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人之月球也不平静》弯曲时空

30、调查胡正刚

　　出了曼陀罗夜总会大门，牛犇问马腾道：“头儿，我们去哪里？”
　　马腾看了看时间，已过了晚上十点，他指了指马路对面道：“去对面看看。”
　　曼陀罗夜总会的马路对面是卡地亚珠宝店，卡地亚珠宝店南侧有家咖啡屋，名叫萨沙咖啡屋，两人穿过马路，来到了萨沙咖啡屋。
　　咖啡屋里，灯光朦胧，充溢着委婉悠扬的小提琴曲，空气中还飘荡着诱人的咖啡香味。
　　两人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了下来，透过清晰透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马路斜对面闪烁着霓虹灯的曼陀罗夜总会。
　　马腾给两人各要了一杯咖啡，两人就一边慢慢地品着咖啡，一边聆听着音乐，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还不时地望望窗外。不知不觉中，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时，他们突然透过落地窗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电动轿车开到了曼陀罗夜总会门前。马腾立刻对牛犇道：“我们走。”他结了账，带着牛犇匆匆走出了咖啡屋。没过多长时间，凌青林和胡正刚一行人走出了曼陀罗夜总会的大门。
　　凌青林和胡正刚与那个高大健硕的中年男人及另外三个人相互道别后，上了门前那辆黑色电动轿车，车开走了，那四个人又返回了时代夜总会。这些都被马腾和牛犇看在了眼里，并被牛犇用执法记录仪摄了像。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远远跟在那辆黑色电动轿车后面，回到森林度假村。
　　凌青林和胡正刚回308客房后，就再也没有动静，直到次日早晨八点。
　　第二天早晨八点，凌青林和胡正刚离开308客房，去一楼餐厅吃早餐，胡正刚仍戴着那张人皮面具，他穿戴整齐，斜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看样子吃完早餐他就会离开这里。
　　马腾和牛犇跟着他们进了一楼餐厅。宾馆方面为每位住客提供免费的自助早餐，说是免费，实际上费用都已摊在住宿费里了。
　　吃完早餐，凌青林和胡正刚走出D栋宾馆，两人道别后，胡正刚依依不舍地走了，凌青林呆呆地望了一会儿胡正刚逐渐远去的背影，然后返回了308客房。
　　马腾和牛犇迅速做了分工，马腾尾随胡正刚而去，牛犇则在309客房守着，继续承担着暗中保护凌青林的任务。
　　马腾尾随着胡正刚到了地铁站，看着胡正刚上了开往广寒宫的地铁列车后，便转身离开，他又返回了309客房，毕竟暗中保护凌青林才是他的主要任务。
　　凌青林返回308客房后，一直到午饭时间才出门，也许是昨晚睡的太晚，她又补了一个回笼觉吧。她斜背着那个香奈儿包，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楼餐厅吃了午饭，便离开D栋宾馆，出了度假村，上了一辆停在度假村外的出租车。
　　马腾在凌青林刚走出308房门的时候，就从她的装束上判断出她要返回广寒宫了，于是他和牛犇也收拾整齐，尾随着凌青林下了楼，进了餐厅。
　　两人草草吃了午饭，马腾叮嘱牛犇跟住凌青林，自己则跑到前台去办退房手续。
　　办完退房手续，马腾快步走出了度假村。此时凌青林乘坐的出租车刚刚绝尘而去。牛犇叫的出租车也已起步跟了上去，牛犇坐在副驾驶位，一边吩咐机器人司机跟住前面那辆出租车，一边向后张望，他看到马腾后，急忙让司机停了车，马腾疾步跑到出租车跟前，打开后车门就坐了上去。出租车又起步了，此时凌青林乘坐的车已驶出了林区，驶上了天狼星路。牛犇忙让机器人司机加速跟上。
　　载着凌青林的出租车从天狼星路拐入火星街，在卡地亚珠宝店的门前停了下来。凌青林下了车，径直走进了珠宝店。出租车没有开走，应该是在等凌青林。凌青林在珠宝店待了大约十分钟后，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大概是买到了令她称心如意的珠宝首饰。她又上了那辆出租车，出租车起步后，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地铁站。
　　载着马腾和牛犇的出租车也跟到了地铁站，马腾和牛犇下车后，尾随着凌青林上了终点在广寒宫的地铁列车。
　　凌青林在广寒宫的玉兔街地铁站下了车，出站后，就乘出租车直接回到了她那位于月亮湾小区的居所。马腾和牛犇仍是一路尾随，直到看着凌青林走进了她居所所在的六栋二单元的大门。这时马腾给郭树森打去了电话：“郭队，我们回来了，已把凌记者安全护送回了家。”
　　“好，你们辛苦了，”郭树森在电话那边道：“我马上派两个人去替换你们，他们到位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哦，回去后把你们这次在罗城拍到的所有影像资料都发给我。明天早晨上班后，直接到我办公室来。”
　　“是，”马腾答道。
　　第二天早晨上班后，郭树森带着马腾和牛犇来到了洪晓天的办公室。见到三人进来，洪晓天离开办公桌，迎了上去。他分别拍了拍马腾和牛犇的肩膀，微笑着说：“二位辛苦了。”
　　马腾和牛犇立正行礼后，异口同声道：“领导辛苦。”
　　洪晓天招呼几个人坐在了在沙发上，茶几上照例摆着一壶咖啡，郭树森给每人倒了一杯咖啡后，对洪晓天道：“洪局，我已把小马和小牛所拍的影像资料做了编辑整理，让小马结合影像资料把他们跟踪凌青林去罗城的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洪晓天道：“这样吧，我给李局打个电话，我们一起去小会议室观看这些影像资料，让小马和小牛做解说。”说着，他掏出手机，给李安广打去了电话。
　　小会议室的电子显示屏播放着马腾和牛犇这次罗城之行所拍摄的影像，马腾和牛犇时不时地做着解说。当看到芦苇荡里凌青林和胡正刚两人那不同寻常的亲密行为时，李安广道：“听说凌记者和胡副区长是表甥舅关系，看来很不靠谱。”
　　“凌青林亲口给我说过胡正刚是她表舅，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所谓表甥舅关系，应该打个大大的问号。”洪晓天道。
　　郭树森道：“依我看，他们之间的所谓表甥舅关系，应该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为他们之间不正当的往来打掩护。”
　　李安广又道：“从视频上看，胡副区长在人前都戴着面具，可见他很害怕他与凌青林之间那种暧昧关系被曝光。”
　　电子显示屏继续播放着影像，当播放到胡正刚一行人出现在白兔餐厅自动扶梯上的画面时，洪晓天让定格，他用激光笔指着画面道：“胡正刚身旁那个高大健硕的中年男人是火星街76号曼陀罗夜总会的总经理，凌青林身旁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做过这家夜总会开业庆典的司仪，估计是董事会秘书，这两个人，我在观看火星街76号曼陀罗夜总会的开业庆典时都见过，并且拍了他们的视频。说着，他拿出手机，调出当时拍的有关这两个人的视频，让几个人都看了看。
　　几个人看过后，都点了点头。
　　“奇怪，曼陀罗夜总会开张时间不长，胡副区长怎么会和它的高层这么熟悉？”李安广一脸困惑地说。
　　“这里边就大有文章了。”洪晓天意味深长地说。
　　影像放完后，洪晓天对马腾和牛犇道：“你们两个干得很好，再接再厉。”
　　马腾道：“谢谢领导夸奖，我们一定会继续努力。”
　　郭树森对马腾和牛犇道：“你们现在回去休息一下，晚饭后再去接班吧。”
　　马腾和牛犇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小会议室。
　　回到洪晓天的办公室，三人围坐在茶几旁，开起了碰头会。
　　洪晓天喝了一口咖啡后，问郭树森道：“郭队，你在火星街76号附近找的那个线人，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暂时还没有，如果有什么新发现，我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的。”郭树森道。
　　“我一直怀疑，火星街76号依然是罗城邪恶组织的老巢，他们只是把名称由疯牛俱乐部换成了曼陀罗夜总会，换个招牌而已，当然，目前这只是我的猜想，还没有证据。”说到这里，洪晓天略为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刚才李局的一个问题我认为是切中要害，就是胡副区长为什么会和开张时间不长的罗城曼陀罗夜总会高层如此熟悉，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他们可能早就相互熟悉，已经是老朋友了。”郭树森道，接着又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接下来我们查出，这个曼陀罗夜总会确实是罗城邪恶组织的老巢，那么，我们的胡副区长就很成问题了。”
　　“在我印象中，胡副区长一直是个一身正气的公职人员，出现这种事，让人始料未及呀。”李安广道，接着又摇摇头叹道：“唉?但愿他不是那个内鬼。否则，可惜他这几十年的警龄了。”
　　洪晓天不紧不慢地说：“胡正刚是不是内鬼，目前还不好下结论。不过，从小马他们拍摄的视频来看，胡正刚涉嫌违纪和腐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因此，我建议，把小马他们所拍摄的这些影像资料拷贝一份，再附以必要的说明，报给特别行政区监察委，由监察委先从涉嫌违纪和腐败查起，随着调查的深入，相信胡正刚的真实嘴脸，会彻底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
　　“洪局的意见我完全赞成，”李安广道，“这事就由我来办吧，下午我将有关资料整理好，再草拟一个报告后，我们再一起讨论完善一下，明天早晨上班后，我就亲自跑一趟特别行政区监察委。”
　　“还有一个问题，从小马他们所拍摄的视频中，可以看出，胡正刚所戴的面具，无论质地还是做工都非常好，和假朱秀眉夫妇所戴面具有的一比。这种面具无论从线上或线下的市场都是买不来的，那么，胡正刚的面具是从哪里搞来的？因此，应该建议监察委调查一下这个面具的来历。”洪晓天道，顿了顿又道：“另外，需要向监察委说明，胡正刚可能还涉及更为严重的问题，还可能牵扯到其他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建议监察委现阶段对胡正刚的调查应秘密进行。随着调查的深入，监察委需要对胡正刚采取双规措施时，请事先知会我们一声。”洪晓天道，说完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
　　李安广点点头道：“好的，洪局说的这些我会在给监察委的报告中体现出来。”
　　洪晓天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有关胡正刚的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凌青林的问题。可以说，我们目前对凌青林采取的所谓暗中保护措施，还是很有成效的，应该继续下去。但这还不够，还需要对她展开全面的调查，先从她的履历查起，她是否大学毕业才一年多？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凌青林为人处事显得游刃有余，不像是大学毕业才一年多的青涩学生。另外，还要核实她的身份，她真是凌青林吗？邪恶分子可是惯会偷梁换柱的。”
　　“洪局说的很有道理，全面调查凌青林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郭树森道。
　　“好，”洪晓天道：“还是那句话，一定要注意保密，以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