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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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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从边童莘与自己分别之后,她一直都与异性保持着距离,不知道的人总说她装清高、孤傲难接触。没有解释,她只是不想再费力气去和别人交往,她认真的做一回自己,不受任何男人的牵绊。结果,就是难以分辨出什么情况才是喜欢。突然被陈梓明这么体贴的对待,她有点不知所措。好比一只常年在外历经风雨的鸟,不小心被温柔的对待了,胸腔中就会溢满暖暖的幸福。越是贫瘠的人越容易满足。
她觉得他很好,也答应了他提出的已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方式。问题在于她自己,有了男友的人怎么能在晚餐时闪神去想另一个人;有了男朋友的人怎么能依旧让另一个人任意进出自己的房屋,甚至对方配有备用钥匙;有了男友的人,怎么能连男友晚安吻都能干脆的拒绝掉。是她的心墙扎根太深,她还没办法瞬时推倒一切。对不起梓明的愧疚如蔓藤缠绕她身,越来越多,越怕越高。好几次,她躲在被窝里哭泣着,谩骂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思想上的“劈腿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放不下,还要去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理性的严峻告知,扼不住感性的神经冲动。
“曦姐。虽然我觉得这种要求很孩子气。我们周末可以双对一起去郊游吗?”宁晓娇声娇气的询问。
她以为这种狗血的请求和剧情只有在电视剧中才会出现,果然电视剧的题材仍旧是来自于现实生活啊。
“恩。我没有意见。晚上我问问梓明,他同意的话我会给你短信的。”她勾勒着人物的脸型,不引以为然。
小女生,无非就是有些察觉到了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异常,所以想亲眼确认一下事情是否如她想象的那样发展。双对旅行?能察觉出什么?他们又不是偷情男女,他们只是好朋友罢了。
上班族最盼望的就是周末的降临。她这个主画手可不和别人一样有规律上班,通常就是在出版前能交出作品就行。所以周末什么的,对她来说不重要。
“医院那边准你周末放假?”她问边童莘。
“曦大小姐,小的好歹也是个人吧?不给个假期休息一下,开刀时不小心划错地儿了,那可怎么办?”他嬉皮笑脸接话。
“就你行。不多说了。我要去帮忙了。”看到梓明挥汗如淋的摆弄着各类器材,她意识到自己有义务去帮忙一下。
“梓明,这个我来吧。你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她示意要接过他手上的装满各种食材的大篮子。
“这个很沉的。还是让我把它搬过去吧。女人力气怎么可能比男人大?”梓明没有松手,反倒空出一只手替她梳理她前额略显凌乱的毛发。
“拧不过你,一起搬过去总可以了吧?”她抓住篮子的另一边,微笑的向前走。
边童莘在远处看得出那男人眼中强烈的控制欲,与当下绅士表现截然不同的控制欲,那男人的控制欲的真实表现不是用手打理旁边女人的毛发,而是用手摁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啃咬她的双唇。刘曦嘴角是噙着笑,但他万分确定,她没真的在笑,因为他在她眼睛里找不到任何笑意。
野外的BBQ是愉快的。一起忙碌着烤肉、搅拌沙拉、削切水果。“嘭”开的香槟,四人举杯欢庆共饮。梓明细心的把切好的烤牛排放在她面前,用指尖替她将发丝勾到耳后,并劝她少喝点酒。在一旁的宁晓羡煞不已,也腻着边童莘给她切肉。边童莘大略的用刀在牛排上划几刀之后就匆匆站起来,到房车的酒柜里面取酒。
“童莘,你要去哪里”对于边童莘怪异的举动,宁晓的第六感开始作用。
“童莘,你的钱包掉了啦!”追着边童莘走的宁晓,眼睁睁的看着前面那个男人的钱包从他的裤口袋中滑出,而他却毫不知情。
捡起钱包,宁晓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男人的钱包就像隐私,里面夹着的照片和他心里藏着的人是一致的,他们之间没有谎言。转念一想,为什么要为了别的女人担忧?现在她才是边童莘的女友,她有什么好怕的。摊手一张开钱包,透明夹层里没有照片,只有一枚年代久远的外国硬币。
“我的钱包怎么在你手上?”他走过来冷冷的问。
“诶?是你自己掉到地上的,我喊你,你都不回头。只好我帮你捡了啊。这个硬币好像很重要哦?”宁晓小心翼翼的问。
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僵持不过十秒,就被走过来拿水果的她打断了。斜瞟到钱包中金黄色的外国硬币,觉得十分眼熟,定睛一看。惊讶道“边童莘!你找到这枚硬币了吗?天啊!什么时候找到的?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它一直都没丢过,只有你这个傻女人才喜欢去相信那种不靠谱的假象。”他讽刺地说。
她不知道边童莘是吃错什么药了,反正她对这个谎言相当恼怒。
他们高三的秋天,也就是见证他家富裕程度过分之后,她总觉得他和自己有了差别,那种平民与富者的差别。说她自卑也好,神经质也罢。反正就是不再敢随便碰他的东西,就怕一个不小心,毁了昂贵的用品。那她可赔不起。
“曦仔。怎么觉得你开学之后就好奇怪。你生病了吗?还是抽风了?”一纸团准确击斜对方的后脑勺。
张开纸团,她随意扫一眼之后就匆匆塞进抽屉里,没有任何想要回信的迹象。
“喂。你怎么了?”下课铃刚想他就长手一伸,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没啊。高三了,还是认真上课吧。有事还是下课再说好了。”她低头翻弄自己的抽屉,也不知道能翻出些什么。
“你绝对吃错药了。要不然就是对我的小裸背的□□给吸引住了。难道,你在脑海里不断地XX我!”他假装惊讶的调高声调。
“神经病,你小声一点啦。我才没有怎么样。我没有吃错药。是你自己神经过敏。”她瞪了他一眼。
“是吗?那现在给大哥去买瓶饮料来。大哥快渴死了。”他故意从旁边的将她挤下座位,钱包甩到她怀里。
“去吧。乖。”忽略她的怒眼,惬意地趴在桌上休息着的他。
饮料买完之后,被告之钱包中的硬币不见,且硬币还是久居外国的爷爷珍藏的绝版款。她翘课跑下楼沿途来回寻找,就是看不到硬币的任何踪影,那个硬币她之前有见过,扎眼的金黄色略带陈迹,一直都被夹在他钱包内的透明夹层里,偏偏就那天她没有在意硬币是否在夹层中。绝望的翘掉之后所有的课,地毯式的仔细搜索,就连路边的花草缝隙她都没有放过,仍是找不到。
他悠然自得的走到她身边“亲切”提醒:“去超市的必经的污泥道,你有看过吗?说不定我的小硬币就是滚到那泥里了,才会悄无声息的消失的。你说对吧?”
污泥道里的沉积了很多恶臭污物,她起先拒绝下去查看。在他哄骗言语的煽动下,她吃错药的真的踩进了污泥道里面查看硬币是否在里面。停留的时间仅为十分钟,她的双脚却因此糜烂了一个月。没有找到,那都没有找到。她诚挚的向他道歉,甚至不把自己双脚糜烂的消息告诉他。那个月她天天晚上痒痛得哭着入睡。脚的难耐不过是哭泣的导火索,真正难受的是她的心,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搬不掉也砸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