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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两个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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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朱秀眉魏玛再次被押到审讯室。洪晓天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足足有五分钟。
魏玛忍不住说话了:“怎么,想看着我脸上长出花吗?”
洪晓天冷笑道:“你这种恶魔般的女人,脸上只会长毒瘤,怎么可能长出花来。”停顿了片刻,洪晓天又道:“有一个对你来说十分不幸的消息,我正在考虑是否要告诉你。”
“哼,”魏玛冷哼一声,又鄙夷的冷笑道:“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哼,你的智商?”洪晓天满脸不屑,厉声道:“魏玛,你这是自我感觉良好,你知道吗,你千辛万苦绑架的反人,其实只是乔装成反人的机器人,而且赖你所赐,我们的机器人成功打入到你们的疯牛俱乐部,协助罗城警方把潜伏在罗蒙诺索夫城的这个毒瘤彻底铲除了。你干了如此低能的事,居然还好意思提你的智商,我都替你脸红。”
魏玛一时愣住了,停了片刻,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撒谎,你在撒谎......”随后垂下头,喃喃道:“我们有正神的护佑,有正神的护佑......”
洪晓天冷笑一声,让人把魏玛等人做案过程的录像以及罗蒙诺索夫城警方捣毁邪恶势力窝点的录像放给魏玛看。
看完录像,魏玛彻底瘫软了,她的心里防线已经坍塌。
“事到如今,你觉得再顽抗下去还有意义吗?”洪晓天不紧不慢地说。
“好吧,”魏玛喃喃道:“你们赢了,我交待,如实交待。”
魏玛是邪恶组织——正神信众会罗城分会行动部行动二队队长,行动二队又称枪手队,主要使用枪支来从事暗杀或其他恐怖活动。魏玛由于身高体态与朱秀眉很相似,所以由她易容为朱秀眉。而身高体态与韦振山很相似的行动一队副队长大麦町,则易容为韦振山,大麦町受魏玛指挥。
魏玛是罗城邪恶组织中玩枪的第一高手,她打枪从不瞄准,凭感觉就能准确击中目标,反应又奇快,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开枪打死大麦町的原因。
两个杀手乘晚上由罗蒙诺索夫城开往广寒宫的地铁列车前往目的地。此次行动的时间、地点、路线都在手机里的猎反行动软件中有规定,他们只须按照软件中的指令执行便是了。
魏玛和大麦町分别在广寒宫的太空港地铁站和玉兔街地铁站下了车,魏玛走出地铁站时是晚上十点左右。她乘出租车来到月亮湖畔,出租车是穿过玉带河小区一侧的玉带河路抵达月亮湖畔的。
虽然夜已深,月亮湖畔还是有不少人,有形单影只者,也有成双入对者。他们或坐在湖畔长椅上唧唧我我,或沿着湖畔的幽径散步。
魏玛沿环湖小道不紧不慢地向月亮湾小区方向走去,约半小时后,她来到月亮湾小区后面的湖畔,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过了不长时间,大麦町也来了,他坐到了魏玛的身旁。大麦町是乘出租车通过月亮湖小区一侧的月亮湖路到达月亮湖畔的,他也是沿环湖小道走到这里的。
魏玛把头斜靠在大麦町的肩膀上,闭目养起神来。大麦町也闭上眼睛,佯装亲热地搂着魏玛的肩膀,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午夜12点,月亮湖畔只剩下了两个仍斜靠在长椅上昏昏欲睡的杀手。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魏玛突然直起身,看了一眼身旁似乎已进入梦乡的大麦町,她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吼道:“开始行动。”
两个杀手按照猎反行动软件所指示的路线,来到了月亮湾小区16号楼楼后朱秀眉夫妇居所的楼下,魏玛和大麦町各自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攀爬用的吸盘式手套鞋套,套在了手上和脚上,然后魏玛在前,大麦町在后,两人就像两只壁虎似的轻松爬上了六楼。魏玛推开朱秀眉家厨房的窗户,她和大麦町先后爬了进去。
进入朱秀眉家厨房后,两人摘下背包,脱去手套鞋套扔在一边,魏玛从腰间掏出次声手枪,大麦町也从腰间拔出一把陶瓷利刃,两人走出厨房,蹑手蹑脚地向朱秀眉夫妇所在的卧室走去。
朱秀眉夫妇已进入梦乡,夫妇俩此起彼伏的鼾声充斥着这个十余平方米的房间。灭顶之灾已近在咫尺,他们依然我行我素地沉浸在美梦中。
魏玛用次声手枪上附设的电筒,朝床上熟睡中的两人照了照,然后把枪口对着离她较远的韦振山的太阳穴,果断的扣动了扳机。韦振山闷哼一声,手脚抽搐了一下,再无声息。
朱秀眉被韦振山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给弄醒了,她蓦地睁开了眼睛,朦胧中看到了床前站立的两个黑影。
“啊..... ”她一声惊叫,颤巍巍地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声音里充斥着极度的惊恐和茫然。
魏玛阴恻恻地笑着说:“送你下地狱的人。”说着,就把枪口指向朱秀眉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魏玛把次声手枪设在了致死挡,她在执行杀戮任务时,一向都是在第一时间就要了被害人的命,连求饶的机会都不会留给被害人。朱秀眉夫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先把这女的弄进卫生间。”魏玛对大麦町命令道,她自己转身离开卧室,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大麦町扒去女死者身上的睡衣,把她赤条条的提到卫生间,放进了浴盆。像对待一只待宰的牲畜。
“这女人身上怎么又骚又臭?”大麦町嗤了嗤鼻子,嘟囔道。
“你这个老杀手,怎么连这都搞不明白?这女人是大小便失禁了。被我用次声手枪击中脑门打死的,基本上都会这样。”魏玛嗤笑道。
大麦町看着浴盆中的死者道:“挺漂亮的女人,死相难看了点。”
“行了,废话少说,干你的活吧。”魏玛道,说完就走出了卫生间。
大麦町弯下腰,用手在女尸右大腿内侧髋关节处摸了摸,然后把陶瓷尖刀的锋刃部分抵在了他用手摸过的地方,一个发力,那陶瓷刀就深深的切进了女尸的肉里,由于是刚死不久,血液还没有凝固,只见猩红色的血液从刀口处汩汩而出,顺着腿根,流到了浴盆底部。大麦町又一个发力,女尸的右腿就被硬生生切了下来。他又用同样的手法切掉了女尸的左腿。接着,他又手脚麻利的从女尸的肩关节处下刀,切掉了两条胳膊。
这时,魏玛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走进浴室,大麦町直起身,提着死者的一条腿,就要往塑料袋里塞。
“不行,切成两段后再装进来。”魏玛道,顿了顿又叱道:“你是怎么回事?”
大麦町辩解道:“犯困,一时迷糊。”
“女尸十指的指纹处理了吗?”魏玛问。
大麦町没答话,忙着把女尸的两条腿都从膝关节处切断,然后又用利刃把女尸十指的指纹都刮掉了。
魏玛又叱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按规矩办事?想偷懒吗?”
大麦町咧了咧嘴,没敢吱声。他低着头分三次把被切成四段的腿以及两条胳膊都塞进了黑色塑料袋内。
“活干的还不错,不愧是老杀手。”魏玛看了看死者躯干上的创口,赞赏道,同时自己也忍不住手痒:“你休息一下,这割头的事由我来做。”魏玛边说边戴上了手套。大麦町把手中的刀递给了魏玛。然后走出卫生间,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充斥卫生间的血腥味和臊臭味交织在一起,格外难闻,让大麦町这个老杀手一时也也难以适应,所幸他腹中空空,否则,难保不会呕吐。
魏玛左手按住死者的额头,右手紧握着利刃抵住死者的脖颈,发力切了下去,死者的喉咙被切断,但颈椎把利刃阻挡住了。魏玛拔出刀,将尸身翻了个个,用手在死者的脖颈上摸了摸,找到一处椎间盘,把刀锋抵了上去,用力的又是切又是锯,终于使死者身首分离。魏玛是玩枪的好手,对于玩刀就不那么在行了。
魏玛提刀在死者躯干上蹭了几蹭,然后站起身,随手把刀丢进盥洗池,扭头对卫生间外的大麦町吩咐道:“把卫生间门外那个塑料袋给我拿进来。”
大麦町把塑料袋递给了魏玛,魏玛把袋口撑开,大麦町走到浴盆前,弯腰用双手掐住躯干的腰,倒提着把滴着血的躯干往塑料袋里塞。肥硕的臀部,粘着的一层黏糊糊的被血水染红的排泄物,显得格外扎眼。大麦町看在眼里,情不自禁地说:“让这女人死得早了,没能好好玩一玩,实在可惜。”。
“废话怎么那么多,”魏玛怒道,随即又对大麦町命令道:“把这两个装尸袋提到厨房去,然后清理一下,以免留下指纹。”
“都戴着手套呢,怎么会留下指纹。”大麦町不满地嘟囔道。
“我曾没戴手套摸过这两个塑料袋。”魏玛道。
大麦町一手拎起一个裝尸袋快步进了厨房。魏玛则把被害人的头颅装进一个透明塑料袋,塞进了冰箱的冷冻室。
从厨房出来,大麦町又走进卫生间。他摘下手套,扔进盥洗池。然后挤了一些牙膏在手心里,把那双沾有血腥味的手翻来覆去的搓洗起来。
“行了,行了,你一个老杀手还怕血腥味吗?”魏玛瞪着大麦町道。
“这是我的习惯,干完这类活都要反复洗手的。”大麦町嘟囔道。
“活还没干完呢,”魏玛命令道:“你去把那具男尸给我弄到卫生间来。”
大麦町甩了甩手上的水,又戴上手套,去了主卧室,不一会儿,他又提着被剥的赤条条的男被害人进了卫生间,他把男被害人放进了浴盆。
魏玛看了一下时间后,道:“男的我们回来再处理,先把女的抛掉。”说完,她转身向厨房走去。
大麦町跟在魏玛身后走进了厨房。
魏玛很麻利的套上攀爬用的手套鞋套,背起背包,从厨房窗户翻了出去。
大麦町则把两个装尸袋捆绑好,用一根细长绳牵着,提到窗外,慢慢放了下去。然后,他也套上手套鞋套,背上工具包,从窗户翻了出去。
楼后不远处一棵樱花树下,停着一辆带蓬的灰色电动三轮车,这是拉布拉多搞来的。两个杀手把两个装尸袋和背包放进了三轮车后厢。然后,魏玛坐到三轮车后座上,大麦町驾驶着三轮车,按照猎反行动软件所指引的路线,向指定的埋尸点驶去。
电动三轮车一路未停地驶进桂花树林,在林间小道的拐弯处,车没有沿小道拐弯,而是直接穿过树间的空隙,向树林深处驶去。
三轮车在桂花树间又拐来拐去地行驶了大约八十余米,停了下来。两个杀手下了车,从三轮车后厢取下装尸袋,大麦町一手提一个,跟着魏玛来到五米开外的一棵高大的金桂树下,魏玛道:“就埋在这儿了。”
大麦町扔下了装尸袋。
魏玛从背包里取出两把折叠状的工兵铲,递一把给大麦町,两人也不多话,挥动工兵铲,就吭哧吭哧地挖起了坑。
掩埋好尸块后,两人收起工具,回到三轮车旁。大麦町道:“我饿了,腿脚有些发软。”
魏玛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大列巴,撕开包装,掰下一半递给大麦町道:“你先稍垫一垫,我们回去后吃饭。”
大麦町接过那半个大列巴,狼吞虎咽的几口就吃完了。“上车,”他边说边跨上了驾驶座,魏玛也上了后座。大麦町调转车头,沿原路返回。
其实魏玛也已饥肠辘辘,她上车后,将剩下那半个大列巴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吃完后把包装纸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草丛中,这时,三轮车正驶到距桂花路不远的地方。
两人返回月亮湾小区,在那棵樱花树下停好三轮车,便来到朱秀眉夫妇家的厨房窗户下,又爬了上去。
大麦町从冰箱的冷藏室翻出了一大堆食品,两人填饱肚子后,又如法炮制地肢解了男被害人。
第二天一早,两人戴上人皮面具,穿上朱秀梅夫妇的服装,然后堂而皇之的冒用朱秀眉夫妇的身份,在广寒宫酒店上了第一个班,是中班,两人都装作患了感冒,嗓子不舒服,尽可能的不与同事做语言交流,避免不了的语言交流,也有意哑着嗓子说话,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好在和他们打交道最多的,都是一些智商偏下的专用机器人服务员。
下班回家,等到夜深人静时,两人又摘掉人皮面具,穿上自己的衣服,把两个装着男被害人尸块的尸袋,埋到了红杉树林中猎反行动软件指定的地点。
“你们的猎反行动软件,为什么明确规定:绑架女反人、杀害男反人,而不是相反?“洪晓天把问过拉布拉多的问题,又问了魏玛。
“猎反行动软件又不是我编写的,我怎么会知道?”魏玛道。
“你作为第二行动队的队长,难道一点知情权都没有吗?”李安广问。
魏玛自嘲的笑了笑:“我这个行动队长只有按指令行动的权利,不想也不敢奢望什么知情权。所以,请你们别再拿那些决策者才能回答的问题来烦我。”。
看来从魏玛嘴里也很难得到有价值的东西,洪晓天命人把她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