上示弱的是另一个人，“根据资料显示我们的两个嫌犯是亲父子，母亲在3年前和老鲍勃离婚，原因未知。”

　　伊万看着最新的资料：“有没有可能他的妻子知道了自己是同妻所以离婚了？”

　　“那也很难解释他仇恨的对象为什么是同性恋吧？”

　　赤井秀一看着展示板上几起案件的照片，受害人的尸体无一例外地被摆成了忏悔的姿势，一个恐怖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这是在惩罚，他自己？”

　　温蒂拿着电脑跑了过来：“杀人案的诱因找到了，他的前妻在两周前因为抑郁症自杀了！”

　　【医院】

　　Gin支开了所有的医护人员，拿出手机：“波普，给我查两个混蛋。还有我现在这个身份的持枪许可到底办完了没有？”

　　电话另一头的波普酒握着电话瑟瑟发抖：“Gin大人，手枪的持枪许可好办，但是您的爱狙这个来源他没办法合法啊！还有那架——”

　　“帮我再弄个公司。”

　　“嗯？”

　　“弄个求婚或者婚礼策划公司，现在应该很流行用直升机求婚吧？”Gin思索了一下，如果不流行他也可以把这个东西搞流行，再把自己的那几架宝贝简单地做下伪装就能彻底合法了。

　　“Gin大人不愧是您！”波普酒带着蓝牙耳机，双手迅速地敲击键盘，越过重重防火墙，侵入到了警局的数据库，“关于那两个人的信息已经发到您里世界的邮箱了。”

　　Gin挂断电话看着手机里面的两个‘普通’的男性，居然敢偷袭我？

　　“叮——”

　　Gin看着新短信，不爽地瘪嘴：“该死的条子。”

　　【亲爱的，不要想着逃院，我留了人手看着你，好好休息啊！——最爱你的Akai】

　　那就只能休息了吧？Gin透过窗户看到医院楼下停着的黑色SUV，居然都请动FBI过来看着他了？这是多怕自己使用暴力手段？

　　“真狼狈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护士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真是好久不见了呀，Gin。”

　　“贝尔摩德，我时间不多。”Gin将头发简单地盘起塞到护士帽里，“我看了我的检查报告没有伤到要害，伤口也已经缝合完了，失血量也还好，我争取一个小时内搞定。”

　　“你家那位，不会生气吧？”

　　“我不杀人，我就是想揍人。”Gin看起来真诚极了，但紧接着话峰一转，“当然如果受到威胁我还是会正当防卫的。”

　　“呵，Gin你真的变化很大。”贝尔摩德贴心地帮Gin做了简单地伪装，“爱情真恐怖。”

　　“哦，我知道了，你单身所以你嫉妒了。”

　　凎！贝尔摩德易容下的脸逐渐扭曲。

　　09
　　Gin顺着扒出来的情报路线抢先一步找到了两个犯人，一拳一个小变态，将两个人蒙着眼睛捂住嘴巴绑在了椅子上。

　　然后拿着小刀在两个犯人的手腕处浅浅的割了一刀，再用从医院顺走的葡萄糖液模拟着割腕后流血的声音。

　　希望犯人不会被吓到尿裤子，果然年纪大了自己都变得仁慈了起来呢，Gin想。

　　【医院】

　　“贝尔摩德，可以换回——”Gin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黑发男人，TMD贝尔摩德你出卖我！

　　“我亲爱的亲爱的宿敌，你干什么去了？”

　　“......”红色的家伙果然生气了吗？他居然连宿敌恋人都不叫了。

　　Gin可不会说谎，就索性闭嘴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还是赤井秀一先打破僵局。

　　“现在我能问你了吧？我们的嫌犯还活着吗？”

　　“活着。”大概。

　　【次日，纽约警局，局长办公室】

　　“赤井警探，来一下。”文森特招呼赤井秀一到他的办公室里。

　　“老大，我.....”赤井秀一从医院得到犯人的地址立刻带人冲过去，就看到两个嫌犯被死死捆在椅子上，手腕上的伤口早就凝固了，但是挂着的葡萄糖液不断滴落在铁盆里。

　　“滴答滴答。”

　　心理战术吗？这玩意弄不好能把人活活吓死。赤井赶紧冲过去摸了下已经惊厥过去的嫌犯心跳，还好没死......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差了，他宁愿大哥直接崩了人至少还能用正当防卫来解释。

　　“FBI找我聊过了，他们希望你能回去。我也是刚被授权看了你和黑泽阵的档案，就还，挺丰富的啊。”文森特局长一小时前刚吃了一肚子的瓜，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那个看着和蔼可亲的咖啡店老板居然曾经是赫赫有名的国际通缉犯，而自己最得力的下属和前任国际通缉犯结婚了。

　　这世界，还真挺疯狂的。文森特打量着他的手下，他想问问你们真的不考虑出个真人传记什么的嘛，这宿敌变爱人也还挺香的？

　　“很抱歉给您带来麻烦了。”赤井秀一情绪有些低落，看样子之后大概就只有FBI能收留自己和Gin了，回去要先给老大哥做做思想工作了，“我会主动办理离职的。”

　　“那个，赤井警探啊。”文森特叫住了他，“我并没有赶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只要愿意留在纽约警局，我们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至于你的爱人，我们也很欢迎他，毕竟——”

　　“他怼FBI真的太熟练了。”

　　赤井秀一看着兴致勃勃的上司，所以重点是最后一句话吗？

　　“我知道了，谢谢您！”赤井秀一还是选择留在纽约警局，毕竟Gin怼FBI熟练这件事完全是因为赤井秀一之前就是FBI，谁知道他刚打开门，门口偷听着的重案组成员们一个踉跄差点集体给局长拜年。

　　“......”

　　“局长好！”“局长英明！”“赤井大哥留下吧！”“带着爱人一起留下吧！”

　　“我......”赤井秀一此时简直都要分不清他的上司和下属到底更喜欢他们夫夫哪个了？

　　10
　　Gin出院了，没告诉赤井秀一。

　　等赤井秀一结束案件的收尾工作，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接人的时候才发现病房空了，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赤井秀一连忙回到公寓，就看到银发的男人躺在床上睡觉，炉子上温着粥。

　　Gin被赤井开门的动作吵醒了：“吃完再滚过来休息。”

　　赤井秀一快速解决掉晚饭，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本想直接搂住爱人的腰，又想到腹部的伤口只能作罢。

　　Gin察觉到赤井的动作于是主动凑了过去枕着赤井的手臂：“不想猝死就睡觉。”

　　“嗯，睡吧。”

　　两个人就这么相依着入眠，至于赤井秀一的胳膊被枕麻到动不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11
　　好不容易申请出来的假期，两个老家伙就这么取消了所有的计划，待在公寓里补觉，直到——

　　“Gin，我好无聊我们来做点什么好玩的事情吧？”

　　Gin瞅了他一眼，他才不想和赤井玩床上小游戏，那狗东西可不是懂得节制的人，饶了他吧，他现在可是个病人。

　　“我们的假期总不能一直宅在家里吧？”

　　“那你说你想干什么？需要我开直升飞机带着你去扫射自由女神像吗？”

　　“别闹。”赤井秀一吻上了Gin的脖子，留下了一片又一片的吻痕，“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去你的！”Gin给了他一拳，“你脑子里就只剩黄色废料了吗？我是病人！”

　　“还有别的......方式不是吗？”赤井秀一恶劣地用手摩擦着Gin的嘴唇，“我们好久没做了。”

　　Gin想了想的确是有段时间了，连环案件前，赤井秀一就一直加班，之后更是快在警局搭窝了，Gin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也不是会去特意禁欲的人，于是他说：“就一次。”

　　12
　　去TMD就一次！

　　Gin强忍着不适把人一脚踹下了床：“滚回去加你的班！”

　　“我在休假呢，再怎么劳模也是要留在家里照顾受伤的爱人。”

　　“赤井秀一！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吗！”

　　“对了，亲爱的。你哪儿搞得直升机？”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