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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好像,是一场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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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谷问我怎么在这儿,我跟他大概讲了一下。他看起来很心疼我,我问他不去上微机课了吗,他坐了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道,“微机课哪儿能有我家小意重要啊,小意不要不高兴,有我呢。”他坐在我旁边陪我说话,逗我开心,直到快下课,我才好些了。他突然将脸凑了过来,轻轻亲了亲我,后来他加深了这个吻,我没有拒绝。
我们吻了大概有一分钟吧,我脑袋晕乎乎的,他含笑盯着我的眼睛看,而后下课铃声也响了。凌谷温柔的摸着我的头,他说下午上完了课就来找我,我晕乎乎地,结结巴巴的答应了他。他的朋友来到了他身边,问他怎么没去上课,他只笑着看了我一眼,我站在台阶上怕挡到别人,看他走后我转身腿有些软的进了教室。他们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失态,只觉得我看着有些魂不守舍,以为我是因为被老师骂而伤心。
我和凌谷的关系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我并不愿意被那么多人注意到。我们每次都是在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偷偷地走在一起,因为害羞,我每次都不敢离他太近。可是他真的好粘人,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愿放开,对我撒着娇说只爱我一个,说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这里,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我笑着安慰他我能去哪儿啊,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可他的眉间依然轻皱着,并没有因此得到安慰,他有些不愿地说:“那你以后万一看着别人好看,不告诉我就跟那些人跑了怎么办?”我依然安慰他我不会走。之后我们的生活十分平淡,依然是上课、约会、回宿舍。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高一寒假。我提前写完了作业,便开始和凌谷约会。我们去公园,去河边,去商场,偶尔也会去他家里。他的父母不常在家,我和他在他的卧室里看书。他拿了一本东野硅谷的书,我则是看的《呼啸山庄》。他给我倒了杯茶,不过须臾,茶香便飘满了整间屋子。我们中午没有吃饭,看书看到了下午。在看书的间隙我看了眼他的脸,只觉得很陌生。我兀的有些害怕,就说要走了。
这是这半年以来我第一次对他感到陌生。我走在回家的大街上,看到了商场里的一块大玻璃,却始终无法在玻璃里看清自己的脸。我有些迷茫,怔怔地看着玻璃。不过一会儿,我就将这种迷茫与无力感抛之脑后,正往前走着,却有个人拦住了我的路。我可以确信我不认识他,但感觉我很就之前跟他很熟悉,所以我并不害怕。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坏人。我们开始聊天,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镜子里看东西好模糊啊”、“会不会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一个梦啊”上引。
终于,他还是步入了正题。
“你有没想过你是在梦里?”
他斟酌着语气对我说道:“其实你叫姬子露,这里是你的梦里。”
我笑着打断了他:“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了,谁会信啊。”
他定定地看着我,我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话,又无声的张了张嘴。“姬子露,这里是你的梦里,你在现实里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我这里有唯一的一个镜子,你难道不好奇自己的样子吗?”
他说完,我下意识的反驳他,“我当然不好奇,我知道自己……”我突然顿住了,因为我发现我并不记得自己的样子。“可是,我不就是叫姬子意吗?我记得我是叫姬子意啊……”
我有些迷茫,他把他手里的镜子塞给我,我却不敢看,像是在害怕什么。我转身跑回自己的家里,开始疯狂的想要找到我的镜子,他的话蛊惑着我让我有些心烦意乱,我仔细地想着放镜子的地方。
“怎么没有了?镜子呢?”记忆里放镜子的地方没有了一点痕迹,好似原本那些镜子就没有在那里。我害怕的大声喊了句妈,我妈在厨房里择菜,听到我喊她便应了一声。
我走到厨房门口,她抬起头看我“怎么了意意?”我妈站了起来,她的脸上有一层很重的阴影,看起来很是骇人。我感觉脚底有一股寒意蔓延到了全身,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候,我的奶奶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对我道:“意意,想干什么去吧,这个地方不要待的太久,你会被这里吞噬的。去寻找你想要的答案吧。”我的妈妈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她怒吼道:“不许去!”在我妈妈说这句话时,她的嘴角也慢慢裂开,到了耳根才停止,她的牙齿又黄又尖,上颚和舌头上也全都是牙齿,上面还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口水正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下,腐蚀出了一个个的孔洞。我腿有些软,无意间对上了我妈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大部分都是眼白,只有瞳孔的正中央还有着一点黑。我妈脸上布满了青筋,还有许多裂缝。我被吓得不知该怎么办,但心里第一个念头还是想拉着我奶奶跑。
奶奶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笑着对我摇摇头,依然柔声对我道:“小意啊,我已经被这里污染了,不久之后也会发狂的。快,快跑,那个给你镜子的人可以信的过,他是你的求生意识!”
说罢,奶奶露出了她那已经被污染的手臂——